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0章 愚昧
林父怒極反笑：「所以，就因為這1分錢，你就說我黑大家的錢？」
白靜道：「不然呢？1分錢不是錢嗎？」
「而且量大了之後，這就不是1分錢的事兒，這是幾萬塊的事兒！」
「這些錢可都是鄉親們面朝黃土背朝天，付出了無數的辛苦和汗水，才賺來的。」
「可你呢？」
「你做了什麼？你在縣城裡開你的店，根本就沒有下地幹活，就動了動嘴皮子，結果就把大家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黑走了。」
「憑什麼？」
「你敢黑大家的錢，我就有責任把你的行為曝光！」
白靜抱著胳膊大聲呵斥。
好像那個正義使者。
林北目光逐漸變得冰冷。
這女人，是腦子不好使嗎？
跟這種沒腦子的貨色，沒必要說太多，說了也白說，浪費唾沫星子，還讓自己一肚子氣。
林北直接開口了。
「哦，所以你就認定我爸黑鄉親們的錢是吧？」
「那我問問大家，各位叔叔伯伯，爺爺奶奶，大家都說句公道話。」
林北看向圍著的村民。
「我爸幫著大家把蘋果賣出去，他每斤就象徵性地拿1分錢，大家覺得過分嗎？」
林北這會兒，對村民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覺得他們只要不是真的蠢到無藥可救，應該能想明白事情。
以前啥樣？
那蘋果爛在家裡都賣不出去，降價再降價也沒人收。
現在呢？
林父為山水村的蘋果開闢了穩定銷路，基本上每家每戶都能把蘋果都賣出去，不會有賣不出去爛家裡的情況。
大家也賺了不少錢。
再怎麼樣，也應該有點感恩之心吧。
可結果，林北還是太高估他們了。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話是真沒說錯。
「小北啊，你別怪伯伯說話不中聽，可這錢，建民確實不應該拿。」
「沒錯，這錢多錢少的，都是大傢伙兒辛辛苦苦賺來的，你是大學生你不懂農民的辛苦，可以說每分錢都是血汗錢啊。」
「每斤1分錢看著不多，可整個村子每年都賣幾十萬斤蘋果，這積少成多，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你爸這可不是拿一家一戶的錢，而是全村所有人的錢！這......反正換做我，肯定拿不下手。」
「建民，你說句話。」
「就是啊，你別讓孩子替你出頭。當初，你站出來拍著胸脯說幫大家賣蘋果，我們對你可是非常感激的，時常在心裡感念你的好，大家也都記著你的人情。可現在，你說你怎麼能占大家的便宜呢？這錢你拿著不燙手麼？」
「是啊建民，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可我怎麼都沒想到，你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要不是白靜丫頭，我們還不知道要被你瞞到什麼時候呢。」
「我們也是傻，被你占著便宜，還背地裡念著你的好......」
「......」
村民們七嘴八舌紛紛開口。
都在指責林父。
見此情形，林父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林北更是臉色陰沉下來。
在場這些，都是山水村的村民。
祖祖輩輩，都是農民。
生活在這裡。
跟林北他們家， 那也是幾輩子的交情了。
原本林北還想著，不管怎麼說，有這份情在中間，大家也不至於如何。
可現在看來，還是林北年輕了。
他小看了人心。
小看了利益面前，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而且，也高估了這些村民的智商。
談錢不是錯。
誰不愛錢呢？
可正因為愛錢，他們才應該支持林父才對啊。
林父確實是每賣出去1斤蘋果就拿1分錢，但說實話，這錢別說賺了，壓根兒都填不了林父為了開闢蘋果銷路所付出的成本。
也根本買不了林父的勞動。
林父現在缺錢麼？
他手中掌握著榆縣最高檔的飯店，就算當個甩手掌柜，那一個月也不少賺。
而且還有林北這個兒子。
隨隨便便給他們買車買房。
林父是真的不缺錢，那錢根本就花不完。
他幫村民們賣蘋果，也不是為了錢。
就那1斤蘋果1分錢，別說現在兜里充實起來的林父了，哪怕是當初開著一個小小的夫妻店的林父，都看不上這點小錢。
林父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純為了幫助村民。
給村子做貢獻。
想著自己好起來了，而且也有這個條件，那就幫父老鄉親，拉他們一把。
所以才不辭辛苦地去開闢銷路。
為此搭進去的路費、請客吃飯的錢，送禮的錢等等，都花出去大幾萬了。
他只是象徵性的每斤蘋果拿1分錢，壓根兒都沒「回本」呢，這都要被批鬥？
這群人是不是忘記了，沒有林父的時候，他們的蘋果是怎麼爛在家裡的？
他們是不是忘記了，一再降價還是賣不出去的時候是怎麼哭的？
他們是不是也忘記了，林父開闢銷路後，蘋果高價賣出去，賺到錢的時候，有多開心？
可這些村民，對林父也沒有什麼表示。
就只有輕飄飄的言語感謝。
甚至連一包煙都沒給。
結果現在呢？
就因為1斤蘋果1分錢的事兒，他們就翻臉了。
怎麼不想想，如果沒有林父，他們這蘋果還得爛在家裡。
............
