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0章 「活」的食材
有人下台。
自然，就會有人上位。
一般來說，高等部的二三年級生，通過殘酷的鍛鍊和競爭，其實力往往要高於一年級生和國中部。
當然。
對三年級生來講。
特別是像現在的司瑛士、小林龍膽、茜久保桃等等。
他們如果以十傑的身份，成功畢業，那麼就會被稱之為他們畢業那一屆的十傑，比如：
四宮小次郎，他就是遠月第79屆的第一席，水原冬美是第二席。
十傑的資格，在秋選賽和「紅葉狩大會」就差不多能獲得了，但都是在等到三年級生畢業之後，十傑位置空置出來，再和同年級或是更高年級生爭取。
不過，因薙切薊的遠月變革事件影響，導致十傑是經歷過一波的「更換」。
……
事實上。
從晉級考試之後，愛麗絲在自信的同時，也是有點氣餒。
自己，原本是打敗了睿山枝津也，開始擁有了跟十傑抗衡的能力，結果繪里奈竟是在眾人的期待下，成功擊敗小林龍膽！
在那時。
她是最不希望繪里奈失敗。
但當得知，事後薊叔叔竟然主動辭職，將總帥之位讓給繪里奈，愛麗絲是抑鬱了。
是啊！
自己，跟繪里奈的差距，依舊還是太大了。
她的料理風格，自不用說，絕對是樣樣精通，關於她的能力，愛麗絲是已經知道得太多太多了。
但哪怕是一直在深入了解，也很難發現，繪里奈的頂點到底在哪裡？
看得出。
她做料理的基本功，都很紮實。
不像她自己，除了在份子料理領域之外，對庶民料理知識和傳統廚藝都是一塌糊塗！
似乎一切對她來說，來得太容易了。
論實力來說。
能以初等部首席的身份入選十傑，便已經是遠月歷史首次。
再加上，她又擁有著神之舌才能，頂著「總帥孫女」的光環，的確只要時間允許，她就能成長為「最強的怪物」！
以前，愛麗絲對繪里奈絲相當不服氣，哪怕是經過張凡的點明和勸誡，她也依舊認為著，自己只需加倍努力，總有一天就能超越繪里奈。
但從料理上來看，繪里奈能夠做到將好的實物，帶入更傑出的領域。
她對美食的點評，也往往一語道破天機！
……
俗話說的好。
會吃的人，不一定會做菜，但是不懂吃的人一定做不好菜。
薙切繪里奈不僅能嘗出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還能分辨出頂級料理和高級料理的區別，這天生對普通廚師來說就是不公平的。
試問，一個貧困家庭出身的廚師，和富豪家裡出身的廚師，對美味的標準能一樣嗎？
有的人，可能會說：
切！
我就覺得蘭州拉麵，比意呆利Pasta好吃。
我才不管你所做的料理當中，是包含了多少名貴食材，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嗯！
這種觀點，不能說沒錯。
畢竟人各有所好嘛，但恰恰也是這種觀點，才導致薙切薊為何要發起叛變，抱著決心去改變遠月的究極原因。
總而言之。
這裡面，牽扯到一個對於美食的價值觀！
平民美食是否能與貴族美食相比較？普通人是否有資格嘗試頂級美食？美食和食客是否要分三六九等？
在這些問題上。
處在不同的社會地位，對這些問題的看法，絕對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就會覺得平民美食就是好，西餐就特麼是裝B還吃不飽……或許正因有了這群人的存在，才導致後期遠月部分學生出現逆反心態，覺得平民料理的確不配品嘗他們的食物！
而也有些人，像前期的繪里奈，她就覺得高級料理好，路邊小吃攤的任何東西她就是瞧不上，就是不吃。
甚至，還覺得快餐就是「垃圾」
可以說。
這又是另一種「偏執」。
