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如日暮般真實，如晨露般短暫
第168章 如日暮般真實，如晨露般短暫
從現實的夢中離開後，清水見的意識繼續在一片黑暗中飄蕩了不知道多久。
終於，漆黑的世界照入了白光。
醒來時，清水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給人潔淨感的白色病房裡。
在一陣輕微的眩暈過後，清水見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陌生的白色天花板，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兒，不禁讓他感到疑惑「這是哪兒？」
環視了一圈後，清水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單人病房，身上還穿著標配的藍白病服。
大腦還有些沉重，清水見緩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之前進入了桜井遙的心之世界，雖然有些艱險，但好在問題順利解決了。
然後，清水見很快又回憶起，自己在進入桜井遙的心之世界之前，曾遭遇了一場車禍。
在大卡車將要撞上他的那一刻，桜井遙義無反顧地撲向了他……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兩人生命垂危地倒在了馬路上。
我這是死了嗎……
不，如果死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思考著這種問題，而是應該在太平間享受著嬰兒般的睡眠。
正思考著自己的現狀，清水見發覺自己左右兩隻手好像都被人緊緊握住。
轉頭看去，清水見發現雨宮伊織和清水怜奈一左一右守在病床邊。
兩人都趴在床邊，好像是睡著了，但她們的手卻都緊緊牽著清水見，
在床邊睡著的兩人看上去似乎才剛哭過，臉頰上還有殘留著淡淡的淚痕。
再次近距離地看到雨宮伊織的那張臉，清水見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不是遊戲立繪中的她，而是眼前活生生的雨宮伊織。
先前，在那個夢境中的現實世界裡，清水見回想了一段記憶。
那是在畢業季的時候，清水見向雨宮伊織傳達了自己的感情，然後吻上了她。
雖然短暫，但即便只是回憶起來，清水見都能感覺到無限美好。
而現在，自己曾經吻過的女孩，吻過的那對唇，就近在眼前……
「哥，哥哥……」
清水見注視著雨宮伊織迷人的嘴唇而失神時，另一邊的清水怜奈揉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醒來的他。
「哥哥，真的是你嗎?」
「……是我。」
不然這裡也沒有別人了吧？
清水見不解地看著一醒來就說著些傻話的清水怜奈，緊接著她還毫不憐惜地往自己那張水嫩的臉頰上掐了一下，疼出眼淚試圖確認這不是夢境。
「好疼……真的不是在做夢?！真的是哥哥！哥哥沒死！」
清水怜奈直接激動地撲了上來，這動靜連同著也將雨宮伊織吵醒。
「親愛的？」
剛睡醒睜眼的雨宮伊織看著擁在一起的兩人。
……
……
數分鐘後。
「原來是這樣……醫生說我頭部重創，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死……」
在清水見說完之前，清水怜奈伸過來的手就已經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不要再聽到那種話。」
她一個勁地拼命搖頭。
「怜奈……」
清水怜奈的情緒比清水見想像中的還要激動。
而在她哭的同時，清水見突然發現她的異常值比起之前高出了不少。
【女主角名稱：清水怜奈】
【當前異常值：52/100】
【62/100】
【72/100】
怎麼進了一趟桜井遙的心之世界，外面的清水怜奈異常值增加了這麼多？
