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1章 不知好歹和不知所謂
雖然每一棟別墅的裝修風格和布局略有不同，但姐姐們的住宿條件都一樣。
所以每個隊伍的別墅，是根據先來後到和個人喜好來選擇，李亦並不清楚此刻敲門的是哪個隊伍。
第一次敲門喊話沒有回應，又喊了一聲，才音樂傳來回應。
「來啦來啦。」
腳步由遠及近，開門的是林靜隊伍中，年紀較小的一位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國內都有這種傳統，住的地方，干一些開門、拿水的跑腿瑣事，總是年紀最小的那個人。
李亦暗道一聲晦氣，倒不是針對這位姐姐。
只是潛意識裡認為，因為有林靜和許清兩位大小王的存在，這個隊伍肯定是最多事的，會影響到今天工作的心情。
早知道，他就先問清楚節目組，每個隊伍的住宿情況了。
事實也證明李亦不是先入為主的偏見，林靜隊的五個姐姐都起床了，寬敞的客廳中，許清一個人捧著熱咖啡坐在窗前的榻榻米，頗有文藝范地望著窗邊，林靜獨坐一個單人沙發，還有兩個姐姐坐在大沙發上，氣氛顯而易見的古怪。
倒是見到李亦等人進來，臉上都有了招待客人的笑容。
「這是我的經紀人，葉傑，也是這次浪姐的出品人。」李亦將葉傑介紹給姐姐們。
「哦哦，阿骨！」
「傑哥，我是你粉絲，你在《功夫》里演得好好哦！」
姐姐們都很熱情，因為她們清楚，葉傑的演員身份是其次，重要的是，他是李亦的好兄弟，繁星的另一位股東。
林靜和許清雖然沒什麼熱情的言語，但都給與了葉傑非常友善的笑容，許清也終於是起身，端著咖啡靠近了過來。
「姐妹們好，姐妹們好，我就是來看一下，你們不用管我。」葉傑笑著說了一句，退到一眾工作人員的身後，這樣他就不會入境了。
這次浪姐，葉傑的主要工作本來就是負責招商，但李亦和王懷忠的名字太好用了，他都沒花費多少精力，便談妥了所有贊助。
現在屬於是閒著沒事幹，跟著李亦過來看看，會不會有姐姐撕起來，順便也看看女明星起床後的素顏狀態，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最終結果是，葉傑有點失望，大多數女明星也是普通人，在氣質方面可能會很出眾，但素顏的狀態也是一般，膚色暗沉，面容憔悴，和容光煥發的大明星，差距不小。
傑哥發現，素顏觀感最好的，居然不是另外三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姐姐，而是林靜隊伍中年紀最大的許清。
一雙眼睛時刻充滿了媚意，正應了那句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李亦沒管傑哥這位曹賊，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開始對姐姐們噓寒問暖。
「吃了嗎？」
「昨天睡得好嗎？」
換做一般人來問，妥妥的舔狗低情商發言，但問的人是李亦，姐姐們回答的欲望非常強烈，有一種亦哥兒真關心我們的感覺，心情美美噠。
住宿條件自然是沒得說，依山傍水，別墅門前還有私人游泳池，房子裡的小零食、飲料全部都安排得滿滿當當，還有不錯的咖啡豆和咖啡機。
雖然只有三間房，不能每人一間，但雙人間都足夠寬敞，床也都是分開的大床，倒是沒人挑剔，發生爭執。
「下午就要去練習室了，你們有事先商量好歌曲分段嗎？」
別的事情，林靜的隊伍都沒有什麼意見，不過當李亦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姐姐們的反應就有些微妙了。
三位專業的導師，只是起一個指導輔助的作用，幫她們練歌練舞，設計表演風格，但關於歌曲分段，導師們肯定是做不了主的。