而薙切薊就是因為這種偏執，搞起了美食獨裁主義！
……
其實。
愛麗絲，倒也一直都沒有那麼極端。
她始終都是覺得，平民料理並沒有那麼低端，而高級餐廳也很有儀式感，很棒。
哪天餓了，去街邊吃碗天朝特色的炒米飯，感受著異國風味，或是在必要的紀念日，帶母親、繪里奈、張凡啊這些「親人」，去家外灘的高檔餐廳，花上高價錢體驗一下優質的用餐服務！
嗯，說到底，人一定要上的去，也要下的來，否則都是偏執的，而偏執就會得到糾正。
實際上。
這次的遠月變革。
在她眼裡，出現的時機是剛剛好。
因為它引出了現代料理界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
究竟美食與食客的關係，應該是怎樣的？
不懂吃的人是否可以亂評價美食？
優秀的廚師大神，是否應該被膜拜？
未來的新時代，到底是以廚師為尊，還是以食客為尊？
只是很可惜。
在這場變革事件當中，最大的贏家並不是她！
「竟然無法像繪里奈一樣，去引領未來的遠月，但我是可以努力成為十傑第一席的，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影響著遠月，去影響著未來的料理時代！」
望著眼前這杯剛剛改進過的慕斯香檳酒飲品，愛麗絲的思維難免一下子就想得很遠很遠。
而身後的蕾歐諾拉，始終柔柔的盯著愛麗絲看。
在燈光映照下。
她很漂亮，很有風情。
但她的眸子，卻滿是濃濃的母愛，滿是欣慰！
……
如果說。
把子女當做父母生命的延伸，可能會比較容易理解「期望」這個詞的更深含義。
是啊，誰人都希望自己成功，出人頭地。
但自己做不到了，就把希望寄托在子女的身上，如果子女還是不爭氣，便把希望繼續寄托在孫子孫女身上，甚至更遙遠的一代。
當然。
蕾歐諾拉，並不是這樣的母親。
只是看著自己的女兒，開始成長了，心境也變得愈發成熟，不由有些喜悅！
……
美食的溫度，溫存在舌尖！
生活的瑣屑和不易，都會在美食的溫柔攻勢面前顯得不堪一擊，美食，正是有了這種的治癒力量。
而想要有品位且充滿儀式的做好一道海鮮，食材的挑選是無比的重要。
此刻。
只見，司瑛士是選擇了一條深海野生紅果鯉。
紅果鯉還有其他的名字，叫做赤鯥、喉黑，這種魚有著喜氣洋洋的赤色。
不僅如此，它的肉質肥美，富含豐富的脂肪和魚油，雖然外表光鮮亮麗，但紅果鯉口腔內部可是黝黑黝黑的，喉黑也就因此得名了。
然後在霓虹國刺身屆，紅果鯉可算是一種高級食材，價格那自然也不是一般的貴！
做刺身的第一步：
自然是要把魚的鱗片，處理乾淨。
接著用刀具，沿著魚身抵在紅果鯉胸鰭出，切除魚頭，再用手按住魚身，用刀剖開魚肚，連同頭一起，去除裡面的內臟。
再將魚洗淨後沿著肚子朝魚尾方向劃開，之後換一面，從魚尾的方向朝背部劃開，最後將上下兩邊分開即可。
最後。
就是刺身最重要的一步。
將有魚骨的一面放下，細細的再切開一片魚肉，剔出魚肉身上的中骨就可以了。
把魚肉裝在盤中，稍微用火燙一下，使魚皮蜷縮。
最後的最後，再將切好的魚片擺放在精美的瓷盤上，在擺盤時，司瑛士還注重著色彩的搭配和形狀的組合，特意將魚片擺成花瓣形狀，展現出刺身美感。
……
食材的好壞，或許比烹飪技術更重要。
烹飪，無非就是兩點：
有味使其出
無味使其入
有味使其出說的是異味，無味使其入說的是食材本身沒有味道。
好的食材，不用什麼烹飪方法就能非常鮮美，壞的食材你怎麼做都做不出美味。
袁枚的《隨園食單》裡面有一段寫的是：食材占四分，廚藝呢是六分。
所以，廚藝相對食材來說，略顯重要一些。
而食材稍微遜色一些，也可以後期利用烹飪方式來改變食材的味道，譬如一條魚，新鮮的話清蒸當然比較合適，即突出食材的本味，又彰顯出魚肉的鮮嫩多汁。