清水見明明記得清水怜奈最初被修正為女主角時，異常值只有52點。
而現在，她的異常值竟然高達72。
要是再來個一兩次，難不成他又要進入清水怜奈的心之世界？
如果可以，剛從那出來的清水見真不想再去一次。
「親愛的，怜奈一直都有非常細心地在照顧你，因為她說絕對不會相信哥哥會死，更不相信哥哥會丟下她一個人不管。」
隨著雨宮伊織向清水見轉述，清水怜奈的臉上漸漸泛起如晨露桃花般的紅暈，她一邊說著「沒有這回事啦」，一邊慌亂地擺手否認。
不管有沒有，清水見都能看出兩人對他的關心，除了清水怜奈，雨宮伊織當然也是這樣。
清水見安慰替他擔憂的兩人，說自己沒事。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比誰都要清楚。
在進入桜井遙的心之世界之前，他曾被一輛大卡車猛烈撞擊，頭部受到重創。
當時的他已經奄奄一息，即便被立馬送入醫院搶救，也很難有生還的機率。
然而，清水見現在卻感覺自己的身體非常健康，不僅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痛感，甚至連一絲擦傷的痕跡都未曾留下。
這種感覺，就仿佛他壓根沒有被那輛大卡車撞到過一樣。
然而相對的，清水怜奈的異常值提高了整整二十點。
清水見還記得，最初清水怜奈被修正成女主角時，曾因目睹他的手掌被剪刀劃傷而受到刺激，而其身上的異常直接作用在了清水見的身上，還將他手掌上的傷勢治好了。
清水怜奈的異常並不會影響到這個世界，而是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上。
關於這一點，清水見之前就曾有過猜想。
而現在，他明明出了車禍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勢，或許就是因為清水怜奈的異常再次作用了他的身上。
看起來，應該是清水怜奈在得知醫生宣告清水見死亡的消息後，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突然激增的異常再次作用在了他的身上，進而將他的身體回溯到了車禍發生前的某個時間段。
這麼說來……是清水怜奈救了他的命！？
清水見看著面前眼中還帶著血絲的清水怜奈，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決定在最近幾天認真留意一下她的狀況為好。
「怜奈，你還能在我家住幾天嗎？」
「咦?！」
能看出，被清水見突然這麼問的清水怜奈有些意外，又好像有些小高興。
「可，可是我爸爸媽媽明天就要回來了……」
「可以嗎？」
清水見再次確認。
「唔……應，應該可以……」
清水怜奈微微低頭，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點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這樣一來，除了確保清水怜奈近期不會受到刺激以外，清水見還能確認另一件事。
那便是清水怜奈的異常值好像從來沒有降低過。
像雨宮伊織和桜井遙兩人之前都會根據腳本的自動修正功能，每天自動降低一點異常值。
然而，從清水怜奈被修正成女主角到現在，除去這次因清水見出車禍而激增的20點以外，她的異常值始終停留在最初的52點。
按理來說，這麼長時間過去，就算是一天一點，清水怜奈的異常值也應該降低了十幾點才對。
難道說……清水怜奈身上的異常沒有方法可以自動降低嗎？
腦中剛有這個想法，清水怜奈的頭頂就浮現出一排文字。
【因異常修正出的特殊女主角，光譜腳本3.0目前暫無修正方法。】
特殊女主角？
清水見眉頭微皺，沒太明白怎麼個特殊法。
他仔細端詳著眼前的清水怜奈，那張小臉蛋確實比一般的女生要更加漂亮精緻。
但除此之外，無論他怎麼看，也沒覺得和其他普通的小女生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小女生……」
