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0章 分析
再說明蘭這邊，
到了壽安堂之後，
看到祖母端坐在暖房之上，身體並無不妥！
明蘭頓時放心不少，趕緊走過去行了一個禮，然後坐到了祖母旁邊，上下打量祖母的身體關心道：
「祖母，您沒事兒吧？剛才父親說你不舒服，可擔心死我了！」
盛老太太這次沒有以往那般高興，反而皺著眉頭問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回來了？」說完，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接著說道：
「是你那個好父親把你叫回來的吧？輝兒呢？他與你一同回來了麼？」
明蘭見祖母看出來，也不隱瞞，回答道：
「是父親通知的我們來的！這會兒官人他和父親他們在前廳呢！孫女兒擔心祖母，也不愛摻和那些事情，就先過來了！」說完想到祖母精明睿智，又在住在府里，應該知曉內情，就問道：
「祖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林嗪霜和四姐姐真是被人害死的麼？」
「你這個父親啊……」
盛老太太聞言先是嘆了口氣，顯然對盛紘把兩個孩子叫過來有些不滿，不過這時候說什麼都遲了！也就懶得再說！
她沒有直接回應明蘭的問題，而是反問明蘭道：
「你父親應該跟你說了大致的情況了吧，那此事你是怎麼看的？」
看樣子是想看看明蘭對此事的看法！
祖母是明蘭世界上最相信的人，自然實話實話，明蘭就把在馬車上和徐文輝討論的結果說了說！
就是懷疑康姨母不忿墨蘭懷孕的事情，所以才做出此事！
說完，明蘭接著問道：
「祖母，您覺得呢？畢竟四姐姐剛剛有了身孕，之前姨母還在家裡鬧了一場，這馬上就出事兒了，難免惹人懷疑……而且姨母那性子咱們都知道，對於庶子庶女的性命並不看在眼裡！這事兒是她做出來的可能性很大！」
盛老太太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氣憤的一拍桌子，
「你說的不錯！你那好姨母我看膽子大的很吶！這麼快就做了此事，我看她恐怕也根本沒想隱瞞！她篤定了齊家和盛家都不能拿他怎麼樣！所以才如此的喪心病狂！實在是可恨……」
「怎麼會呢……都出了人命，怎麼會沒人……」聞言明蘭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覺得這事兒不會沒人追究，但是說了一半又反應了過來，喃喃道：
「是啊，爹爹是不會追究的，他心裡最主要的還是家族的聲譽！四姐姐未婚先孕，怎麼說都不光采！既然人已經沒了他定然不會節外生枝！林嗪霜也是同樣的道理，和家族的聲譽相比，不算什麼！
至於齊衡……難道他還能大意滅親，把他親岳母送進監獄不成？要是沒有嘉成縣主之事，這事兒還有一絲可能！但是他們齊家已經背棄了邕王家一回！雖說當時有些不得已，但是要是再背棄康家，那就是第二回了，齊家就徹底沒什麼名聲可言了！
如此說來，這康姨母確實是把兩家都算的死死的！」說完，明蘭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補充道：
「不對，不是兩家！是三家！還有王家呢！如今王家全家也都在汴京，萬一姨母有什麼閃失！王家也絕對會出面插手的！這個康姨母，真是好心機啊！」
看明蘭能想到這麼多，盛老太太的眼神之中很是讚賞，
「正是如此！你說的很對！王家那個老太太別看在咱們家說的好聽，好像多疼愛你嫡母似得，其實對你嫡母她不是很上心！想來你也是知道的，你嫡母從小是二叔家裡長大的！和王家那個老太太並不是十分的親近，在王家老太太的心裡最寵愛的還是你那個姨母！
你那個姨母手上沾滿了鮮血，要是指著康家那點兒權勢，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都是王家出面幫襯著！才使得你姨母到如今還能頂著個官眷貴婦人的頭銜作威作福！」
說到這裡，盛老太太是連連搖頭，顯然對於王家老太太這麼姑息縱然大女兒的事情很是不贊同！
明蘭聽到這裡，也是對便宜外祖母很是不認同，道：