不新鮮的情況下，經過油炸後紅燒，濃油赤醬的加入可以讓這條魚變成另外一種風味。
總而言之吧。
食材跟廚藝的區別，不難理解。
給一個沒有廚藝的人各種頂級食材，另一個有廚藝的人只給普通食材。
做出來的效果，就是魚翅做的沒有粉絲好吃，松茸不如蘑菇好吃，燕窩吃起來還不如吃麵疙瘩。
哪個重要？
當然，也不可否認食材的重要性。
好的食材得遇上會做的人，便可使其錦上添花，若是遇上不懂的人那便是暴殄天物。
在《舌尖上的天朝》有句話，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但在張凡看來，越是普通的食材就越需要廚藝來稱托。
同樣是西紅柿炒雞蛋。
有的人炒得就平平無奇，有的人卻可以做得讓人驚艷。
嗯！
這就是廚藝！
……
而作為刺身料理，肯定是更講究食材的本味。
所謂食材本味，必要的前提條件是食材本身品質極高。
但高品質食材在歷史上的絕大多數時期，都不是普通勞動人民所能接觸到的。
新鮮的水產品自不必提。
沒有保鮮技術，連皇帝想吃應季的漁鮮都要大動干戈。
種植、養殖和畜牧業在缺少科學指導、廣泛的選種培育和富餘生產力的條件下，也很難誕生高質量農牧產品。
更不必說數量最為龐大的底層人民，連基本能量攝入都長期無法保障，即使偶能獲得動物蛋白質，也往往是腥臭味極重的內臟。
因此，在這種現實束縛下，絕大多數烹飪者要思考的唯一問題就是：
如何把難吃的食材，變成可以入口的食物？
極少數針對富裕階層的廚師，要思考的問題是：如何把普通的食材，變成讓人印象深刻的美味？
答案，顯而易見：下佐料。
蔥姜蒜椒去腥除臭，高湯醬豉增味提鮮。
說到底。
其實就是用更刺激的味道，壓住腥臭味，
所以，上到豪富宴客的燕鮑翅參肚，下到百姓廚房的炒肝紅燒肉，無不是以佐料來凸顯風味，食材只提供口感和能量。
更不用說還誕生了以佐料搭配聞名、人稱百菜百味的偉大川菜。
……
「嗯？」
「果然如此呢！」
「這段時間，我在製作刺身料理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感覺，總覺得案板上的食材好像都有了生命力，仿佛能跟我對話。」
余後，望著眼前剛剛完成的紅果鯉刺身，司瑛士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候，他還不曉得什麼是異能，只知道自己的料理能力，似乎有所突破。
叮鈴鈴！
叮鈴鈴！
就在他陷入沉默之時。
手機的來電鈴聲，突然打破了這種美好的氛圍，讓他猛然清醒過來
隨即他趕緊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喂，龍膽，有什麼事情嗎？什麼？又要緊急召開十傑評議會，而且這次是繪里奈……咳咳，總帥親自下令，必須所有十傑都得立刻到場？」
「好，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司瑛士無奈深嘆了一口氣。
這陣子還真是多事之秋，明明都已經更換總帥了，一切也都重新走上正軌，結果又要重新召開評議會。
但他並沒有多想，而是匆匆忙忙收拾著廚房，然後趕到會議室。
……
夜深。
遠月的十傑會議室。
這裡燈火通明，所有十傑都紛紛到場，此時氣氛有些沉凝。
從居酒屋回來的繪里奈，並沒有來得及休息，而是坐在上首輕敲著桌子，發出「噠噠噠」的聲響，一下又一下震著底下其餘十傑的神經！
司瑛士、小林龍膽、茜久保桃、一色慧、紀之國寧寧、久我照紀等等這些十傑，則都一直緊緊盯著繪里奈看。
