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真好人
「切，我知道也不告訴你們。」
張良心說原來都不知道啊！合著牛逼吹得呼啦呼啦的，結果一問三不知。
卻聽張良轉移了話題：「去聽聽看不就知道了。」
林朝天腦袋一歪，肩膀一聳：「說得好像你一定能進去一樣，要知道此番第九仙域，無數年輕一輩的強者都來了，我看你未必有聆聽布道的機會。」
「我沒有機會，你有？」
「刷刷刷~」
林朝天當即耍了一下手中槍，擺出一個很帥的姿勢：「小子，告訴你，我很強的。」
「白痴。」
張良當即不再理會這傢伙，直接帶著青鳥往海水城方向而去。
「哎不是，你小子什麼意思？你區區化神，你敢小看我？」
齊白雲見狀，微微搖頭：「張道友能從千山城獨立來到此處，或許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
林朝天當即看向四周，忽然低聲道：「你是說，有人在暗中保護他？」
「唉~」
齊白雲沒再說話，而是在林朝天肩頭拍了拍，就追了上去。
林朝天一臉懵逼地看著丟下自己的幾人，當即把長槍往肩頭一扛，嘀嘀咕咕：「切，肯定有人在暗中保護他，否則怎可能如此有恃無恐？」
數個時辰後。
幾人再次遭遇了一群不祥生靈。
只聽齊白雲道：「不祥潮汐退去不足五十年，現在還有大量的不祥生靈滯留在第九仙域，可惜這一戰第九仙域損失不小，否則就這些游兵散將，早就被斬殺殆盡，何至於現在還能出來作亂？」
張良反正不出手，保持著一副高冷的姿態，全程只讓青鳥出手，青鳥的適應能力還不錯，在張良的暗中指導下，已經能輕鬆將能量結晶中的力量賦與自身的功法和攻擊中，一時間展露出了不俗的戰力。
便是林朝天都暗暗給齊白雲傳音：「齊兄，這千山城張家這麼厲害嗎？一個侍女展現擁有數種神通不說，這劍法造詣也是極高。如果我沒看錯，她應該還沒煉虛五萬里呢吧？」
齊白云：「不是千山城張家厲害，而是青鳥姑娘本身不俗。按說以她的潛力和實力，都不該是一介侍女，但誰知道為什麼呢？或許張良道友，真有什麼特別的潛力呢？」
張良不知道齊白雲有沒有看出什麼，不過他其實並不在意，因為本來他就沒想刻意隱瞞。
數日後。
幾人接連經歷多場戰鬥，張良不禁疑惑，這遭遇不祥生靈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
短短三天時間，遭遇了多達十三次，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
甚至，張良發現，這十多次戰鬥中，青鳥三人的戰鬥難度似乎越發高了。
「看來，這真仙布道，的確是件不小的事情，沒承想，現在就開始篩人了。」
張良確定，這些不祥生靈有問題，且不說為何遇到這麼多次，單說不祥被分成了這樣一小股一小股的，這就很有問題。
既然有這麼多不祥生靈在此停留，他們自己就不會遇到？
他們一群外人，短短數日，遇到十幾波不祥生靈。那麼，不祥生靈自身，自然也有遇到其他小股不祥生靈。一旦聚少成多，那便是一群足夠強大也足夠多的不祥生靈，會相當危險。
所以，是有人故意先將不祥生靈切割成這樣小股的，為的就是在一定情況下保證前往黑水城的修行者的安全。
果然，還是齊白雲發現得最快，只聽他道：「是試煉，林兄，張兄，青鳥姑娘，真仙布道並非輕易就能參與。試煉已經開始，這些不祥出現的不對勁，它們絕不該有這麼多。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用來剔除一些沒資格進入黑水城的人，連黑水城都進不去，自然就沒資格聆聽真仙布道，可能就算聽了，也聽不懂。」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短短几天內遇到這麼多不祥生靈。」
