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坦誠的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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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凌跟著那年輕道士又走了許久,他才發覺,陰陽教遠遠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大。👌💀 ❻9𝔰ℍU𝓍.Ⓒㄖм 🐣👊

  就這般走了這麼久,眼前依舊是無數的樓閣殿宇,依舊看不到陰陽教的後牆,似乎沒有盡頭。

  終於,蘇凌眼前閃出一處殿閣,此處比陰陽大殿小上一些,依舊是金頂金瓦,黑白兩色殿牆。

  那年輕道士這才朝蘇凌一笑道:「蘇公子,教主就在此處內殿等候......蘇公子跟我進來吧......」

  說著,他十分客氣地做了個請字。

  蘇凌猶豫了一陣,遂淡笑道:「師兄不進去通稟一聲麼?」

  年輕道士道:「教主吩咐過,蘇公子來了,便就請進,無需再稟報了。」

  蘇凌點了點頭,跟著那年輕道士走進了殿內。

  甫一進入,蘇凌便覺著此殿十分的晦暗,黑咕隆咚,似乎沒有一絲光線。

  從外面進入裡面,蘇凌的眼睛一時都難以適應,站在原地半晌,才略微的適應了,發覺這大殿只有微弱的光線,雖然有不少窗戶,那外面的光線似乎很不容易透進來,只有這殿內本身的光線,因此顯得十分的黑暗。

  不僅如此,整個殿內,沒有一絲明燭照亮,顯得幽暗陰森,讓蘇凌覺地十分的壓抑。

  蘇凌隨著那年輕道士朝著殿內深處走著,發現大殿空空蕩蕩的,除了支撐這殿閣穹頂的柱子之外,再無他物。

  若不是整個殿內被打掃得一塵不染,蘇凌甚至都懷疑這殿閣根本就是無人住的空殿。

  饒是如此,蘇凌依舊覺著有著淡淡的發霉返潮的味道,瀰漫在殿內。

  那年輕道士忽然停步,指著前面的一扇內殿門洞道:「蘇公子,教主在此處的內殿等候,貧道就引蘇公子到此處了,您自己進去便好......」

  言罷,也不等蘇凌說話,轉身三晃兩晃,消失在黑暗之中。

  蘇凌頓時愣在了原處。

  他心中暗想,怎麼不帶我到地方,反而轉身走了呢?

  那陰陽教主真的在裡面?

  他朝著那內門裡看去,裡面的情況,跟外面一樣,依舊是一片黑暗,似乎根本沒有人的樣子。

  難道陰陽教主真的在裡面?還是我被陰陽教的人看出了破綻,故意把我引到此處,好收拾我?

  蘇凌心中猶疑不定,但既來之,則安之。都來到這裡了,總不能就這樣退出去吧。

  蘇凌深吸了一口氣,這才加著戒備,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內門之中。

  內殿的空間比外面的確小上很多,但依舊十分黑暗,蘇凌看了半晌,終於發現,這內殿裡也如外面一樣,十分的空蕩,也有許多的柱子,不過這些柱子上都有銅獸首的蠟台,只是所有的銅獸首蠟台里皆沒有一根蠟燭。

  內殿雖然更小,那黑暗似乎更加的濃密。蘇凌只覺得自己置身在無底的幽暗洞窟之中,辨別不出眼前的景象,分不出任何的方向。

  蘇凌只得依靠直覺慢慢地朝內殿深處走著,走了一陣,抬頭之間,似乎感覺到這翻滾的黑暗之中,不知為何,似乎比方才亮了一些。

  蘇凌只覺得,不遠的前方,似乎有微弱的光芒,在黑暗中亮著,雖然有亮光,但在整個黑暗空間中,顯得那麼的渺小而不值得一提。

  蘇凌又走了十數丈,這才看見,前方不遠處,似乎是一張古舊的大方桌,那光亮便是從大方桌上傳出的。

  蘇凌小心翼翼地朝著那裡移動了幾步,終於看清了那裡。

  果然是一張大方桌,在方桌的左上角,立著一根白蠟燭,蠟燭畢畢剝剝地燒著,也不知燃了多久,下面並無燭台,蠟油順著蠟燭滴下來,似乎滴了很久了,整個蠟燭周遭皆是再次凝固成蠟的蠟油,那高度幾乎與原本的蠟燭高度持平。