清水見看著清水怜奈，眼前猛地閃過一段畫面。
在這之前，清水見曾在出車禍前的一瞬間，也在馬路邊上短暫地浮現過這段畫面。
他朝著路邊茫然的清水怜奈伸出手，然後——一輛貨車疾馳駛來……
「那到底是……」
清水見無法判斷剛才那段二次一閃而過的畫面是他的記憶，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這種事情放在大部分人身上，或許都會將那當成是自己的錯覺，然後忽略掉繼續自己的生活。
就像海馬效應，人有時候會偶爾感覺自己曾經做過某件事，又或是曾經親身經歷過某個類似的情景，但真要細想的話，卻又想不起來，最終只能被迫釋懷。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清水見或許也會像這樣子下結論。
但是，在他沉睡的這段時間裡，他回想起了那段像是過去，又像是回憶的與雨宮伊織有關的記憶。
雖然是在夢裡無意間想起，但清水見卻很清楚——或許自己那時短暫地回到了現實只是他的一個夢，或許他遇見的那個大姐姐也是一個夢，或許就連他吃的那頓土豆燉肉也是……
但有關雨宮伊織的那部分，絕對是他曾經親身真實經歷過的回憶！
可問題就在於，清水見為什麼會忘記那麼重要的記憶……
像那般重要的記憶，甚至是對雨宮伊織的心意，他應該絕對不可能會忘記才對。
而且比起忘記這個說法，倒不如說……更像是被刪除了。
簡直就像是已經通關的遊戲被刪除了存檔……
自從想起和雨宮伊織有關的那段記憶之後，清水見就一直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不僅如此，現在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需要他去搞清楚。
假如說，和雨宮伊織的那段記憶是他曾經的回憶，那麼，這段回憶又是從何而來？
根據清水見的記憶畫面，當時向雨宮伊織表明心跡的時候是在畢業季，也就是高中畢業典禮的那天。
然而，他現在僅僅還只是在讀高二。
今年才高二的他，怎麼會有未來一年多以後的記憶？
明明曾經經歷過，但卻不是在過去，而是在未來。
清水見意識到這一點，整個人說不出的震驚。
難不成，自己曾經穿越去過未來？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如果是在上周目的話，使用系統倒還有可能做到。
不過，清水見在上周目並沒有做過這種事。
說起來，上周目清水見曾借著系統完美攻略了五名女主角，但他是怎麼獲得的系統，又是怎麼會對那個系統那麼熟悉……
根據遊戲設定，清水見是從遊戲一開始就有著系統這項特殊能力，但實際上，他並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首次接觸並了解到系統的各項功能。
簡單的說，清水見好像是跳過了新手教程，然後直接進入了關卡。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無法得出沒有頭緒讓他難以釋懷。
而且，清水見能朦朧地感覺到自己的記憶中好像存在著一段空白期。
雖然只是他的直覺，但那似乎並不是一天兩天的空白期，而是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清水見根據自己現有的記憶卻又無法證實這一點。
從小到大，整整十九年來，但凡是從記事開始的事情，雖然不敢保證每一件小事都記得一清二楚，但絕大多數的大事他都沒忘。
最起碼，在他的記憶里並不存在那麼長時間的空白期。
如果自己失去了幾年時間的記憶，應該很快就能察覺到才對。
除非……
清水見大腦飛速思考著，在桜井遙的心之世界裡，清水見曾進入她的某個記憶片段。
在那個片段里，她的記憶和清水見的記憶有些出入。
她的記憶中，清水見參加了那次的晚會，但清水見卻沒有有關此事的記憶。
這段記憶跟清水見的對不上。
如果說桜井遙在之前第一次和清水見接觸時，回憶起的那些記憶中並不只有上周目的記憶。
甚至有可能還摻雜了除了這周目和上周目以外的其他記憶。