「白痴，現在才發現。」
林朝天頓時怒視張良：「說得好像你早就發現了一樣，你這傢伙從始至終都沒出過手。」
張良看了看青鳥：「我沒出手嗎？」
「那算是你出手嗎？也罷，你區區化神，出不出手，區別也不是很大。」
對於林朝天的嘲諷，張良並不在意。
只聽他道：「我們已經正式進入黑水城範圍，八百萬里，便是黑水城。那真仙布道是什麼時候來著？」
齊白云：「一年後。」
林朝天：「時間上我們綽綽有餘，若是全速前進，一日可達。」
這回張良都懶得搭理他，不祥迷霧出現位置並不確定，林朝天真要敢全速前進，萬一紮進不祥迷霧，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幾人都是根據張良的速度在走，而張良因為想歷練青鳥，所以走得並不快，只以化神期的尋常速度在走。
若沒遇到不祥生靈的話，哪怕以張良的速度，若路上沒意外，也根本不需要一年，只需一個月也足矣。
可事實上，按照他們三天遇到十幾次不祥生靈，遇到一次基本上都要打上數個時辰，甚至更久的情況來看。他們再想一兩個月走完這八百萬里，幾乎是不太可能了。
半個月後。
青鳥幾人壓力大增，每天遇到兩三次不祥生靈那簡直太正常不過了，主要是，持續不斷地戰鬥，能量結晶獲得的數量，要比消耗掉的要少。
不過，因為林朝天和齊白雲個人實力很強，所以這一路雖有阻礙，危險卻不大。
五個月後。
幾人在五個月內，橫跨七百萬里之距，終於來到了距離黑水城只剩百萬里的地方。
此刻，一場新的戰鬥正在開打。
林朝天，齊白雲，青鳥三人打出漫天璀璨的光華，將那大片的不祥迷霧，撕開一片又一片，抹殺掉的不祥生靈更是不計其數。
林朝天：「齊兄，我身上的資源不多了啊！你還有多少？」
齊白云：「我自忖不用帶那麼多能量結晶，所以所備甚少。」
林朝天：「青鳥姑娘，我們身上的能量結晶即將消耗殆盡，現殺現取，時間尚不夠。我們，得跑了。」
說出「跑」這個字的時候，林朝天的臉都紅了，現在他覺得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齊白雲還給張良含糊道：「張兄，我們的確得跑了。」
張良無所謂道：「跑唄！我家青鳥，最擅跑路了。」
青鳥：「……」
「跑！」
下一刻，張良牽著青鳥的手，猶如虛空漫步一般，不緊不慢，齊白雲和林朝天訝異發現，青鳥的境界明顯沒他們高，但速度上卻勝過他們兩不少。
此前一路，他們信奉遇不祥則斬的原則，耗時五個月，前行七百萬里。
可是，到了現在想要規避不祥的時候，卻發現這些不祥的實力已經提升了上來。
幾人跑出去十萬里的時候，就發現有三群不祥生靈匯合到了一起。
這一次，就連齊白雲都面色凝重起來：「不好，我們好像被鎖定了，這幾群不祥迷霧中，恐怕有三階不祥。」
「不好，三階不祥堪比合體期，有少許靈智，我們區區四人，一旦被圍，只怕凶多吉少。林兄，青鳥姑娘，別藏著掖著了，發動秘法吧！」
「嗡嗡嗡~」
三人聞言，都沒有說話，先是齊白雲，腳下竟然幻化出一座雪色長橋，他每走一步，便能咫尺千里。
林朝天則是暴喝一聲：「御風，槍行於天。」
只見他不知以何等秘法，在虛空化出一槍，以奇詭力道擲出，下一刻他的身形便如閃現般落在那槍上，在半空飛行，速度極快。
不過張良一眼看出，這傢伙是時時刻刻都在消耗元氣和自身的儲備資源，而且消耗很快。
「秘法，仙凰引路。」
青鳥不緊不慢，施展此術，猶如流光，轉頭就超過了林朝天和齊白雲。
這一刻，兩人俱是一愣，心頭不禁生出一抹不甘？
「什麼？我還不如一個侍女嗎？」
