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二章 唱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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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眾人聞言,皆是一怔。

  便是連那周賢也轉過頭來,循聲看去。

  卻見廊前,自己旁邊的那張桌几後,緩緩的站起一個白衣公子,負手而立,氣定神閒,臉上似乎還帶著淡淡的笑意。

  這白衣公子,不是蘇凌,還能是何人。

  周賢先是愣了一下,打量了幾眼蘇凌,覺得十分面生,腦海中迅速過了幾遍這天門關有頭有臉的大戶人家,確定沒有這樣一個公子,這才冷笑一聲,撇了撇嘴道「這年頭野雞沒名,草鞋沒號的人,也要多管閒事了真的是笑話!」

  言罷,一轉頭,惡狠狠地對那些狗屎的打手道「還愣著幹嘛,還不快去把那宋司遙搶過來!」

  那些打手聞言,剛要繼續衝下樓去。

  蘇凌卻仰頭大笑起來道「既然周大公子不認識我,那就讓周大公子領教領教我這無名之人的本事吧」

  言罷,轉頭沉聲對丁小乙道「小乙去讓他知道知道本公子到底是誰!」

  那丁小乙一拱手,驀地一道殘影,朝著那周賢而去。

  周賢只覺眼前一花,一道殘影早就沖至他的面前。

  他跟著他的老爹周昶也練過一些中看不中用的花架式,下意識的想要閃躲。

  只是,他那點聊勝於無的本事,在丁小乙面前根本不夠看的。

  那周賢只是稍微的一側身,便覺的那道殘影剎那間從他身前掠過。

  隨後脖頸下一涼,感覺有什麼東西抵在他的咽喉。

  他低頭一看,只嚇得魂飛天外。

  一把明晃晃,滲著寒氣的軟劍正抵在那裡,隨即,他身後驀地響起一聲冷冰冰的話音道「周賢識相的,最好不要亂動否則小爺不介意劃破你的喉嚨」

  「我不動不動饒命!饒命」周賢頓時渾身顫抖,如被人踩了尾巴一般,悽厲地叫了起來。

  「聽好了小爺便是上次沒教訓夠你的丁小乙,今日你敢反抗,新帳舊帳一起算!」

  「什麼丁小乙!」周賢聽到這個名字,差點沒尿褲子裡,心想今日出門絕對是忘了看黃曆了,怎麼碰到了他,這不是落到後娘手裡了!

  那些本欲衝下樓的打手爪牙,見自家的主子被人制住,如何肯罷休,皆齊齊轉過身來,惡狠狠地朝著蘇凌湧來。

  卻見陳醒三一臉的冷笑,「鏘——」的一聲,腰間軟劍出鞘。

  陳醒三執劍,朝著劍身上吹了兩下,漫不經心道「攢雞毛湊撣子?想打群架啊還想不想讓你們家主子活著了?你們可要想想清楚!」

  說著,朝著丁小乙吹了吹口哨道「丁公子啊,要不您受累,給這周大公子放點血?要不這些奴才真不會做人吶!」

  未等丁小乙說話,那周賢已然如殺豬般帶著哭腔嚎叫道「不不要傷我我讓他們都退下!」

  丁小乙哼了一聲道「孬種!」

  「退下!都退下勞資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爹定要扒了你們的皮,一群沒用的東西!」周賢聲色俱厲地罵道。

  那些打手爪牙見自己的主子都這樣說了,何必自討沒趣,這才停身站住,雙方僵持起來。

  樓內的所有人都看得清清楚楚,見一個來歷不明的白衣公子,就這樣談笑間制住了平時囂張跋扈的周家大公子,都驚呆了。

  片刻,大多數人竊竊私語起來,有人說,這白衣公子不自量力,周賢吃了這個大虧,怎樣也不會善罷甘休的。

  但也有些人是知道陳醒三的,低低的議論道,這陳醒三是韓府的大總管,那韓府的大公子可是有本事的人,雖然不知道什麼來歷,卻是遠近聞名不好惹的主兒。

  議論什麼的都有,只是所有人知道,今日這綺紅苑卻是有好戲看了。

  然而,那高台上坐著的花魁宋司遙,似乎完全不關心發生了什麼,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桌上的古箏,偶爾似乎有了些許興趣,伸出蔥指,輕輕的撩撥幾下。

