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190清湯大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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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0章 190清湯大老爺

  對於皇帝而言,忠誠才是最重要的!

  其餘的都要往後排排。🐉🐸 ➅❾ⓈⓗỮ乂.Ć𝐎𝕞 🐼💙

  遇到一些類人皇帝,比如叫門天子,于少保有能力咋了?

  該殺就殺!

  不僅如此,清洗這幫人後,我還要把一些參與北京保衛戰大臣的妻女賞賜給外邦人去凌辱。

  朱祁鎮簡直屑中之屑。

  朱元璋在這教育太子,也是要把臣子的忠誠放在第一位。

  這些人最好拿捏了,當然就要容忍他們沒本事。

  「你不要指望著王布犁這種有天大的機緣之人,會成為大明的忠臣。

  這種秘密他一輩子都不會往外吐露的。

  除非等他臨死前告訴他的親生子嗣,或者連親生子嗣都不會說的。」

  朱元璋對於王布犁已經做出了判斷,他對大明有著極大的用處。

  但按照他的性子,指定不會成為大明的忠臣。

  這是無須去質疑的。

  只要他不去當反賊,朱元璋就打算睜一隻閉一隻眼,更何況他與自家也有了姻親關係。

  將來生了孩子之後,興許態度還會改變的。

  「爹,你從來都沒有相信過他?」

  朱標眼裡露出震驚之色。

  「你爹我很少信任人的,別說是他了,滿朝臣子有一個是咱真正信任的嗎?」

  別看老朱跟不少勛貴成了兒女親家,但那份信任感早就消失不見了。

  他目前只信任他的兒子們。

  因為他們才是真正的一家人!

  甚至這裡面還得有著親疏遠別,有些話他是不會同親王們說的。

  朱標被這話驚的不知所措。

  他本以為爹會信任許多人呢,至少那些義子也是可以信任的。

  可惜朱文正給老朱上了一課,連有能力的自家侄子都不行,更何況其他有能力的人呢?

  誰都有私心,你憑什麼要求他們會實心實意的呢?

  老朱已經成長為高度敏感之人,他坐在皇位上如履薄冰,想要撐著大明走向更遠的路!

  可他環顧四周,想要信任誰,卻沒有一個人讓他徹底放心。

  只能不斷的清洗,不斷的制衡!

  大抵那些有能力的變成死人,才能讓他睡個安穩覺。

  誰稍微漏出一點苗頭,那不需要要得到高度的重視,拿出來殺雞駭猴。

  朱標也沉默了許久,才開口道:「其實也是可以相信一些臣子的,他們也都想要名留青史,並不都想著更進一步。」

  朱元璋沒有回答自己兒子的話,或許吧。

  但太難得了。

  等他快要坐在這個位置上後,就能明白一個當皇帝的人,就該是孤家寡人。

  幸運的是老朱認為自己還有皇后以及好大兒能夠陪著自己。

  不幸的是老朱知道了全天下對他最重要的兩個人的死期。

  「人心難測。」

  朱元璋悠悠的回了一句,又叮囑兒子莫要總是做那婦人狀。

  朱標把印發出來的三國演義,用來校錯的送給他爹看一看。

  畢竟原稿已經被王布犁珍藏起來了。

  第二天早朝,針對言官提出來的諫言。

  太子朱標逐條都做了解釋和批駁,搞得這幫言官啞口無言。

  誰說國子監學子的叫軍服,人家那叫作訓服。

  誰說那是祭酒與主簿自作主張提出的問題,那是以國子監的名義,你們彈劾不到他們兩個人。

  至於北方寒冷,難不成為我大明戍邊的士卒以及百姓,他們就不用生活在哪裡了嗎?

  既然為國取士,那他們去苦寒之地歷練,又怎麼了?

  沒瞧見韓國公家的公子都榜上有名,他們都沒叫苦連天,還樂意去,你們這幫人真是咸吃蘿蔔淡操心。

  你們誰也想要去北方那地界歷練為官,咱這個當太子的還是可以酌情考慮准許的。


  國子監今後還要恢復君子六藝的教育,這正是儒家先賢遺傳下來的,你們難道不支持嗎?