這一瞬，兩人甚至產生了自我懷疑，這一路上，他們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卻是一再遭受打擊，因為青鳥的表現太強了。
只是，兩人並不知道，青鳥便如昔日張良一樣，遍覽星宮典籍，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集仙海北海一域之精華於己身，後又經過劍池洗禮，兩度血脈覺醒。此等天賦，早已達到一個誇張的地步。
縱然在仙域，又不是人人皆仙，修行者實力也分三六九等，潛力同樣參差不齊，誰又能說在潛力上一定就強過在仙海得過各種機緣的青鳥？
幾人速度極快，以他們的速度，若是全速前進，區區百萬里之遙，真的是片刻即至。
可就在幾人奔八十餘萬里，距離黑水城真就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就發現一大片不祥迷霧，將一地包裹，那裡殺聲震天，看樣子應是有不少人給圍了。
林朝天：「好大一片不祥迷霧。」
齊白云：「似乎有不少人都被困住，可我等……」
青鳥：「去了就是送死。」
張良：「嗯，這若是去了，的確是送死。」
林朝天：「但是我們現在身上資源匱乏，想要強行在這片不祥迷霧殺出一條通路，恐怕不易。」
齊白云：「最好的辦法，是現在去黑水城搬救兵，這裡距離黑水城只有不過二十萬里而已。」
張良：「別忘了，這是一場試練，總會有人被困，總會有人進不了黑水城，聆聽不了真仙布道。」
齊白雲面色凝重：「但試煉者不該死，已經如此這般，為何黑水城那邊沒有出手相助？莫不是沒注意到這裡情形？或是因為別的什麼事耽擱了？」
林朝天：「不錯，這麼近的距離，黑水城不可能毫無察覺。」
卻聽張良又道：「試煉就會有代價，有時候代價比較重，可能是生命。仙道無情，只有在生死中搏殺出來的，才是真正的強者，而弱者，終究是別人的踏腳石，就算今日不死，他日也會死。」
「喂，你這人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們在討論救人的事兒。」
張良嗤笑：「現在問題是，黑水城肯定知道這裡出事了，但他們選擇了陳默。現在，黑水城近在眼前，難道你們想死在這兒？你們不是要聆聽真仙布道嗎？」
林朝天咬牙：「張良，沒想到你竟真的如此冷血無情，這可是我等同袍。」
張良：「那你現在是要為了同袍沒有意義地赴死是嗎？」
「林家家訓，路遇不祥，盡殺之。同袍浴血，吾豈能退？殺。」
林朝天暴喝一聲，一身氣血翻湧，直上天穹。
便聽他一躍而起，口中大喝：「落仙槍第六式，百龍出海。」
「轟轟轟~」
卻見，一頭頭蒼龍虛影，自槍上接連湧出，殺得半邊天穹金光燦燦。
齊白雲見此一幕，回頭看了眼黑水城的方向，深吸了口氣，然後對張良拱了拱手：「張兄，我輩中人，何懼生死？希望張兄此番能聞聽大道，但你我想來要緣盡於此了。」
說罷，他還不緊不慢地和青年行了一禮：「青鳥姑娘，珍重。」
說罷，齊白雲回頭，身上光華閃耀，竟是頭也不回地跟著林朝天沖了進去，這一幕看得張良頗為感嘆。
「到了煉虛境，還能有這等心性的，怕就只能在仙域才能看到了。」
張良感嘆，也就是仙域這裡修行較快，資源豐富，天資縱橫者可以快速成長，再有大族保護，才能養出這等心性的強者。若是在仙海，一個煉虛，那都是活了可能數萬年的老油條了，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賠上性命，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公子，您要管嗎？」
青鳥也想知道張良的答案。
張良反問：「你想管嗎？」
青鳥如實回答道：「如果我不認識他們倆，便不會管。現在，有些猶豫。」
張良嘴角微微勾起：「那便管吧！」