  蘇凌借著這微弱的白蠟燭的光芒,這才慢慢看清了周遭。

  方桌左側側牆處,乃是一排高大的書櫃,書櫃有三層,分成許多格子,每個格子內都塞滿了書冊,有紙質的、竹簡的、羊皮卷、絲絹的,不一而足。

  有的質地看起來較新,有的看起來上了不少的年頭,顯得發黃而破舊,應是孤本古卷。

  這樣看來,那什麼陰陽教主倒也不是什麼不學無術之人,要不然怎麼會有這許多的書冊呢。

  蘇凌轉頭看向右側,卻在黑暗中,驀地看到一個呲牙咧嘴的獠牙凶神,陰陽臉,面目猙獰而嗜血。


  蘇凌差點就叫出聲了,他定了定神,這才發現是虛驚一場。

  原來又是一尊陰陽煞尊的神像。

  神像之下,神龕上檀香渺渺,檀香點燃的香頭兒,在黑暗中明明滅滅。

  這尊陰陽煞尊的神像,比陰陽大殿內的神像小上很多,整尊神像看起來如一個正常的成年人那般,通體約有七尺高度。

  那煞尊神像並沒有拿矛,只是左手之上仍舊拿著一面陰陽鏡。

  只是不知為何,蘇凌覺得這尊陰陽煞尊的神像雖然不似陰陽大殿的神像巨大,但其嗜血猙獰的感覺,比之那陰陽大殿中的,更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神龕下面,兩個樸實無華的蒲團,整整齊齊地左右擺放,整個神像附近再無它物。

  蘇凌轉回頭,又朝那大方桌後面看去,方桌之後,一個大靠椅,再往後,大約數丈,便是帶了厚實幔帳的木榻,其上衾被整齊地疊在榻尾,榻頭上,兩個獸骨製成的枕頭。

  兩個枕頭?莫不是這床榻是兩個人一起睡在上面的麼?

  蘇凌心中疑惑,又看了一圈,見除了這些東西,整個大殿之中,一個人的影子都沒有。

  陰陽教主人呢?不是說在這裡等我來麼,怎麼好像這裡根本沒有人啊......

  蘇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只得緩步來到書櫃前,隨手拿起一本書,翻看起來。

  卻發現這本書沒有名字,裡面是用毛筆抄錄的詩詞,所用的筆法乃是蠅頭小篆,小篆工整,所寫小篆字跡頗有功夫。

  蘇凌隨意地翻了幾頁,驀地發現,眼前便是自己當年在龍煌詩會上所吟的那首《江雪》。

  除了詩之外,一旁還配了一幅圖,孤舟漁翁,蓑衣釣竿,寒江獨釣。

  這畫與那字,都頗有功底,看來這寫字和作畫之人在書畫之上,確有獨到之處。

  蘇凌正想間,驀地身後忽地響起一陣低沉的話音道:「蘇凌啊......你來了......」

  蘇凌一激靈,手上那本書差點掉落,他啪地一合書,極速回頭。

  昏暗的蠟燭之下,那大方桌前一丈處,影綽綽地出現一個身影。

  這個身影渾身籠罩在一件極為寬大的黑色大袍之內,頭上帶著與黑色大袍一體的大帽,遮了整張臉,看不清楚容顏。

  整個人站在那裡,似乎與眼前的黑暗連成一體,若是不仔細分辨,根本發覺不了。

  蘇凌立時戒備,沉聲道:「閣下,在我身後突然出聲......這恐怕不是很禮貌吧,這樣很容易嚇到人的......閣下何人?」

  那人的聲音十分的低沉淡漠,似乎聽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道:「這是極樂殿的內殿,我能出現在這裡,除了我是陰陽教主,還能是誰?」