  那古箏便不時傳出幾聲叮咚之音,樂聲與這劍拔弩張的氣氛相呼應,頗有些怪異。

  蘇凌朝著陳醒三努努嘴道「醒三啊,讓周大公子知道知道我到底是誰!」

  陳醒三將那軟劍晃了晃,朝著周賢冷笑道「周大公子這位呢,是蘇公子是我們府上韓公子的遠房表親好容易來天門關一趟,今日也是來這綺紅苑尋些樂子周大公子方才那樣興師動眾,實在是有點讓我家蘇公子掃興啊」


  周賢聞聽這個蘇公子只是韓府韓公子的遠親,雖然還是十分的忌憚丁小乙,但神情之中比方才鎮定了一些道「陳醒三,還有你」

  他瞪著蘇凌道「你們不要以為有你家韓公子撐腰,便可以如此了他姓韓的也不敢惹我們周家罷!」

  蘇凌哼了一聲,一臉的笑意倒也人畜無害。

  「周大公子這話說的?強龍不壓地頭蛇的道理,蘇某還是懂得再說,周大公子的高堂乃是周昶將軍,多多少少也是要給些面子的是不是啊?」

  蘇凌不緊不慢的說道。

  「哼!既然你知道這些,那還不把本公子放了!」周賢哼了一聲道。

  蘇凌一臉的風輕雲淡,點了點頭道「蘇某也無心與周公子發生衝突只是,既然人家綺紅苑的已經立了規矩,咱們都得遵守不是要不然周公子這樣蠻橫,令尊的顏面和清譽怕也是會受影響的不是」

  說著,蘇凌淡淡笑著,逕自朝著周賢近前走去。

  看著蘇凌十分自然地朝自己一步一步逼來,那周賢頓時又害怕起來,聲音顫抖道「姓蘇的你別過來你你想幹什麼?」

  蘇凌恍若未聞,照舊緩緩地來到周賢的近前,忽地沖他一呲牙,緊接著抬起手來。

  那周賢以為蘇凌要扇他大耳瓜子,兩隻手趕緊捂了臉,又是殺豬一般嚎叫。

  卻未曾想,蘇凌只是抬手朝著抵在他咽喉的軟劍上輕輕地敲了兩下,這才笑道「行了小乙,把劍收了罷!」

  丁小乙先是一遲疑,這才點了點頭,將軟劍還鞘。

  那周賢頓時長舒了一口氣,癱軟在椅子上。

  蘇凌忽的拉了一旁的椅子,挨著周賢坐了,將胳膊搭在他的肩膀上,一副自來熟的神色。

  只是他這一搭,搞得周賢身體又是猛地一顫。

  蘇凌嘿嘿一笑道「不要那麼緊張嘛,周大公子!」

  說著,他似十分隨意的拍了拍周賢的肩膀,又逕自抄起酒壺給自己滿了一卮周賢桌上的酒,抿了一口,砸吧砸吧滋味道「呵呵周大公子的酒,比蘇某的酒味道好上許多啊」

  「你瘋子!你到底想幹什麼?」周賢驚懼道。

  「哎蘇某可不瘋,只是想跟周大公子交個朋友你看啊,你來這裡是尋樂子的,蘇某也是你想要一睹花魁娘子宋司遙的風姿,蘇某也是再者說了,這滿樓的朋友,哪個不是這個目的呢?」蘇凌慢條斯理的說道。

  周賢剛想說話,蘇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稍一用力,那周賢已然又嚎了起來道「疼!疼疼!」