不祥潮汐中，林朝天一槍破萬鈞，憑一口氣，橫擊八百里長空，終於將這不祥迷霧打出一條通道來。
「諸位，我來救你們啦！」
卻道是，這裡竟被圍困八十餘人，為首的竟然還是一位合體期強者。
這合體期強者見林朝天殺進來，還以為真有人相助，結果一看，合著就一個人？
那合體期強者斷喝：「援兵幾何？」
林朝天舉槍朝天：「我一人足矣。」
「媽的，哪裡來的蠢蛋？你腦子被不祥給踢了？誰讓你進來的？」(本章完)
張良心說原來都不知道啊！合著牛逼吹得呼啦呼啦的，結果一問三不知。
卻聽張良轉移了話題：「去聽聽看不就知道了。」
林朝天腦袋一歪，肩膀一聳：「說得好像你一定能進去一樣，要知道此番第九仙域，無數年輕一輩的強者都來了，我看你未必有聆聽布道的機會。」
「我沒有機會，你有？」
「刷刷刷~」
林朝天當即耍了一下手中槍，擺出一個很帥的姿勢：「小子，告訴你，我很強的。」
「白痴。」
張良當即不再理會這傢伙，直接帶著青鳥往海水城方向而去。
「哎不是，你小子什麼意思？你區區化神，你敢小看我？」
齊白雲見狀，微微搖頭：「張道友能從千山城獨立來到此處，或許沒有我們想得那麼簡單。」
林朝天當即看向四周，忽然低聲道：「你是說，有人在暗中保護他？」
「唉~」
齊白雲沒再說話，而是在林朝天肩頭拍了拍，就追了上去。
林朝天一臉懵逼地看著丟下自己的幾人，當即把長槍往肩頭一扛，嘀嘀咕咕：「切，肯定有人在暗中保護他，否則怎可能如此有恃無恐？」
數個時辰後。
幾人再次遭遇了一群不祥生靈。
只聽齊白雲道：「不祥潮汐退去不足五十年，現在還有大量的不祥生靈滯留在第九仙域，可惜這一戰第九仙域損失不小，否則就這些游兵散將，早就被斬殺殆盡，何至於現在還能出來作亂？」
張良反正不出手，保持著一副高冷的姿態，全程只讓青鳥出手，青鳥的適應能力還不錯，在張良的暗中指導下，已經能輕鬆將能量結晶中的力量賦與自身的功法和攻擊中，一時間展露出了不俗的戰力。
便是林朝天都暗暗給齊白雲傳音：「齊兄，這千山城張家這麼厲害嗎？一個侍女展現擁有數種神通不說，這劍法造詣也是極高。如果我沒看錯，她應該還沒煉虛五萬里呢吧？」
齊白云：「不是千山城張家厲害，而是青鳥姑娘本身不俗。按說以她的潛力和實力，都不該是一介侍女，但誰知道為什麼呢？或許張良道友，真有什麼特別的潛力呢？」
張良不知道齊白雲有沒有看出什麼，不過他其實並不在意，因為本來他就沒想刻意隱瞞。
數日後。
幾人接連經歷多場戰鬥，張良不禁疑惑，這遭遇不祥生靈的頻率是不是太高了？
短短三天時間，遭遇了多達十三次，按理說不應該是這樣的。
甚至，張良發現，這十多次戰鬥中，青鳥三人的戰鬥難度似乎越發高了。
「看來，這真仙布道，的確是件不小的事情，沒承想，現在就開始篩人了。」
張良確定，這些不祥生靈有問題，且不說為何遇到這麼多次，單說不祥被分成了這樣一小股一小股的，這就很有問題。
既然有這麼多不祥生靈在此停留，他們自己就不會遇到？
他們一群外人，短短數日，遇到十幾波不祥生靈。那麼，不祥生靈自身，自然也有遇到其他小股不祥生靈。一旦聚少成多，那便是一群足夠強大也足夠多的不祥生靈，會相當危險。
所以，是有人故意先將不祥生靈切割成這樣小股的，為的就是在一定情況下保證前往黑水城的修行者的安全。
果然，還是齊白雲發現得最快，只聽他道：「是試煉，林兄，張兄，青鳥姑娘，真仙布道並非輕易就能參與。試煉已經開始，這些不祥出現的不對勁，它們絕不該有這麼多。那麼，答案就只有一個，這是有人故意為之，用來剔除一些沒資格進入黑水城的人，連黑水城都進不去，自然就沒資格聆聽真仙布道，可能就算聽了，也聽不懂。」
「原來是這樣？我說怎麼短短几天內遇到這麼多不祥生靈。」
「白痴，現在才發現。」
