第341章 341被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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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1章 341被電了

  朱元璋的臉很黑。

  大明宦官弄權原來就是從這裡開始的。

  願不得後世臣子都見怪不怪,且有模有樣的進行諂媚。

  如此行徑,對於大明的政治局面,開了一個極其惡劣的頭。

  無論是識字還是干政,全都沒有預防住。

  他算是發現了,自己的後世子孫沒有一個像他這般日夜勤政的。

  或許是按照慣例王朝有什麼大貪官或者宦官弄權之類的。

  天氣就會變得極端一樣,用來警示世人。

  朱元璋發現此時大明西北等地遭到連續的嚴重乾旱。

  朝廷大量糧食不得不從河南的糧倉調出,以救濟苦難。

  但落在災民嘴裡的好像沒有多少。

  畢竟救民之前,還需先救官!

  他們吃過肉後,還能給你分一杯湯,就已然是清湯大老爺啦!

  這還是太皇太后在世之前,要官府迅速救濟災民的情況下發生的。

  僅僅是三年後,又一次大旱災和蝗災打擊了西北地區的糧食產量。

  然後官府想救也救不了了。

  從徐州往南直至淮河流域和長江的江北,接連幾年都是嚴重的水災,造成了極大的饑荒。

  山東、河南不是黃河就是大運河決口,許多人喪生。

  緊接著第二年就開始乾旱,以至於山東許多人都主動放棄田地成為流民。

  長江中游主要產糧區湖廣十年間有八年也鬧災,遭到了局部饑荒。

  甚至連富饒和多產的江南區和浙江也是如此。

  而且一旦發生災禍都是連年的,嚴重的旱災造成了極大的瘟疫,百姓死亡很高,緊接著糧食不夠吃,田地荒蕪無產出,又造成了極大的饑荒。

  正統十三年,大旱災再次出現了,結果水流到了別處。

  開封東北的黃河堤壩決口,河水往東流入今東海不遠的黃海。

  另一次堤壩決口使部分黃河河水流入渦水,然後進淮河再向南流入海。

  除了淹沒大片土地並造成大面積的破壞、高死亡率和百姓流離失所外,這次洪水還嚴重地影響大運河在山東的一段。

  沙灣堤壩連續幾次決口,那裡是黃河和運河在山東西部匯合之處,運河喪失了大部分水源。

  由於北京深深地依賴運河運輸的貨物和糧食,京師處於其南方的供應來源被切斷的危險之中。

  朱元璋瞧著大明四處鬧災,手腳冰涼。

  他其實覺得這就是上天在示警的意思。

  朱祁鎮修建皇宮以及王振修宅子都是需要大量人力的。

  那就只能加大徭役。

  最初南京需要大規模的徭役勞動,就有很多百姓不滿。

  即使過了這麼多年,那裡許多建設仍在繼續,但是在遷都北京後,隨著此城被改造成「世界中心」,大規模的建設不斷在進行。

  此外百姓服徭役為政府和皇宮提供了所需要的大批貨物。

  這類勞務的履行不僅僅難以負擔,而且它們的實施非常苛刻。

  老朱自己都不能控制住服徭役的人專心為他幹活,更不用說其他皇帝了。

  官府過分要求的結果,那就是普遍逃避徭役。

  幾千名工匠要麼是逃避勞役,要麼是被武力圍捕去履行他們的義務。

  在有些地區,大批百姓乾脆逃離故土而成為逃亡者,也就是朱元璋最不願意看到的流民群體。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一旦百姓不受官府控制了,長此下去,朝廷更加收不到稅賦,會造成極大的動亂。

  山西繁峙縣有一半以上的登記人口乾脆不知去向,大批土地荒蕪。

  不僅是西北地區,連富裕的浙江等地,同樣登記在冊的大批百姓消失。

  百姓躲藏,土地荒蕪,朝廷賦稅都收不上來。

  勉強餬口的生活水平使本就不富裕的百姓們沒有餘力去度過,以及解決由地主或稅吏的需要。

  再加上大明的徭役加劇了他們艱難日子和匱乏的生活,由此引起的這類社會動亂,對鄉間秩序的穩定是一種不斷出現的威脅。


  百姓的不滿、貧困、過重的稅賦、沉重的徭役需求和對佃農的過度剝削,這些不同的因素結合起來,那就剩下一條路可以走了。

  「造反!」

  在浙江、福建附近的銀礦礦工葉宗留,帶領礦工造反。

  對明朝政府來說,白銀當然是非常重要的,銀礦的開採由政府控制。

  控制一般由地方官員來實施。

  他們要求過高的生產定額,並對偷盜銀礦產品的人處以死刑。

  超過標準的那部分當然要塞進自己腰包里。

  至於你們一幫臭幹活的也配拿銀子?

