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7章 鄭文正的典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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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707章 鄭文正的典故

  吃過早飯以後,鄭文正要上個廁所,趙長安把車子開到一個公共廁所前,和唐霜在外面等著。

  「好看不好看?」

  唐霜突然跳躍的站在趙長安的面前,笑盈盈的和他面對著面,微微仰頭的望著他問。

  「啥?」

  趙長安轉頭環顧左右,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值得去看,好看的東西或者女人,不解的望著唐霜:「啥好看不好看。」

  「呵呵,是她的好看還是我的好看?」

  然而唐霜則是繼續笑嘻嘻的問。

  趙長安這才明白她說的是啥,可這時候這件事情絕對是打死都不能承認,只好繼續裝迷糊:「啥你得她的。」

  「你就裝糊塗吧,我知道你看到了,我也知道你知道我說的是啥,這麼裝糊塗有意思麼?」

  「我真不明白你說的是啥,要不你給我一點提示?」

  趙長安這時候瘋了才會說他明白唐霜說的是啥。

  「我也沒說你啥,就是好奇女人生了孩子餵孩子,那會不會變形,變成啥樣?」

  唐霜詢問的望著趙長安。

  「那還不簡單,你要願意咱們今天就試試,十個月以後你就知道了。」

  「討厭!」

  唐霜嗔怪著,不過嘴角含笑帶羞,總算是揭過了這個要命的話題。

  不過這時候,在趙長安的腦子裡面,由於唐霜的提及,不由的想起了那個畫面,真是美妙的不能形容。

  難怪在他的前一世,胡纖將來那麼的受寵。

  要知道那個老男人,可是一個有名的花貨,手裡面的女人那是很多。

  ——

  車子離開山城,沿著桃花江邊的鄉級道路,朝著下游駛去。

  此時正值十月金秋時節,天空雲層不多,秋高氣爽,車子在桃花江南岸行駛,不像北岸都是金色收穫稻田,南岸則是群山丘陵,披著綠色的山林,以及點綴在其中的柿子樹掛滿了小紅燈籠一樣的柿子,分外的顯眼。

  還是趙長安開車,鄭文正則是和唐霜在後面的茶座喝茶聊天。

  這時候,鄭文正正在給唐霜講述河上人家的歷史變化以及軼事,聽得唐霜充滿了興趣,不時的問一些問題,而鄭文正則是耐心的回答。

  趙長安明白老師心裏面的想法,就是自己對他夫婦有關於鄭曦的承諾,雖然即使到時候達成了承諾,鄭家也沒有想過要讓後輩相認,可人總不都是傻子。

  尤其是像唐霜這麼伶俐剔透的女子,現在都這麼厲害了,等到十幾二十年以後,還不知道會變成多麼的精明和厲害。

  所以在鄭文正看來,能結一個善緣,那就多結一點。

  就像有人說的『軟肋』之類的話,像鄭文正這種行事不羈,臉算個屁,年輕的時候靠察言觀色坑蒙拐騙的裝大仙的人,也就是女兒鄭曦才是他的軟肋。

  這也是趙長安猜測的,在他的前一世,鄭文正夫婦駕鶴西去的最接近的真相。

  許松林是一個很精明的人,先是抓住了鄭文正的軟肋,最終以女婿的身份進入了鄭家,靠著鄭文正二十幾年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人脈作為他的資源。

  等到他羽翼豐滿了以後,想要一腳踢開鄭曦和鄭家,和王穎以及自己的寶貝兒子過幸福的一家三口其樂融融的好生活。

  可他知道鄭文正這個人其實就是一頭因為女兒,不得不收起了鋒利的爪子和獠牙的老狼。

  那麼他只有徹底解決掉鄭文正這個麻煩,才能再想辦法擺脫鄭曦。

  人知鬼恐怖,鬼曉人心毒,其實歷來最狠最毒最沒有下限的就是人心。

  「這桃花江下游連通淮水,再沿江繼續東行,就是淮河船家最集中的河段。淮河船家又稱水上人,俗稱船民,在舊時代這些人家大部分都是因為各種原因失去了土地的流民,在此聚攏賣苦力,有了一些積蓄以後,就租船,然後再買船,一代代延續下去。」

  鄭文正看到唐霜對這很感興趣,就儘量詳細的開始給她講解:「舊時代船上人家分三個勢力,槍派主要是姑蘇那邊的,以打雁風乾了賣到江南獲利;網派多來自皖鳳台一代,主要是打漁撈蝦為生;江船派來自黃陂,干水上運營的營生。船家人常常這樣說『世上有三苦:駛船、打鐵、磨豆腐』,駛船被列為第一苦,尤其是干水上營生這個最苦。


  有一首打油詩,寫出了船家人的艱辛生活:『赤腳拉縴踏沙灘,頭頂烈日似油煎,風吹雨淋實難受,篙纖磨破手和肩。』在淮河船家中還流傳著這樣的民謠;『大水怕抵迎水寺(皖正陽關境內,易撞船),小水怕抵方家坎(淮濱,容易擱淺),過江無風三分險,過湖如過鬼門關。』——」

  鄭文正說著這個歷史和典故,越說越暢快,其實這也是在訴說他自己前二十餘年的人生,開始搖頭晃腦的吟唱著:「一更旗,百鳥朝鳳,唐朝有個好漢秦瓊;二更旗,丹鳳朝陽,伍子胥過昭關,獨保皇娘;三更旗,三元接地,黃鶴樓三氣周瑜;四更旗,四季平安,李元霸重鎮四名山;——」

  鄭文正一直唱道:「八更旗,金絲八卦,斬將封神姜子牙。」

  聲音滄桑,帶著遼遠時空蒼涼的江河味道。

  然後嘆氣說道:「自從三十六年前我在夜色里捲走了孫家的財貨,點了一把大火,這一走就是三十六年沒有再踏足到那裡一步。」

  「鄭叔,你還捲走了財貨,放了火?」

  唐霜一臉的震驚,而開車的趙長安也是第一次聽到。

  看來自己這個師父,其實也是一個手段果決的狠辣之輩。

  「人在外面,沒有錢怎麼活下去,尤其還是那個貧窮的年代?而且我要不放火再裝作到江邊提水救火,怎麼裝作失足落水,而且我捲走的錢他們能不發現。」

  鄭文正遙想著說道:「那年的雨真大啊,到了山城我才知道北邊也發了大水,好多人都躲水跑到了山城。」

  「鄭叔,下雨還怎麼燒的起來?」

  唐霜覺得鄭文正的話有漏洞。

  「我那裡沒下,西邊和北邊下的大。」

  鄭文正解釋,想多說幾句,不過想了想,又長嘆一聲,還是不說了:「也正是因為這,別人問我都說是從北邊來的,以至於到了今天,在說我的原始籍貫的時候,都還以為我是汝寧府那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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