畢竟這些姐姐可不是素人，所以導師也只能起到一個建議的作用，更主要還是看姐姐們內部協商。
李亦見狀，就知道麻煩事來了，但是他在節目中的作用，就是負責解決這些麻煩事的，充當一個潤滑劑的作用。
「你們沒開始分，還是產生了分歧？」李亦又問道。
三位姐姐面面相覷，不敢說話，還是林靜主動開口，淡淡道：「有些分歧。」
許清用黏糊拉絲的眼神望著李亦道：「我想唱副歌這段。」
李亦瞭然地點點頭，實際上內心在吐槽：『這副歌是你能唱的嗎？你有沒有這個實力自己不清楚嗎？』
好吧，現在的情況就是，許清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實力。
林靜隊伍的歌是一首快歌，副歌又快又高，很關鍵，唱得好也很出彩。
但很明顯，許清的嗓音條件和風格，都不適合唱副歌，要唱垮了，可是要拖累團隊的。
這邊，李亦正在想措詞，如何禮貌又不會尷尬地打消許清的想法。
林靜則是非常直白地說道：「我知道你想唱，但你唱得了嗎？」
一聽這話，李亦就知道糟了。
果然，許清立馬就很委屈地說道：「我想試試也不行嗎？」
「試試？」
林靜抱著雙臂，聲音加大了一點：「這不是一個你可以任性的舞台，一公是有淘汰的，你讓我們其他人陪著你一個人玩？」
「那就淘汰我一個人好了，所有責任我一個人承擔。」許清油鹽不進。
她顯然已經上頭了，目的也不止是為了挑戰自己，只是想讓自己的話得到重視，別人都能聽她的。
「我是隊長，我不同意。」林靜不想和她吵，說完一句，當著諸多鏡頭的面，翻了個白眼，便自顧自地在沙發坐下，不再言語。
許清的性格也不是當面撕逼的能手，繼而委屈巴巴地望著李亦，希望他能支持自己。
其他三位姐姐被嚇住了似的，別說表態了，大氣都不敢喘。
「清姐，你有嘗試的勇氣，我覺得是值得鼓勵的。」
李亦話鋒一轉：「但是，靜姐也說得對，一公是會有淘汰的，每一個隊伍的目的，應該都是爭取讓團隊更好，拿到上三位，避免有隊員被淘汰。」
說起來，李亦這個位置就是端水的，不過他不會一味地維穩求平衡。
考慮到讓舞台更精彩，他會客觀地給出自己的意見。
當然，只要不是太過分，李亦都會儘量照顧姐姐們的情緒。
就像此刻，李亦又道：「靜姐，待會兒你們去練習室，老師們會根據你們的特點，對歌曲又做一點改編，如果清姐的意願實在強烈，可以讓她儘快地試一下，在儘量減少浪費排練時間的前提下，聽一聽導師們的意見。」
許清本來都一旁生悶氣了，聽到李亦的話，眸子又亮了起來。
李亦又轉頭向她說道：「清姐，我想說的還是那句話，如果導師覺得這樣分配不合理，我覺得你還是要更多地考慮到其他成員。」
「還有，在聲樂這塊，你不是特別擅長，但你可以在舞蹈方面嘗試一下，你們隊伍中，你舞蹈基礎是最好的，你們應該互補一番。」
「你們是一個隊伍，必須是要一條心，才能呈現出更好的表演。」
李亦這番話，指出了許清的問題所在，但也照顧到她的情緒，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乖乖點頭。
對此，林靜也沒什麼意見，導師都很專業，聽導師的建議，她很放心。
離開之前，李亦沒忘記吐槽一句：「感覺我成了婦聯主任一樣。」
林靜等人聽了覺得好笑，但笑過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
別墅外面，目睹了全程的葉傑，吃瓜吃的心滿意足，和王懷忠竊竊私語。
「王導，把這兩尊大神請來，你估計得被小亦怨好長一段時間了。」
葉傑的調侃，王懷忠不以為意，他只高興，姐姐們真的太給力了，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
