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夢境纏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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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禁林的蒼穹黑暗廣袤,漆黑的帷幕之上,散布著三三兩兩黯淡繁星,如同裝飾在華麗絲綢之上的淡藍寶石。

  奧古斯都看向從黑暗之中走出來的穆迪,眼中意味深長,這個時候,恰巧在這裡出現,作為另外一個隱藏身份,似乎有些太過巧合。

  「該死的腿,」他氣憤地說,「應該快點趕來的……出了什麼事?斯內普好像說克勞奇——」

  故意提到斯內普,想說明自己也不過剛聞訊而來麼,蹩腳的掩飾,奧古斯都輕輕笑了笑。

  鄧布利多看了一眼奧古斯都,有些不明白他這個笑容的含義,他轉頭吩咐道,「海格,快去叫卡卡洛夫!」

  「我不知道巴蒂?克勞奇在哪裡,」鄧布利多對穆迪說,「但我們必須找到他。」

  「我這就去找。」穆迪粗聲粗氣地說,隨即舉起魔杖,瘸著腿鑽進了森林。

  「教授,如果沒什麼事,我先回城堡了。」奧古斯都輕言道。

  鄧布利多露出一絲笑容,「好,今天晚上的事多謝你了。你回去休息。」

  奧古斯都點了點頭,轉身走向城堡,修長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黑暗之中。

  第二天晚飯之後,奧古斯都三人去北樓上占卜課。耀眼的金色陽光透過走廊的高窗投下寬寬的光帶,窗外的藍天明亮得像剛上過一層釉似的。

  「你們昨天在禁林遇到克勞奇?」莉莉安深紅色的瞳孔中帶著驚異。

  「而且他還偷襲了克魯姆了?這聽起來實在太難以置信,魔法部的司長,何必要對一個未成年學生動手。」馬爾福滿臉詫異。

  「重要的是,他提到了神秘人,如果按奧古斯都先生所說推測,他應該是被黑魔王抓到了他們的秘密據點,不斷用奪魂咒迫使他說出一些對他們有用的內幕,才會導致逃出來的克勞奇變成如今模樣。」莉莉安摸了摸額頭,神色凝重地推理道。

  「怎麼可能,黑魔王早在前兩年,與奧古斯都先生交手之時,就只剩一副殘破的靈魂狀態,他哪來的實力進入守衛重重的魔法部,將克勞奇抓到你所謂的秘密據點。」德拉科嗤笑一聲,無謂地揮了揮手。

  莉莉安望著馬爾福,一臉你是白痴的神色,「神秘人之所以被稱為黑魔王,不僅是他與鄧布利多比肩的強大實力,無數擁護他的食死徒,才是他長期統治黑暗巫師界數十年的原因,無孔不入的食死徒,要想抓住經常孤身一人行動的克勞奇,恐怕也不是什麼難事。」

  奧古斯都聽著兩人的爭辯,回想起昨夜克勞奇的異常舉動,微微嘆了一口氣,平靜的日子,看來很快就要過去了。不管前方如何驚濤駭浪,且隨它洪水滔天。

  走入昏暗的教室,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薰香的味道比往常更加濃郁。

  「親愛的,」特里勞妮教授坐在有翼的扶手椅中,用她那雙大得出奇的眼睛掃視著他們,「我們差不多已經講完了行星占卜。但今天是研究火星作用的一個大好時機,因為它目前正處在非常有趣的位置上。請你們往這邊看,我把燈關掉……」

  她一揮魔杖,所有的燈都滅了。爐火成了惟一的光源。特里勞妮教授彎下腰,從椅子底下拿出一個裝在圓玻璃罩里的小型太陽系模型。這個模型非常美麗,燃燒的太陽、九大行星及它們的衛星懸浮在玻璃罩中,在各自的位置上熠熠閃爍。

  奧古斯都注視著旋轉的太陽星系,眼神漸漸模糊,位面,世界,星際,當年鐵血掌權幾十年的傳奇**師,如今看來,仿若一場不真實的夢境,帝國的政治更迭,權利之峰的幾個老朋友,一切似乎如同鏡花水月,因為看不清,所以執著,其實如今再觀,山不是山,水不是水,唯一真實永恆的存在,只有魔法。

  特里勞妮教授開始講解火星與海王星形成的奇妙夾角。濃郁的薰香朝哈利襲來,窗口透進來的輕風撫弄著他的面頰,他聽得見窗簾後一隻昆蟲細細的鳴,他的眼皮耷拉了下來……

  哈利已經不在貓頭鷹背上了……他看著它飛到一把背對著他的椅子裡面……椅子旁有三個黑色的影子……它們在動……

  一個是一條大蛇……另兩個是人……一個禿頂的矮個男人,尖鼻子,眼睛淚汪汪的……一個身著黃金盔甲,面容英俊的閉眼少年。

  「算你走運,蟲尾巴,」一個冷酷而尖厲刺耳的聲音從椅子裡傳出,「你真是非常走運。如果不是我們這位朋友在霍格沃茨的內應出手,他現在恐怕已經站在鄧布利多面前,將我們的所有計劃和盤托出。」

  「主人!」地上的禿頂男人叫道,「主人,我……我太高興了……我非常抱歉……」


  「納吉尼,」那個冷酷的聲音說,「你運氣不好。我不打算用蟲尾巴餵你了……不過沒關係……還有哈利?波特……」

  大蛇發出嘶嘶的聲音。哈利看見它在吐著信子。

  「現在,蟲尾巴,」那冷酷的聲音又說,「也許應該提醒你一下,我不能容忍你再犯錯誤了……」

  身著黃金盔甲的少年,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居然轉向波特的正面,緊閉的雙眼之下,平靜的面容上,嘴角勾勒出一抹詭異的弧度。

  「主人……不要……求求你……」

  椅子邊露出了一根魔杖的尖梢,指著蟲尾巴。

  「鑽心剜骨!」那冷酷的聲音說道。

  「哈利!哈利!」

  哈利睜開眼睛。他躺在教室的地板上,雙手捂著臉。傷疤依然火燒火燎地疼,把他的眼淚都疼出來了。這疼痛是真的。全班同學都站在周圍,羅恩跪在他身邊,看上去嚇壞了。

  楊帆五人推開圍觀的人群,走到波特身旁。

  沒等特里勞妮教授發話,楊帆面色嚴肅地拉起波特,「我們帶他去醫務室,」

  走上前,隨即壓低聲音對哈利道,「波特,我想我們需要談一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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