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是誰想殺顧澤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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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女人在嗎?讓她快過來,顧澤宇情況很不好!』

  路曲辭就站在傅聽樓的旁邊,聽得清清楚楚。

  她眉頭倏地皺了起來,一句話不說,拿起外套就往外跑。

  傅聽樓與項少軒跟在她身後,一起去了人民醫院。

  ICU無菌病房外面,顧遠之坐在連椅上,低低地垂著頭,兩鬢的頭髮白了好多。

  傅可欣則滿臉淚痕地趴在窗戶上,透過玻璃往裡看。

  聽到腳步聲,傅可欣轉過頭來。

  看到路曲辭的身影后,傅可欣仿佛看到了救星,大步跑了過來,一把拉住了路曲辭的手。

  「三嫂,救救他,你快去救救他!」

  傅可欣泣不成聲,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路曲辭安慰了她幾句,快速進了病房,在護士的幫助下換上無菌隔離衣,消毒,進入裡間。

  花容正在和幾名醫生對顧澤宇實施搶救。

  路曲辭邊走邊問:「不是手術很成功嗎?」

  花容道:「不是那些外傷的事,而是他的頭,通過腦部核磁共振顯示,他的腦幹內出現一片可疑的陰影,這陰影並非實質性的囊性腫瘤,而是一個流動的氣化性物質,在他的腦幹內來回流竄,這超出了我們的醫學常識,無法確定是什麼東西,所以叫你過來看看。」

  「之前做手術的時候還沒有是嗎?」

  「沒有,是剛剛發現的,我剛離開一會兒,顧澤宇就出現了心律不齊,血壓驟降的現象,接著就停止了心跳,通過搶救,剛剛恢復了呼吸。」

  幾名醫生讓開通道,讓路曲辭過去。

  路曲辭看向顧澤宇,只看了一眼,便倏地皺起了眉頭。

  「你們進來之前是不是有人來過?」

  幾名醫生都搖頭,表示不清楚。

  路曲辭道:「項少軒就在外面,讓他去調監控,看看半個小時之內都有誰進來過!」

  花容不解道:「怎麼了?」

  「有人給他施了咒術,想要殺了他!」

  腦幹是人體的生命中樞,維持和調節著我們的睡眠周期、呼吸、血壓、心率和消化、喚醒程度、體溫調節等功能,如果這一部分中樞受到損傷,會立即引起心跳、呼吸停止而危及生命。

  顧澤宇的識海本就崩塌,而此人又在他的腦幹里施加了咒術,顯然是想趁機要了他的命。

  如果讓她知道是誰,一定扒了他的皮!

  花容聞言,立即讓人帶著項少軒查監控去了。

  路曲辭讓花容他們先出去,她自己留下來親自給顧澤宇驅除咒術。

  咒術本身是個很簡單的術法,路曲辭幾下子就給驅除乾淨了,可這咒術厲害之處在於,它很快!

  在咒術進入人體之後,半個小時之內就會要人命。

  幸虧她來得及時,否則再拖幾分鐘,顧澤宇就沒命了。

  顧澤宇今天剛做完手術,從櫻國飛回來到現在還沒有四個小時就被人鑽了空子,說明那人一早就得知顧澤宇重傷昏迷的事,並早早候在醫院裡準備下手了。

  究竟是什麼人?

  不會又是那個教主吧?

  等顧澤宇的情況穩定下來之後,項少軒也回來了。

  路曲辭出了病房,問他,「查出來了嗎?」

  項少軒將拿到了監控錄像給她看。

  畫面中,花容從病房裡出來去了廁所,沒多久,一個身材高大,偽裝成醫生的人便悄悄地進入了顧澤宇的病房,三分鐘後再度走了出來。

  他看了看四周,趁沒人注意到他,身形一轉,走進了樓梯通道。

  「是那天在機場見到的那個黑衣人!」路曲辭脫口而出。

  項少軒點頭,「我已經讓宋明去查了,應該很快就會有結果。」

  路曲辭將畫面倒回去,停在那個人環視四周時,正臉對著鏡頭的一禎。

  仔細看了看。

  「此人身高187,年齡30歲,雖然戴著口罩,但仍然能看出他奸門凹陷顴骨突出,說明他與他的父親只是表面祥和實則並不和睦;同時眉黑而帶煞,身上陽氣過盛,眼白中卻又有陰氣外泄,說明他正在修煉一種奇怪的秘術,且道法深厚,以他的實力,在通天邪教內必定擔任重要職務。」


  項少軒:「好,我立刻讓技術部復盤他的五官!」

  傅可欣擦了把臉上的淚水,問她,「顧澤宇算是脫離危險了,是嗎?」

  路曲辭不敢告訴她實情,怕她承受不住,只好撒謊騙她,「放心,已經救回來了,用不了多久就能醒了。」

  傅可欣終於鬆了一口氣,「太好了,太好了,自從知道他有生死劫,我就一直提心弔膽,今天得知他重傷昏迷的消息,我都快嚇死了!」

  路曲辭拍了拍她的肩,望向站在ICU窗口的顧遠之。

  顧遠之從她來了之後就站了起來,跑到窗口看她救人。

  他比之前瘦了很多,大肚子都沒了,而且臉上的皺紋也比之前深了好多。

  想起初見他時,他坐在宋青芸的旁邊,雖然不像宋青芸那麼刻薄,但對她也沒有多少熱情,甚至還會為了顧敏敏而訓斥自己。

  她那時候是替原主失望的。

  但是為了報答原主給了自己重生的機會,她只能替原主忍了。

  畢竟不是她自己的親生父親,她對他沒有什麼感情,談不上喜歡,也談不上恨。

  似乎從宋青芸出事,顧敏敏被趕出顧家之後,沒有了宋青芸的挑撥和顧敏敏的氣運壓制,這個父親就對她熱乎了起來,對她投來了身為父親的關愛。

  可她的心仍舊沒有什麼大波動。

  直到現在。

  看著他幾天不見就消瘦成這樣的身體。

  看著他擔憂地趴在窗口遙望自己的兒子,兩鬢斑白的樣子。

  又想到他妻離子散的晚年處境。

  路曲辭突然覺得他有些可憐。

  罷了,看在他這麼心疼她的靈獸的份上,就原諒他吧。

  路曲辭走過去,主動喚了他一聲,「爸!」

  顧遠之仿佛聽錯了,身體僵了僵,轉過頭來。

  他的眼眶有些紅,嘴唇微微顫抖著,「阿辭,你剛剛,是第二次叫我爸爸。」

  路曲辭心軟,最見不得老人哭,她道:「以後我都會叫的,哥哥會沒事的,爸爸也要多保重身體。」

  顧遠之重重點頭,「欸,知道了。」

  路曲辭道:「我要出門幾天,爸爸你多安排幾個保鏢在病房外面守著,除了花容和專職護士之外,任何人都不要放進去,知道嗎?」

  「你要去哪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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