他嘿嘿笑道：「能者多勞，能者多勞嘛！」
說笑過後，王懷忠蠻認真地說道：「這節目，得幸虧有亦哥兒，不然火藥味就太過了，別人沒有他現在的風頭，也沒有他的經歷，鎮不住的。」
葉傑贊同地點點頭，中青年齡段的男藝人中，也有幾位人氣咖位和自帶資本的男藝人。
這些人呢，有鎮得住場子的咖位，也有情商周旋。
但他們沒有李亦的真實和銳利，也沒有李亦當初在繁花之行中黑化的經歷，很難控得住場子，姐姐們也不會怕。
在林靜隊伍的宿舍里，李亦是起了火氣的。
不過好在，其他姐姐相處的都比較和諧，歌曲分段雖然也有分歧，但都沒有固執己見。
李亦去到了之後，不需要做端水大師，更不需要做婦聯主任，只是簡單地噓寒問暖，便暫時了結束工作。
到了下午三點，姐姐們陸續去到芒果台的練習室。
三位導師都是有團隊協作，在得到分組的名單後，就已經開始根據每一個隊伍的特點，做歌曲的改編。
所以姐姐們不用分批過去接受指導，直接過去練習就是了，每個練習室都有老師在指導，而三位導師則是流竄在各個練習室，根據姐姐們練習的反饋和進度，再做調整。
除去入境的導師們，還有幕後看不到的服裝造型設計、舞台設計等部門同步開始了籌備工作。
可以說是非常專業，簡直像是流水線一般，亂中有序。
而這樣的工作方式，自然是從《流浪藍星》的片場吸取過來的。
李亦下午到了芒果台，沒有急著去練習室，而是遊走於各個部門，看他們的工作狀況。
身邊有葉傑和王懷忠陪同。
工作的模式，在開會時就定下，各個部門的工作內容進行了細分，也定好了章程，但王懷忠此時看到，自己公司的工作人員，居然有這等執行力，也是有些驚訝。
「雖然還是有各個部門之間溝通不夠順暢和信息傳達不夠及時等問題，但這個路子是對的。」
王懷忠看著李亦，有一種見證職業模式進化的激動：「我感覺，整個圈子都會因為我們而改變。」
「會的。」李亦點點頭，但他明白，這還需要不短的時間，行業工業化，沒有那麼簡單，尤其是電影工業化，還有不少的彎路要走。
但總會做到的！
「亦哥兒亦哥兒！」
呼喚由遠及近，小張編導小跑過來，無奈又著急道：「林靜和許清又吵起來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豪邁之情瞬間被打破，李亦瞪了一眼王懷忠：「媽的，你的節目，老子總不能安心！」
王懷忠哈哈大笑地看著李亦邁著步子離開。
推開練習室的門，李亦看到，林靜和另外三位隊員在練歌，許清在角落裡看不到表情，倒是趙震和黃子文在她旁邊，看得出來好像在勸說著什麼。
「小亦，你來了！」
趙震和黃子文看到李亦過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怎麼了？」
「小亦，老師也覺得我繼續練習可以嘗試一下，但是林靜不同意。」
回答的是許清，她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
聲樂導師黃子文道：「有充足的練習許清老師是可以做到的，但距離一公還不到十天，會有點風險。」
音樂設計和編排導師也道：「嗯，是有點風險，畢竟姐姐們後天又要回去做自己的工作了，時間太趕了。」
「但我可以將工作都推掉，一直練習到公演開始。」許清給出自己堅持的理由。
李亦聽出來了，兩位導師都是好人，不想將話說的太直白。
高情商的分析，給了許清不知好歹的信心。
李亦看著許清，眼神底下是有些可憐她的。
毫無疑問，就練歌這一段，許清絕對是會被網暴的，也不知道她辛辛苦苦地來這節目幹什麼，就為了找罵？
李亦有時候很難理解像許清這樣的人，都五十來歲了，年過半百，還像個小孩一樣做事。
也不知道該說她活得明白，還是沒活明白。
「清姐，我不是說了嗎，聲樂不行，你可以從舞蹈入手啊。」
