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她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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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沒有麼?」蕭元徹抬起頭盯著蘇凌,淡淡的問道。

  「沒有......」蘇凌仍舊緩緩的吐出這兩個字,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波動。

  「呵呵......依照蒙肇的性子,垂死之際,竟然選擇什麼都不說?這似乎未免有些太過反常了吧......他就沒有向你苦苦哀求,饒他一命,或者用一些他知道的所謂的秘密,換取他的一條生路?」蕭元徹不動聲色地笑著,仍舊似風輕雲淡的看著蘇凌道。

  蘇凌搖了搖頭,似做解釋般的說道:「丞相......您是不明白當時的情況......蒙肇雖然修煉邪功失敗,但也是九境大巔峰的境界......更是一隻腳已經踏入大宗師的門檻了,他並不知道我在血池中境界突破的事情,所以對小子掉以輕心了......因此,小子抓住了這個機會,出其不意,將他的頭顱斬下......估計蒙肇到死也不會認為,他會死在我的手中,而且死得那麼快......」

  「也就是說,你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他根本沒有機會說話,也沒有機會跟你談條件了是麼?」蕭元徹沉聲道。

  「對啊......其實小子也有些意外,沒曾想竟真的一擊得手......要是知道他這麼容易就死了,小子定然不會讓他死得這麼痛快,能把他生擒活捉,押到丞相面前,說不定能問出一些秘密出來......真是遺憾啊......」

  蘇凌一邊說著,一邊做出一副遺憾的神色。

  「蒙肇罪大惡極,你殺了他就殺了他......倒也省了我不少事情......真就留個活口,到時候他胡亂攀咬......也不是什麼好事!」蕭元徹淡淡說道。

  「丞相說得對......那小子殺了他還是對的!......」蘇凌笑道。

  「嗯......你做得很好......」蕭元徹雖然似乎是在誇獎蘇凌,但神情和語氣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

  「那小子就放心了......」蘇凌嘿嘿笑道。

  「哦......對了,你方才說,你救了幾百個女娘......你跟蒙肇動手的時候,她們沒有受到傷害吧?」蕭元徹似隨意的問道。

  給人的感覺,似乎十分在意那些女娘的安危一般。

  蘇凌點了點頭道:「那倒沒有,她們雖然在場,但是都躲在一旁,蒙肇無暇顧及她們,自然就沒有受到什麼傷害......」

  蘇凌心中冷笑,蕭元徹是真的關心這些人的安危,還是另有目的......

  蘇凌明白,蕭元徹也明白......

  蕭元徹沉吟了一陣,方才笑吟吟地擺擺手道:「行了.....不管如何,攻下了天門關,剿滅了陰陽教,罪魁禍首蒙肇伏誅,這些都是最好的結果......」

  他又看了蘇凌一眼,方道:「你方經歷了一場惡戰,現在又陪著我說了這許久的話,定然也很累了吧......我也十分睏倦了,說好了要在這裡小憩一會兒,卻不想咱們都說了這麼久了.......好了,現在該問的,該說的也都說得差不多了......蘇凌啊,你出去找個安靜的地方,也好好休息吧,等咱們回了大營,還有很多事情等著呢......」

  蘇凌緊繃的神經終於放鬆了下來,看來這一場「平常」而又「平靜的」談話,終於到了結束的時候了。他在心中,暗暗地長舒了一口氣。

  蘇凌站起身來,朝蕭元徹一拱手道:「既然如此......小子就不打擾丞相您休息了......我到外面門前,親自守衛丞相的安全......」

  說著就要轉身出去。

  蕭元徹一擺手道:「不用你親自守衛......如今陰陽教全部都是咱們的人,定然不會有什麼人現在出來鬧事......除非他活得不耐煩了......蘇凌啊,你累了,出去透透氣,找個安靜之處,好好休息才是......不過呢,臨走時,把這問道廂房的門給我帶上就好......」

  說著,蕭元徹朝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自行離開。

  蘇凌這才又拱了拱手,轉身出去,隨手將房門帶上。

  蕭元徹一直笑吟吟地看著蘇凌轉身離開,然而等他將門帶上,身影徹底的消失在蕭元徹的眼前之後,蕭元徹原本笑吟吟的神情,不知為何,驀地一變。

  他久久地盯著那虛掩的房門,眼神流轉,時而似想著什麼,時而,眼神灼灼。

  ............


