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愛情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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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久後,傅聽樓忽然自嘲地笑了一聲。

  「路曲辭,你為了跟我撇清關係,不惜編造出這樣荒誕的理由來搪塞我?行,既然你如此看不上我,那我就如你所願,放你自由吧!」

  傅聽樓說罷這句,起身出了餐廳。

  路曲辭在他身後高聲道:「喂,你這話什麼意思,做不成戀人,不會連朋友都做不成了吧?」

  傅聽樓腳步頓了頓,頭也不回地離開了聽海別墅。

  路曲辭張了張嘴,苦惱地撓了撓頭髮。

  如果你連朋友都不想跟我做,我還怎麼解除肥胖咒撒。

  正鬱悶著,手機忽然響了。

  路曲辭低頭一看,是四建吳總的電話,她快速地接了起來。

  吳總說,他那邊的爛攤子已經處理完畢,道觀的工程隨時都可以進行。

  路曲辭喜出望外,掐指算了下黃道吉日。

  時間越早越好,決定明天先去實地堪查一下,沒問題的話後天就動工。

  另外,吳總還告訴了她一個好消息。

  他愛人的腫瘤手術很成功,癌細胞沒有擴散,醫生說再活50年也不成問題。

  他兒子的性格也發生了很大變化,不僅重返學校,還敢跟霸凌他的那些孩子抗爭了。

  路曲辭笑笑:「吳總福德宮圓滿,這都是你自己的功德所致,跟我沒有多大關係。」

  『話不能這麼說,要不是大師,我這個家早就垮了,我愛人讓我無論如何都要好好感謝大師!』

  掛掉電話後,路曲辭手機來了一條信息。

  點開看了一眼,是吳總發過來的一筆轉帳,100萬!

  路曲辭看著這串數字,心說,還是搞事業香啊。

  先把玄天派振興起來再說。

  至於肥胖咒,能解就儘量解,解不開也是自己的造化,強求不得。

  **

  傅聽樓回到觀瀾別墅後,就將自己關在酒窖里,屈腿坐在地上,借用酒精麻痹自己。

  很快,腿邊就空出兩個酒瓶子。

  他拿出手機,撥了一串號碼出去。

  電話很快接通,一道年輕有活力的聲音傳了出來。

  『三爺,打電話找我有何貴幹,你不會還沒追上你未婚妻,找我來支招吧?』

  傅聽樓喝多了,嘴有些打瓢,「花容,你說,愛情是什麼?」

  『你怎麼突然這麼問……你喝酒了?』

  「快說!」

  花容被嗆了一句,說道:『愛情嘛,說麻煩很麻煩,說簡單其實也很簡單,它可以讓你感到快樂和幸福,會感覺她的存在很重要,會情不自禁地把她放在你生活中的重要位置。』

  『它是一種物質和心理上的雙重享受,不僅包含了感情、尊重、信任、包容和理解,而且還包含了永恆不變的承諾。』

  傅聽樓靜默沉思。

  他感到快樂和幸福嗎?沒有,他每天都很煩躁跟焦慮。

  他把她放在重要位置了嗎?有,不過,他認為那只是為了治病而已。

  他們之間有尊重,信任,包容和理解嗎?沒有,他們誰都不肯為了對方退讓一步,回回都在吵架,回回都不歡而散。

  傅聽樓自嘲一笑。

  原來,他們之間根本不叫愛情。

  充其量只是需求。

  花容聽不到他的動靜,有些擔心,『三爺,你在聽嗎?你沒事吧?要不要我去陪你?』

  傅聽樓搖頭,「不需要,我只想一個人靜靜。」

  『……那,你要是頭不舒服,隨時給我打電話啊!』

  花容是傅聽樓的主治醫師,是除了傅家人以外唯一一個知道他真實病情的人。

  傅聽樓沒回答他的話,不死心地再次問他,「你說,愛一個人是什麼感覺?」

  花容想了想,『愛一個人嘛,就是你每時每刻都想見到她,做夢也會夢到她,見到她就會心動,喜她所喜,悲她所悲,身體也會情不自禁對她生出欲望,想要跟她親親抱抱舉高高!』

  傅聽樓靜靜地聽著。


  他確實每時每刻都想見到她,做夢也會夢到她。

  看到她的家人苛待她,他的心就會揪著難受。

  甚至,身體也會對她有反應,總想親近她。

  這應該就是喜歡吧?

  花容:『三爺,你這麼問我,是不是在苦惱你自己是不是愛她?』

  傅聽樓沉吟了半天,最後將自己對路曲辭的感覺告訴了他。

  花容聽後分析道:『我覺得吧,你應該是喜歡她的,其實男人喜不喜歡一個女人很好區別,你在腦子裡想像一下,當你未婚妻跟一群身材火辣的美女站在一起,你對誰有性衝動,做出比較,你心裡就有數了。』

  「你想找死嗎?」

  『不是,我說的是真心話啊,咱們男人一般都是下半身思維的動物,你如果對那些美女都不起性,偏偏對你胖胖的未婚妻起性,那肯定就是愛啦!』

  傅聽樓:「……」

  不得不說,傅聽樓覺得花容說得有幾分道理。

  花容這樣一分析,他覺得自己是喜歡路曲辭的,並不單純是為了利用她治病。

  花容道:『我說了這麼多,三爺應該明白自己的心意了,接下來你只要去驗證一下她對你的感覺就行了。』

  「怎麼驗證?」

  花容接著在電話里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全都是他追女孩子時用過的妙招,傅聽樓聽得一愣一愣的。

  他之前將所有的心思都花在了工作上,從來不知道,追女孩子還得用這麼多計謀。

  晚飯的時候,路曲辭看到隔壁別墅亮著燈,想著他那邊沒請傭人,應該沒有做晚飯。

  她便讓吳媽打包好一份飯菜,她給送過去,跟他一起吃。

  他別墅的大鐵門沒有關,路曲辭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客廳里沒有人。

  路曲辭將保溫桶放到桌子上,上樓去找他。

  可是,他的房間裡也空無一人。

  路曲辭擔心他又會像上次那樣唱空城計,把自己拉進一個房間強吻,所以這次她多了個心眼。

  在推開每一道房門的時候,先不進去,先站在外面觀察一陣,等到沒有人突然襲擊了再進去。

  就這樣,路曲辭將樓上樓下的房間都找了一個遍,還是沒見到傅聽樓的身影。

  路曲辭一臉不解。

  就在她拿出手機,準備給傅聽樓打電話的時候,突然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清脆的響聲。

  像是酒瓶子倒地的聲音。

  路曲辭皺了皺眉頭,循著聲音的方向走到了一個通往負一層的樓梯。

  拾階而下。

  越往下走,酒味越重。

  直到最後來到了地平面,看到了一排排的酒架子,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一座寬敞的酒窖。

  酒味太沖,路曲辭捂著鼻子往裡走,一邊走一邊四處打量著找人。

  當找到最後一排酒架的時候,才看到坐在地上的男人。

  他身邊堆著五六個空酒瓶子,已經醉得不省人事。

  路曲辭急忙上前,想要將他扶起來。

  可他身體太重,她非但沒扶起他來,反而將他摔到了地上,而她自己也慣性地跌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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