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0章 陳瀟:這是另起爐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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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60章 陳瀟:這是另起爐灶。

  神京城,宮苑,坤寧宮

  賈珩與宋皇后敘話之間,就是向著里廂的暖閣快步而去,兩人互相依偎著,落座在靠著軒窗的一方軟榻上。

  賈珩說話之間,湊到麗人臉蛋兒近前,噙住那兩瓣柔潤微微的唇瓣,貪婪蠶食。

  宋皇后那溫婉、可人的眉眼之間,不由湧起陣陣嬌羞不勝之意,彎彎睫毛垂將下來,嫵媚流波的美眸不自覺泛起朦朧霧氣。

  賈珩說話之間,伸手攬過宋皇后的豐腴嬌軀,向著帷幔四及的床榻倒去。

  頓時香氣四溢,氤氳四散。

  宋皇后芳心莫名一顫,那張雍容、美艷的臉蛋兒兩側酡紅如醺,凝眸看向那在衣襟之前肆虐無比的蟒服青年,心神不由微動幾許。

  過了一會兒,賈珩凝眸看向宋皇后那張白裡透紅,汗水津津的臉蛋兒,輕輕撩起宋皇后耳畔的一縷秀髮,心神也有幾許欣喜莫名。

  甜妞兒當真是越來越有韻味了,眉梢眼角無聲流溢的豐熟和嫵媚,更是讓人心頭怦然一跳,尤其是波濤洶湧,晃得人眼暈。

  宋皇后兩隻白嫩柔滑的纖纖柔荑,繞至賈珩頸後,然後雙手蔓延至賈珩的肩頭,稍稍睜開的明眸,似是流溢出一絲痴迷和呢喃。

  賈珩垂眸之間,凝眸看向宋皇后,道:「娘娘,最近要好好照料洛兒,等過幾天,要會見群臣。」

  宋皇后慵懶而綿軟的聲音中,隱藏著幾許呢喃和嬌俏,說道:「你就放心吧。」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擁過宋皇后豐腴、柔軟的嬌軀,說道:「你先好好歇歇,我還得去看看甄晴。」

  宋皇后聞聽此言,睜開一線嫵媚流波的美眸,譏誚道:「你還真是一個都不落下。」

  賈珩這會兒卻沒有說話,輕輕掀開一方刺繡著芙蓉圖案的被子,拿過一旁黑紅緞面的蟒袍穿在身上,然後穿上靴子。

  ……

  ……

  賈珩說話之間,離了坤寧宮,沿著雕樑畫棟的朱紅宮殿,向著甄晴所居的殿中行去。

  甄晴一襲素白衣裙,立身在窗前,眺望著庭院之中重迭明滅的假山怪石,眉眼之間似是蒙上一層丁香般的憂愁。

  就在這時,一個女官快步進入暖閣,說道:「娘娘,衛王來了。」

  甄晴聞聽此言,轉過青絲如瀑的螓首,那張雍容、美艷的臉蛋兒上頓時浮起絲絲縷縷的訝異。

  不大一會兒,就見蟒服青年從外間而來,溫聲說道:「娘娘。」

  甄晴轉過青絲如瀑的螓首,看向那蟒服青年,春山黛眉之下,那雙嫵媚流波的美眸當中滿是羞惱氣暈,道:「你還知道過來?」

  當日,這個混蛋強迫著她和那個宋氏一同伺候。

  賈珩說道:「這不是進宮看看你,你既然不喜歡,那我就先回去了。」

  甄晴聞聽此言,白膩如雪的臉蛋兒倏然一白,嬌叱道:「你給本宮站住!」

  這個混蛋,難道不知道她這幾天惦念著他嗎?

  賈珩轉過身來,面上笑意瑩瑩,問道:「怎麼了,這是又捨不得我了?」

  甄晴冷哼一聲,說道:「你過來尋本宮做什麼的?本宮這邊兒只有一個爹爹不疼的孩子,可沒有什麼內衛密諜再讓你收走。」

  賈珩面容上不由現出一抹思索之色,轉眸看向不遠處的陳洛,恰恰對上一雙黑葡萄般靈動清澈的眸子,正是自家兒子陳杰。

  在這一刻,賈珩心底同樣有幾許惻隱之心生出。

  陳杰畢竟也是他的骨血,如今與大位失之交臂,將來等長大之後,是否會怨自己私生子的身份?

