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9章 男爵領做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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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9章 男爵領做酬勞

  羅教士很快就發現,這個世界的狼人,同樣比較萌,具體的說,就是其毛色,形象,更威風漂亮,其與傳統狼人的區別,宛如土狗與雪橇三傻比。

  當然,羅教士若是有{哈利波特}的記憶,才能明白沒有最丑,只有更丑,骨瘦如柴沒幾根毛的狼人之恥了解一下。

  爛果園的狼人並非如此,它們一個個身材健美,盤兒靚條兒順,十分的有范兒。

  那它們也是能像食人魔一樣,土裡吃出金坷垃?否則這一身腱子肉是拿啥換出來的?腦子?

  不是,魔力。

  墮夜、織影,前者是給黑暗之力當狗,後者是當狗的基礎上玩施法,術士以上,巫師未滿。

  術士是感覺流,巫師還需要些儀式知識、草藥學知識、甚至心理學、生物學知識才能勝任,因此,在低級別,術士比巫師更不學無術。

  但這些對羅教士都只是物種註腳,完全不影響他的行事。

  就見,羅教士出現了,羅教士A上去了,羅教士勝利了。

  又或者反過來,狼人們發現了羅教士,狼人們覺得優勢在我,衝上去圍毆,狼人們成片的跪了。

  這次,羅教士是有觀眾的,來自夜色城的城主直屬諜報人員,負責臨時扮演書記員的角色,記錄羅教士是如何幹活的,從而能在事後出示一份詳實可信的報告,讓那些心疼給錢而胡亂臆測的人乖乖閉嘴。

  「啊……原來大佬是這麼幹活兒的,釋放仇恨,將怪拉倒一塊兒,然後群A,不是冰雨火雨,而是心靈震爆,高級惑控,全體由狼變狗!嘶……這個能力,目標換成人,也同樣好使,細思極恐!」

  「哇哦,還有自己的半位面,這就解釋了那些食人魔為什麼活不見人,死不見屍。怪不得人家說自己的時間值錢呢,也是領袖,家大業大,有一大幫人指靠著這位大角兒吃飯呢!辛苦了領主大老爺!」

  中午出發,才半下午,人就回來了。

  高弗雷還以為事不順遂,決定分步驟行動。一了解才知道去了分分鐘就把事平了,時間主要用在一來一回的路上。

  「這麼勇的麼?」

  「回大人的話,那些狼人見了這位雨果閣下,就仿佛中了蠢貨術,怎麼擺弄怎麼像,看起來很輕鬆的就集中到了一塊兒,剛開始張牙舞爪,就被成片的收割了!」

  「會者不難,舉重若輕!這是大高手啊!」

  「嗯,確實讓人敬畏……」書記員將比較敏感的群體惑控,可能存在的半位面,說了出來。

  高弗雷也不禁倒吸涼氣。眼珠轉轉,他覺得他有些明白了,羅教士這是一物多吃,人家早知道黑暗森林這邊在鬧妖怪,直接做好事不留名不符合人家的行事風格,於是找個由頭,跟夜色城互動,收割大牲口,拿錢,你還得記人家的好,謝謝人家。這麼個一物多吃法。

  請!裡邊請!

  坐!請上座!

  上茶!上好茶!

  慢!羅教士表示,看到我這身行頭了麼?這不是偽裝,而是一種態度,沒有什麼高層對話,沒有什麼長期合作,我就是來調查喪葬鎮發生了什麼事,順便打個野,撈點外財夜草,補補跑這一趟的損失。

  高弗雷聽羅教士這麼說,頓覺喜憂參半。

  喜的是,這麼個危險份子,要是對夜色城有點啥企圖,那夜色城就危險了。

  憂的是,我拿什麼儘量借大佬的東風呢?

  眾所周知,荒村不住人,久而久之,就有可能變成賊窩怪巢。

  這也就意味著,無論是凱萊堡,還是爛果園,只有儘快將隊伍開進去,清理的成果才能最大利益化。否則天曉得過一段時間之後,又被什麼阿貓阿狗占了去。

  問題是,羅教士的清理速度過於的迅捷,後續安排明顯拉胯,跟不上人家的腳步。

  讓羅長老收了神通歇歇腳?沒聽人間反覆強調時間金貴麼?

  所以這能力不足,給你機會你都不中用啊這可咋整!?

  愁苦了片刻之後,高弗雷的急智來了,要不?一事不煩二主?讓這位自稱哈維爾·雨果的大佬,把善後的事也給辦了?

  什麼?傾家蕩產?