  蘇凌心中一凜,這才意識到,此人當真便是陰陽教主了。

  這才趕緊將那書朝書架上放去。

  可那陰陽教主卻忽地又道:「喜歡看,那便再看看吧......我想你應該是看到你那首江雪了......」

  蘇凌一怔,想要放回書的手,又收了回來,他也不掩飾,點點頭道:「看來,教主是刻意將這詩冊放在那裡,就是想讓蘇某看到的吧......」

  那教主也不接話,淡淡道:「詩是你做的,蘇凌啊,雖然你有春江花月夜和龍台那幾首詩,但本教主還是最喜那首江雪啊......雖然滿是孤獨之意,但卻一人獨釣,也需無上的魄力,才能獨對這世間的萬千孤獨啊......」

  蘇凌淡淡道:「教主解詩,卻有獨到之處,這樣一說,原本孤獨淒涼的詩境,竟有了些許雖千萬人,吾獨往也得豪邁啊......」

  「能寫出這樣詩的人,也註定不是凡俗之人,蘇凌啊,你是有大本事的人......這一點,本教主倒是頗為欣賞的......」那陰陽教主似乎緩緩的點了點頭,聲音也有幾分讚許之意。

  蘇凌淡淡一笑道:「蘇某不過是會寫些上不了台面的小詩,若論有什麼大本事,蘇某如何比得了教主呢?這陰陽教如今如此聲勢規模,教徒何止千千萬萬......教主才是這世間有大本事的人......」

  那陰陽教主聞言,似乎並未因蘇凌恭維他而高興,聲音平淡道:「這話,沒有新意啊......在我面前,如此奉承恭維我的,我都數不清你是第幾個了......本教主實在高興不起來......」


  蘇凌聞言笑道:「別人或許是恭維,但蘇某的確是出自本心,自蘇某來到天門關,陰陽教的大名如雷貫耳,教主道法參天,也是萬民傳頌,今日我又看到陰陽教如此規模,弟子無數,心中著實對教主欽佩......」

  那陰陽教主擺擺手道:「若是旁人說,本教主倒也有幾分受用,但蘇凌啊,你可是入過大內禁宮的,皇家氣象怕是天下再無可比的了......你還是蕭元徹的心腹,丞相之才,放眼天下,誰可爭鋒呢?」

  他的言語之中,似乎並不十分敵視蕭元徹,甚至還有些許的讚賞之意。

  蘇凌一笑道:「蕭元徹如何,自然由天下人評判,只是,那些都是過往,現在蘇某到了陰陽教,便是要臣服於教主,替陰陽教出力做事的......」

  「先不說這個......」

  黑暗之中,那陰陽教主似乎略微的擺了擺手,又道:「那字和那畫,蘇凌,你覺著如何?」

  蘇凌有些意外,這陰陽教主什麼都不問自己,卻先問自己手中書里的字和那江雪一詩的配畫如何,卻是有些意想不到。

  蘇凌心中暗忖,莫非這字和這畫,是出自他的手筆?

  看來這陰陽教主不單純是個神棍,還是個丹青大家啊。

  不過,那小篆和那畫,的確頗有功底,放眼大晉也是大家之作。

  蘇凌忙點頭,並不是恭維道:「字乃小篆,一橫一豎,一筆一捺,深得要領。單論這小篆,已然是大家風範了。可旁邊的那幅寒江獨釣圖,卻更有意境,只描畫了一翁、一舟、一釣竿,整幅畫並未畫出山和水,卻用了大量的留白,給人以無盡的遐想,這留白,已然是大家之風了。整幅畫渾然天成,與江雪詩意,相映成輝,甚好,甚妙!」