「慈母多敗兒！正是因為有王老太太的寵溺，康姨母她才這般無法無天的！要是在姨母第一次的時候，就重重的責罰，讓她感受到疼痛，哪裡會有後面的事情！王老太太看著精明睿智，怎麼這個道理都不懂呢！」
「哎，不是不懂！是下不來那個狠心而已！到底是親生骨肉……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
盛老太太感嘆了一句，說到親生骨肉的時候，突然有些傷懷自個兒的境遇！
說起來人家王老太太比自己強，怎麼說人家還有親生兒女溺愛，自己連那機會都沒有！
大概她這種沒有子女的人理解不了王老太太吧！
盛老太太一時心裡不舒服就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想到剛才的事情，就轉移話題說道：
「明兒，其實剛才你說你姨母的算計，還漏說了一點兒……」
明蘭多少也看出來一點兒，也立刻配合的問道：
「不會吧，哪一點兒？」想了想，好像沒什麼，就還是搖頭，道：
「孫女兒覺得應該就這些了吧，還有什麼？」
明蘭覺得自己想的還算周全，沒想到竟然還有遺漏，不免也有些好奇！
盛老太太有些無奈的說道：
「哎，就是你那個好嫡母！恐怕這事兒她也有參與，被你那個姨母給算計了！」
「什麼？大娘子她也參與了？她怎麼會兒呢？」明蘭聞言有些吃驚，顯然不怎麼相信王若弗會參與這種陰謀殺人的事情！
盛老太太就解釋道：
「墨蘭和林嗪霜暴斃的消息剛傳到府里的時候，你那嫡母很是慌亂！很不尋常像是知道些什麼！她是沒膽子害人是不假，但是心眼太實容易被人利用啊……」
明蘭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想通了另一層，就說道:
「如此說來，有了嫡母參與！父親恐怕更不會追究此事了！要是真跟嫡母有牽扯，那大姐姐，二哥哥還有四姐姐他們的前程就都沒了！」說完，想到自家也被康姨母算計的死死的，明蘭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那……那這樣豈不是就讓康姨母那毒婦得逞了麼？咱們也拿她沒什麼辦法？」
盛老太太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
「也不見得……」
……
再說前廳這邊，
徐文輝突然這麼一發脾氣給既然都嚇了一跳！
待聽明白徐文輝說的內容之後，幾人也是反應不一！
首先是齊衡，顯然沒想到徐文輝竟然不給臉面直接訓斥於他，還抬出自己的父親齊國公！
這分明除了以勢壓人之外，還帶著警告！
這和之前邕王家逼婚雖然有些不一樣，但是事情差不多，齊衡對這些很是敏感！
所以直接站起來神情很是激動還夾雜著憤怒，看著徐文輝的眼眶憋的通紅，
「你……徐大將軍，難道你要仗著官階高，強壓下官不成……」
徐文輝見齊衡耿直脖子，一副不懼強權的模樣，忍不住冷笑道：
「怎麼？齊元若，難道你敢說你來我岳父岳母這裡鬧，完全是出於一片公心麼？那我到是高看你一眼了……要真是如此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可是你是麼？」
那意思很明顯，你既然是以權謀私，就別怪我以勢壓人！
聽到徐文輝又甩了這麼一句，齊衡立刻啞口無言慢慢的重新坐了下來！
他自然沒有徐文輝說的那麼大公無私，要不是關係到墨蘭和未出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親自出面一直賴在盛家！
不過不能實話實話，只能是冠冕堂皇的解釋道：
「在下只是覺得，不能讓林姨娘和四姑娘死的不明不白而已！」
盛紘見齊衡總算被徐文輝鎮住，態度軟了下來！不由的有些滿意，覺得這女婿真是不白給啊，看來這次擋住齊衡是有希望了！
那齊衡家世雖然不錯，但是給如今的徐文輝比起來還是差的遠了些！
而且徐文輝評價王若弗的話，盛紘也覺得有些道理，他這個大娘子也就看著厲害，其實殺只雞都不敢，更別提殺人了！
在他看來，康家大姨姐倒是有可能！
只是就算是康家大姨姐，和明蘭分析的一樣，盛紘也不想追究此事！
不說揭露此事盛家的名聲受損，就說康家如今和齊家結親，這冤家宜解不宜結，說不得這官場上以後還得守望相助呢！
一方是風險，一方是有可能得力！
盛紘還是看的清楚的！
見氣氛尷尬，怕齊衡下不來台，盛紘決定給齊衡一個台階，於是笑道：