如果真是這樣，或許自己這次偶然想起的這段與雨宮伊織有關的記憶，也是同樣來自這兩周目以外……
要想徹底搞清楚這些，還是得需要和桜井遙做一下確認。
「伊織，今天是幾號？」
「今天……應該是十號，親愛的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居然才過了一天一夜，清水見感覺自己像是在一片漆黑中沉睡了數月。
這時，清水見猛地想起了什麼。
「伊織，那遙呢？！」
「遙……」
「對，遙她怎麼樣了？」
當時，在那輛失控的大卡車突然沖向清水見的時候，桜井遙想都沒想，直接沖了上來幫他擋住……
清水見僥倖活了下來是因為有清水怜奈，可桜井遙呢？
在最後的記憶中，清水見只記得桜井遙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地倒在冰冷的馬路上，顯得那樣無助脆弱。
「親愛的，遙她……」
(本章完)
從現實的夢中離開後，清水見的意識繼續在一片黑暗中飄蕩了不知道多久。
終於，漆黑的世界照入了白光。
醒來時，清水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給人潔淨感的白色病房裡。
在一陣輕微的眩暈過後，清水見慢慢地睜開了雙眼。
陌生的白色天花板，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兒，不禁讓他感到疑惑「這是哪兒？」
環視了一圈後，清水見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單人病房，身上還穿著標配的藍白病服。
大腦還有些沉重，清水見緩了一會兒才想起，自己之前進入了桜井遙的心之世界，雖然有些艱險，但好在問題順利解決了。
然後，清水見很快又回憶起，自己在進入桜井遙的心之世界之前，曾遭遇了一場車禍。
在大卡車將要撞上他的那一刻，桜井遙義無反顧地撲向了他……
最後的記憶停留在兩人生命垂危地倒在了馬路上。
我這是死了嗎……
不，如果死了，就不會像現在這樣躺在床上思考著這種問題，而是應該在太平間享受著嬰兒般的睡眠。
正思考著自己的現狀，清水見發覺自己左右兩隻手好像都被人緊緊握住。
轉頭看去，清水見發現雨宮伊織和清水怜奈一左一右守在病床邊。
兩人都趴在床邊，好像是睡著了，但她們的手卻都緊緊牽著清水見，
在床邊睡著的兩人看上去似乎才剛哭過，臉頰上還有殘留著淡淡的淚痕。
再次近距離地看到雨宮伊織的那張臉，清水見的心情說不出的複雜。
不是遊戲立繪中的她，而是眼前活生生的雨宮伊織。
先前，在那個夢境中的現實世界裡，清水見回想了一段記憶。
那是在畢業季的時候，清水見向雨宮伊織傳達了自己的感情，然後吻上了她。
雖然短暫，但即便只是回憶起來，清水見都能感覺到無限美好。
而現在，自己曾經吻過的女孩，吻過的那對唇，就近在眼前……
「哥，哥哥……」
清水見注視著雨宮伊織迷人的嘴唇而失神時，另一邊的清水怜奈揉著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醒來的他。
「哥哥，真的是你嗎?」
「……是我。」
不然這裡也沒有別人了吧？
清水見不解地看著一醒來就說著些傻話的清水怜奈，緊接著她還毫不憐惜地往自己那張水嫩的臉頰上掐了一下，疼出眼淚試圖確認這不是夢境。
「好疼……真的不是在做夢?！真的是哥哥！哥哥沒死！」
清水怜奈直接激動地撲了上來，這動靜連同著也將雨宮伊織吵醒。
「親愛的？」
剛睡醒睜眼的雨宮伊織看著擁在一起的兩人。
……
……
數分鐘後。
「原來是這樣……醫生說我頭部重創，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死……」
在清水見說完之前，清水怜奈伸過來的手就已經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不要再聽到那種話。」
她一個勁地拼命搖頭。
「怜奈……」
清水怜奈的情緒比清水見想像中的還要激動。