  蘇凌邁步出了問道廂房,抬頭看了看天空,嚴冬之下,雖然是個晴天,但是太陽的溫度並不灼熱,甚至不曾驅走一絲一毫的冷意。

  蘇凌將衣領向上拽了拽,仰天呼出了一口濁氣,然而他的內心卻還是說不出來的憋悶和壓抑。

  這無形中極其危險的一關,或許過了。

  只是,以蕭元徹多疑的秉性,他到底相信多少自己說的話,自己也不清楚。

  或許蕭元徹完全相信他,或許相信他,但是內心之中還是保留著一些懷疑,或許,他一點都不相信自己所說的每一個字。

  可是不管如何,蒙肇已死,有關他,還有陰陽教跟蕭元徹和蕭箋舒之間所有的秘密,都將隨著蒙肇的死亡和陰陽教的覆滅,被完全封存。

  世間除了這蕭氏父子之外,唯一知道,陰陽教所隱藏的最深的秘密的,只剩下了兩個人。

  第一個,就是那個王元阿,可是,關於這個秘密,王元阿絕對不會說;

  另一個,就是蘇凌自己。然而,蘇凌明白,他就算知道這個秘密,卻也不能說,只有將這個秘密藏在心中,慢慢消化,直到完全腐爛,慢慢遺忘。

  陰陽教,這個事件,從頭至尾,看起來更像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和鬧劇。

  曲終人散之後,蒙肇因為自己的野心,最終付出了生命的代價,蕭箋舒拿到了他想要銷毀和隱藏的東西——來自王元阿取走的那個石匣子。

  蕭元徹成為了這場陰謀鬧劇最大的贏家,不但拿下了天門關,接下來,大軍再無阻礙,長驅直入,可直逼渤海望海城,而且,所有那些與他有關的,無論是陰謀,還是邪惡、詭譎。爾虞我詐,所有那些見不得光的東西,都將隨之完全湮滅。

  而他蕭元徹,再無蒙肇和陰陽教的掣肘,仍舊能夠以勝利者和正義一方的姿態,站在大晉江山黎庶面前,指點江山,揮斥方遒。

  而蘇凌呢?他明白,他在這場陰謀鬧劇中,什麼都沒有得到,得到的僅僅是已經早有承諾的虎翼將軍的位置,卻還是蕭元徹又一次以他為刀制衡夏元讓,敲打蕭箋舒野心的手段。

  不,蘇凌覺得自己至少還有一點收穫,那就是他看清了梟雄的涼薄和冷酷,以及為了天下霸權,而無所不用其極的手段。

  這場鬧劇陰謀,最大的輸家,不是蘇凌本人,蘇凌知道,那些如今已經就縛,惶惶不安,等待著蕭元徹最冷血清算,任人宰割的陰陽教弟子和天門關,乃至整個渤海五州的百姓,才是徹頭徹尾的真真正正的輸家。

  他們,和蘇凌自己一樣,都是這場陰謀鬧劇的一枚棋子,他們被欺騙,被蒙蔽,被洗腦,甚至無數的人為之付出了生命。

  他們和蘇凌一樣,是那棋盤上,大大小小的黑子或白子。

  被那些野心家和權謀家,還有上位者,玩弄於股掌之上,棄之如敝履!

  ......

  蘇凌面無目的地向前走著,他不知道要去何處,路旁的很多木質的樓殿房屋,還有些余火,冒著刺鼻的黑煙,熏得蘇凌都有些看不清來時和要去的路了。

  時不時,有一些被綁縛著的陰陽教弟子,排成小隊,被蕭元徹的士卒押著,從蘇凌的身邊走過。

  那些士卒自然是認識蘇凌的,很遠都陪笑朝蘇凌打招呼。

  在他們看來,蘇凌的身份,自然比他們高貴而顯赫許多,所以,他們才會如此的卑躬屈膝。

  若按照以往,蘇凌定會也樂呵呵地跟他們一一打招呼,蘇凌從來都不是一個有架子的人。

  但是今日,蘇凌並沒有這樣做,他連沖他們揮手,甚至微微笑一下都欠奉。

  自己只是一枚外表光鮮的棋子,一把閃著冷光的刀子。自己在這些兵卒眼中的高貴和顯赫,都是蕭元徹賦予的。

  跟自己本身,又有什麼關係呢?