李亦還是好言相勸：「這是舞台，不止看聲樂，還要看舞蹈以及舞台的表現力，舞蹈跳得好，一樣能加分的。」
然而，許清不僅是不知好歹，還是不知所謂了，情緒有些激動：「但是我可以將唱跳都做好啊，我有足夠的時間練習，我相信我可以的。」
聽到交談聲越來越大，林靜那邊，也安靜了下來，將視線投過來，想看看李亦怎麼處理。
(本章完)
所以每個隊伍的別墅，是根據先來後到和個人喜好來選擇，李亦並不清楚此刻敲門的是哪個隊伍。
第一次敲門喊話沒有回應，又喊了一聲，才音樂傳來回應。
「來啦來啦。」
腳步由遠及近，開門的是林靜隊伍中，年紀較小的一位姐姐。
不知道是不是國內都有這種傳統，住的地方，干一些開門、拿水的跑腿瑣事，總是年紀最小的那個人。
李亦暗道一聲晦氣，倒不是針對這位姐姐。
只是潛意識裡認為，因為有林靜和許清兩位大小王的存在，這個隊伍肯定是最多事的，會影響到今天工作的心情。
早知道，他就先問清楚節目組，每個隊伍的住宿情況了。
事實也證明李亦不是先入為主的偏見，林靜隊的五個姐姐都起床了，寬敞的客廳中，許清一個人捧著熱咖啡坐在窗前的榻榻米，頗有文藝范地望著窗邊，林靜獨坐一個單人沙發，還有兩個姐姐坐在大沙發上，氣氛顯而易見的古怪。
倒是見到李亦等人進來，臉上都有了招待客人的笑容。
「這是我的經紀人，葉傑，也是這次浪姐的出品人。」李亦將葉傑介紹給姐姐們。
「哦哦，阿骨！」
「傑哥，我是你粉絲，你在《功夫》里演得好好哦！」
姐姐們都很熱情，因為她們清楚，葉傑的演員身份是其次，重要的是，他是李亦的好兄弟，繁星的另一位股東。
林靜和許清雖然沒什麼熱情的言語，但都給與了葉傑非常友善的笑容，許清也終於是起身，端著咖啡靠近了過來。
「姐妹們好，姐妹們好，我就是來看一下，你們不用管我。」葉傑笑著說了一句，退到一眾工作人員的身後，這樣他就不會入境了。
這次浪姐，葉傑的主要工作本來就是負責招商，但李亦和王懷忠的名字太好用了，他都沒花費多少精力，便談妥了所有贊助。
現在屬於是閒著沒事幹，跟著李亦過來看看，會不會有姐姐撕起來，順便也看看女明星起床後的素顏狀態，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
最終結果是，葉傑有點失望，大多數女明星也是普通人，在氣質方面可能會很出眾，但素顏的狀態也是一般，膚色暗沉，面容憔悴，和容光煥發的大明星，差距不小。
傑哥發現，素顏觀感最好的，居然不是另外三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姐姐，而是林靜隊伍中年紀最大的許清。
一雙眼睛時刻充滿了媚意，正應了那句半老徐娘，風韻猶存。
李亦沒管傑哥這位曹賊，開始了自己的工作，開始對姐姐們噓寒問暖。
「吃了嗎？」
「昨天睡得好嗎？」
換做一般人來問，妥妥的舔狗低情商發言，但問的人是李亦，姐姐們回答的欲望非常強烈，有一種亦哥兒真關心我們的感覺，心情美美噠。
住宿條件自然是沒得說，依山傍水，別墅門前還有私人游泳池，房子裡的小零食、飲料全部都安排得滿滿當當，還有不錯的咖啡豆和咖啡機。
雖然只有三間房，不能每人一間，但雙人間都足夠寬敞，床也都是分開的大床，倒是沒人挑剔，發生爭執。
「下午就要去練習室了，你們有事先商量好歌曲分段嗎？」
別的事情，林靜的隊伍都沒有什麼意見，不過當李亦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姐姐們的反應就有些微妙了。
三位專業的導師，只是起一個指導輔助的作用，幫她們練歌練舞，設計表演風格，但關於歌曲分段，導師們肯定是做不了主的。
畢竟這些姐姐可不是素人，所以導師也只能起到一個建議的作用，更主要還是看姐姐們內部協商。