  朱標的話反問的讓這幫人啞口無言。

  屬實是拿伱儒家的矛攻你儒家的盾了。

  復古運動,提出來並沒有什麼過錯。

  誰都沒有料到朱標竟然會變得如此強硬起來。

  他怎麼有了老朱的一絲影子了?

  莫不是宋濂這等老師不在身邊,被天子帶在身邊給影響了?

  說實在的朝臣當中,沒有人願意去北方那個苦寒之地。

  冬天又冷又苦,聽說在屋外撒尿都得帶跟棍子,省的凍上。

  還要時不時的應對蒙古人的突然襲擊,人口稀少,也不容易出政績。

  誰願意去吃苦啊!

  當大明的官本來就聽苦的了,再去給自己找罪受,那就更不樂意了。

  胡惟庸也被太子的話給說的不知道要反駁什麼。

  他知道背後定然是王布犁的主意,這小子才是影響太子之人。

  「你娘的。」

  胡惟庸在心中暗暗怒罵,王布犁還真有當訟棍的本事。

  這點子本事全都用到他頭上來了。

  真是豈有此理。

  朱元璋安穩的坐在龍椅上,瞧著這幫大臣們一個個臉上都是不自信的模樣,他心裡倒是樂開花。

  說實在的,咱這皇帝實在是不善於口才,喜歡用刀子說話。

  可他今日終於發現,原來在口才上,把這幫自詡為擅長口才的人給懟的啞口無言,心中的那股子得意勁頭是真的爽。

  咱女婿這腦瓜子轉的就是快。

  不過也從側面說明了,咱定下的制度當真是有漏洞和缺陷的。

  丞相胡惟庸只能把新到任的禮部尚書呂本給叫來,希望他能去國子監走一遭。

  無論如何國子監都是歸禮部管的。

  呂本知道自己能當上禮部尚書是怎麼回事,那是他女兒呂氏懷孕了。

  只不過目前不知道是男是女。

  呂本也不願意剛到任,就去違背他女婿朱標的麻煩。

  今天在大殿上的話,呂本也全都聽的一清二楚。

  國子監的事情表面上是太子在維護,可實際上,無論是讓李文忠還是王布犁去國子監任職,全都是皇帝的意思。

  呂本又不敢輕易的得罪胡惟庸這個丞相,他只是嘴上連連應聲,說一定會抽時間去探查一番。

  新官上任,無論如何都要放火,表示自己的存在。

  可實際,上一任禮部尚書是怎麼死的,呂本心中極為清楚。

  王布犁這個女婿,深得皇帝的恩寵,你堂堂丞相都不敢略其鋒芒,反倒叫我去給他找不痛快。

  我要是真按照你這個丞相的意思做了,純純給自己找不痛快呢。

  呂本先前在功臣廟裡做勞役,又被貶到北平吃沙子,好不容易回來了,他才不願意得罪皇帝呢。

  再加上他女兒也懷孕了,萬一誕下個皇子,他這輩子也算是能安穩一些了。

  呂本之所以不願意摻和胡惟庸的事,那是因為他就一個女兒,是與太子朱標緊密綁在一起的。

  他也懶得攀附誰。

  更何況天子給他的教訓也足夠深刻了。

  呂本回到禮部後,他又找來一同被天子勉勵的答祿與權,叫他去國子監走一遭,看看學子們的精神面貌。

  什麼事都需要他這個禮部尚書出面,萬一出現不可迴轉的麻煩,那才是最為糟糕的事。

  先讓別人去趟趟道。

  答祿與權是蠻族人,但是在元朝考上了進士,幸虧後期外派,沒有跑回大漠成為殉葬品,也沒有死在亂兵當中。

  再沒有入仕大明之前,答祿與權跑回河南老家後窮困潦倒,吃了上頓沒下頓,幸虧洪武六年被舉薦,這才吃上皇糧。

  答祿與權騎著毛驢以六十多歲的高齡進入國子監,一下子就被驚到了。

  這幫讀書人怎麼還穿著軍服訓練吶?


  答祿與權拽住毛驢的韁繩,難不成陛下要對北元大規模用兵了?