  那些士卒也並未期待蘇凌會回應他們,這是他們見到上官本能的動作,他們不會也不敢因為上官沒有回應他們而生氣。

  見蘇凌依舊面無表情的向前走著,他們也就不再多說,轉回頭,將所有的精力放在那些成為俘虜的陰陽教的弟子身上。

  時不時地揮動著鞭子,驅趕著那些陰陽教弟子,怒聲催促著他們向前走得快一點。

  蘇凌注意到,那些陰陽教弟子,神情空洞,雙眼無神而麻木。

  便是鞭子狠狠地抽在他們的身上,他們也不躲不閃,甚至似乎根本就感覺不到疼痛,只是機械的稍微加快了一些速度,從蘇凌的身旁,急速地通過。


  若是在以前,也許蘇凌會訓斥幾句那些士卒,讓他們不要如此暴虐,不要為難這些陰陽教弟子,畢竟他們也是被愚昧的受害者,很多人只是成為一個身份低微的陰陽教弟子而已,並未做什麼實際的惡。

  可是,這一次,蘇凌連動都沒有動一下,任憑那些士卒一次又一次的舉起鞭子,抽打他們。

  自己只是一枚棋子,一把刀子,有什麼資格,管這許多的事情呢?

  蘇凌自嘲而又無奈地想著。

  他大步地向前走,再也沒有回頭看他們一眼。

  蘇凌覺得自己的心裡從來沒有如此的憋悶過,也從來沒有想要如此的人找一個人,找一個自己能夠傾吐肺腑的人,好好的傾吐一番。

  可是,眼下,他又能去找誰呢?

  林不浪他們這會兒應該找了地方睡著了吧,畢竟他們經歷了一番搏殺之後,已經很累了。

  自己還能找誰去呢?誰又能讓自己毫無顧忌地說出自己內心想說的話呢。

  對了......她還在這裡,她應該還不曾離開的。

  蘇凌驀地心中一動,他忽地記起,那牽晁臨走之時,曾經跟自己說過,他雖然不知道穆顏卿現在在哪裡,但是可以確定,她仍在陰陽教的某個地方。

  蘇凌心中驀地有些擔心起來。

  穆顏卿畢竟身份極為特殊,她是荊南紅芍影的總影主,那可是蕭元徹和暗影司的死對頭!

  如今整個陰陽教完全被蕭元徹的人馬所控制,各個角落皆遍布了蕭元徹的兵卒,那穆顏卿又該如何藏身呢?

  一旦她被發現,雖然幾乎沒人知道她的身份,但是那個韓驚戈應該不難猜出來的。

  這樣看來,穆顏卿的處境不是會十分危險麼?

  現在最要緊的事情,就是要儘快的找到她,然後確保她安然無恙地離開才是!

