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她只是對自己清冷罷了
宋青芸毫無防備，身體突然失重，被甩到了電梯廂的上方，又啪嘰一下落到了下面，骨頭都要摔散架了。
她嚇得花容失色，顧不上身體的疼痛，雙手死死地扒住扶手，想要抬手去按樓層號碼。
可是，下沉的慣性讓她根本抬不起手來。
心道，完了完了。
真被那個死丫頭說中了，她真的遇到血光之災了！
她不會死在這裡吧？
不知過了多久，電梯終於停止下墜，驀地停了下來。
有人拍著電梯的門大喊：「裡面有人嗎？」
宋青芸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喊話，她拼盡全力地捶了一下電梯門，之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刑警大隊。
警隊最近來了大案，警員們正忙得暈頭轉向，小劉突然從外面跑進來，高聲喊道：「項隊，外面有人找！」
項少軒皺眉，「是誰？」
「你女朋友！」
項少軒愣了愣，他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說名字，到底是誰！」
「是路大師！」
項少軒抄起一本書就砸了過去，「你小子找抽是吧，那個胖子什麼時候是我女朋友了！」
「哦嚯～～～」
刑警大隊辦公室內響起一片起鬨聲。
宋明笑得老父欣慰，「看來我白操心了，人家自己偷摸地談上了！」
「別亂說，我跟她半毛錢關係沒有，連朋友都算不上！」項少軒板著臉糾正。
「先當朋友後當妹兒，最後變成小寶貝兒，咱不急，不急哈！」
項少軒實在無語，板著一張臉出去了。
剛走出辦公樓的大門，項少軒就看到那個胖丫頭站在大樹下，百無聊賴踢著腳下的一顆小石子。
她今天沒有穿道服，而是換了一身藕色的雪紡長裙。
長裙清新又不失雅致，設計感很好，正好能遮住她身上的肥肉，看上去顯得沒有那麼臃腫了。
聽到他的腳步聲，女孩抬起頭來，沖他展顏笑開。
明眸皓齒，波光瀲灩，很是清澈靈動。
項少軒突然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好像在夢裡見過的，又好像在現實中發生過，具體在哪見過的，他也理不清了。
他抬腳走了過去，板著臉道：「找我有事？」
路曲辭笑著點頭，然後按照慣例，先繞著他聞了一圈。
她今天心情不好，正好剛剛解救了江婷和ARis，便想來試試這次能不能聞出點什麼來。
結果還是只有一剎那就沒有了。
但就是這一剎那，她也感覺跟她的小白虎很像。
項少軒已經習慣她這哈巴狗沒頭腦的舉動了，板著臉無奈地站在那裡，任由她聞了一圈。
等她聞完，大手一伸，直接抓著她的衣領子，將她提溜到前面來。
路曲辭將近180斤的重量，在他手裡就跟提小雞子似的輕鬆。
路曲辭也沒急眼。
等哪天我驗明了你的身份，就將你打回原形，我也把你提溜來提溜去。
我提溜不死你！
「老實站好！」
路曲辭立即笑嘻嘻地站定，笑望著他。
項少軒道：「路曲辭，有一點我一直想問你，我從什麼時候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可以在我面前嬉皮笑臉的了？我好像記得，咱們沒有多少交集吧？」
路曲辭老實交代，「回項警官，這個就叫緣分，是我自己對你一見如故人，再見如親人，看見你就親切，看見你就想笑。」
故人？親人？
項少軒眯眼：「你是想泡我吧？」
「啊？」
路曲辭沒跟上他的腦迴路。
項少軒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補充：「我知道我長得帥，身上又有你喜歡的味道，但是，要想做我的女朋友，你還不夠格！」
路曲辭眨眨眼，這誤會大了。
還不夠格？
敢蔑視你的老祖宗，你可攤上大事了！
她急忙解釋：「這世上有很多種感情，比如親情啊，友情啊，都比愛情來得實在，所以你千萬別誤會，我對你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雖然項少軒沒那心思，但是被人當著面說對他沒興趣了，他的自尊心還是受到了打擊。
他板著臉哼哼，「這還差不多。」
「再說了，你都這麼老了，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項少軒：「……」
二次打擊！
項少軒被刀得吐血，「路曲辭，你睜大眼睛瞧瞧，我才26歲，哪裡老了？」
路曲辭眨眨眼，「都26了，還不老嗎？我才20……」
項少軒：「……」
好吧，不跟她一般見識。
遠處。
加長版邁巴赫里。
傅聽樓遠遠的，看著那個女孩跟項少軒打打鬧鬧，有說有笑的樣子。
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緊。
原來，她不是天生清冷。
她只是對自己清冷罷了。