而在她哭的同時，清水見突然發現她的異常值比起之前高出了不少。
【女主角名稱：清水怜奈】
【當前異常值：52/100】
【62/100】
【72/100】
怎麼進了一趟桜井遙的心之世界，外面的清水怜奈異常值增加了這麼多？
清水見明明記得清水怜奈最初被修正為女主角時，異常值只有52點。
而現在，她的異常值竟然高達72。
要是再來個一兩次，難不成他又要進入清水怜奈的心之世界？
如果可以，剛從那出來的清水見真不想再去一次。
「親愛的，怜奈一直都有非常細心地在照顧你，因為她說絕對不會相信哥哥會死，更不相信哥哥會丟下她一個人不管。」
隨著雨宮伊織向清水見轉述，清水怜奈的臉上漸漸泛起如晨露桃花般的紅暈，她一邊說著「沒有這回事啦」，一邊慌亂地擺手否認。
不管有沒有，清水見都能看出兩人對他的關心，除了清水怜奈，雨宮伊織當然也是這樣。
清水見安慰替他擔憂的兩人，說自己沒事。
他自己的身體，自己比誰都要清楚。
在進入桜井遙的心之世界之前，他曾被一輛大卡車猛烈撞擊，頭部受到重創。
當時的他已經奄奄一息，即便被立馬送入醫院搶救，也很難有生還的機率。
然而，清水見現在卻感覺自己的身體非常健康，不僅感覺自己全身上下沒有任何痛感，甚至連一絲擦傷的痕跡都未曾留下。
這種感覺，就仿佛他壓根沒有被那輛大卡車撞到過一樣。
然而相對的，清水怜奈的異常值提高了整整二十點。
清水見還記得，最初清水怜奈被修正成女主角時，曾因目睹他的手掌被剪刀劃傷而受到刺激，而其身上的異常直接作用在了清水見的身上，還將他手掌上的傷勢治好了。
清水怜奈的異常並不會影響到這個世界，而是直接作用在他的身上。
關於這一點，清水見之前就曾有過猜想。
而現在，他明明出了車禍身上卻沒有任何傷勢，或許就是因為清水怜奈的異常再次作用了他的身上。
看起來，應該是清水怜奈在得知醫生宣告清水見死亡的消息後，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突然激增的異常再次作用在了他的身上，進而將他的身體回溯到了車禍發生前的某個時間段。
這麼說來……是清水怜奈救了他的命！？
清水見看著面前眼中還帶著血絲的清水怜奈，為了以防萬一，還是決定在最近幾天認真留意一下她的狀況為好。
「怜奈，你還能在我家住幾天嗎？」
「咦?！」
能看出，被清水見突然這麼問的清水怜奈有些意外，又好像有些小高興。
「可，可是我爸爸媽媽明天就要回來了……」
「可以嗎？」
清水見再次確認。
「唔……應，應該可以……」
清水怜奈微微低頭，稍微猶豫了一下便點點頭，輕聲嗯了一下。
這樣一來，除了確保清水怜奈近期不會受到刺激以外，清水見還能確認另一件事。
那便是清水怜奈的異常值好像從來沒有降低過。
像雨宮伊織和桜井遙兩人之前都會根據腳本的自動修正功能，每天自動降低一點異常值。
然而，從清水怜奈被修正成女主角到現在，除去這次因清水見出車禍而激增的20點以外，她的異常值始終停留在最初的52點。
按理來說，這麼長時間過去，就算是一天一點，清水怜奈的異常值也應該降低了十幾點才對。
難道說……清水怜奈身上的異常沒有方法可以自動降低嗎？
腦中剛有這個想法，清水怜奈的頭頂就浮現出一排文字。
【因異常修正出的特殊女主角，光譜腳本3.0目前暫無修正方法。】
特殊女主角？
清水見眉頭微皺，沒太明白怎麼個特殊法。
他仔細端詳著眼前的清水怜奈，那張小臉蛋確實比一般的女生要更加漂亮精緻。
但除此之外，無論他怎麼看，也沒覺得和其他普通的小女生有什麼不同的地方。
「小女生……」
清水見看著清水怜奈，眼前猛地閃過一段畫面。
在這之前，清水見曾在出車禍前的一瞬間，也在馬路邊上短暫地浮現過這段畫面。
他朝著路邊茫然的清水怜奈伸出手，然後——一輛貨車疾馳駛來……
「那到底是……」
清水見無法判斷剛才那段二次一閃而過的畫面是他的記憶，還是別的什麼東西。
這種事情放在大部分人身上，或許都會將那當成是自己的錯覺，然後忽略掉繼續自己的生活。
就像海馬效應，人有時候會偶爾感覺自己曾經做過某件事，又或是曾經親身經歷過某個類似的情景，但真要細想的話，卻又想不起來，最終只能被迫釋懷。