「呵呵，其實都是誤會！元若賢侄也是一片好心！畢竟賢侄在我家裡讀書多年，可是說是我們盛家半個孩子也不為過！
現在賢侄和允兒結親，咱們成了親戚！
如今我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過來關心一二也屬正常！
不過話又說回來，
賢婿說的也是不錯，我家這位是斷不會做出如此之事的！賢侄啊，你在我家這麼多年，你應該是了解的呀！
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你說是不是？」
齊衡聞言也微微微微點頭表示贊同，說起來他了解的王若弗性子憨直確實應該干不出來這種事情才對！
只是王若弗剛才的行經確實有些不妥當，像是有什麼隱瞞似得，所以齊衡點頭同時還不忘用餘光觀察王若弗的反應！
盛紘見齊衡認同不由的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坐在旁邊的王若弗想要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也解釋兩句！
結果扭頭一看王若弗表情還是有些不對勁兒，竟然還是有些緊張不安的摸樣！
盛紘見狀不由心裡嘀咕起來，難道這事兒他這個蠢婆娘真有參與？
想到這裡，盛紘不由的有些惱怒，這無知蠢婦，這種事情怎麼會摻和呢，這不是拿著我盛家的名聲和前程開玩笑嘛！
雖然心中依然氣急，但是尋思著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應付過去眼前，盛紘就立刻大聲乾咳兩下提醒王若弗注意一下，
「咳咳，娘子啊，你不要生氣嘛！元若賢侄估計也是關之則切沒有旁的意思，你說呢？」
王若弗這會還是有些精神緊張，突然聽到盛紘的提醒，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立刻忙不迭的連連點頭稱是，
「是是是，官人說的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實在是剛才齊衡懷疑的眼神把她給嚇壞了！她這一輩子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被問起來難免慌亂！
王若弗這表現實在是有些拙劣，表情慌亂就不說了，回答的也有些驢唇不對馬嘴，這下是個人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盛紘看的是一頭的黑線不說，康姨母也滿臉的嫌棄！
人家都啥也沒問呢，你這就不打自招了？這也太快了吧……
這一幕看的徐文輝都有些想笑！說起來王若弗確實有些豬隊友的潛質，實在是『老實』過了頭，一點兒城府也沒有！
看齊衡一副果然如此不出我所料的表情，盛紘趕忙尷尬的解釋道：
「咳咳，娘子她一向她膽子小！遇到這樣的事情，有些失態是難免的，呵呵，難免的！」
說著偷偷背著齊衡給王若弗使了個嚴厲的眼神，示意她注意一些！
康姨母雖然不怕曝光，但是能掩飾還是得儘量掩飾，於是也趁機看向齊衡想要轉移齊衡的注意力，笑道：
「你姨夫說的是！我和你姨媽一母同胞，是一起長大的！可是說我是最是了解你這個姨母了！她呀，路邊就是見到一個螞蟻她都得避開，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我看你真是想多了！」
但是齊衡這時候已經確定王若弗不對勁兒了，任誰說什麼也盯著王若弗不放，
只當是沒聽到老岳母的話，看著王若弗眼神躲閃，就直接問道：
「大娘子，請述元若冒昧！林姨娘和四姑娘的死，到底和您有沒有關係！」
「沒有，絕對沒有！」聽到齊衡這麼直截了當的問，王若弗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姐姐！(本章完)
到了壽安堂之後，
看到祖母端坐在暖房之上，身體並無不妥！
明蘭頓時放心不少，趕緊走過去行了一個禮，然後坐到了祖母旁邊，上下打量祖母的身體關心道：
「祖母，您沒事兒吧？剛才父親說你不舒服，可擔心死我了！」
盛老太太這次沒有以往那般高興，反而皺著眉頭問道：
「都這個時候了，你怎麼回來了？」說完，稍微一琢磨就明白了怎麼回事兒，接著說道：