她可以對著別人笑得這麼純粹，連眼睛裡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唯獨對著自己的時候，卻是提防的，仇恨的，甚至是想要刀死自己的冰冷的眼神。
這是為什麼？
她真就這麼討厭自己嗎？
心底某處像是空了一塊，心情一陣煩躁。
另一邊。
項少軒被路曲辭氣得不輕，板著臉道：「說罷，找我到底什麼事？」
路曲辭眉眼彎彎，「我想來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
路曲辭右手翻轉，掌心中憑空出現一件物體。
項少軒眼球暴擊。
先不說她變出來的這個奇怪的東西是什麼。
就是她能憑空變出東西來這件事，就刷新了他對路曲辭只是一個能掐會算的神婆這個認知。
能徒手畫符或許是每個道士都會做的。
可憑空變出東西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項少軒眯眸打量她。
這個胖子還有什麼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路曲辭將手裡的禮物在他眼前晃啊晃，「怎麼樣，喜歡這個繡球嗎？」
項少軒煩躁地揮開她的手，「什麼破玩意也能拿來送人！」
「破玩意？」
這可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玩的玩具，你能抱著它滾一天！
「你就不覺得它有點眼熟嗎？」
路曲辭試圖引導他想起什麼來。
漂亮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想從他的眼神里看出點什麼。
項少軒的臉黑下來，「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滾，警局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
還以為要送他什麼好東西呢，原來就是個破舊的繡球！
以為他是獅子呢！
「不是，我送你禮物你還不高興了？」
「你……」
「你們在聊什麼？」
項少軒剛又要發火，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說話聲。
二人同時轉頭看過去。
就看見一個身穿灰色西褲，黑色襯衣的英俊男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傅聽樓一步步走向路曲辭。
女孩站在樹下的陰影里，斑駁的光點落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滅，襯得她的眼睛更加靈動，跟項少軒玩鬧時，臉上帶著發自真心的笑容。
聽到他的聲音後，她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緊接著，他就看見，她臉上所有表情消失殆盡，那疏冷的眼神，仿佛一瞬間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傅聽樓心頭的煩躁堆積再堆積！
「聽樓，你怎麼來了？」項少軒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
她嚇得花容失色，顧不上身體的疼痛，雙手死死地扒住扶手，想要抬手去按樓層號碼。
可是，下沉的慣性讓她根本抬不起手來。
心道，完了完了。
真被那個死丫頭說中了，她真的遇到血光之災了！
她不會死在這裡吧？
不知過了多久，電梯終於停止下墜，驀地停了下來。
有人拍著電梯的門大喊：「裡面有人嗎？」
宋青芸的意識已經模糊不清，迷迷糊糊間聽到有人喊話，她拼盡全力地捶了一下電梯門，之後就徹底失去了意識。
**
刑警大隊。
警隊最近來了大案，警員們正忙得暈頭轉向，小劉突然從外面跑進來，高聲喊道：「項隊，外面有人找！」
項少軒皺眉，「是誰？」
「你女朋友！」
項少軒愣了愣，他什麼時候有女朋友了，「說名字，到底是誰！」
「是路大師！」
項少軒抄起一本書就砸了過去，「你小子找抽是吧，那個胖子什麼時候是我女朋友了！」
「哦嚯～～～」
刑警大隊辦公室內響起一片起鬨聲。
宋明笑得老父欣慰，「看來我白操心了，人家自己偷摸地談上了！」
「別亂說，我跟她半毛錢關係沒有，連朋友都算不上！」項少軒板著臉糾正。
「先當朋友後當妹兒，最後變成小寶貝兒，咱不急，不急哈！」
項少軒實在無語，板著一張臉出去了。
剛走出辦公樓的大門，項少軒就看到那個胖丫頭站在大樹下，百無聊賴踢著腳下的一顆小石子。
她今天沒有穿道服，而是換了一身藕色的雪紡長裙。
長裙清新又不失雅致，設計感很好，正好能遮住她身上的肥肉，看上去顯得沒有那麼臃腫了。
聽到他的腳步聲，女孩抬起頭來，沖他展顏笑開。