  可大明兵多將廣,用這些讀書人去前線拼殺,是不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待到翰林編修前來求見的時候,祭酒李文忠還極為詫異。

  隨著上榜的人數越來越多,他已經開始主抓編練人員了。

  一般人面對上千規模的隊伍,掌控力是很低的,就算組織個幾十人的春遊,都會出現各種差錯。

  李文忠先讓答祿與權去房間待一會,待到他休息之後,再去交流。

  答祿與權不敢同曹國公置氣,他這麼大歲數了,吃過苦,便順從的等待。

  反正老友所言,不過是前來看看,最好就別找出什麼事來,就當是鬆快鬆快。

  於是答祿與權拿起李文忠辦公桌上的三國演義,看起來了。

  房間內,王布犁收起一大堆報名表,這些人就快要輪完了。

  朱標罷黜的多了些,兩千多人報名,被王布犁錄取了一千八百多人。

  這些人去了北方後會被安排為地方教諭,以及在縣衙當中充任吏員,運氣好點的當個知縣的佐官,甚至還能進入軍營當中當個後勤官曆練。

  膽子大的直接當使者去朝鮮、遼東等地去為大明做事。

  儘管宋濂等人認為王布犁的安排是大材小用,我等學子本來應該考取進士,結果去當個吏員。

  這可太諷刺了。

  可現在木已成舟,誰都沒法阻攔人家去奔前途。

  區別就是他們用不著等上九年才有機會升遷。

  王布犁對於接待什麼禮部派來的官員並沒有什麼想法。

  他看著羅貫中這幅欣喜的神色,就比接待官員有意思的多。

  面試已經陷入了尾聲當中,待到訓練完之後,便會讓他們歸家待上一段時間。

  畢竟許多學子都是外地人,被老朱拽來的。

  待到王布犁下了值後回家,他才發現禮部的官員已經來過家裡了。

  天子賞賜的田莊被劃在了永安村,那裡的百姓都成了公主府的佃戶。

  而且城內的公主府也在建造當中,待到落成後,最終才會舉行婚禮。

  王布犁一家老小倒是極為歡喜,自家兒子一下子就擁有了那麼多的土地,還有佃戶可以給他們交租。

  這些人用不著給朝廷交租了,換句話說他們都成了公主的私人財產。

  「天子還是蠻大方的。」

  王布犁忍不住讚嘆了一句。

  「不要高興的太早了,永安村的百姓可不一定怎麼想呢。」

  老父親提了一嘴,畢竟人家原來是自己的土地,隨著皇帝的一聲令下,全都成了公主的土地,他們從農戶變成佃戶了。

  「嗯。」

  王布犁頷首,他對永安村死去的百姓有恩,未曾想老朱直接叫他們全村人報恩。

  這太符合他一貫的做事風格了。

  「此事我會想法子解決的。」

  王布犁輕輕頷首,老朱都把地給畫好了,自己正好先把爐子整出來,然後賣給朝廷。

  順便找個機會把搓煤球的技術教給國子監的這幫學生們,也算是有門手藝傍身。

  北平周遭也有不少煤山,大抵是沒有人拿來取暖的。

  可惜崇禎上吊的那個地點叫煤山但真的沒有煤;

  還得往西山門頭溝那邊去采,那是成片成片的煤礦。

  待到成化年間才有大臣上書用煤炭代替柴碳的主張,來緩解取暖緊張的情況。

  到了清代,京城燃料系統使用煤炭便成了主導地位。

  柴碳這玩意作價貴,多是富貴人家用。

  百姓們用更便宜的煤炭來取暖,同樣也少了許多打柴人。

  自從大明遷都北京後,周遭的樹木沒少遭到砍伐用來取暖。

  這個時候又沒有什麼環保概念,只要我沒砍倒貴族人家的樹,那就沒有人找我的麻煩。

  大冬天全家老小都要凍死了,我還在乎一棵樹?

  第二天,王布犁便帶著縣衙的衙役,騎著他的小黑子奔著永安村而去。


  這件事昨天便有禮部的人前往永安村通知了,這片土地全都被皇帝劃給公主用了。

  永安村不少老頭子接到消息後,連夜就開始商討。

  想要打聽打聽駙馬爺是不是王布犁?

