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我什麼都記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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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麼會這樣?那個絕殺咒的事都是真的?」

  傅可欣點頭,「後天就是三哥生日了,他的身體已經油盡燈枯,眼看就要不行了,最近正在悄悄交接公司事務呢。

  家裡長輩白髮人送黑髮人,都快崩潰了,大家當著三哥的面裝得跟沒事人似的,可三哥一走,個個都以淚洗面,爺爺作為一家之主,就算心裡再難過,也得堅強地撐著局面。」

  顧澤宇:「阿辭呢?她不是很有本事麼,她也救不了他嗎?」

  傅可欣搖頭,「三嫂說,絕殺咒無藥可解,她要是有辦法,早就替三哥解了,怎麼還會拖到現在。」

  顧澤宇掀開被子,這就要下床。

  傅可欣急忙拉住他,「你做什麼去?」

  「我要去找阿辭,我有話跟她說!」

  「你傷還沒好,不能亂動……」

  傅可欣一句話沒說完,顧澤宇就已經撕掉了手上的輸液管,大步流星地走了出去。

  沒辦法,傅可欣只好拿起他的外套追了出去。

  顧澤宇直接開車來到市委門口,正好看到路曲辭和傅聽樓從裡面出來。

  他停下車,大步朝他們走了過去。

  路曲辭看到顧澤宇,眸光一亮迎了上去,「哥,你什麼時候醒的,怎麼不好好休息,跑這裡來了?」

  「剛醒。」

  顧澤宇看了眼傅聽樓,對路曲辭道:「阿辭,你不能跟傅聽樓結婚,你們兩個到此為止吧!」

  路曲辭和傅聽樓皆是一愣。

  傅聽樓眉頭皺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色越發難看,「顧澤宇,你冷不丁來這麼一句,是什麼意思?」

  「是啊哥,出什麼事了,你為何……」

  「我想起來了,我什麼都想起來了!」

  路曲辭一愣,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你想起什麼了?」

  顧澤宇將剛剛做的夢說了一遍,「我現在終於想起你眼前的傅聽樓是誰了,他就是滅我玄天派的罪魁禍首,所以,你不能跟他在一起!」

  傅可欣:「……老公,你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

  顧澤宇拍了拍她的手,解釋:「你的好三哥,前世是通天神教的教主,也就是現在的通天邪教的前身,是他帶人滅了阿辭的門派!」

  傅可欣:「……」

  傅可欣竟不知,他急急忙忙跑來這裡,是為了說這個。

  原來,她的三哥也是來自於三千年前的人物。

  這個世界到底還要多玄幻才可以。

  她的身邊,一個個全都不是普通人。

  只有她。

  路曲辭看著顧澤宇,沒有說話。

  顧澤宇見路曲辭表情淡然,愣了愣,「你早就記起來了?」

  「我不是記起來了,我是從來都沒有忘。」

  「那你還跟他在一起?」

  路曲辭嘆了一口氣,說道:「其實,之前我就想告訴你們傅聽樓的身份,現在你自己想起來了,也省得我跟你們解釋了,有一句話我想問你,你有親眼看到是傅聽樓率領弟子攻打玄天派的嗎?」

  顧澤宇:「……」

  顧澤宇看了眼傅聽樓,「雖然沒看到,但是,他是通天神教的教主,除了他,還有誰能號令通天神教全員出動?」

  傅聽樓道:「雖然我不記得前世的種種,但是我敢保證,我絕對不會做出傷害曲辭的事情。」

  「不是你,還能是誰?」

  路曲辭道:「哥,你先冷靜一下,我師父元虛道長曾說過,你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事情的真相,更何況你沒看到,只是主觀猜測。

  我相信不是傅聽樓,而且我也相信,這背後一定有另外一個人,在暗中操控著這一切,是他偷走了傅聽樓的佩劍,拿著幫主令滅了我的門派,連傅聽樓都被他算計了。」

  顧澤宇:「……」

  「你剛剛也說,你們兄弟三個還沒看到真兇是誰就被一張巨網捉住了,只有飛在空中的老四逃過一劫,或許,老四能看到真兇是誰。

  現在,唯有等花容和傅聽樓都記起前世的事,才能揭曉真相了。」


  顧澤宇皺眉,「花容?」

  「哦,你昏迷的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我們找到了你的四弟朱雀,他就是你的主治醫生,花容。」路曲辭解釋道。

  顧澤宇:「……」

  傅聽樓咳嗽了兩聲,聲音有些虛弱,「不能因為我前世的過錯,來定義這一世的我,這一世,我並沒有害過你們,不是麼?」

  路曲辭急忙扶住了他,眼眶紅紅的,「老公,我沒有怪過你,我相信前世的你也沒有害過我。」

  顧澤宇看著傅聽樓脆皮的樣子,承認他說的話都在理,可心裡總覺有根刺扎的疼。

  他問路曲辭:「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們儘快恢復記憶的?」

  路曲辭眼角餘光看到不遠處有輛黑車,車裡面有兩個人正在往這邊看,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先送你回醫院再說吧。」

  跟蹤偷拍他們的記者有很多,只有他們那輛車冒著汩汩的黑氣。

  所以,那是通天邪教的人。

  回醫院的路上,路曲辭透過後視鏡,看到那輛黑車仍舊跟在後面。

  她沒有刻意甩開他們,而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一路將車開到了醫院。

  下了車,路曲辭急急忙忙繞過車頭,將傅聽樓從副駕駛扶了下來,並有意無意地遮了遮傅聽樓的臉,呼叫急救科的人前來幫忙。

  急救大樓前頓時忙作一團。

  醫生護士進進出出,閃光燈忽明忽滅。

  不一會兒,傅聽樓便被醫護人員推進了急救室。

  黑車裡的人將這一幕看在眼裡,可還是不放心,打開車門走了下來,跟著走進急診科,躲在拐角處偷偷觀察。

  急救室外,傅可欣嚇得雙腿發軟,六神無主,「怎麼辦,我三哥他,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們家該怎麼辦啊!」

  顧澤宇擁著她的肩膀,心情很複雜,不知道怎麼安慰她才好。

  路曲辭坐在連椅上,低垂著頭,一顆晶瑩的淚珠滴落到地板上。

  這一切,都沒逃過拐角處兩個黑衣人的眼睛。

  半小時後,花容從急救室走了出來。

  路曲辭連忙迎了上去,問道:「怎麼樣,他沒事吧?」

  花容拿下口罩,很遺憾地說道:「他的內部器官已經全部衰竭,無力回天,你們還是儘快通知家裡人,給他準備後事吧。」

  路曲辭:「……」

  傅可欣只覺得眼前發黑,倒在顧澤宇的懷裡,哭得肝腸寸斷。

  拐角處,兩個黑衣人聽到這些話,終於放下心來,轉身走了。

  路曲辭望著那二人的背影,藏在羽絨服里的唇角勾了勾,隨後換回了悲傷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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