  在大明許多官員眼裡,百姓算不得人。

  只不過拿出來充當大義說的時候,在嘴上他們才是人。

  浙江南部處州衙門的一名前下級官員葉宗留轉而去偷盜官辦的銀礦。

  這時他開始率領一夥日益擴大的有不滿情緒的礦工,並在福建浙江交界處非法地「采」礦。

  他組織武裝,保護流民開礦,隨著銀礦產出越少,正式造反稱王。

  朱元璋嗯了一聲?

  他著實是沒想到大明這裡還有銀礦產出。

  此處銀礦是永樂時期發現的,到了正統年間產出已經不大。

  景泰滅掉起義軍後又復開礦,結果沒幾年又有許多起義軍來「故舊之地」聚義造反。

  禍不單行。

  另一批福建西北和江西交界處的佃農,原屬於新建的地方治安兵——也造反了。

  起事的主要原因是當地的地主對佃農過度的剝削,他們除了正式的地租外,還迫使佃農送季節性禮物。

  鄧茂七和鄧茂八兄弟二人拒絕照辦,並鼓動他們的同鄉拒付這些額外的花費。

  造反之人與地方豪紳的衝突結果是造反者輕易地取勝。

  因為造反者除了熟悉本地的地形和情況外,已經接受了軍事訓練和掌握了本地的武庫。

  豪紳們的奴僕們平日力囂張跋扈慣了。

  哪曾想人家真的把刀子舉起來,砍在他們的脖子上!

  他們哪還有多少的反抗膽子?

  只能求救於官府。

  兩起起義的人數都有增加,它們所影響的地區也比以往更大。

  尤其是朱元璋發現鄧家的兄弟隊伍里竟然有白蓮教的影子。

  這幫狗東西,真他娘的是陰魂不散。

  哪裡有造反的隊伍,哪裡就有他們是吧?

  不僅如此,朱元璋發現來剿匪的大明官軍也都是一幫廢物,竟然接連被造反人給打敗了。

  要不是這個區域的地方官員答應給村民免除徭役三年。

  還對採礦章程作了妥協,降低了過高的生產定額,取消了盜礦者的死刑。

  礦工的不滿情緒也緩和了,這些造反者還能繼續強硬的堅持下去。

  朱元璋微微挑眉,其實他也發現了,百姓要求的並不算多。

  只要貪官污吏的行為和錯誤的決定能夠消除,官府苛刻的政策能夠緩和。

  這些百姓大多都是願意接受朝廷的招安的!

  如此混亂的局面,朱元璋都有些撓頭。

  大明如何就變得這般多災多難了。

  儘管起義軍被平定,可朱元璋心中卻是十分的憤懣。

  這些人的動亂再加上天災,一下子就打破了他制定的基層里甲控制,使得人口流動更加自由。

  完全不是他當初定下一潭死水的祖制。

  大明對於基層的控制更加的失控。

  如此一來,朱元璋的眉頭皺的更緊,他還沒有思考出如何破局的辦法。

  他本來就是靠著農民起義起家的,怎麼對付一幫走投無路的人,除了殺掉強硬份子之外,剩下的都吸納過來壯大自己。

  其實造反什麼的朱元璋是不害怕的。

  主要是天災再加上人禍,搞得許多人都活不下去的那種,他苦心孤詣制定出來的祖訓就被破壞掉了,沒有什麼用處!

  這才是他最為惱火的事情。


  憑什麼大明鬧災的年份如此之多?

  上天怎麼這般不公!

  可朱元璋轉念一想,自己還能瞧見大明未來,咒罵上天不公的話語,又說不出來。

  內憂很多。

  朱元璋有些擔憂大明的外患:蒙古。

  朝廷一直十分擔心蒙古的「威脅」,這種擔心是經歷了蒙古人的征服和元朝統治的後遺症。

  蒙古人的威脅依然是大明時期對外關係的首要問題!