而且，
就算林父拿了1分錢的「回扣」，可收購價依舊是要高出市場價的。
怎麼算，他們都是賺的。
說一句林父是山水村的財神爺，不為過吧？
可現在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竟然在批鬥自己的財神！
愚蠢！
蠢得不可救藥。
............
見大家都是這樣的態度，林父徹底死心了。
搖了搖頭。
苦笑道：「原來，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原來，在大家的心裡，我林建民，就是一個貪財忘義的小人！」
「呵呵......」
「大家都覺得那1分錢我不應該拿，是吧？」
不少人紛紛點頭。
白靜站在旁邊，得意地笑了。
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林父卻是臉色一變，擲地有聲道：
「但我要在這裡告訴大家的是，這錢，就是我應得的！」
「我該拿！」
「我拿的問心無愧，我拿的理所應當！」
白靜道：「不然呢？1分錢不是錢嗎？」
「而且量大了之後，這就不是1分錢的事兒，這是幾萬塊的事兒！」
「這些錢可都是鄉親們面朝黃土背朝天，付出了無數的辛苦和汗水，才賺來的。」
「可你呢？」
「你做了什麼？你在縣城裡開你的店，根本就沒有下地幹活，就動了動嘴皮子，結果就把大家辛辛苦苦賺的血汗錢黑走了。」
「憑什麼？」
「你敢黑大家的錢，我就有責任把你的行為曝光！」
白靜抱著胳膊大聲呵斥。
好像那個正義使者。
林北目光逐漸變得冰冷。
這女人，是腦子不好使嗎？
跟這種沒腦子的貨色，沒必要說太多，說了也白說，浪費唾沫星子，還讓自己一肚子氣。
林北直接開口了。
「哦，所以你就認定我爸黑鄉親們的錢是吧？」
「那我問問大家，各位叔叔伯伯，爺爺奶奶，大家都說句公道話。」
林北看向圍著的村民。
「我爸幫著大家把蘋果賣出去，他每斤就象徵性地拿1分錢，大家覺得過分嗎？」
林北這會兒，對村民們還是抱有一絲希望的。
覺得他們只要不是真的蠢到無藥可救，應該能想明白事情。
以前啥樣？
那蘋果爛在家裡都賣不出去，降價再降價也沒人收。
現在呢？
林父為山水村的蘋果開闢了穩定銷路，基本上每家每戶都能把蘋果都賣出去，不會有賣不出去爛家裡的情況。
大家也賺了不少錢。
再怎麼樣，也應該有點感恩之心吧。
可結果，林北還是太高估他們了。
所謂窮山惡水出刁民。
這話是真沒說錯。
「小北啊，你別怪伯伯說話不中聽，可這錢，建民確實不應該拿。」
「沒錯，這錢多錢少的，都是大傢伙兒辛辛苦苦賺來的，你是大學生你不懂農民的辛苦，可以說每分錢都是血汗錢啊。」
「每斤1分錢看著不多，可整個村子每年都賣幾十萬斤蘋果，這積少成多，也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你爸這可不是拿一家一戶的錢，而是全村所有人的錢！這......反正換做我，肯定拿不下手。」
「建民，你說句話。」
「就是啊，你別讓孩子替你出頭。當初，你站出來拍著胸脯說幫大家賣蘋果，我們對你可是非常感激的，時常在心裡感念你的好，大家也都記著你的人情。可現在，你說你怎麼能占大家的便宜呢？這錢你拿著不燙手麼？」