  賈珩行至近前,凝眸看向甄晴,看向容貌略見憔悴的麗人,說道:「晴兒,這段日子真是苦了你了。」

  甄晴對賈珩嗔怒而視,沒好氣說道:「既然知道本宮苦,你還那樣苛待本宮?」

  賈珩輕輕挽過甄晴的纖纖柔荑,看向那張豐潤明媚的臉蛋兒,說道:「好了,孩子還在一邊兒呢。」

  甄晴轉眸看向不遠處的陳杰,叮囑道:「傑兒,你先過去偏殿,我和你乾爹說會兒話。」

  陳杰聞聽此言,臉上就見著詫異,輕輕「嗯」了一聲,起得身來,向著遠處快步而去。

  賈珩劍眉挑了挑,凝眸看向甄晴,低聲說道:「傑兒這段時間還好吧?」

  「能好嗎?好好的皇位還沒捂熱,落在旁人的手裡。」甄晴索性有些混不吝,聲討道。

  賈珩拉過甄晴的纖纖素手,來到一旁的軟榻上落座下來,看向甄晴,說道:「皇位未必有那般好,勞心勞力,哪裡如做個富貴閒人?」

  甄晴凝眸看向那蟒服青年,道:「那你先前還處心積慮,苦心孤詣?」

  賈珩頓了下,說道:「因我身上肩負著天下的芸芸蒼生。」

  甄晴面色微頓,不屑說道:「大言炎炎!」

  賈珩轉過一張俏麗無端的臉來,凝眸看向那張千嬌百媚的臉蛋兒,伸手輕輕攬過甄晴的肩頭,笑了笑,低聲說道:「將來你就知道了?」

  甄晴玉容酡紅如醺,羞惱不勝,說道:「我能知道什麼?唔~」

  還未說完,卻見那蟒服青年湊至近前,一下子覆在自家唇瓣上。

  甄晴翠麗如黛的細眉之下,晶然熠熠的美眸眨了眨,顫抖的睫毛彎彎細密,覆蓋下來,絕美、明麗的玉顏之上,不自覺就是爬起兩朵玫紅紅暈。

  過了一會兒,甄晴抬起那青絲秀美如瀑的螓首,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眸光滿是情慾之火地看向那蟒服青年。

