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想讓你得了絕症的兒子多活10年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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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家的司機在江望舒掛斷電話的時候已經在車庫等待了。

  江望舒馬不停蹄往秦家趕。

  一進門江望舒就看到黎漾的錢包上黑氣縈繞:「這隻錢包是在哪裡發現的?」

  秦夫人道:「在小漾的衣帽間裡,她爸媽在國外,這幾年都是住在我這兒,是保姆照顧她的衣食起居。」

  保姆大概四五十歲,她雙手交握在胸口做出祈禱狀,滿臉愧疚和心疼。

  「黎小姐這幾天感冒了。」保姆苦著一張臉道:

  「幾個小時前小姐正在挑選參加晚宴的衣服,突然就昏倒了。

  應該是她身體虛暈倒了吧,要不送到醫院去?」

  正常人的思維肯定是暈倒之後就送醫院。

  可秦夫人那天聽到了江望舒對黎漾的提醒,她懷疑這不是簡單的昏迷,也許裡邊有什麼玄學的因素。

  「不著急。」江望舒細長柔白的手指搭在黎漾的手腕上,探她的脈搏。

  黎漾的心跳越來越微弱,隨時都有喪命的危險。

  「秦先生的醫療艙在就好了。」保姆嘆了一口氣:

  「如果秦先生在這裡的話,那麼家庭醫生也都在,小姐生什麼病根本不需要去醫院,用儀器檢查出來吃一點藥就好了。」

  她擔憂地坐在床頭用手帕擦拭黎漾浸滿冷汗的額頭。

  「我知道你難過。」秦夫人拍拍保姆的肩安慰道:

  「望舒來了肯定能弄清楚是什麼情況。

  如果真的不是玄學問題,我馬上送小漾去醫院急救。」

  「小姐那麼善良的人,肯定會逢凶化吉。」保姆急得眼淚一滴一滴往下掉:「小姑娘,我還是想讓她早點去醫院。」

  江望舒伸手掐掉錢包上面的黑色的陰氣:「她中煞,上去醫院幹什麼?讓她死得更快一點嗎?」

  「江小姐,你怎麼可以詛咒她?」保姆很生氣。

  江望舒這話讓秦夫人意識到黎漾的昏迷不是生病,而是與玄學有關,她著急問道:「怎麼解?」

  「夫人,您問一個什麼都不懂的黃毛丫頭幹什麼。」保姆擰乾手裡的帕子,繼續擦黎漾的額頭:

  「在我們老家,她這樣的姑娘都不配上桌,不配合在長輩面前說話。

  小姐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撞鬼了,您還是將她送到醫院吧。」

  濕潤的手帕即將落在黎漾的額頭時,江望舒伸手一把抓住保姆的手腕:

  「你還想用沾符水的帕子繼續擦她的額頭,想讓她永遠都醒不來嗎?」

  此言一出,秦夫人等人都愣住了。

  符水?

  自從秦鳴山的身體被抬到市中心的別墅之後,秦家就再也看不到一張符紙。

  保姆打來的水是從水龍頭裡出現的,哪裡是什麼符水?

  「江小姐你弄錯了吧?這就是普通的水。」保姆眼底划過一絲慌亂,很快又鎮定下來:「我打水的時候大家都看著呢。」

  「你可以欺騙別人,卻騙不了我。」江望舒冷聲道:

  「我一進門就聞到了符水的味道。

  符水的作用是用來搭配借壽陣法,以便將黎漾的壽命轉給借壽之人。」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秦夫人的臉色一點點冷下來。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什麼借壽什麼符水,我一個大字不識的人怎麼知道這些呢?」保姆無奈道:

  「我是心疼小姐,所以好心給她擦冷汗,沒想到被你誤會了。」

  她將帕子扔到盆里滿臉無辜。

  「江小姐,你應該是誤會了,孫媽什麼絕對不是什麼封建迷信的人,當年政府下鄉宣傳反對封建迷信,她還拿了先鋒的榮譽呢。」

  「是誰都不可能是孫媽呀,誰不知道她是一個無神論者。」

  「不可能是她,你可不要冤枉好人哦。」

  為秦家工作的人紛紛站出來給孫媽正清白。

  「望舒這麼說一定有她的道理。」秦夫人看保姆的眼神越來越冷漠:「你到底對黎漾做了什麼?」

  保姆急得快哭了:

  「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江小姐如果堅定的認為我是用符水給小姐擦身子。

  那麼您要拿出證據來,可不能冤枉了我。」

  「您說它是符水,眾目睽睽之下,請問我在哪裡燒的符紙?」

  圍觀的眾人也一臉疑惑:「對啊,這水乾淨得很。」

  秦家老宅依山傍水,用的不是統一的自來水,而是山泉水,有獨立的水箱。

  「你想要的答案就在水箱裡。」江望舒言簡意賅。

  秦家用的水都來自山泉水,只要符紙燒好之後攪拌在水箱,符水就順著水龍頭流下來。

  只要燒過符紙,就一定會留下痕跡。

  秦夫人沒說話,只是讓管家帶人迅速查了水箱。

  「我沒有!」保姆委屈極了:

  「夫人如果不相信,我可以帶人去查後山的水箱,絕對沒有任何符紙燃燒的痕跡。」

  5分鐘後管家匆匆下來搖了搖頭。

  「江小姐你污衊我可以,但是你不能耽擱黎小姐進醫院治病。「保姆眼淚婆娑道:

  「當初我走投無路的時候,是她收留了我,給我一口飯吃,給我工作。

  小姐待我就像親人一樣。

  如果小姐因為你的耽擱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她說的情深意切,讓在場眾人無不動容。

  「我可沒說符水來自後山水箱。」江望舒覺得這保姆不去做演員太可惜了。

  她讓人拆開浴室熱水器的水箱,「你要的證據在這裡。」

  保姆的臉色刷的白了。

  管家打開水箱一看,裡面還有符紙未融化的灰燼。

  保姆嘴硬道:「熱水器用久了有水垢很正常,裡邊積灰了也很正常,這不是證據。」

  下一秒,管家便拿出了保姆躡手躡腳,拿著符紙進入黎漾房間的監控視頻。

  放大視頻,保姆手裡的符紙清晰可見。

  「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江望舒第以次遇到這麼綠茶的保姆,算是長見識了。

  「就算有符紙也不能證明什麼。」保姆言辭犀利:

  「那日小姐從市區別墅回來之後總說自己身上不乾淨,招惹了什麼穢物。

  於是讓我買了幾張符紙,燒成符水。

  不信的話,你們可以把小姐送到醫院。

  等醫生將其救醒之後,由她親口告訴你們。

  我之前之所以遮遮掩掩,是不希望你們對小姐有什麼看法。」

  她說的義正言辭,好似全然為了黎漾的名聲著想,江望舒沒事找事。

  江望舒卻笑了:「把黎漾送到醫院好完成你借壽的最後一步,讓你得了絕症的兒子多活10年嗎?」

  保姆難以置信的望著江望舒,嘴巴長得大大的,如石像一般呆立在原地。

  她從未和別墅里的任何人提起自己有一個兒子,這是她的秘密!

  「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一個人出來給保姆作證:「她十幾歲就被家暴的老公打得摘除了子宮,不可能有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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