林朝天頓時怒視張良：「說得好像你早就發現了一樣，你這傢伙從始至終都沒出過手。」
張良看了看青鳥：「我沒出手嗎？」
「那算是你出手嗎？也罷，你區區化神，出不出手，區別也不是很大。」
對於林朝天的嘲諷，張良並不在意。
只聽他道：「我們已經正式進入黑水城範圍，八百萬里，便是黑水城。那真仙布道是什麼時候來著？」
齊白云：「一年後。」
林朝天：「時間上我們綽綽有餘，若是全速前進，一日可達。」
這回張良都懶得搭理他，不祥迷霧出現位置並不確定，林朝天真要敢全速前進，萬一紮進不祥迷霧，結果只有死路一條。
現在，幾人都是根據張良的速度在走，而張良因為想歷練青鳥，所以走得並不快，只以化神期的尋常速度在走。
若沒遇到不祥生靈的話，哪怕以張良的速度，若路上沒意外，也根本不需要一年，只需一個月也足矣。
可事實上，按照他們三天遇到十幾次不祥生靈，遇到一次基本上都要打上數個時辰，甚至更久的情況來看。他們再想一兩個月走完這八百萬里，幾乎是不太可能了。
半個月後。
青鳥幾人壓力大增，每天遇到兩三次不祥生靈那簡直太正常不過了，主要是，持續不斷地戰鬥，能量結晶獲得的數量，要比消耗掉的要少。
不過，因為林朝天和齊白雲個人實力很強，所以這一路雖有阻礙，危險卻不大。
五個月後。
幾人在五個月內，橫跨七百萬里之距，終於來到了距離黑水城只剩百萬里的地方。
此刻，一場新的戰鬥正在開打。
林朝天，齊白雲，青鳥三人打出漫天璀璨的光華，將那大片的不祥迷霧，撕開一片又一片，抹殺掉的不祥生靈更是不計其數。
林朝天：「齊兄，我身上的資源不多了啊！你還有多少？」
齊白云：「我自忖不用帶那麼多能量結晶，所以所備甚少。」
林朝天：「青鳥姑娘，我們身上的能量結晶即將消耗殆盡，現殺現取，時間尚不夠。我們，得跑了。」
說出「跑」這個字的時候，林朝天的臉都紅了，現在他覺得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情。
齊白雲還給張良含糊道：「張兄，我們的確得跑了。」
張良無所謂道：「跑唄！我家青鳥，最擅跑路了。」
青鳥：「……」
「跑！」
下一刻，張良牽著青鳥的手，猶如虛空漫步一般，不緊不慢，齊白雲和林朝天訝異發現，青鳥的境界明顯沒他們高，但速度上卻勝過他們兩不少。
此前一路，他們信奉遇不祥則斬的原則，耗時五個月，前行七百萬里。
可是，到了現在想要規避不祥的時候，卻發現這些不祥的實力已經提升了上來。
幾人跑出去十萬里的時候，就發現有三群不祥生靈匯合到了一起。
這一次，就連齊白雲都面色凝重起來：「不好，我們好像被鎖定了，這幾群不祥迷霧中，恐怕有三階不祥。」
「不好，三階不祥堪比合體期，有少許靈智，我們區區四人，一旦被圍，只怕凶多吉少。林兄，青鳥姑娘，別藏著掖著了，發動秘法吧！」
「嗡嗡嗡~」
三人聞言，都沒有說話，先是齊白雲，腳下竟然幻化出一座雪色長橋，他每走一步，便能咫尺千里。
林朝天則是暴喝一聲：「御風，槍行於天。」
只見他不知以何等秘法，在虛空化出一槍，以奇詭力道擲出，下一刻他的身形便如閃現般落在那槍上，在半空飛行，速度極快。
不過張良一眼看出，這傢伙是時時刻刻都在消耗元氣和自身的儲備資源，而且消耗很快。
「秘法，仙凰引路。」
青鳥不緊不慢，施展此術，猶如流光，轉頭就超過了林朝天和齊白雲。
這一刻，兩人俱是一愣，心頭不禁生出一抹不甘？
「什麼？我還不如一個侍女嗎？」
這一瞬，兩人甚至產生了自我懷疑，這一路上，他們雖然嘴上沒說，但心裡卻是一再遭受打擊，因為青鳥的表現太強了。
只是，兩人並不知道，青鳥便如昔日張良一樣，遍覽星宮典籍，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集仙海北海一域之精華於己身，後又經過劍池洗禮，兩度血脈覺醒。此等天賦，早已達到一個誇張的地步。