明眸皓齒，波光瀲灩，很是清澈靈動。
項少軒突然覺得，這個畫面似曾相識。
好像在夢裡見過的，又好像在現實中發生過，具體在哪見過的，他也理不清了。
他抬腳走了過去，板著臉道：「找我有事？」
路曲辭笑著點頭，然後按照慣例，先繞著他聞了一圈。
她今天心情不好，正好剛剛解救了江婷和ARis，便想來試試這次能不能聞出點什麼來。
結果還是只有一剎那就沒有了。
但就是這一剎那，她也感覺跟她的小白虎很像。
項少軒已經習慣她這哈巴狗沒頭腦的舉動了，板著臉無奈地站在那裡，任由她聞了一圈。
等她聞完，大手一伸，直接抓著她的衣領子，將她提溜到前面來。
路曲辭將近180斤的重量，在他手裡就跟提小雞子似的輕鬆。
路曲辭也沒急眼。
等哪天我驗明了你的身份，就將你打回原形，我也把你提溜來提溜去。
我提溜不死你！
「老實站好！」
路曲辭立即笑嘻嘻地站定，笑望著他。
項少軒道：「路曲辭，有一點我一直想問你，我從什麼時候給了你錯覺，讓你覺得可以在我面前嬉皮笑臉的了？我好像記得，咱們沒有多少交集吧？」
路曲辭老實交代，「回項警官，這個就叫緣分，是我自己對你一見如故人，再見如親人，看見你就親切，看見你就想笑。」
故人？親人？
項少軒眯眼：「你是想泡我吧？」
「啊？」
路曲辭沒跟上他的腦迴路。
項少軒板著臉，一本正經地補充：「我知道我長得帥，身上又有你喜歡的味道，但是，要想做我的女朋友，你還不夠格！」
路曲辭眨眨眼，這誤會大了。
還不夠格？
敢蔑視你的老祖宗，你可攤上大事了！
她急忙解釋：「這世上有很多種感情，比如親情啊，友情啊，都比愛情來得實在，所以你千萬別誤會，我對你沒有半點非分之想。」
雖然項少軒沒那心思，但是被人當著面說對他沒興趣了，他的自尊心還是受到了打擊。
他板著臉哼哼，「這還差不多。」
「再說了，你都這麼老了，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項少軒：「……」
二次打擊！
項少軒被刀得吐血，「路曲辭，你睜大眼睛瞧瞧，我才26歲，哪裡老了？」
路曲辭眨眨眼，「都26了，還不老嗎？我才20……」
項少軒：「……」
好吧，不跟她一般見識。
遠處。
加長版邁巴赫里。
傅聽樓遠遠的，看著那個女孩跟項少軒打打鬧鬧，有說有笑的樣子。
握著方向盤的手不自覺收緊。
原來，她不是天生清冷。
她只是對自己清冷罷了。
她可以對著別人笑得這麼純粹，連眼睛裡都是掩飾不住的笑意。
唯獨對著自己的時候，卻是提防的，仇恨的，甚至是想要刀死自己的冰冷的眼神。
這是為什麼？
她真就這麼討厭自己嗎？
心底某處像是空了一塊，心情一陣煩躁。
另一邊。
項少軒被路曲辭氣得不輕，板著臉道：「說罷，找我到底什麼事？」
路曲辭眉眼彎彎，「我想來送你一件禮物！」
「什麼禮物？」
路曲辭右手翻轉，掌心中憑空出現一件物體。
項少軒眼球暴擊。
先不說她變出來的這個奇怪的東西是什麼。
就是她能憑空變出東西來這件事，就刷新了他對路曲辭只是一個能掐會算的神婆這個認知。
能徒手畫符或許是每個道士都會做的。
可憑空變出東西來，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
項少軒眯眸打量她。
這個胖子還有什麼本事是他不知道的？
路曲辭將手裡的禮物在他眼前晃啊晃，「怎麼樣，喜歡這個繡球嗎？」
項少軒煩躁地揮開她的手，「什麼破玩意也能拿來送人！」
「破玩意？」
這可是你小時候最喜歡玩的玩具，你能抱著它滾一天！
「你就不覺得它有點眼熟嗎？」
路曲辭試圖引導他想起什麼來。
漂亮的杏眸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想從他的眼神里看出點什麼。
項少軒的臉黑下來，「你要是沒什麼事，就趕緊滾，警局可不是隨便什麼人都能來的地方！」
還以為要送他什麼好東西呢，原來就是個破舊的繡球！
以為他是獅子呢！
「不是，我送你禮物你還不高興了？」
「你……」
「你們在聊什麼？」
項少軒剛又要發火，身後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說話聲。
二人同時轉頭看過去。
就看見一個身穿灰色西褲，黑色襯衣的英俊男人朝他們走了過來。
傅聽樓一步步走向路曲辭。
女孩站在樹下的陰影里，斑駁的光點落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滅，襯得她的眼睛更加靈動，跟項少軒玩鬧時，臉上帶著發自真心的笑容。
聽到他的聲音後，她朝自己這邊看了過來。
緊接著，他就看見，她臉上所有表情消失殆盡，那疏冷的眼神，仿佛一瞬間看到了不共戴天的仇人！
傅聽樓心頭的煩躁堆積再堆積！
「聽樓，你怎麼來了？」項少軒難得地露出一絲笑容，「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