  真要能把土地徹底收回來,窮幾年也樂意呀,因為很快就能重新變成持續產生利益的搖錢樹了。


  羅教士一聽高弗雷的既要又要,便坦言:「兩個點,首先,黑暗森林地區的實際情況,就是這裡被禁咒籠罩,以至於負向更易滋生,土地腐敗,植被扭曲,怪物易滋生,人也易生憂哀驚恐怒,維護成本居高不下。

  其次,請神容易送神難,我們萍水相逢,什麼都讓我來,你確定你家的其他人放心?」

  高弗雷給戴高帽:「僅僅是聽您這坦誠之言,就知道您是高尚之人。而且您所強調的,句句在理,我們不能被利益蒙蔽雙眼拍腦門做決定。我自然是想回去商量一下的,可您的時間實在太寶貴了……」

  「抱歉,我有自己的時間規劃,如果沒有更多好活兒,請在我明天離開前,將酬勞準備好。」

  「明白!」高弗雷躬身行禮,然後出去了。

  他本來是想從羅教士這裡爭取些時間的,但具體又不乏試探的目的在裡邊。

  羅教士真要表現的好說話,他反而會疑神疑詭,猜測羅教士是不是說一套做一套,本就目的不純。

  畢竟已經是一物多吃了,這麼有腦子且實力夠強的人,野心再大一點也完全是合情合理的。

  現在羅教士拒絕了,壓力看似完全回到高弗雷這邊,但實際上並不難交差,畢竟這不是做沒做成的問題,而是做的有多好的問題。

  繼續蹭大佬的強悍實力固然是賺的更多,可只是停留在目前的收益就結束也賺了不少。

  要知道,一個狼人,一個食人魔,南北大道一東一西,威脅性很大。夜色鎮可以不在乎寂靜大道東段,也就是佩德羅口中的喪葬路那一截,但西段,乃至南北大道,卻是必須要保的,它是跟王國的膏腴之地,乃至王都連接的命脈。

  並且,這條路也是通往前線的重要補給之路,若是出問題,夜色城城主也得吃不了兜著走。

  這也是為什麼會在三岔口建營駐軍的原因。

  可惜,駐軍也只能威懾宵小蟊賊,食人魔、狼人之流,根本不鳥。

  投入大兵力去剿?狼人可是黑暗生物,嗅覺好還會施法,且狼群戰術擅騷擾消耗,既能兇狠搏殺,又能拉著遛彎兒,大兵力只會一拳擊在棉花上,很難纏,耗不起。

  食人魔倒是沒那麼多花花腸子,問題是食人魔單兵戰力太高,聯合作戰威脅更是成本增加,食人魔還占據了凱萊堡和礦洞,無論是哪個,都不適合弩炮之類的遠程武器施展,硬拼戰事會非常血腥,夜色城根本沒辦法保證贏的,能贏也是慘勝,後面不過了?

  只能說,弱者眼中,不一樣的大山特別多,哪個都不好搬,否則也不至於惆悵至今,畢竟積重難返,大麻煩往往都是一點點壘出來的。

  結果現在強者路過,沉屙積弊揮手掃空,主打一個破音版牛嗶。

  自然是一蹭再蹭多蹭點,又怕大佬醉翁之意不在酒,就像羅教士自己說的,請神容易送神難,就十分的糾結。

  要說還得是夜色城城主,封疆大吏,一地侯爵的格局氣度就是不一般,通過高弗雷的飛鴿傳書了解情況後,很快給出了回覆:

  只要羅教士幫忙將黑暗森林境內的狼人都清除了,鷹巢堡就給羅教士了。不需要行封臣之實,掛個名就可以。

  鷹巢堡可是片男爵領,即便地利不及凱萊堡,卻也有自己的價值所在。比如,守著重要大道,可以收過路費。又比如,易守難攻,雖然不及維斯特洛艾林谷的那個鷹巢堡有嗶格,但也算是居高臨下,一覽眾小。

  非要說有問題,這城堡乃至男爵領,如今也在狼人手中……

  羅教士聽聞高弗雷的解釋後,沒有笑話堂堂侯爵大人狗里狗氣,苟延殘喘,說是黑暗森林全境之主,實則只能守著夜色城及周邊過苦日子,若非大道事關重大,怕是連三岔口都已經放棄的糟糕狀況。

  怪不得給機會都不中用,現在的黑暗森林,不但怪物勢大,夜色城自身虛弱,根本拿不出多少錢糧養脫產職業軍,也是一大問題。

  尤其是打硬仗,即便是紀律足夠高的職業軍人,死傷也不可避免,撫恤金怕是能讓領主破產。

  別說是輸不起,不能大勝的戰事,都承受不起幾場。

  這就是為什麼對他既要又要的原因。

  夜色城主自然也知道自己表里表氣,可不然呢?還有啥正常的機會能破當前的局麼?明顯沒有啦!