李亦見狀，就知道麻煩事來了，但是他在節目中的作用，就是負責解決這些麻煩事的，充當一個潤滑劑的作用。
「你們沒開始分，還是產生了分歧？」李亦又問道。
三位姐姐面面相覷，不敢說話，還是林靜主動開口，淡淡道：「有些分歧。」
許清用黏糊拉絲的眼神望著李亦道：「我想唱副歌這段。」
李亦瞭然地點點頭，實際上內心在吐槽：『這副歌是你能唱的嗎？你有沒有這個實力自己不清楚嗎？』
好吧，現在的情況就是，許清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實力。
林靜隊伍的歌是一首快歌，副歌又快又高，很關鍵，唱得好也很出彩。
但很明顯，許清的嗓音條件和風格，都不適合唱副歌，要唱垮了，可是要拖累團隊的。
這邊，李亦正在想措詞，如何禮貌又不會尷尬地打消許清的想法。
林靜則是非常直白地說道：「我知道你想唱，但你唱得了嗎？」
一聽這話，李亦就知道糟了。
果然，許清立馬就很委屈地說道：「我想試試也不行嗎？」
「試試？」
林靜抱著雙臂，聲音加大了一點：「這不是一個你可以任性的舞台，一公是有淘汰的，你讓我們其他人陪著你一個人玩？」
「那就淘汰我一個人好了，所有責任我一個人承擔。」許清油鹽不進。
她顯然已經上頭了，目的也不止是為了挑戰自己，只是想讓自己的話得到重視，別人都能聽她的。
「我是隊長，我不同意。」林靜不想和她吵，說完一句，當著諸多鏡頭的面，翻了個白眼，便自顧自地在沙發坐下，不再言語。
許清的性格也不是當面撕逼的能手，繼而委屈巴巴地望著李亦，希望他能支持自己。
其他三位姐姐被嚇住了似的，別說表態了，大氣都不敢喘。
「清姐，你有嘗試的勇氣，我覺得是值得鼓勵的。」
李亦話鋒一轉：「但是，靜姐也說得對，一公是會有淘汰的，每一個隊伍的目的，應該都是爭取讓團隊更好，拿到上三位，避免有隊員被淘汰。」
說起來，李亦這個位置就是端水的，不過他不會一味地維穩求平衡。
考慮到讓舞台更精彩，他會客觀地給出自己的意見。
當然，只要不是太過分，李亦都會儘量照顧姐姐們的情緒。
就像此刻，李亦又道：「靜姐，待會兒你們去練習室，老師們會根據你們的特點，對歌曲又做一點改編，如果清姐的意願實在強烈，可以讓她儘快地試一下，在儘量減少浪費排練時間的前提下，聽一聽導師們的意見。」
許清本來都一旁生悶氣了，聽到李亦的話，眸子又亮了起來。
李亦又轉頭向她說道：「清姐，我想說的還是那句話，如果導師覺得這樣分配不合理，我覺得你還是要更多地考慮到其他成員。」
「還有，在聲樂這塊，你不是特別擅長，但你可以在舞蹈方面嘗試一下，你們隊伍中，你舞蹈基礎是最好的，你們應該互補一番。」
「你們是一個隊伍，必須是要一條心，才能呈現出更好的表演。」
李亦這番話，指出了許清的問題所在，但也照顧到她的情緒，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乖乖點頭。
對此，林靜也沒什麼意見，導師都很專業，聽導師的建議，她很放心。
離開之前，李亦沒忘記吐槽一句：「感覺我成了婦聯主任一樣。」
林靜等人聽了覺得好笑，但笑過之後，又有些不好意思。
別墅外面，目睹了全程的葉傑，吃瓜吃的心滿意足，和王懷忠竊竊私語。
「王導，把這兩尊大神請來，你估計得被小亦怨好長一段時間了。」
葉傑的調侃，王懷忠不以為意，他只高興，姐姐們真的太給力了，主打的就是一個真實。
他嘿嘿笑道：「能者多勞，能者多勞嘛！」
說笑過後，王懷忠蠻認真地說道：「這節目，得幸虧有亦哥兒，不然火藥味就太過了，別人沒有他現在的風頭，也沒有他的經歷，鎮不住的。」
葉傑贊同地點點頭，中青年齡段的男藝人中，也有幾位人氣咖位和自帶資本的男藝人。
這些人呢，有鎮得住場子的咖位，也有情商周旋。