  所謂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甄晴在宮中未嘗不對賈珩思念備至。

  賈珩說話之間,擁過甄晴豐腴款款的嬌軀,至一旁的軟榻上落座下來。

  甄晴白膩如雪的玉容之上滿是羞意密布,分明惱怒不已,道:「剛剛和那個老女人痴纏過,就來找本宮,都不嫌髒的嗎?」

  賈珩輕輕撫過甄晴的削肩,清眸中沁潤著繁盛笑意,道:「你們都已經坦誠相對了,誰也別嫌棄誰。」

  嗯,當初將磨盤和甜妞兒迭將起來,實在是讓人心神怦然莫名。

  賈珩說完,伸出一隻手來,緊緊擁住甄晴的豐腴嬌軀,幫著麗人寬衣解帶。

  過了一會兒,可見那雪肌玉膚的麗人呈現在眼前,甄晴一下子摟過賈珩的脖子,兩道柳眉之下,那雙嫵媚流波的妙目當中,似涌動著無盡的春情綺韻。

  賈珩在此刻緊緊相擁著甄晴,看向那張豐潤白膩的臉蛋兒,嗅著那蔥鬱髮絲之間的清香,心緒莫名。

  賈珩垂眸看向正在伺候自己的甄晴,那張剛毅、沉靜的面容上不時就是現出舒爽之意。

  經過這些年過去,磨盤的技巧當真是愈發嫻熟了。

  過了一會兒,賈珩看向那張滾燙如火的妍麗臉蛋兒,伸手摟過麗人的豐腴腰肢,拍了一下豐翹、渾圓。

  旋即,老馬識途,倦鳥歸林。

  甄晴那張雪膚玉顏兩側已然彤彤如霞,分明是酡紅生暈,兩道翠麗如黛的柳眉之下,粲然如虹的美眸瑩潤微微,顫聲道:「你輕點兒~」

  賈珩也不多說其他,托著甄晴香軟、明艷的豐腴嬌軀,來到窗欞近前,眺望著殿外重迭明滅的假山。

  正是冬日時分,刺目日光照耀在麗人頭頂上的珠花簪子之上,熠熠生輝,明亮閃爍。

  就這樣,過了一會兒,甄晴那張冷艷、幽麗的臉蛋兒兩側可見酡紅生暈,翠麗如黛的細秀柳眉之下,嫵媚流波的美眸似沁潤著柔波瀲灩。

  賈珩摟過甄晴的豐軟嬌軀,垂眸之間,心頭不由就是一跳。

  賈珩劍眉不由挑了挑,心神也有幾許怦然。

  甄晴此刻那張白膩如雪的玉顏兩側酡紅生暈,檀口張開,細氣微微,眉梢眼角流溢著無盡春情綺韻。

  也不知多久,賈珩擁過甄晴的豐腴嬌軀,臉上也有幾許心滿意足。

  甄晴上氣不接下氣,說道:「傑兒如今皇位也沒有了,什麼時候封他親王之爵?」

  賈珩道:「等明年正月,新皇改元,就會封傑兒為王,你稍安勿躁。」

  甄晴聞聽此言,輕輕「嗯」了一聲,玫紅氣暈團團的臉蛋兒上,湧起一抹難以言說的羞惱,問道:「你當初允諾的事,究竟還做不做數?」

  賈珩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問道:「我允諾什麼了?」

  甄晴:「……」

  這都已經忘了?嗯,好像這個混蛋的確沒有什麼明確的承諾。

  甄晴嬌俏聲音中帶著幾許扭捏,道:「就是等你將來奪得皇位之後,將傑兒再立為東宮。」


  賈珩聞言,動作自然不由為之一滯,訝異問道:「我什麼時候承諾過這些?」

  他好像沒有說過這些?看來是磨盤在渾水摸魚,混淆視聽。

  甄晴那白膩無瑕的玉顏酡紅如醺,鬢角汗津津的,而顆顆晶瑩滾滾的汗珠一直流向鎖骨,愈見冰肌玉膚。

  而兩道細秀翠麗的柳眉之下,那狹長、清冽的美眸就有幾許嫵媚綺韻流溢。

  「那將來終究是要立東宮的吧?」甄晴上氣不接下氣,斷斷續續說道。

  「到時候再說,縱然要立東宮,還是要在諸子當中擇賢而取之。」賈珩眉頭挑了挑,輕輕扶住甄晴的豐腴腰肢,及時用刨根問底,先一步止住甄晴的刨根問底。

  此刻,殿外初冬的寒風,輕輕吹拂著庭院的梧桐樹,可見光禿禿的樹枝在庭院中颯颯作響。

  也不知過了多久,賈珩轉眸看向依偎在自己臂彎里的甄晴,目中現出一抹詫異之色。

  賈珩這邊廂與甄晴又痴纏了一會兒,就沒有在宮苑中多做盤桓,而是離了宮苑,返回寧國府。

  一間四四方方的書房之中,陳瀟坐在一張漆木書案後,而那張清麗無端的臉蛋兒上見著思索之色,問道:「你這是回來了?」

  賈珩點了點頭,說道:「嗯,回來了。」