縱然在仙域，又不是人人皆仙，修行者實力也分三六九等，潛力同樣參差不齊，誰又能說在潛力上一定就強過在仙海得過各種機緣的青鳥？
幾人速度極快，以他們的速度，若是全速前進，區區百萬里之遙，真的是片刻即至。
可就在幾人奔八十餘萬里，距離黑水城真就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就發現一大片不祥迷霧，將一地包裹，那裡殺聲震天，看樣子應是有不少人給圍了。
林朝天：「好大一片不祥迷霧。」
齊白云：「似乎有不少人都被困住，可我等……」
青鳥：「去了就是送死。」
張良：「嗯，這若是去了，的確是送死。」
林朝天：「但是我們現在身上資源匱乏，想要強行在這片不祥迷霧殺出一條通路，恐怕不易。」
齊白云：「最好的辦法，是現在去黑水城搬救兵，這裡距離黑水城只有不過二十萬里而已。」
張良：「別忘了，這是一場試練，總會有人被困，總會有人進不了黑水城，聆聽不了真仙布道。」
齊白雲面色凝重：「但試煉者不該死，已經如此這般，為何黑水城那邊沒有出手相助？莫不是沒注意到這裡情形？或是因為別的什麼事耽擱了？」
林朝天：「不錯，這麼近的距離，黑水城不可能毫無察覺。」
卻聽張良又道：「試煉就會有代價，有時候代價比較重，可能是生命。仙道無情，只有在生死中搏殺出來的，才是真正的強者，而弱者，終究是別人的踏腳石，就算今日不死，他日也會死。」
「喂，你這人還有沒有良心啊？我們在討論救人的事兒。」
張良嗤笑：「現在問題是，黑水城肯定知道這裡出事了，但他們選擇了陳默。現在，黑水城近在眼前，難道你們想死在這兒？你們不是要聆聽真仙布道嗎？」
林朝天咬牙：「張良，沒想到你竟真的如此冷血無情，這可是我等同袍。」
張良：「那你現在是要為了同袍沒有意義地赴死是嗎？」
「林家家訓，路遇不祥，盡殺之。同袍浴血，吾豈能退？殺。」
林朝天暴喝一聲，一身氣血翻湧，直上天穹。
便聽他一躍而起，口中大喝：「落仙槍第六式，百龍出海。」
「轟轟轟~」
卻見，一頭頭蒼龍虛影，自槍上接連湧出，殺得半邊天穹金光燦燦。
齊白雲見此一幕，回頭看了眼黑水城的方向，深吸了口氣，然後對張良拱了拱手：「張兄，我輩中人，何懼生死？希望張兄此番能聞聽大道，但你我想來要緣盡於此了。」
說罷，他還不緊不慢地和青年行了一禮：「青鳥姑娘，珍重。」
說罷，齊白雲回頭，身上光華閃耀，竟是頭也不回地跟著林朝天沖了進去，這一幕看得張良頗為感嘆。
「到了煉虛境，還能有這等心性的，怕就只能在仙域才能看到了。」
張良感嘆，也就是仙域這裡修行較快，資源豐富，天資縱橫者可以快速成長，再有大族保護，才能養出這等心性的強者。若是在仙海，一個煉虛，那都是活了可能數萬年的老油條了，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賠上性命，那簡直是不可能的事。
「公子，您要管嗎？」
青鳥也想知道張良的答案。
張良反問：「你想管嗎？」
青鳥如實回答道：「如果我不認識他們倆，便不會管。現在，有些猶豫。」
張良嘴角微微勾起：「那便管吧！」
不祥潮汐中，林朝天一槍破萬鈞，憑一口氣，橫擊八百里長空，終於將這不祥迷霧打出一條通道來。
「諸位，我來救你們啦！」
卻道是，這裡竟被圍困八十餘人，為首的竟然還是一位合體期強者。
這合體期強者見林朝天殺進來，還以為真有人相助，結果一看，合著就一個人？
那合體期強者斷喝：「援兵幾何？」
林朝天舉槍朝天：「我一人足矣。」
「媽的，哪裡來的蠢蛋？你腦子被不祥給踢了？誰讓你進來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