  「哎呦呵實在抱歉力量沒控制住」蘇凌還就真的一臉歉意道。

  周賢知道今日算是踢到鐵板上了,只得顫聲道「蘇公子你到底想幹什麼?」

  蘇凌這才哈哈一笑道「既然大家都是來找樂子的,蘇某就沒有必要得罪周公子是吧那什麼,秦媽媽說得很清楚了,玩個把戲嘛就得按人家說的玩法?咱們不不不,尤其是周大公子這樣尊貴身份的人,不僅要嚴格遵守,還要做個監督,是不是呢?」

  蘇凌頓了頓道「蘇某別無他意,就是覺著,這該玩的把戲還得繼續玩下去這該遵守的規矩,還得遵守」

  說著回頭看了幾眼,蹲在角落瑟瑟發抖的幾個陪酒女娘道「你看看人家小女娘家的,楚楚可憐,貌美如花的,被嚇得都花容失色了我可是聽說了,周公子最是憐香惜玉想著過幾日不忙了,還得去周府向周公子多多請教這方面的事情呢」

  蘇凌這話說得半真半假,尤其是周賢聽到蘇凌似乎對「憐香惜玉」也頗為感興趣,那可是同道中人了。

  他一時忘了自己的處境,嘿嘿笑道「這個好說,好說」

  蘇凌哈哈一笑,頗為和氣道「既然咱們這麼投緣那眼下這把戲,是不是還要繼續玩呢?」

  「繼續繼續這沒說的!」周賢趕緊順坡下驢道。

  蘇凌嘿嘿笑道「嗯!上道兒!周大公子,的確是個有意思的人呢哈哈,既然要繼續下去,可方才周大公子已經輸了,這千金博一笑,讓蘇某都心動啊只是可惜,那花魁司遙娘子,似乎還是沒有笑啊所以呢,周公子可是輸了的」

  周賢心中還是不服氣的,只是現在這蘇公子的比自己可橫,也只有暫時妥協,等回到自己府上,狠狠的向父親告一狀,最好提了天門關的軍兵,抄了那韓府才好!

  想到這裡,周賢一臉尬笑道「是是是願賭服輸,周某的確是輸了」


  蘇凌點點頭道「嗯既然周大公子承認輸了,您那一百

  五十根金條的賭注,可是人家宋司遙娘子的了周大公子不會要回去的,對吧?」

  一百五十根金條啊!勞資這是賠得血本無歸了平時可都是勞資壓榨旁人,今日卻

  「我」周賢剛想出言反對,忽地想起這位蘇公子的胳膊還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算了,還是別處這個霉頭了

  周賢一臉無奈道「是是是那些是賭注,既然輸了,就都是司遙娘子的了!」

  蘇凌這才哈哈笑道「哎呦!周公子大方!」

  說著,他轉頭朝著一樓已經如木雕泥塑的秦媽媽道「秦媽媽周公子可說了,這一百五十根金條都是花魁娘子的了您受累,差個小哥兒上來把金條拿了,送到司遙娘子的閨房去罷!」

  秦媽媽這才如夢方醒,可是卻也十分為難。

  周賢的一百五十根金條啊,就這樣收下?自己有那個膽子得罪他麼?

  可是自己不敢得罪周賢,這個什麼蘇公子的,自己就敢得罪了。

  罷了,先收了,等這場風波過去,再派人送回周府

  秦媽媽打定主意,這才讓一個膽大的小廝上了三樓去拿金條。

  那小廝百個不情願,磨磨蹭蹭上了樓來,抓了金條,飛也似的下樓去了。

  周賢眼看著放著一百五十根金條的托盤空空如也,心都在滴血。

  秦媽媽拿了那金條在手上,只感覺這哪裡是什麼金條,分明是燙山芋啊。

  她皺了眉頭,讓小廝趕緊拿走,這才尬尬地站在那裡。

  蘇凌哈哈一笑,當著滿廳的人又朗聲道「秦媽媽,方才周大公子都說了這個把戲呢,繼續彩頭、規矩都不變不知意下如何啊?」

  秦媽媽心裡明白,樓上那兩位公子是神仙打架,自己是萬不能得罪的,只得打起精神,擠出笑來道「是是是那老身恭敬不如從命現在老身宣布這個把戲繼續依舊是老規矩,逗笑一次花魁娘子,逗哭一次花魁娘子,她今夜便是諸位大爺公子們的了!」