  「呵呵......蘇凌啊,你很有趣......」那陰陽教主終於淡淡的笑了起來,隨即緩緩的朝著那大方桌走去。

  他雖然走著,但卻沒有發出任何的腳步聲響,仿佛無聲無息的。

  來到那靠椅前,輕輕地一甩黑袍,十分隨意地靠坐在座椅上。

  然後,抬頭,緩緩的看向蘇凌。

  幽暗的白蠟燭光之下,蘇凌也小心翼翼地打量起這陰陽教主起來。

  只是無奈,光線實在太暗。

  蘇凌只是看得出陰陽教中大概的相貌輪廓,五官卻因為黑色大帽的遮擋,看得不清楚。

  只覺得這陰陽教主身形削瘦,整個人雖然看起來籠罩在黑袍之中,雖然有些陰晦,但竟然給人一種文弱的之感,就好像一個秀才書生一般的氣質。

  然而,不容忽視的是,那黑帽雖然遮住了他的整張臉,但從黑帽中射出兩道眼神,卻閃著兩道如有實質的犀利光芒。

  仿佛,這兩道如有實質的眼芒,能夠穿透人心,洞察一切。

  「我不喜太亮,因為人的本質,只有在黑暗中才能徹底地展露......光明,只是眼前看得清楚,心中卻不一定能夠明了......蘇凌,你是不是不太習慣這裡啊......」陰陽教主淡淡的說道。

  蘇凌怔了怔,這才道:「還好,客隨主便......教主不喜太亮,那就這樣也挺好......」

  「我說過,太過光明,人就容易偽裝,就能利用別人的眼睛去欺騙......所以,這裡剛剛好......」

  陰陽教主頓了頓,又似隨意道:「既然黑暗能讓人回歸本真,直面心底的秘密......蘇凌啊,本教主便給你一個實話實說的機會......」

  蘇凌心中一凜,已經聽出了陰陽教主的話外之音。看來陰陽教主此次見他,更是一場單獨的審問。

  若是今日這一關過了,那自己不敢說疑點冰釋,但在陰陽教里總是更加的方便一些。

  若是這一關過不了,蘇凌可是明白,怕是自己能夠有命進來,沒命出去了。

  蘇凌沉心靜氣,神態自若,顯得十分坦然,將那書冊放回書柜上,這才朝著陰陽教主淡淡拱手道:「我明白教主的意思......今日喚我前來,是要審問蘇某了,看來,蘇某在教主眼中亦是疑點重重了......」

  陰陽教主微微擺了擺手道:「不......蘇凌你倒是多慮了,沒有審問,只是在這黑暗之中,坦誠相見的聊一聊......本教主只是對你,比較好奇而已。」

  蘇凌點了點頭,不置可否道:「既如此,不知道教主您想要跟蘇某聊什麼?」


  陰陽教主似隨口道:「那要看,你想要告訴我什麼了......」

  他頓了頓,又沉聲道:「不過呢,你說話之前,要仔仔細細地想一想,到底坦誠相見,為之何解......若是,本教主覺得你夠坦誠,蘇凌啊,陰陽教你便安心的留下,你之地位,在陰陽教中,我可讓你,除我之外,萬人之上......若是你實在不夠坦誠......那本教主也不勉強......你看看這是什麼......」