  結果讓朱元璋出乎意料的是北虜沒出問題,南方出了問題。

  麓川(今瑞麗地區與緬甸接壤)。

  蒙古人曾征服雲南高原,又在大約 30年後入侵緬甸盆地。

  但他們的征服是有限的和一時的。

  在元末時期,居住在四川西部和緬甸北部的撣族成了這個地區的統治力量。

  撣人統治了緬甸主要的國家阿瓦。

  其他北緬甸的獨立國家包括孟養和麓川,這塊地區大致相當於現在雲南西南的德宏自治州及其鄰近的幾個地方。

  在元末明初,麓川在緬甸北部鞏固了它的領土,它入侵雲南沒有得逞。

  元朝時就於其地設置了宣慰司。

  朱元璋派兵平定雲南後,麓川宜慰司歸明,其部族首領思倫法受令擔任宣慰使之職。

  可是沒多久,思倫法就同周遭勢力發生衝突。

  其餘勢力向大明求救,麓川被大明吊打,幾乎全軍覆沒。

  最後雙方達成一個協議,協議規定麓川的統治者從此以後都要接受大明的保護。

  如此協議下,保證三年一朝供的規矩。

  隨著麓川實力下降,大明在今緬甸撣邦北、克欽邦等地設立五個土州府,以及五個長官司,建立了更加直接的統治。

  但是經過多年的養精蓄銳,雲南麓川宜慰使思任發想要恢復舊有統治。

  叛明開始。

  被鎮守在雲南的黔國公沐昂與都指揮方瑛、柳英等所率的明軍所平服。

  思任發派使者致書雲南總兵官,轉奏明朝皇帝,表示願進貢謝罪。

  「黔國公。」

  朱元璋笑了笑,對於沐英這個人他是極為放心的。

  當年的第一個養子,沒少傾注感情。

  也算是給他招來了親兒子的吉祥物(民間有領養會帶來親兒的說法)。

  更何況沐英也是有個有本事的,朱元璋讓他帶領軍隊也更加放心。

  雖然表面上是和談,可背地裡思任發還在繼續積蓄力量,再加上班師途中沐昂病亡。

  朱元璋又一次嘆了口氣,雲南那塊地界著實是容易奪去人的性命。

  大明想要擴充疆土實在是有些難打,光是在行軍途中就容易損失不少人。

  就算是打下來之後駐軍,不少人也受不住那種氣候。

  鄧愈的身亡更是加重了朱元璋的這一固有印象,就這還是在王布犁的幫助下。

  雲南的戰事,朱祁鎮叫在朝的文武大臣進行討論。

  刑部侍郎何文淵上言,認為麓川地方不大,又處於極南邊,不要興大軍去進討。

  官軍於金齒,且耕且守,用政治去影晌,使他們歸服,「舜德格苗,不勞征伐,而稽首來王矣」。

  大學士楊士奇和侍講劉球也主張這一辦法。

  即使他們是南人,可他們連福建等地的士人都瞧不上眼,更不用說雲南等「不毛之地」了。

  不值得費工夫。

  劉球還分析了當時的邊防形勢,指出:瓦剌終為邊患,所以應該把邊防的重點放在西北,浚築溝垣,增繕城堡,勤訓練,嚴守望,以防不虞。

  更不應該把甘肅的守將調去南征,削弱北方的防禦。

  朱元璋未曾想到這個時候的蒙古竟然是瓦剌開始做大。

  看樣子愛猷識理答臘這一脈屬實是落寞了。

  王振為了「示威荒服「,根本聽不進這些正確的意見,一意孤行。

  他已先召還甘肅總兵蔣貴等人,待命出征。


  兵部尚書王驥揣知王振的意向,力主用兵。

  王振大悅,遂絀廷議,於是麓川之役起。

  徵發貴州、四川、湖廣等十五萬大軍,轉餉半個天下供應。

  朱元璋很是不解,對於南方等地的土司,根本就用不著派遣大兵。

  若是整個雲南都陷落了,動用這麼多兵馬還說的過去。

  就這還他媽的打了三次!

  殺雞焉用牛刀?