  想到這裡,蘇凌驀地加快了腳步,開始有意地朝著陰陽教陰暗的角落和僻靜之處走去。

  穆顏卿應該就是隱藏在某個不起眼的地方,自己這樣應該能夠找到她的吧。

  蘇凌不動聲色,腳步卻加緊了不少,四處尋覓著穆顏卿的蹤跡。

  忽地,他看到,一員武將正引著十幾個看起來十分狼狽的女娘迎頭而來。

  蘇凌想要閃開道路,讓他們過去,卻驀地發現,這個武將不是旁人,正是於白河。

  於白河顯然也看到了他,趕緊向前緊走兩步,朝著蘇凌抱拳打招呼。

  蘇凌也趕緊停身站住,沖他打招呼,有些疑惑道:「於將軍,您不是負責處理那些俘虜安置的事情了麼,怎麼引了這麼多......她們是......」

  蘇凌說罷,眼光落在於白河身後的那些女娘的身上,卻驀地覺得這些女娘自己十分的眼熟,似乎在哪裡見過她們。

  蘇凌方一遲疑,便見那些女娘抬頭只看了自己一眼,皆紛紛跪下,朝著蘇凌不斷地叩頭,口稱恩公。

  蘇凌終於想起來了,這些女娘,就是自己在血池救下的那些女弟子。

  蘇凌趕緊還禮,讓她們起來。

  於白河這才拱手道:「呵呵......蘇長史......主公的確是讓我負責那些俘虜安置和登記造冊的事情,可是事情已經忙得差不多了,大多數俘虜都暫時分區域押著,有咱們步軍的兄弟看著,出不了意外的......我原想休息一下,可是主公那裡突然傳了一道命令,讓我在陰陽教搜尋聚集在一起的女娘......我還莫名其妙呢,這陰陽教哪裡有什麼聚集在一起的女娘呢......」

  蘇凌心中一動,不動聲色地淡笑著看著於白河。

  於白河似有些驚訝地又道:「可是,主公既然下令,那就找唄,結果沒有費多大力氣,還真在一片林子中,找到了這些女娘......主公真神了!......」

  蘇凌淡淡笑道:「這是我在蒙肇手下救下的被蒙蔽的女娘,我救她們的時候,人數比現在多,有幾百人呢......可能是方才大戰,那些女娘被衝散了......」

  於白河聞言,這才似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她們見了蘇長史紛紛叩頭呢,原來她們是您救的啊......蘇長史真是有本事!」

  蘇凌哈哈笑道:「於將軍過獎了......丞相讓你找她們,是幹嘛?她們可不算陰陽教弟子啊,都是附近的百姓,受了矇騙,也算是受害者......」


  於白河點了點頭道:「是啊,我也看出來了......只是主公說,找到她們之後又,就將她們帶到問道廂房,更特意囑咐了要於某親自做這件事......我也不敢問主公想要幹什麼......但我看主公的神色,似乎不像是問罪的感覺......」

  蘇凌其實早就明白了這件事的原因。

  蕭元徹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真的就在自己離開不久,尋找這些女娘去問話。

  他就如此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核實自己說的話是真是假麼?

  蕭元徹,你終究還是不信我啊......

  蘇凌心中冷笑,表面之上卻並未有什麼異常,他趕緊一拱手道:「既然是丞相的命令,那於將軍趕緊帶她們前去吧,蘇某等將軍公務結束之後,咱們再好好說說話!」

  於白河朗聲笑道:「好!......那等於某忙完,真就得去找蘇長史,好好聽聽那一場大戰,那麼大的熱鬧,於某沒趕上,真是遺憾啊!」

  兩人皆互相拱手,於白河引著那些女娘朝前去了。

  待於白河朝前走去之後,蘇凌原本滿是笑意的神色,驀地變得有些冰冷起來。

  他其實並不擔心蕭元徹在這些女娘身上問出什麼出來。

  血池之中的情況十分的可怕,那些女娘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了,他們能記得起來當時蒙肇和自己都說了些什麼,才是見了鬼了。

  當然不排除會有幾個女娘記得三言兩語,但是一是人數太少,蕭元徹不至於完全聽信,二是,就算她們記得一句兩句的,但是也是在極度驚恐之下記得,所以,能說清楚,自然也不會那麼容易。

  所以,蕭元徹應該什麼都問不出來,自然還是一無所獲。

  蘇凌暗暗地想著,剛邁步想要繼續尋找穆顏卿的蹤跡,卻不料,那於白河去而復返,快步來到蘇凌近前一拱手,壓低了聲音道:「蘇長史......我這裡有個事情,不敢聲張......想要拜託您,看看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蘇凌有些疑惑於白河為何會突然去而復返,還請求自己幫他忙,不僅如此,聲音還極低,似乎害怕被人聽了去似得。

  蘇凌趕緊拱手,也低聲道:「於將軍客氣了......咱們都是為丞相做事的人,有什麼事,您儘管開口,只要蘇某幫得上的,蘇某定然全力以赴!」

  於白河並未立即開口,而是四下張望了一番,見並沒有什麼其他人,他這才又壓低了聲音道:「實不相瞞,蘇長史,方才我引著這些女娘去主公休息的地方途中,忽地發現前面不遠處有一個身穿火紅色紗衣的女子,我當時也並未多想,想著可能和這些女娘一樣,便走過去想要帶她也一同去見主公......」

  蘇凌聞言,在心中倒吸了一口冷氣,火紅色紗衣的女子,難道是......穆顏卿!