  可是經方才一事,這些客人們也都不傻,誰也不願意再參加了,皆是站在那裡,進退不得。

  蘇凌見狀,淡淡一笑,又朗聲道「都怕什麼周公子跟我都是脾氣很好的人你們該如何就如何啊是不是啊周公子?」

  脾氣好?信你個鬼啊

  周賢只得擠出一個笑容,無奈地點了點頭。

  又等了一陣,還是無人上台,眼看就要冷場。

  蘇凌這才緩緩站了起來,朝著秦媽媽道「唉看來大家都變得謙讓起來了總得調動下氣氛不如這樣吧秦媽媽,你去跟司遙娘子商量商量讓她唱個曲兒來,也好活躍活躍氣氛啊!」

  蘇凌這一提議,好傢夥,幾乎所有人都贊同,雖然他們還是十分的拘束,但好多人已然小聲地慫恿起秦媽媽起來,讓她去跟宋司遙說一說。

  便是周賢也不住點頭,覺得蘇凌這個決定,還是頗對自己的心思的。

  秦媽媽沒有辦法,只得勉強來到台上,走到宋司遙的近前,沖她低低耳語了一陣,那宋司遙起初是面無表情的搖頭,看樣子是不想唱曲兒的,可是架不住那秦媽媽的軟磨硬泡,一個勁兒地作揖,只得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秦媽媽這才朝著高台中間走去,朗聲道「諸位司遙娘子答應了」

  話音方落,闕卻聞聽司遙娘子突然開口,那聲音淡淡如新月,婉轉若聞鶯,清朗似流水,端的是十分好聽。

  只是,卻帶著一些悵然若失道「唉曲無好曲,詞無好詞罷了既然你們想聽那司遙就只彈曲,還是那首《春山祭》罷,別的實在是不入司遙的心」

  雖然是已經聽過的曲子,但總算可以再聽一遍,司遙這素手撥琴也是美如天人,總比一個雕像的強。

  那宋司遙說罷,依然如方才那般,用蔥指輕輕地抹了一下古箏弦,緊接著,蔥指輕動,輕捻慢挑間,《春山祭》的曲子緩緩地彈奏出來。

  片刻之後,箏音裊裊,迴蕩在綺紅苑中。

  雖然已經聽過了一遍,但這《春山祭》曲子的確是十分耐聽,加上撫古箏之人,素手洇洇,宛如仙子,更是視覺和聽覺的雙重享受。

  滿樓之人,皆陶醉在《春山祭》的曲子中。

  便是三樓上,蘇凌和周賢也緩緩地閉上眼,聽得陶醉不已。


  一旁站著的丁小乙,又是緩緩地伸出手指,隨著音律緩緩地打著節奏,眼睛微閉,一臉的滄桑和緬懷。

  眾人彷如做了一場大夢,雖然夢境各不相同,然而卻在那古箏之音停止的那一剎那,皆盡甦醒過來,臉上的神情也各不相同。

  一曲終了,滿堂喝彩。

  只是,那宋司遙卻覺得有些無趣,將那古箏輕輕一推,又是一臉面無表情的木然神色。

  秦媽媽等到眾人完全從曲中回過神來,這才又朗聲道「曲子諸位已經聽完了,現在可有人願意上台博得司遙娘子一笑了麼?」

  秦媽媽連問了三遍,卻是無人上台。

  倒也有人躍躍欲試,只是被同伴拉住,言說,最好不要節外生枝,以免給自己找晦氣。也就只得作罷了。

  又冷場了一陣,秦媽媽只得無奈地朝著眾人萬福道「既然無人願意一試,那老身只能遺憾地宣布今夜司遙娘子要獨守空閨了」

  話音方落,只聽三樓有人朗聲道「既然都沒有人願意試試?那不如蘇某來湊個熱鬧啊」

  秦媽媽和眾人聞言,皆抬頭朝三樓廊下看去。

  卻見蘇凌不知何時已站起身來,負手在廊前,一臉淡淡的笑意。

  陳醒三和丁小乙也是一臉意外,他們沒料到蘇凌竟然要試,丁小乙倒沒說什麼,陳醒三卻有些難以置信,走到蘇凌近前低聲道「公子您沒有說笑罷?莫不是您真的看上那司遙娘子了不成?」