  國王的騎士團,法師學院的高功們,都不可能以如此廉價又利落的方式橫掃牛詭蛇神的。


  「好吧,雖然隨時可以回到我的領地,但我並不介意在大陸各處留些產業。跟我說說狼人的事兒。注意,要說實話,多些敵人,也不過是多揮幾次巴掌的事,但若是試圖美化問題蒙蔽我,就要有承受我的怒火的覺悟。」

  高弗雷心臟一抽。

  他的確有撒謊的打算,為的是讓這樁交易看起來物超所值。

  但現在羅教士將醜話說在前了,他若是再觸犯,那就真是找抽了。

  借清嗓子整理思緒,高弗雷開始了他的陳述:「您知道,狼人最大的問題,是人性缺失,獸性大發,而狼,群居,由阿爾法狼帶領……」

  隨著高弗雷娓娓道來,黑暗森林中的狼禍始末,向羅教士揭開了醜陋的面紗。

  詛咒、變異,欺凌、悲劇、復仇、問罪、反抗、壓迫、暴動……事情就在反覆的較量中越鬧越大,最終變得不可收拾。

  得虧大部分狼人是獸性占上風,同時沒辦法變回人類。否則人的智慧+狼毒的感染,黑暗森林早就是狼人領土了,哪還有人什麼事。

  然而,馬提歐侯爵面對的,可不僅僅是狼禍。

  高弗雷爵士開始訴苦。

  羅教士也很清楚,十一級黑暗禁咒的影響深遠。

  與墓地結合,食屍詭、殭屍、骷髏,會自然生成。

  並且還有一定概率異化,譬如骷髏中會誕生骷髏法師,殭屍中會誕生屍妖,食屍詭中會誕生白詭。

  而若是有專業的,像死靈法師,通靈師,巫妖之流,情況就會一下子糟糕很多。

  具體以不久前被他獻祭的大墓地為例。

  薩拉查製造了巨骷髏劊子手,泰坦殭屍,攻城獸食屍詭,乃至縫合憎惡,墓穴石石像鬼,葬土怪蟒……

  光是聽名就知道,這是不死系的超凡力戰團。哪怕數量少點,配合死者復活等法術,也足以攻城陷地、塗炭生靈,滾雪球般擴大。

  那為什麼薩拉查沒去開啟他的黑暗偉業,而是專注研究。

  一方面是一個重要的研究項目即將取得突破。

  另一方面,這個世界隱藏著更深沉和恐怖的黑暗。

  這兩個原因,讓強如薩拉查,都願意再蟄伏一段時間,直至關鍵技術突破,並以之突破傳奇,然後再說其他。

  可以說,搜看了薩拉查的記憶之後,羅教士認為自己苟對了。

  他若是不苟那一波,即便能勝,也不會是悄無聲息,聞如老狗,而是轟轟烈烈,掀桌砸鍋。那將平添許多變數,改變未來走向。

  所以,對於這個世界的危險,羅教士認為自己雖然是個外來者,卻早已遠比高弗雷理解的更為深刻。

  高弗雷的訴苦,就仿佛孩子對家長訴苦:「這道題太難了,我不會做啊!」

  他能理解對方的心情,但真的沒辦法像高弗雷那樣,將那些事太當個事。

  當然,專注聆聽是一種美德,羅教士很多時候恰恰具備它。

  因此,他耐心的聽高弗雷叨嗶叨,算是另一個角度收集信息。

  結合其傾訴,他意識到,之前的一些拓展分析是成立的。

  比如說黑暗禁咒對夜色城的影響。

  夜色城也是有生老病死的,身後事同樣需要大操大辦,墓園在哪兒?黑暗森林西北角,靜謐花園。

  如今同樣被黑暗侵蝕,詭魅亂竄,群屍亂舞了。

  那裡確實沒有另一個薩拉查,但卻因此顯得更可怕。

  因為沒有一個至高意志,為了更遠大的目標而約束那些低階亡靈的行為。使得災禍像煮沸的水般不斷外溢。

  夜色城的施法者們,基本都被那邊牽扯了精力。

  還有,被黑暗禁咒影響的動植物,夜嚎狼、寡婦蛛、食人荊棘。

  羅教士為什麼能有血荊棘和噩夢蘋果樹?