他們，同樣很煩悶。
到底是現在的遠月，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正在這時，門被打開了，秘書緋沙子氣喘喘的跑了進來，趕緊向繪里奈呈上一份文件，道：「大小姐，深夜料理人的事情，我們全部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薙切繪里奈精神一振，接過這份文件，細細看了起來。(本章完)
自然，就會有人上位。
一般來說，高等部的二三年級生，通過殘酷的鍛鍊和競爭，其實力往往要高於一年級生和國中部。
當然。
對三年級生來講。
特別是像現在的司瑛士、小林龍膽、茜久保桃等等。
他們如果以十傑的身份，成功畢業，那麼就會被稱之為他們畢業那一屆的十傑，比如：
四宮小次郎，他就是遠月第79屆的第一席，水原冬美是第二席。
十傑的資格，在秋選賽和「紅葉狩大會」就差不多能獲得了，但都是在等到三年級生畢業之後，十傑位置空置出來，再和同年級或是更高年級生爭取。
不過，因薙切薊的遠月變革事件影響，導致十傑是經歷過一波的「更換」。
……
事實上。
從晉級考試之後，愛麗絲在自信的同時，也是有點氣餒。
自己，原本是打敗了睿山枝津也，開始擁有了跟十傑抗衡的能力，結果繪里奈竟是在眾人的期待下，成功擊敗小林龍膽！
在那時。
她是最不希望繪里奈失敗。
但當得知，事後薊叔叔竟然主動辭職，將總帥之位讓給繪里奈，愛麗絲是抑鬱了。
是啊！
自己，跟繪里奈的差距，依舊還是太大了。
她的料理風格，自不用說，絕對是樣樣精通，關於她的能力，愛麗絲是已經知道得太多太多了。
但哪怕是一直在深入了解，也很難發現，繪里奈的頂點到底在哪裡？
看得出。
她做料理的基本功，都很紮實。
不像她自己，除了在份子料理領域之外，對庶民料理知識和傳統廚藝都是一塌糊塗！
似乎一切對她來說，來得太容易了。
論實力來說。
能以初等部首席的身份入選十傑，便已經是遠月歷史首次。
再加上，她又擁有著神之舌才能，頂著「總帥孫女」的光環，的確只要時間允許，她就能成長為「最強的怪物」！
以前，愛麗絲對繪里奈絲相當不服氣，哪怕是經過張凡的點明和勸誡，她也依舊認為著，自己只需加倍努力，總有一天就能超越繪里奈。
但從料理上來看，繪里奈能夠做到將好的實物，帶入更傑出的領域。
她對美食的點評，也往往一語道破天機！
……
俗話說的好。
會吃的人，不一定會做菜，但是不懂吃的人一定做不好菜。
薙切繪里奈不僅能嘗出什麼好吃什麼不好吃，還能分辨出頂級料理和高級料理的區別，這天生對普通廚師來說就是不公平的。
試問，一個貧困家庭出身的廚師，和富豪家裡出身的廚師，對美味的標準能一樣嗎？
有的人，可能會說：
切！
我就覺得蘭州拉麵，比意呆利Pasta好吃。
我才不管你所做的料理當中，是包含了多少名貴食材，我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嗯！
這種觀點，不能說沒錯。
畢竟人各有所好嘛，但恰恰也是這種觀點，才導致薙切薊為何要發起叛變，抱著決心去改變遠月的究極原因。
總而言之。
這裡面，牽扯到一個對於美食的價值觀！
平民美食是否能與貴族美食相比較？普通人是否有資格嘗試頂級美食？美食和食客是否要分三六九等？
在這些問題上。
處在不同的社會地位，對這些問題的看法，絕對是不一樣的。
有的人，就會覺得平民美食就是好，西餐就特麼是裝B還吃不飽……或許正因有了這群人的存在，才導致後期遠月部分學生出現逆反心態，覺得平民料理的確不配品嘗他們的食物！