  蘇凌瞪了他一眼道「滾蛋你以為我跟你一德行,看見這裡的女娘就流哈喇子啊?咱們此行的目的不就是要暗中摸摸那花魁的底細我不試試,咱們怎麼接近他?」

  陳醒三揶揄道「試試可也行?只是那周賢拿金條砸都沒能讓花魁娘子笑一下公子您」

  他有些懷疑地看了一眼蘇凌。

  「我呸了個呸的小看我?」蘇凌斜睨了一眼陳醒三道。

  「不不不,醒三的意思是,試試倒可以試試,大概率是只能試試了不過萬一公子這一試,待會兒萬一試到花魁娘子的床榻上去了那公子您?是繼續試試呢還是」陳醒三一臉的八卦神色。

  「我你懂個毛兒啊那什麼石榴裙下死,做鬼也風流真試到床榻上去了那我就一夜風流又能怎樣?閃閃別擋道!」

  蘇凌說完,大搖大擺的朝著樓下去了。

  穿過人群,蘇凌這才不緊不慢的來到高台之上。

  卻見那宋司遙,原本木然的表情,似乎也出現了一絲訝然,只是淡淡的。

  她看了蘇凌一眼,卻驀地朱唇輕啟道「這位蘇公子還是不要試了,想必也是徒勞司遙可不想掃公子的雅興!」

  奇觀!真就是奇觀

  這可是今夜這宋司遙花魁娘子頭一次主動的跟客人說話,眾人心裡皆是連連稱奇。

  蘇凌淡淡一笑道「反正蘇某也是來天門關串門的真就輸了,也無妨早些回家就是!」

  司遙娘子淡淡道「那蘇公子要如何逗司遙一笑呢?」

  蘇凌想了想,忽地狡黠一笑道「方才司遙娘子說了,曲無好曲,詞無好詞要不然也不會又彈了一遍《春山祭》」

  司遙娘子淡淡道「不錯難不成蘇公子要做一首好曲,再配上一篇好詞不成?只是司遙可是在這上面很挑的」

  蘇凌哈哈一笑道「試一試反正也不掏銀錢,我也不算虧本」

  「既如此秦媽媽,準備紙筆」

  蘇凌聞言,卻是一擺手道「這個倒不必了,蘇某字丑實在是有礙瞻觀再有,對於譜曲,蘇某也是外行」

  宋司遙聞言,看了蘇凌一眼,面無表情道「那蘇公子還是請回吧寫不好字,又不會譜曲你怎麼能說有什麼好詞曲呢?」

  蘇凌一笑道「不會這些,就真就沒有好詞曲了不成?蘇某呢有個不情之請,只需司遙娘子附耳過來蘇某將這好詞曲唱給娘子聽司遙娘子想必一學便會,亦能聽出如何彈奏這曲子到時司遙娘子將這詞曲邊彈邊唱給大家豈不更好?」

  眾人聞言,皆是面面相覷。

  這真是豈有此理,現編現唱啊,還只唱給花魁?

  這蘇公子莫不是只是想靠近花魁,占個便宜罷。

  台下議論紛紛,三樓之上,丁小乙卻是盯著蘇凌的一舉一動,眼神灼灼。

  宋司遙先是一愣,方面無表情道「這個法子司遙也是頭回聽聞,不過倒也新鮮罷了,萬一蘇公子真就有什麼好的詞曲呢?錯過了豈不可惜如此,司遙便附耳一聽吧」

  再看那花魁娘子,輕輕地一歪螓首,衣衫飄動,緩緩地朝蘇凌近前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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