  就是原本就扭曲在先,然後他加了把力,引導定型,誕生了可利用的新品種。

  這兩種黑暗超凡經濟作物,自然沒有隨著喪葬鎮一起被毀掉,而是移植去了星月淨土,等待著土建結束,重新落戶,然後為領地的發展貢獻價值。

  扯遠了,黑暗禁咒給巨木森林帶來的影響是全面的、深遠的,萬物皆受其影響。


  馬提歐侯爵也不是乍著一雙手光在一旁看,他發動了關係,從王國大聖堂那邊請了牧師團隊。

  這些崇拜聖光本身而不是某個神的聖職人員,也只是勉強保住了夜色城周遭的環境,稱之為陽光地帶,使之可以正常種植作物。

  然而,卻沒辦法讓夜色城擺脫影響。

  據說,是因為人心污濁,不斷的形成新的污染。

  說實話,羅教士對此是嗤之以鼻的,雖然總是抱著惡意去揣摩別人,也知道在中世紀的背景下,普通人活的很不幸福。

  但他並不相信,普通人的負面情緒,竟然可以多到令區域內的黑暗凝聚不散。薩拉查的不死戰團,都沒有這等能耐,別說是一群活人。

  只能說,這裡邊水還是很深的,聖光的信仰者和代言人,心靈未必光明敞亮。

  有自我意識的神靈的確有私心。但祂的意識思想也必須與自己的神職、乃至神職背後的法則、神性契合。

  譬如正義之神,你可以玩花招,文字遊戲,一定程度模糊你的不正義行為,但表面上,就是裝,也得裝的道貌岸然,以符合正義的概念。因為影響是相互的,神能玩花招,但信眾定義了正義的基礎含義。

  正是因為有規則鞭策,有相互之間的對立合作,神靈信仰能大體保證名實相符,而不是掛羊頭賣狗肉。

  還有,因為神有意識,有私心,祂不會允許聖職人員,以祂的名義中飽私囊,或者說,會評定聖職人員各自的貢獻,而給予一定的容錯額度。就像公司領導對待自家的銷冠一般。

  而這些,對於信仰『物』的聖職人員,幾乎沒有意義。

  聖光本身需要聖職人員的信仰之力麼?不需要。

  就像太陽你不祭拜它,它也照樣發光發熱,該耀斑時候絕不含糊。

  那麼信仰虔誠與否,靠什麼判定?

  一般來說,是靠跟聖光力量的親和度。

  信仰越虔誠,親和度就越高,所能運用的聖光之力就越強越多。

  但在羅教士看來,這是個偽論。

  就像那句詭辯『貧窮並不高尚』一樣。

  貧窮對標的不是高尚,兩者有多少必然聯繫呢?

  貧窮不高尚,富有就一定高尚麼?

  超凡力親和這個概念,從科學側的角度理解,就像是那些材料導電,那些材料更導電,那些材料絕緣一般,是從物質和能量的屬性、特性角度分析而找原因的。

  超凡天賦,有的是就是親和某種元素,跟他信不信這種元素沒有必然關係。

  當然,信與不信仍舊有用。因為在超凡的世界,信念的力量更強大且直觀,它本身能造成影響,是一種加強或減弱的手段。

  問題是,信它具備某些性能,信它和伱關係密切,跟正義善良與否有什麼必然聯繫呢?

  藥可以治病祛毒,手術能救死扶傷,所以它代表正義與善良?

  根本就不對標嘛。

  還有,『物』沒有心,就可以成為吉祥物,就可以被冒名假借。

  就像地球人中世紀玩的贖罪券,給上帝塞點錢,上帝就無視你的罪,允許你將來上天堂了?

  是誰假借神之名,行齷齪褻瀆之事?懂得都懂,無需贅述。

  正因為如此,羅教士壓根就不信那幫聖光派的人,他心說:「哪怕是普通人一個,從賽博世界整點射燈、補光燈啥的,人前顯聖,賣相都能比你們還好,一幫大忽悠……」

  聖光是工具,忽悠才是飯碗,哪個是真職業技能,一目了然。

  總而言之,黑暗森林領當今的困境,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也不是非黑即白那麼簡單。

  並且,羅教士還相信那句話:雪崩時,沒有一片雪花是無辜的。

  這就導致,羅教士沒辦法共情,無論是可悲可憐的底層,還是焦頭爛額的權貴,都不行。但這不影響他出手。

  他不是那種拔一毛可利天下,但一毛不拔的人。

  他知道人類其實不需要超人,他們應當、也只能靠他們自己,無論對錯,都去承受,獨立自主,這是一個文明起碼的體面。

  但理論是理論,現實是現實,他無意當文明的拐杖,卻不妨扮演一點點幸運。就好比一片飄落而過的樹葉,吸引了某人注意力,從而讓他的視線追隨到地面,從而避免了踩到一坨狗屎。

  對文明如此,對一片領地也可以如此。

  痛苦讓記憶深刻,挨揍讓人長記性。沒錯,但很多痛苦,就只是痛苦。畢竟導致痛苦的原因,很多時候不是因為記性不好,而是能力不夠。

  羅教士自認是個能力比較充足的,那就能者多勞,也多得。

  所以,他未必在乎一片男爵領,但馬提歐侯爵以鷹巢堡為酬勞,是其該有的態度和行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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