  就算投降也不行,王振要盡滅其種,把此地變為白地。

  朱元璋看戰果,這個王驥是挺有本事的。

  一個文人仗打的不錯,也會投機!

  就是屢次都抓不到造反的首腦。

  待到一解釋,朱元璋才明白了。

  王驥是有王振的包庇,大發戰爭財。

  他們擅自徵調民夫,抬運絲綢,賣給沿途的土司。

  軍隊的輜重卻不給負載牲畜,強令士兵負米六斗,跋陟山谷,很多大明士兵因不堪負荷自縊而死。

  待到最後一次軍隊抵金沙江,待徨不敢渡。

  既渡不敢攻。

  這個時候,大明士卒也沒什麼戰心了。

  王驥為了報功,多捕漁戶為俘。

  結果,自然是沒有把麓川平服。

  雖然思機發竟失所在,而王驥一走,部落復擁任發少子思祿為亂。

  王驥只好便與思祿法立盟勒石,並在大金沙江東岸立石為界,發誓說:

  「石爛江枯,你才能渡過來。」

  於是班師回朝。

  叛亂就叛亂吧。

  他玩砸了!

  這幾次戰役耗費了朝廷大量資金,結果沒有什麼像樣的戰果。

  對王振這一朝廷的中心人物來說,花錢無所謂。

  邊遠西南的捷報有助於支撐他作為「政治家」的聲譽!

  相比於後世的宦官,王振是一個文人自宮入宮的,有著強烈的政治追求。

  王驥等人都能在戰爭當中,獲取極大的好處。

  而且他還是大明第一個文官獲得封爵的人,(另外兩位是威寧伯王越、新建伯王守仁),屬實是雙贏的節奏了。

  朱元璋緩緩閉上眼睛,哼笑一聲。

  果然投機者無處不在。

  還得是這些文官會想法子賺錢吶!

  名利雙收。

  就在朱元璋疑惑之際,他發現王布犁此番並沒有玩什麼刺激性遊戲。

  他在那裡瞧著那塊發光的仙器,目瞪口呆,嘴裡喃喃自語:

  「怎麼可能?」

  朱元璋一下子就站起來了,他想要仔細聽聽王布犁到底是因為什麼事情而感到驚慌。

  王布犁則是在房間裡踱步,嘴裡極為大聲的道:

  「馬皇后怎麼可能會短命呢?」

  「她那麼好的一個人!」

  「怎麼會這樣?」

  朱元璋聽到王布犁叫嚷聲,心下一沉。

  原來是此事!

  他早就知道了,但是王布犁竟然剛剛知道。

  朱元璋一聽王布犁舊事重提,他內心還是有著隱隱的擔憂。

  萬一王布犁能有什麼解決辦法呢?

  他緊緊盯著王布犁。

  只瞧見王布犁在那裡撓頭,臉上儘是愁苦之色。

  「可我什麼都不會啊,要怎麼才能延長母后的壽數?」

  王布犁嘴裡嚷嚷著,又快速走到電腦前面,佯裝強行搜索。

  朱元璋的心又提起來了,他也希望王布犁能想出解決辦法。

  可隨著王布犁敲擊鍵盤的速度越來越快,嘴裡不斷的說著什麼。

  突然間。

  朱元璋發現王布犁抽搐的倒在地上,鬚髮皆是豎起,那個發光的仙器一下子就熄滅了。


  「王布犁。」

  朱元璋大叫一聲。

  可什麼回應都沒有。

  王布犁躺在地上好像是死了一樣,一點生氣皆無的模樣。

  這模樣一瞧就是像是遭到了天罰,被雷給劈了似的!

  朱元璋可真害怕王布犁突然身死。

  於是他不斷的敲擊著透明的阻隔牆,想要衝進去。

  緊接著一片黑暗,朱元璋坐在龍椅上氣喘吁吁。

  太子朱標守在一旁,瞧著他爹這番模樣很是不解。

  難不成後世子孫又做出什麼不似常人的操作來,還是王布犁那小子又玩了什麼極限,嚇到父皇了?

  「爹,你還好吧?」

  朱元璋立馬望著他兒子大叫:「速速叫太醫,去江寧縣縣衙看望王布犁,你親自去,一定要把他救回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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