  畢竟天子那麼多女兒,村子又在南京城外,被劃分之後,若是主家不好,那大家今後的日子就難了。

  若是王布犁這位駙馬爺,那大家心裡還有點底。

  光是憑藉駙馬爺做的事,他為人就差不了,大家就有好日子過。

  禮部官員只是說了公主的封號,叫他們做好準備,別的話,這些屁民才不配知道呢。

  他們更不屑去多說一句。

  所以永安村百姓心情是七上八下的。

  他們有心去尋典史老爺問一嘴,但又不敢。

  別看是在南京城附近,可皇權不下鄉一樣適用於這裡。

  知縣老爺都不會下來,王布犁這個典史就是個天。

  在經過其餘村子的道路時,在農田勞作的百姓見到典史老爺來了,紛紛主動前來問好,甚至還有給跪下行禮的。

  待到進了永安村之後,里正等人便匆忙來迎接。

  騎在馬上的王布犁見眾人來了之後,便開口道:

  「咱們也算是熟人,我們也見面了,今後你們全都是公主的佃戶,我娶了公主,你們也是我的佃戶。

  我這個人不喜歡欺負人,所有人都召集起來,我要說幾條規矩。」

  「是。」

  里長一瞧是王布犁來了,臉上笑意就明顯了許多,他連忙派人去叫人。

  全村人一起來了麥場,等著駙馬爺訓話。

  王布犁也帶著溫客等人以及戶房的吏員,到時候叫他們挨家挨戶搞個花名冊之類的。

  「你們當中許多人沒見過我,但都聽過我的名字,當時有人報官,餘生夫婦兩個慘遭人殺害,我便依律法處理了此事。

  可沒成想天子會把這塊田地賜給我們兩口子,兜兜轉轉的,大家今後還要一起過日子了。」

  王布犁先拉進了一下關係,表明自己是被安排的,大家以前也算是有交情。

  「下面我說幾條,希望大家都記住。」

  「第一,我們不欺負別人,可別人也別欺負咱們,大家安安穩穩的過自己的小日子最好。」

  聽到這話,永安村的村民臉上就有了幾分笑意,這說明王布犁是願意給他們撐腰的。

  相比於其他人,拋去王布犁駙馬爺的身份,光是典史也能在周遭鄉村橫著走。

  「第二,有關租子之事,是諸位養家餬口的根本。

  大明律規定,凡官田畝稅五升三合五勺,民田減二升,重租田八升五合五勺,沒官田一斗二升。

  我王布犁也用不著跟你們收取那麼多的租子,我一個駙馬爺不缺你們嘴裡的那點口糧。

  大家都能過點好日子,才能顯得咱大明是比前朝強的。

  既然如此,每畝稅糧你們交二升就可。」

  王布犁伸出兩根手指之後,里長等人皆是不敢相信。

  本以為當了佃戶後,就得看著主家臉色過活,收多少都是人家的事。

  未曾想駙馬爺竟然這般大氣,不與民爭利。

  「我等多謝駙馬爺開恩。」

  「青天大老爺啊!」

  永安村里長先行跪下磕頭,緊接著一大幫人都跟著磕頭。

  許多孩童都不知道怎麼回事,便全都被拽著跪下。

  其實老朱目前當真是輕搖賦稅,休養生息。

  宋元清的賦稅都要比明高出不少。

  但是吧,也有特例。

  就比如張士誠以前的地盤,那賦稅是賊啦重!

  普通百姓交五升糧食,蘇州等地百姓就得交上八斗糧食。

  老朱的報復就是這麼的樸實無華,誰讓你們當地百姓沒有納頭便拜,還主動給張士誠守城,不好好弄你們這幫逆民,弄誰?

  王布犁這話一出,搞得溫客等人也擠眉弄眼,超級心動。

  聽說駙馬爺還要挑選一些工匠再此落戶。

  咱們要不要趁機也把戶口遷到這裡來?

  如此一來,咱們不僅不用再給朝廷服勞役,還能把收穫的大部分糧食都攥在自己的手中。

  這種好日子,當真是可遇不可求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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