但他們沒有李亦的真實和銳利，也沒有李亦當初在繁花之行中黑化的經歷，很難控得住場子，姐姐們也不會怕。
在林靜隊伍的宿舍里，李亦是起了火氣的。
不過好在，其他姐姐相處的都比較和諧，歌曲分段雖然也有分歧，但都沒有固執己見。
李亦去到了之後，不需要做端水大師，更不需要做婦聯主任，只是簡單地噓寒問暖，便暫時了結束工作。
到了下午三點，姐姐們陸續去到芒果台的練習室。
三位導師都是有團隊協作，在得到分組的名單後，就已經開始根據每一個隊伍的特點，做歌曲的改編。
所以姐姐們不用分批過去接受指導，直接過去練習就是了，每個練習室都有老師在指導，而三位導師則是流竄在各個練習室，根據姐姐們練習的反饋和進度，再做調整。
除去入境的導師們，還有幕後看不到的服裝造型設計、舞台設計等部門同步開始了籌備工作。
可以說是非常專業，簡直像是流水線一般，亂中有序。
而這樣的工作方式，自然是從《流浪藍星》的片場吸取過來的。
李亦下午到了芒果台，沒有急著去練習室，而是遊走於各個部門，看他們的工作狀況。
身邊有葉傑和王懷忠陪同。
工作的模式，在開會時就定下，各個部門的工作內容進行了細分，也定好了章程，但王懷忠此時看到，自己公司的工作人員，居然有這等執行力，也是有些驚訝。
「雖然還是有各個部門之間溝通不夠順暢和信息傳達不夠及時等問題，但這個路子是對的。」
王懷忠看著李亦，有一種見證職業模式進化的激動：「我感覺，整個圈子都會因為我們而改變。」
「會的。」李亦點點頭，但他明白，這還需要不短的時間，行業工業化，沒有那麼簡單，尤其是電影工業化，還有不少的彎路要走。
但總會做到的！
「亦哥兒亦哥兒！」
呼喚由遠及近，小張編導小跑過來，無奈又著急道：「林靜和許清又吵起來了，你快過去看看吧。」
豪邁之情瞬間被打破，李亦瞪了一眼王懷忠：「媽的，你的節目，老子總不能安心！」
王懷忠哈哈大笑地看著李亦邁著步子離開。
推開練習室的門，李亦看到，林靜和另外三位隊員在練歌，許清在角落裡看不到表情，倒是趙震和黃子文在她旁邊，看得出來好像在勸說著什麼。
「小亦，你來了！」
趙震和黃子文看到李亦過來，像是看到救星一般，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怎麼了？」
「小亦，老師也覺得我繼續練習可以嘗試一下，但是林靜不同意。」
回答的是許清，她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哭過。
聲樂導師黃子文道：「有充足的練習許清老師是可以做到的，但距離一公還不到十天，會有點風險。」
音樂設計和編排導師也道：「嗯，是有點風險，畢竟姐姐們後天又要回去做自己的工作了，時間太趕了。」
「但我可以將工作都推掉，一直練習到公演開始。」許清給出自己堅持的理由。
李亦聽出來了，兩位導師都是好人，不想將話說的太直白。
高情商的分析，給了許清不知好歹的信心。
李亦看著許清，眼神底下是有些可憐她的。
毫無疑問，就練歌這一段，許清絕對是會被網暴的，也不知道她辛辛苦苦地來這節目幹什麼，就為了找罵？
李亦有時候很難理解像許清這樣的人，都五十來歲了，年過半百，還像個小孩一樣做事。
也不知道該說她活得明白，還是沒活明白。
「清姐，我不是說了嗎，聲樂不行，你可以從舞蹈入手啊。」
李亦還是好言相勸：「這是舞台，不止看聲樂，還要看舞蹈以及舞台的表現力，舞蹈跳得好，一樣能加分的。」
然而，許清不僅是不知好歹，還是不知所謂了，情緒有些激動：「但是我可以將唱跳都做好啊，我有足夠的時間練習，我相信我可以的。」
聽到交談聲越來越大，林靜那邊，也安靜了下來，將視線投過來，想看看李亦怎麼處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