  陳瀟清麗玉容面無表情,拿過一張箋紙遞將過去,說道:「這是江南之地的錦衣府探事遞送而來的密奏,你先看看。」

  賈珩面容微詫,伸手從陳瀟手裡接過一張潔白如雪的箋紙,閱覽而罷,眉頭不由皺了皺,道:「江南諸士族,真是好大的膽子!竟敢造謠生事,妄議中樞。」

  隨著賈珩將李許兩人為首的逆黨剿滅,大權獨攬,也不可能在天下就人心所望。

  明面上的反對者,高家、李瓚、許廬等人皆事敗,或被囚或被殺,剩下的就是這些不敢明面反對,在暗地裡鬧事的幾家。

  陳瀟道:「你在中樞輔政,江南士紳在地方上頗有怨言,一些原對新政頗有微詞的江南士紳,暗中散播流言,說你欺凌孤兒寡母,謀朝篡位。」

  賈珩冷聲道:「當初崇平新政推廣之時,江南士紳就多陽奉陰違,暗中懷恨在心,只是先前高家之人在巴蜀作亂之時,彼等卻不見絲毫動靜。」

  陳瀟道:「江南士紳擅長騎牆觀望,未必有這個膽量附逆鬧事。」

  賈珩沉聲道:「那現在朝廷平定巴蜀之亂,威信大增,他們就有這個膽量妄議中樞?」

  陳瀟道:「其實這些更多是忠於陳漢的致仕之臣,如今見你在神京輔政,排除異己,難免有著怨言。」

  賈珩道:「如我當真謀朝篡位,自有江南大儒為我辨經。」

  他從來不會高估這些江南士人的氣節。

  陳瀟道:「你打算如何應對彼等?」

  賈珩面色肅然,聲音清冽無比,說道:「過兩天,調任安徽巡撫李守中至兩江總督的聖旨將會降下,先讓李守中撫鎮兩江,餘下再看,如是實在不行……那就掀起大獄。」

  說到最後,賈珩面上煞氣騰騰。

  陳瀟眉頭皺了皺,遲疑片刻,說道:「李守中性情剛直,但手段卻失之柔和,缺乏權變,未必治得了寓居江南的那些積年老吏。」

  賈珩凝眸看向陳瀟,說道:「那以你之意,何人堪當此任?」

  陳瀟搖了搖頭,說道:「你手下的人也不多,除了李守中倒也並無其他人可用。」

  賈珩聞言,一時默然。

  他現在的確是在文官系統缺了一些底蘊,除了一些姻親,能用的人不多。

  偌大一個帝國,想要將權力最大限度地觸達至諸衙,僅僅靠一個輔政的名頭,毋庸置疑,顯然是不夠的。

  先前林如海舉薦了一人,他自己又再次啟用宋家兄弟,也是苦於手下無大批文臣可用。

  陳瀟道:「如果不擇品行,如今朝廷之中一些主動投效你門下的官員也不少。」

  賈珩目光幽冷幾許,低聲道:「這些人大多都是因利而來,倒也算不得志同道合之人。」

  陳瀟端上茶盅,面上若有所思,敘道:「對這些人,那就只能慢慢甄別了。」

  賈珩嘆了一口氣,說道:「是啊。」

  這就是驟登大位,底蘊淺薄,軍中勢力還好,這些年他算得上一句根基深厚,但在政務之才上,大貓小貓三兩隻。


  而這個事情,又不能急。

  陳瀟道:「不如你發布一道求賢令,或者以其他弘文館的名義將文人招攬至麾下。」

  賈珩點了點頭,道:「如果是這般,不如開府。」

  「開府?」陳瀟先是一愣,旋即眼前一亮,道:「這是另起爐灶。」

  賈珩道:「我為輔政王,為更好輔政,設總理事務衙門,內設六曹、參事、參軍等佐僚,用以對接六部百司,以為明年乾德新政做準備。」

  這就是另立小朝廷,一步步架空中樞,而新設的職位更可招攬賢才,培植黨羽。

  到時候,就是順其自然地李代桃僵。

  陳瀟讚嘆說道:「此計甚妙。」

  賈珩道:「至於招攬文士,等明年之後,朝廷要編纂《四庫全書》,《崇平會典》,那時候如此盛會,天下讀書人勢必雲起響應,以此招攬天下賢才,方顯名正言順。」

  修書屬於文治,在他輔政期間如果能夠編纂出四庫全書,那麼他在天下士林當中的威望也會首屈一指。

  陳瀟點了點頭,讚嘆說道:「修書乃是盛世,只怕為修書總編纂官一職,南北通達經史之鴻儒都要爭破頭去。」

  賈珩修書此舉,其實就是養望。

  賈珩面色微頓,朗聲道:「此外對崇平十四年以來,歿於北虜,平叛的將校士卒,要築碑銘文,撫恤老幼,根據功績不等,可蔭補地方小吏,入得官學。」

  這就是收買軍心。

  他如今能夠以異姓外戚藩王輔政,軍隊才是他最大的底氣。