  他表面之上並無異樣,淡笑道:「那應該啊......這有什麼問題麼?」

  於白河聲音更低道:「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我還未曾開口,那女子竟然突然出手,攻擊於我......幸虧我躲得夠快,但是那女子好生了得,出手的速度極快,還是一劍斬在了我的右臂上......」

  蘇凌聞言,趕緊問道:「於將軍可曾受傷了?」

  於白河擺擺手道:「幸虧我披著鎧甲,倒也未曾受傷,可是等我反應過來,想要擒她之時,那女子卻三晃兩晃,從我眼前消失不見了,那身法就像幽靈一般......所以,於某斷定,這個女子絕非尋常之輩,她的功夫十分了得......所以,我猜測,她有可能是陰陽教的餘孽......」

  蘇凌心中這才安定下來,看來應該就是穆顏卿,但是好在有驚無險,穆顏卿逃脫了。

  蘇凌故作沉吟了一陣,方低聲道:「於將軍猜得不無道理......」

  於白河搓了搓手,有些懊惱道:「只可惜,當時就我一個人,人手不足,我還要保護這些女娘的安全,要不然定然去追了,怎樣也要將她擒下......唉,讓她給跑了......」

  蘇凌拍了拍他的肩膀,有意安慰道:「於將軍不必太過自責,事發突然,您又是一個人,那女子功夫高強,逃走也是正常的......不過於將軍放心,現在陰陽教遍布咱們的人,那女子逃得了一時,定然逃不出陰陽教去的......擒住她是早晚的事......」

  於白河點點頭,有些擔憂道:「蘇長史說得極是,可是畢竟主公也在陰陽教,那女子功夫高強,萬一潛入主公休息的地方......那主公豈不危險了......」


  蘇凌不動聲色道:「那於將軍想要蘇某幫你什麼呢?」

  於白河一拱手道:「蘇長史您功夫也十分了得,那蒙肇都不是您的對手......關於那個女子的事情,我不敢驚動主公......畢竟是因為我,那個女子才......」

  說到這裡,於白河朝著蘇凌嘿嘿一笑。

  蘇凌立馬會意道:「於將軍......蘇某明白了......於將軍放心,您照舊引著這些女娘去見丞相,至於尋找那個武功高強的女子的事情,由蘇某代勞便是......」

  於白河聞言,感激地朝蘇凌一抱拳道:「既如此,那於某就拜託蘇長史了......」

  蘇凌一擺手道:「沒說的......只是,蘇某想問問,於將軍可還記得,那女子最終消失不見的地方在何處啊?」

  於白河點了點頭道:「記得!記得......她最後消失的地方,有一個大牌坊,上面有三個字......」

  說到這裡,於白河撓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不過,於某隻是粗通文墨,那牌坊上三個字都是古篆,我只認得最後一個字,應該是個境字的.....其他兩個,我卻認不出了......」

  於白河又道:「額......不過那個牌坊倒是很有氣勢,而且那一帶似乎並未著火,我見那牌坊後面的幾排房舍都完好無損,而且連人影都沒有......」

  蘇凌做到心裡有數,這才一抱拳道:「好,我大概知道方位了......此事我來處理,於將軍趕緊去見主公......不過,這件事要保密,你知我知就好......畢竟......」

  於白河聞言,連連點頭道:「蘇長史放心,這怎麼也是我的失職,我定然不想讓其他人知道,我是信得過蘇長史,才求您幫忙的!」

  蘇凌這才笑著點頭。

  等於白河領著那些女娘去了。

  蘇凌這才身影一閃,朝著滌塵境的方向而去。

  他十分確定,穆顏卿應該就藏在滌塵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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