如果是放在以前的話，清水見或許也會像這樣子下結論。
但是，在他沉睡的這段時間裡，他回想起了那段像是過去，又像是回憶的與雨宮伊織有關的記憶。
雖然是在夢裡無意間想起，但清水見卻很清楚——或許自己那時短暫地回到了現實只是他的一個夢，或許他遇見的那個大姐姐也是一個夢，或許就連他吃的那頓土豆燉肉也是……
但有關雨宮伊織的那部分，絕對是他曾經親身真實經歷過的回憶！
可問題就在於，清水見為什麼會忘記那麼重要的記憶……
像那般重要的記憶，甚至是對雨宮伊織的心意，他應該絕對不可能會忘記才對。
而且比起忘記這個說法，倒不如說……更像是被刪除了。
簡直就像是已經通關的遊戲被刪除了存檔……
自從想起和雨宮伊織有關的那段記憶之後，清水見就一直有一種說不清的感覺。
不僅如此，現在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問題需要他去搞清楚。
假如說，和雨宮伊織的那段記憶是他曾經的回憶，那麼，這段回憶又是從何而來？
根據清水見的記憶畫面，當時向雨宮伊織表明心跡的時候是在畢業季，也就是高中畢業典禮的那天。
然而，他現在僅僅還只是在讀高二。
今年才高二的他，怎麼會有未來一年多以後的記憶？
明明曾經經歷過，但卻不是在過去，而是在未來。
清水見意識到這一點，整個人說不出的震驚。
難不成，自己曾經穿越去過未來？
但這顯然是不可能做到的。
如果是在上周目的話，使用系統倒還有可能做到。
不過，清水見在上周目並沒有做過這種事。
說起來，上周目清水見曾借著系統完美攻略了五名女主角，但他是怎麼獲得的系統，又是怎麼會對那個系統那麼熟悉……
根據遊戲設定，清水見是從遊戲一開始就有著系統這項特殊能力，但實際上，他並不記得自己是如何首次接觸並了解到系統的各項功能。
簡單的說，清水見好像是跳過了新手教程，然後直接進入了關卡。
這種奇怪的感覺讓他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無法得出沒有頭緒讓他難以釋懷。
而且，清水見能朦朧地感覺到自己的記憶中好像存在著一段空白期。
雖然只是他的直覺，但那似乎並不是一天兩天的空白期，而是很長一段時間……
可是，清水見根據自己現有的記憶卻又無法證實這一點。
從小到大，整整十九年來，但凡是從記事開始的事情，雖然不敢保證每一件小事都記得一清二楚，但絕大多數的大事他都沒忘。
最起碼，在他的記憶里並不存在那麼長時間的空白期。
如果自己失去了幾年時間的記憶，應該很快就能察覺到才對。
除非……
清水見大腦飛速思考著，在桜井遙的心之世界裡，清水見曾進入她的某個記憶片段。
在那個片段里，她的記憶和清水見的記憶有些出入。
她的記憶中，清水見參加了那次的晚會，但清水見卻沒有有關此事的記憶。
這段記憶跟清水見的對不上。
如果說桜井遙在之前第一次和清水見接觸時，回憶起的那些記憶中並不只有上周目的記憶。
甚至有可能還摻雜了除了這周目和上周目以外的其他記憶。
如果真是這樣，或許自己這次偶然想起的這段與雨宮伊織有關的記憶，也是同樣來自這兩周目以外……
要想徹底搞清楚這些，還是得需要和桜井遙做一下確認。
「伊織，今天是幾號？」
「今天……應該是十號，親愛的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
「一天一夜……」
居然才過了一天一夜，清水見感覺自己像是在一片漆黑中沉睡了數月。
這時，清水見猛地想起了什麼。
「伊織，那遙呢？！」
「遙……」
「對，遙她怎麼樣了？」
當時，在那輛失控的大卡車突然沖向清水見的時候，桜井遙想都沒想，直接沖了上來幫他擋住……
清水見僥倖活了下來是因為有清水怜奈，可桜井遙呢？
在最後的記憶中，清水見只記得桜井遙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地倒在冰冷的馬路上，顯得那樣無助脆弱。
「親愛的，遙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