而也有些人，像前期的繪里奈，她就覺得高級料理好，路邊小吃攤的任何東西她就是瞧不上，就是不吃。
甚至，還覺得快餐就是「垃圾」
可以說。
這又是另一種「偏執」。
而薙切薊就是因為這種偏執，搞起了美食獨裁主義！
……
其實。
愛麗絲，倒也一直都沒有那麼極端。
她始終都是覺得，平民料理並沒有那麼低端，而高級餐廳也很有儀式感，很棒。
哪天餓了，去街邊吃碗天朝特色的炒米飯，感受著異國風味，或是在必要的紀念日，帶母親、繪里奈、張凡啊這些「親人」，去家外灘的高檔餐廳，花上高價錢體驗一下優質的用餐服務！
嗯，說到底，人一定要上的去，也要下的來，否則都是偏執的，而偏執就會得到糾正。
實際上。
這次的遠月變革。
在她眼裡，出現的時機是剛剛好。
因為它引出了現代料理界最大的一個問題，就是：
究竟美食與食客的關係，應該是怎樣的？
不懂吃的人是否可以亂評價美食？
優秀的廚師大神，是否應該被膜拜？
未來的新時代，到底是以廚師為尊，還是以食客為尊？
只是很可惜。
在這場變革事件當中，最大的贏家並不是她！
「竟然無法像繪里奈一樣，去引領未來的遠月，但我是可以努力成為十傑第一席的，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影響著遠月，去影響著未來的料理時代！」
望著眼前這杯剛剛改進過的慕斯香檳酒飲品，愛麗絲的思維難免一下子就想得很遠很遠。
而身後的蕾歐諾拉，始終柔柔的盯著愛麗絲看。
在燈光映照下。
她很漂亮，很有風情。
但她的眸子，卻滿是濃濃的母愛，滿是欣慰！
……
如果說。
把子女當做父母生命的延伸，可能會比較容易理解「期望」這個詞的更深含義。
是啊，誰人都希望自己成功，出人頭地。
但自己做不到了，就把希望寄托在子女的身上，如果子女還是不爭氣，便把希望繼續寄托在孫子孫女身上，甚至更遙遠的一代。
當然。
蕾歐諾拉，並不是這樣的母親。
只是看著自己的女兒，開始成長了，心境也變得愈發成熟，不由有些喜悅！
……
美食的溫度，溫存在舌尖！
生活的瑣屑和不易，都會在美食的溫柔攻勢面前顯得不堪一擊，美食，正是有了這種的治癒力量。
而想要有品位且充滿儀式的做好一道海鮮，食材的挑選是無比的重要。
此刻。
只見，司瑛士是選擇了一條深海野生紅果鯉。
紅果鯉還有其他的名字，叫做赤鯥、喉黑，這種魚有著喜氣洋洋的赤色。
不僅如此，它的肉質肥美，富含豐富的脂肪和魚油，雖然外表光鮮亮麗，但紅果鯉口腔內部可是黝黑黝黑的，喉黑也就因此得名了。
然後在霓虹國刺身屆，紅果鯉可算是一種高級食材，價格那自然也不是一般的貴！
做刺身的第一步：
自然是要把魚的鱗片，處理乾淨。
接著用刀具，沿著魚身抵在紅果鯉胸鰭出，切除魚頭，再用手按住魚身，用刀剖開魚肚，連同頭一起，去除裡面的內臟。
再將魚洗淨後沿著肚子朝魚尾方向劃開，之後換一面，從魚尾的方向朝背部劃開，最後將上下兩邊分開即可。
最後。
就是刺身最重要的一步。
將有魚骨的一面放下，細細的再切開一片魚肉，剔出魚肉身上的中骨就可以了。
把魚肉裝在盤中，稍微用火燙一下，使魚皮蜷縮。
最後的最後，再將切好的魚片擺放在精美的瓷盤上，在擺盤時，司瑛士還注重著色彩的搭配和形狀的組合，特意將魚片擺成花瓣形狀，展現出刺身美感。
……
食材的好壞，或許比烹飪技術更重要。
烹飪，無非就是兩點：
有味使其出
無味使其入
有味使其出說的是異味，無味使其入說的是食材本身沒有味道。
好的食材，不用什麼烹飪方法就能非常鮮美，壞的食材你怎麼做都做不出美味。
袁枚的《隨園食單》裡面有一段寫的是：食材占四分，廚藝呢是六分。
所以，廚藝相對食材來說，略顯重要一些。
