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8章 三人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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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靜了下來,只余寒風仍在呼嘯。

  石秀與楊雄被那自稱喬冽的道士請去吃了一頓飯,只是飯桌上道士不在,那個看門的老頭和他倆吃喝許久,談天說地的扯了一通,隨後被送回所在的酒樓,哥倆坐在屋中想著白天的事面面相覷不知該做何評論,最終還是洗漱一番,躺到床上。

  半晌,聽著外面風聲,石秀睜開了眼睛:「兄長,睡了嗎?」

  「哪裡睡的著。」楊雄在一旁裹在被子裡,一雙眼睛睜得老大:「入娘的,沒想到那個道人竟然是齊國的吏部郎中,老子這輩子見過最大的官兒就是我那在薊州府的親戚,這次是開了眼了。」

  「你那時遷兄弟到底怎麼和這種大官兒有交情的。」石秀著實沒有睡意,索性坐起身,黑暗中也不去點燈,將被子往身上一裹:「你不是說他是個初出江湖的雛兒嗎?怎地在那些人口中是個神偷?」

  楊雄也不躺了,一樣坐起裹著被子:「你這說的我也迷糊了,我見時遷兄弟時候他正要行竊,被我捉個正著,周圍一個丟錢的都沒,如何有神偷的樣子了?」

  黑暗中,病關索將兩手一攤,也不管對面看沒看著,無奈的一撇嘴:「這時候和我說他是個神偷,讓我怎生相信。」

  「小弟不是對偷兒有什麼偏見,不過……」石秀抿下嘴巴:「一個靠偷人錢財為生的三隻手,他能搭上齊國這條線也著實讓小弟驚嘆,想來是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本事。」

  「……有……有嗎?」楊雄歪了下頭,他和時遷只是義氣相投,對方有什麼本事並不怎麼熟悉,皺起眉頭甩甩腦袋:「算了別想這些了,徒增煩惱而已。」

  石秀贊同的點點頭,想起對方可能看不見,開口:「兄長說的是,想不通就不想了。」

  楊雄沉默一下,一時間沒說話,翻身重新躺下,閉著眼半晌還是沒睡意,又睜開:「為兄想起來,這客棧應該是齊國官方有勾結吧,明日要換個嗎?」

  「兄長最好不要那般做。」

  梆梆——

  外面,寒風響動中傳來幾聲梆子響,更夫叫喊著「小心火燭。」走遠。

  屋內,石秀的聲音輕響著:「今日那夥計將咱們引去那裡,分明是對方有意為之,若不是兄長說了時遷兄弟的名字,怕是你我二人難逃一死,如今對方讓你我回來,也有這裡是對方眼線的原故,想來你我住在這裡他們也甚是放心,換個地方,怕就是兩說了。」

  楊雄眨著眼睛,半響明白過來,他二人在遼陽府從頭至尾都是在找楊林,未曾提過時遷的名字,是以在那院中說了時遷反而讓對面人鬆懈下來,讓他們回來想來也卻如石秀所說。

  「……幸好。」

  半晌,楊雄憋出兩個字。

  石秀也是輕出口氣:「是啊,幸好……」

  兩人又談論幾句,楊雄一把掀開被子起來,石秀有些奇怪:「兄長去哪?」

  「尿!」

  留下一個字的病關索披上衣服跑了出去,石秀輕笑一下仰天倒在床上,不久睡熟過去。

  接下來一連十餘日兩人都沒見著時遷過來,倒是那個店夥計再見著二人過來問候一聲,說一句「時假侯回來之前,二位所有花費小店包了。」,隨後退下。

  讓房中的兩人有些驚訝,沒想著時遷竟然在軍中做到假侯的位置,心中越發對其有些高深莫測的感覺,只是人不在面前也無法問詢,只能壓下心中的好奇,在這遼陽府內閒逛。

  東北之地的風貌與南京道還是有所不同的,這裡女真、奚人、渤海人、漢人混居,偶爾也能看到契丹在這裡行走,街道兩旁多是帶著異族特色的食肆、酒樓。

  他二人只在南京道待過段時日,那裡仍是漢人居多,與宋地河北兩路沒甚差別,如今到了這散發著不同氣息的地兒也算是開了眼界。

  一時間,不是去河流學著人鑿冰釣魚,就是帶著弓箭去林中狩獵,自然兩人也發現總是有人跟著他們,只二人覺得無所謂,也就聽之任之,有時還招呼跟著他二人的游士府之人一起玩樂,倒是讓不少人對他倆甚有好感。

  季春,空氣中的寒意稍稍減退些許,從遠方回來的騎兵踏著冷硬的地面快速跑入黃龍府,一路來到曹氏酒樓前。

  身形矮小的騎士利落的下馬,將韁繩遞給迎上來的店夥計:「照料的精細點兒,這馬有些掉膘了。」

  「恁瞧好吧,錯不了。」店夥計應了一聲,拉著馬去往後面的院子。


  房間中,楊雄、石秀兩人正將弓弦從弓身上取下進行保養,最近一段時日出去狩獵,開心是開心,只是天氣還是太冷了些,不能每日出城浪蕩著實有些可惜。

  彭——

  大門被人砸的一晃,外面有向後倒退的腳步聲。

  楊雄看看石秀抄起旁邊依靠著牆壁的哨棒,後者則是從桌上拿起尖刀,跟在他身後,輕手輕腳的往前走。

  「誰啊!」

  楊雄喊了一聲,將門閂一挑,猛的打開,石秀從後拿著尖刀對準常人胸膛位置,只是看清了外面一怔,隨即拿刀的手垂下去。

  適才刀對準的地方什麼也沒有,往下三寸才能看著有個矮子站在那兒。

  時遷先是奇怪的看眼石秀,接著衝著開門的楊雄抱怨道:「楊兄大白天的鎖什麼門?」,接著促狹的一挑眉毛:「裡面不會藏了個小娘子吧?」

  楊雄鬆了口氣,將哨棒扔給後面的石秀:「防的可不就是你這等賊廝?省得大白天的讓個笨賊跑進來。」

  時遷臉一黑:「小弟只是偶然失手而已。」,接著走進來看向拼命三郎:「這位就是楊兄以前說的石秀兄弟吧?」,拱手作揖道:「在下時遷,現任齊軍斥候營假侯一職。」

  「石秀見過時兄。」白皙的青年不敢怠慢,連忙還禮:「之前總聽兄長說起時兄,常恨緣鏘一面,今日得償所願,幸甚幸甚。」

  「好了,別酸來酸去的了。」楊雄將門關上,揮揮手:「都是自己人,那般多禮沒的生分了。」

  時遷、石秀兩人都是一笑,隨後三人就在這屋中坐了,楊雄看看時遷一臉的疲色以及被凍的發紅的臉頰,斟酌一下開口:「兄弟,你是怎地進了齊軍的,當是為何又留下那楊林的名字?讓我兩個差點兒被人當細作給捉了去。」

  時遷苦笑下,拱拱手:「這是小弟的不是,當時確實還跟著楊謁者、馬謁者做事,是以留下他的名字,哪裡料到後來小弟有了機會分入軍中,這才有了誤會。」(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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