  說著,也不見那陰陽教主如何作勢,只是將手掌從寬大的黑袍袖中緩緩伸出來。

  蘇凌借著微弱的燭光看去,卻見那陰陽教主手中正托著一枚丹丸。

  這丹丸幾乎跟方才蘇凌在陰陽大殿中吞下的那枚陰陽神丹一般無二,也是通體黑白兩色,看起來精緻無比。只是比那枚所謂的陰陽神丹小上不少。

  「這是......」蘇凌不動聲色地問道。

  「呵呵......蘇凌啊,本教主既然敢讓你上陰陽教,就自然有掌控你的法子......方才陰陽大殿之中,那枚陰陽神丹你服下了是吧......」陰陽教主淡淡笑道。

  「確有服下......」

  「很好......」陰陽教主滿意地點點頭,隨後聲音竟十分坦誠,並不遮掩道:「方才本教主已然說過,黑暗會消融一切光明的偽善,所以要開誠布公,坦誠相見......那便不瞞你了,蘇凌,你服下的,那並不是什麼神丹,而是一枚蟲蠱......喚作靈犀蠱......」

  蘇凌聞言,臉色一變,神情震驚。

  他倒不是震驚那神丹是蟲蠱,因為這些他早就套過那管道通的話了。

  他震驚的是,陰陽教主竟然毫不隱瞞,就這樣直接的跟他說破真相了。

  陰陽教主似乎對蘇凌的震驚十分滿意,淡淡頷首道:「不過,你放心,這蟲蠱名喚靈犀蠱......並不會對你的身體造成什麼傷害,只要你循規蹈矩,這蟲蠱永遠也不會發作......靈犀蠱只是為了讓我能夠更方便的知曉著總壇弟子身在何處罷了......不僅你服了,整個陰陽教啊,所有人,無論什麼身份,都會服用的......」

  蘇凌為了不使陰陽教主懷疑,刻意裝出一副憤怒之意,聲音也大了些許道:「這便是教主您的恩賜了麼?......」

  「呵呵......蘇凌,生氣是對的,尋常人聽到被種了蠱,當然會生氣的......若是你不生氣,怕是我便會殺了你的......」陰陽教主輕描淡寫地笑道。

  「不過,你也不要在意,我說過,只要你坦誠地聊一聊,只要有足夠的誠意,自然無事的......但,若你不願意這樣做......本教主手上這枚丹丸,也是一種蟲蠱,喚作引靈蠱......」

  說著,他抬頭看向蘇凌,饒有興趣的問道:「蘇凌啊,你可知道引靈蠱的妙用?」

  蘇凌仍舊做出一副惱怒的神色,哼了一聲,並不答話。

  陰陽教主托著那引靈蠱做成的丹丸,似玩味地看了幾眼,遂淡淡道:「顧名思義,引靈,引靈......便是服下之後,此蠱便會引導已經種在你體內的靈犀蠱甦醒,隨後那靈犀蠱便會瘋狂地吸食你身體的血和五臟,到時候,那你整個人可是慘嘍......」

  說著,他似乎隨意一擲,一道淡芒,射向蘇凌。

  蘇凌再看時,那丹丸模樣的引靈蠱,已經穩穩地落在了蘇凌腳邊。

  「所以呢......蘇凌咱們做個交換,只要你坦誠地跟我聊一聊,這引靈蠱,便送給你做個紀念,若是你跟我聊得不怎麼坦誠......那......便服下它吧......」

  說著,他緩緩抬頭,雙眼之中利芒盡顯,一字一頓道:「蘇凌啊,你覺得是不是很有意思......」

  蘇凌心中冷笑,這個陰陽教主果真不是什麼善類,陰險歹毒。

  可是如今情勢,自己也只有小心應付,先過了這一關再說。

  蘇凌打定主意,這才點了點頭道:「既然如此,教主畫下的道,蘇凌只有奉陪這一條路走了......只是,不知,教主想要聽蘇某聊些什麼......」

  「嗯......倒也爽快......」

  陰陽教主沉吟片刻,遂沉聲道:「想聊的事情,確實很多......那就一樁樁,一件件的來......這樣吧,我起個頭兒......你就先從蕭元徹暗影司劫持我陰陽教信徒這件事上,聊一聊吧......」

  蘇凌點了點頭,剛想說話。

  陰陽教主卻微微搖了搖頭,又淡淡道:「你可記好了......坦誠.....坦誠地聊一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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