而食材稍微遜色一些，也可以後期利用烹飪方式來改變食材的味道，譬如一條魚，新鮮的話清蒸當然比較合適，即突出食材的本味，又彰顯出魚肉的鮮嫩多汁。
不新鮮的情況下，經過油炸後紅燒，濃油赤醬的加入可以讓這條魚變成另外一種風味。
總而言之吧。
食材跟廚藝的區別，不難理解。
給一個沒有廚藝的人各種頂級食材，另一個有廚藝的人只給普通食材。
做出來的效果，就是魚翅做的沒有粉絲好吃，松茸不如蘑菇好吃，燕窩吃起來還不如吃麵疙瘩。
哪個重要？
當然，也不可否認食材的重要性。
好的食材得遇上會做的人，便可使其錦上添花，若是遇上不懂的人那便是暴殄天物。
在《舌尖上的天朝》有句話，高端的食材，往往只需要最樸素的烹飪方式。
但在張凡看來，越是普通的食材就越需要廚藝來稱托。
同樣是西紅柿炒雞蛋。
有的人炒得就平平無奇，有的人卻可以做得讓人驚艷。
嗯！
這就是廚藝！
……
而作為刺身料理，肯定是更講究食材的本味。
所謂食材本味，必要的前提條件是食材本身品質極高。
但高品質食材在歷史上的絕大多數時期，都不是普通勞動人民所能接觸到的。
新鮮的水產品自不必提。
沒有保鮮技術，連皇帝想吃應季的漁鮮都要大動干戈。
種植、養殖和畜牧業在缺少科學指導、廣泛的選種培育和富餘生產力的條件下，也很難誕生高質量農牧產品。
更不必說數量最為龐大的底層人民，連基本能量攝入都長期無法保障，即使偶能獲得動物蛋白質，也往往是腥臭味極重的內臟。
因此，在這種現實束縛下，絕大多數烹飪者要思考的唯一問題就是：
如何把難吃的食材，變成可以入口的食物？
極少數針對富裕階層的廚師，要思考的問題是：如何把普通的食材，變成讓人印象深刻的美味？
答案，顯而易見：下佐料。
蔥姜蒜椒去腥除臭，高湯醬豉增味提鮮。
說到底。
其實就是用更刺激的味道，壓住腥臭味，
所以，上到豪富宴客的燕鮑翅參肚，下到百姓廚房的炒肝紅燒肉，無不是以佐料來凸顯風味，食材只提供口感和能量。
更不用說還誕生了以佐料搭配聞名、人稱百菜百味的偉大川菜。
……
「嗯？」
「果然如此呢！」
「這段時間，我在製作刺身料理的時候，總是有一種感覺，總覺得案板上的食材好像都有了生命力，仿佛能跟我對話。」
余後，望著眼前剛剛完成的紅果鯉刺身，司瑛士不禁陷入了沉思。
這個時候，他還不曉得什麼是異能，只知道自己的料理能力，似乎有所突破。
叮鈴鈴！
叮鈴鈴！
就在他陷入沉默之時。
手機的來電鈴聲，突然打破了這種美好的氛圍，讓他猛然清醒過來
隨即他趕緊拿起手機，按下通話鍵：「喂，龍膽，有什麼事情嗎？什麼？又要緊急召開十傑評議會，而且這次是繪里奈……咳咳，總帥親自下令，必須所有十傑都得立刻到場？」
「好，我明白了！」
掛掉電話，司瑛士無奈深嘆了一口氣。
這陣子還真是多事之秋，明明都已經更換總帥了，一切也都重新走上正軌，結果又要重新召開評議會。
但他並沒有多想，而是匆匆忙忙收拾著廚房，然後趕到會議室。
……
夜深。
遠月的十傑會議室。
這裡燈火通明，所有十傑都紛紛到場，此時氣氛有些沉凝。
從居酒屋回來的繪里奈，並沒有來得及休息，而是坐在上首輕敲著桌子，發出「噠噠噠」的聲響，一下又一下震著底下其餘十傑的神經！
司瑛士、小林龍膽、茜久保桃、一色慧、紀之國寧寧、久我照紀等等這些十傑，則都一直緊緊盯著繪里奈看。
他們，同樣很煩悶。
到底是現在的遠月，又發生什麼事情了？
正在這時，門被打開了，秘書緋沙子氣喘喘的跑了進來，趕緊向繪里奈呈上一份文件，道：「大小姐，深夜料理人的事情，我們全部都已經調查清楚了！」
薙切繪里奈精神一振，接過這份文件，細細看了起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