「是啊建民，我是看著你長大的，可我怎麼都沒想到，你能幹出這種事兒來。」
「要不是白靜丫頭，我們還不知道要被你瞞到什麼時候呢。」
「我們也是傻，被你占著便宜，還背地裡念著你的好......」
「......」
村民們七嘴八舌紛紛開口。
都在指責林父。
見此情形，林父臉色變得異常難看。
林北更是臉色陰沉下來。
在場這些，都是山水村的村民。
祖祖輩輩，都是農民。
生活在這裡。
跟林北他們家， 那也是幾輩子的交情了。
原本林北還想著，不管怎麼說，有這份情在中間，大家也不至於如何。
可現在看來，還是林北年輕了。
他小看了人心。
小看了利益面前，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而且，也高估了這些村民的智商。
談錢不是錯。
誰不愛錢呢？
可正因為愛錢，他們才應該支持林父才對啊。
林父確實是每賣出去1斤蘋果就拿1分錢，但說實話，這錢別說賺了，壓根兒都填不了林父為了開闢蘋果銷路所付出的成本。
也根本買不了林父的勞動。
林父現在缺錢麼？
他手中掌握著榆縣最高檔的飯店，就算當個甩手掌柜，那一個月也不少賺。
而且還有林北這個兒子。
隨隨便便給他們買車買房。
林父是真的不缺錢，那錢根本就花不完。
他幫村民們賣蘋果，也不是為了錢。
就那1斤蘋果1分錢，別說現在兜里充實起來的林父了，哪怕是當初開著一個小小的夫妻店的林父，都看不上這點小錢。
林父之所以這麼做，就是純為了幫助村民。
給村子做貢獻。
想著自己好起來了，而且也有這個條件，那就幫父老鄉親，拉他們一把。
所以才不辭辛苦地去開闢銷路。
為此搭進去的路費、請客吃飯的錢，送禮的錢等等，都花出去大幾萬了。
他只是象徵性的每斤蘋果拿1分錢，壓根兒都沒「回本」呢，這都要被批鬥？
這群人是不是忘記了，沒有林父的時候，他們的蘋果是怎麼爛在家裡的？
他們是不是忘記了，一再降價還是賣不出去的時候是怎麼哭的？
他們是不是也忘記了，林父開闢銷路後，蘋果高價賣出去，賺到錢的時候，有多開心？
可這些村民，對林父也沒有什麼表示。
就只有輕飄飄的言語感謝。
甚至連一包煙都沒給。
結果現在呢？
就因為1斤蘋果1分錢的事兒，他們就翻臉了。
怎麼不想想，如果沒有林父，他們這蘋果還得爛在家裡。
............
而且，
就算林父拿了1分錢的「回扣」，可收購價依舊是要高出市場價的。
怎麼算，他們都是賺的。
說一句林父是山水村的財神爺，不為過吧？
可現在他們在幹什麼？
他們竟然在批鬥自己的財神！
愚蠢！
蠢得不可救藥。
............
見大家都是這樣的態度，林父徹底死心了。
搖了搖頭。
苦笑道：「原來，大家都是這麼想的，原來，在大家的心裡，我林建民，就是一個貪財忘義的小人！」
「呵呵......」
「大家都覺得那1分錢我不應該拿，是吧？」
不少人紛紛點頭。
白靜站在旁邊，得意地笑了。
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
林父卻是臉色一變，擲地有聲道：
「但我要在這裡告訴大家的是，這錢，就是我應得的！」
「我該拿！」
「我拿的問心無愧，我拿的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