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狡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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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2章 狡詐

  「來人是這麼說的,現在二公子已被褚宗令給抓起來了,要大人前去給說法。」王管家回道。

  他也不信,二公子會做出那樣的事情。

  這一定是別人誣陷的。

  想到對方的來頭,喬菁菁不禁有些著急。

  宗令,是宗人府的負責長官,掌皇族屬藉等事務,乃正一品,加上皇族宗親的身份,褚宗令的地位在陸行知之上。

  對方不由紛說,抓了陸行彥,這是絲毫沒有將陸行知看在眼裡。

  「沒事,我去看看怎麼回事。」陸行知倒是鎮定自若,吩咐王管家道,「此事別聲張,不要叫老爺、老夫人知道。」

  「是。」王管家應聲,「老奴這便去備馬車。」

  待他下去後,陸行知握了握喬菁菁的手,「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喬菁菁壓下心頭的擔憂,點點頭,「好。」

  雖然這件事情很突然,但她相信陸行知會處理好。

  就是對方的來頭太大,她擔心對方會用身份打壓陸行知。

  ……

  陸行知到褚府時,褚府氣氛凝重。

  到了前廳,看到弟弟並沒有被綁著,而是坐在椅子上,他的面色稍微緩和了一些。

  陸行彥看到他到來,內疚又自責。

  大哥事情本就多,還要為了他的事情奔波。

  但看到大哥,他原本緊繃的心,不由鬆弛了下來。

  生怕大哥誤會自己,他連忙出聲解釋道:「哥,我並沒有欺負褚姑娘,是蕭延昭倒打一耙,誣陷我的,欺凌褚姑娘的,是蕭延昭自己。」

  陸行知聞言,淡淡瞥了眼蕭延昭和秦月兒,原來事情是跟他們有關。

  他略微一想,便知道事情是怎麼一回事了。

  「陸大人,真是沒有想到,你品行高潔,卻有個禽獸不如的弟弟,若非我恰巧碰上了,褚姑娘這會兒已經失去清白,名節受損了,陸大人可要好好教訓令弟,別叫他再做出那等傷天害理之事了。」蕭延昭搖著扇子,一臉的正義凜然。

  陸行知眸中泛起冷意,「禽獸從來都只會說別人是禽獸。」

  蕭延昭搖扇子的動作一滯,面色陰沉,「你說什麼?」

  「還需要我再重複一遍?」陸行知反問。

  蕭延昭勃然大怒,「陸行知,你膽敢羞辱本皇子,本皇子定要在貴國陛下面前,參你一本。」

  「請便。」陸行知毫不在意,「我們聖上眼睛清明,自能分辨一切忠奸邪惡。」

  蕭延昭鐵青著面色,拳頭握得「咯咯」作響,胸中怒意翻湧。

  這陸行知,好大的膽子,竟敢不將他放在眼裡。

  一會兒,他就要讓他後悔!

  陸行知並未將他放在眼裡,他轉頭看向褚父,上前兩步見禮道:「下官見過褚宗令。」

  褚父面色沉沉,一直壓抑著怒意,「小女的名節因令弟而造成了損傷,陸大人要怎麼處理此事?今日你若不能給個說法,那就別怪我告到皇上面前。」

  陸行知不緊不慢道:「舍弟向來正直善良,從不會做那等淫邪之事,不知褚宗令如何敢斷定,是舍弟欺辱了令千金?

  還請褚宗令給個說法。

  若褚宗令不能給出證據,那便是誣陷舍弟,故意損毀舍弟清譽,下官也一定會奏請皇上,請皇上來裁決。」

  褚父噎住,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明明是陸行彥德行有虧,做出那等醜事,怎麼到了他的嘴裡,竟變成是他們誣陷了?

  還要叫他拿出證據?

  褚父被氣笑了,「陸大人就那麼相信令弟的品行?」

  「自然。我這弟弟,雖不成器,但自小善良正直,否則,皇上也不會提拔他,讓他貼身保護。

  褚宗令可以質疑下官,但不能質疑皇上的眼光。」

  褚父聞言,面色丕變。

  他若質疑陸行彥的人品,那便是質疑皇上的眼光。

  陸行知還真是狡詐。

  他與這位陸大人,之前並沒有打過什麼交道,但現在看來,他年紀輕輕便能坐到吏部尚書之位,可見手腕過人。


  「非是我要質疑令弟,而是令弟做的醜事,蕭皇子和秦小姐都親眼目睹了,是證據確鑿!」褚父沉聲道。

  蕭延昭聞言,立即開口附和,「沒錯,當時,我和秦小姐可都看到了。陸大人要護著自己的弟弟,這無可厚非,但有道是知人知面不知心,令弟定是對褚姑娘見色起義,才會幹出那等惡事。

  傷害已鑄成,陸大人便是扯出貴國陛下,也無濟於事,還不如讓令弟敢做敢當,別再企圖逃避。

  興許褚宗令看在他敢於擔當的份上,不再追究了,也說不定。」

  「蕭皇子急著讓舍弟認罪,倒像是在掩蓋真相。」陸行知唇角淡淡勾起,目光銳利地看了他一眼。

  「掩蓋什麼真相?你別血口噴!。令弟做出那等醜事,就該給褚家一個說法?作為旁觀者,我這是在申張正義。」蕭延昭振振有辭。

  「說得可真是冠冕堂皇!可是該給褚家說法的,不是蕭皇子你麼?」陸行知冷聲道。

  蕭延昭皺眉,「你這是什麼意思?」

  「今日的事情,其實很簡單,對褚姑娘欲行不軌的人,就是蕭皇子你,只是舍弟不湊巧撞破了你的好事,無意間救了褚姑娘,而你懷恨在心,便倒打一耙。」陸行知言辭犀利。

  蕭延昭面色一變,霍然站起身來,「你胡說八道!你這般誣陷本皇子,本皇子定要讓貴國陛下治你的罪。」

  「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蕭皇子若是沒有做齷齪事,何需這般著急?」陸行知不緊不慢道,一雙黑眸,審視地看著他。

  蕭延昭頓了下,冷靜下來,故作不悅地說:「你朝本皇子潑髒水,本皇子自然著急。」

  「阿彥,將事情前後,仔細道來。」陸行知轉頭看向弟弟。

  當下,陸行彥便將茶館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包括褚秀雅為保全名節,跳江一事。

  另外,在醫館找大夫診脈一事,也一併說了。

  「褚宗令,舍弟說得很清楚,他路過見褚姑娘被欺辱,仗義相救,而不是蕭皇子說的那般,是要對令千金不利。

  還有,那醫館的大夫,下官以為,也可以找來問問,或者,褚宗令可另外找大夫,為令千金重新診脈,看她是不是被下藥了?

  下藥,一般是熟人或親近之人,才有機會,舍弟此前都不認識褚姑娘,不可能有機會給她下藥。

  今日與褚姑娘在茶樓喝茶的是誰,誰便是下藥之人。」陸行知沉聲道,語氣篤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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