  陳瀟點了點頭,說道:「如此一來,軍將必感佩衛王恩德。」

  賈珩道:「新君新氣象,明年乾德新政,還有後續革新之策,惠民舉措,也會陸續頒行」

  想要改朝換代,就要施良策,使天下軍民廣泛收益,那時候,一切就是順天應時,眾望所歸。

  什麼篡位不篡位的,那時候就是天下為公,神器禪讓。

  ……

  ……

  時光匆匆,不知不覺就是三天時間過去。

  神京城,宋宅

  宋璟此刻一襲綾羅綢衫,髮髻以木簪定住,身形挺拔一如蒼松,立身在書房之前的軒窗,眺望著嶙峋山石。

  這時,一個僕人進入書房,道:「老爺,四老爺來了。」

  宋璟心頭不由一驚,連忙轉身問道:「人呢。」

  少頃,只見宋瑄舉步進來,向著宋璟行得一禮道:「兄長。」

  宋璟連忙上前扶起,問道:「四弟,你這是從哪過來的?」

  宋瑄敘說道:「得了吏部的行文,至京中述職,剛剛到京不久。」

  宋璟白淨、儒雅的面容上神色複雜,感慨道:「這一年來,當真是如墮在夢中,諸般瑣碎事務,可謂曲折不斷,讓人眼花繚亂。」

  首先是崇平帝傳位給楚王陳欽,魏王陳然和梁王陳煒被軟禁,而後被高家父子挾往巴蜀發動叛亂。

  就在宋家以為要完了的時候,誰曾想楚王之子被文臣所廢,改由宋皇后之子陳洛登基。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昔日階下之囚的宋家,再次成為外戚,重新掌權只是時間問題。

  宋暄同樣感慨道:「兄長,這一二年,京中局勢實是讓人眼花繚亂,目不暇接。」

  宋璟手捻頜下鬍鬚,說道:「是啊。」

  宋瑄問道:「那兄長接下來有何打算?」

  宋璟眉頭緊皺,道:「子鈺輔政當國,如今朝野內外雖然無人敢不從其令,但不乏有暗生忌恨之心者,是故,子鈺手下正是用人之際,你我與子鈺往日並無仇怨,況且…妍兒也嫁給了子鈺。」

  宋瑄道:「兄長所言甚是,這次我向吏部相近的官員打聽,這次我能從地方調至京城,聽說是吏部的官員,得了子鈺的授意。」

  宋璟目中現出艷羨之意,道:「看來四弟要大用了。」

  四弟是科甲出身,倒不像他。

  宋瑄儒雅、白淨的面容上現出義正言辭之色,說道:「不敢奢望大用,只求能在天下百姓當中做些實事,造福蒼生。」

  宋璟點了點頭,溫聲道:「四弟能有如此志向,將來勢必成為一代名臣,百世流芳。」


  宋瑄聞言,連忙岔開話題,問道:「兄長如今在京中,平常出入可還便利?」

  宋璟道:「平常有錦衣府衛暗中監視,但並不嚴禁出入,只是會派人隨行保護。」

  宋瑄問道:「子鈺並非不講情面的,妍兒侄女可曾回來?」

  就在兩人敘話之時,卻聽得廊檐之上傳來一個僕人的聲音,旋即,進入廂房之中,道:「老爺,宮中天使來了。」

  此言一出,宋璟心頭不由就是為之一驚,轉眸看向宋瑄,心頭湧起諸般猜測。

  宋瑄面上怔忪了下,旋即恢復如常,說道:「兄長,你我先去迎接天使吧。」

  宋璟點了點頭,道:「不可怠慢了天使才是。」

  說話之間,兄弟兩人出了廂房,來到天井庭院當中,看向那在大批內監、侍衛簇擁下的天使。

  「宋璟、宋瑄兩人接旨。」那內監面白無須,身形高大,手持一冊絹帛聖旨。

  「我等接旨。」宋璟和宋瑄兩人說話之間,跪將下來聆旨。

  內監「刷」地展開絹帛,念誦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聖旨大意是起復宋璟和宋瑄兄弟為官兒。

  由宋璟暫授為內務府會稽司郎中,至於宋瑄則是遷調至京兆府擔任府尹。

  宋璟和宋瑄兩人起得身來,向那內監躬身行了一禮,接了那淡黃色絹帛的聖旨。

  待送別傳旨的內監,宋璟和宋瑄兩人重又返回花廳,落座下來,面上皆是現出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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