「是你那個好父親把你叫回來的吧？輝兒呢？他與你一同回來了麼？」
明蘭見祖母看出來，也不隱瞞，回答道：
「是父親通知的我們來的！這會兒官人他和父親他們在前廳呢！孫女兒擔心祖母，也不愛摻和那些事情，就先過來了！」說完想到祖母精明睿智，又在住在府里，應該知曉內情，就問道：
「祖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林嗪霜和四姐姐真是被人害死的麼？」
「你這個父親啊……」
盛老太太聞言先是嘆了口氣，顯然對盛紘把兩個孩子叫過來有些不滿，不過這時候說什麼都遲了！也就懶得再說！
她沒有直接回應明蘭的問題，而是反問明蘭道：
「你父親應該跟你說了大致的情況了吧，那此事你是怎麼看的？」
看樣子是想看看明蘭對此事的看法！
祖母是明蘭世界上最相信的人，自然實話實話，明蘭就把在馬車上和徐文輝討論的結果說了說！
就是懷疑康姨母不忿墨蘭懷孕的事情，所以才做出此事！
說完，明蘭接著問道：
「祖母，您覺得呢？畢竟四姐姐剛剛有了身孕，之前姨母還在家裡鬧了一場，這馬上就出事兒了，難免惹人懷疑……而且姨母那性子咱們都知道，對於庶子庶女的性命並不看在眼裡！這事兒是她做出來的可能性很大！」
盛老太太聞言點了點頭，然後氣憤的一拍桌子，
「你說的不錯！你那好姨母我看膽子大的很吶！這麼快就做了此事，我看她恐怕也根本沒想隱瞞！她篤定了齊家和盛家都不能拿他怎麼樣！所以才如此的喪心病狂！實在是可恨……」
「怎麼會呢……都出了人命，怎麼會沒人……」聞言明蘭下意識的反駁了一句，覺得這事兒不會沒人追究，但是說了一半又反應了過來，喃喃道：
「是啊，爹爹是不會追究的，他心裡最主要的還是家族的聲譽！四姐姐未婚先孕，怎麼說都不光采！既然人已經沒了他定然不會節外生枝！林嗪霜也是同樣的道理，和家族的聲譽相比，不算什麼！
至於齊衡……難道他還能大意滅親，把他親岳母送進監獄不成？要是沒有嘉成縣主之事，這事兒還有一絲可能！但是他們齊家已經背棄了邕王家一回！雖說當時有些不得已，但是要是再背棄康家，那就是第二回了，齊家就徹底沒什麼名聲可言了！
如此說來，這康姨母確實是把兩家都算的死死的！」說完，明蘭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立馬補充道：
「不對，不是兩家！是三家！還有王家呢！如今王家全家也都在汴京，萬一姨母有什麼閃失！王家也絕對會出面插手的！這個康姨母，真是好心機啊！」
看明蘭能想到這麼多，盛老太太的眼神之中很是讚賞，
「正是如此！你說的很對！王家那個老太太別看在咱們家說的好聽，好像多疼愛你嫡母似得，其實對你嫡母她不是很上心！想來你也是知道的，你嫡母從小是二叔家裡長大的！和王家那個老太太並不是十分的親近，在王家老太太的心裡最寵愛的還是你那個姨母！
你那個姨母手上沾滿了鮮血，要是指著康家那點兒權勢，早就不知道死多少回了！都是王家出面幫襯著！才使得你姨母到如今還能頂著個官眷貴婦人的頭銜作威作福！」
說到這裡，盛老太太是連連搖頭，顯然對於王家老太太這麼姑息縱然大女兒的事情很是不贊同！
明蘭聽到這裡，也是對便宜外祖母很是不認同，道：
「慈母多敗兒！正是因為有王老太太的寵溺，康姨母她才這般無法無天的！要是在姨母第一次的時候，就重重的責罰，讓她感受到疼痛，哪裡會有後面的事情！王老太太看著精明睿智，怎麼這個道理都不懂呢！」
「哎，不是不懂！是下不來那個狠心而已！到底是親生骨肉……算了算了……不說這個了！」
盛老太太感嘆了一句，說到親生骨肉的時候，突然有些傷懷自個兒的境遇！
說起來人家王老太太比自己強，怎麼說人家還有親生兒女溺愛，自己連那機會都沒有！
大概她這種沒有子女的人理解不了王老太太吧！
盛老太太一時心裡不舒服就不想再討論這個話題，想到剛才的事情，就轉移話題說道：
「明兒，其實剛才你說你姨母的算計，還漏說了一點兒……」
明蘭多少也看出來一點兒，也立刻配合的問道：
「不會吧，哪一點兒？」想了想，好像沒什麼，就還是搖頭，道：
「孫女兒覺得應該就這些了吧，還有什麼？」
明蘭覺得自己想的還算周全，沒想到竟然還有遺漏，不免也有些好奇！
盛老太太有些無奈的說道：
「哎，就是你那個好嫡母！恐怕這事兒她也有參與，被你那個姨母給算計了！」
「什麼？大娘子她也參與了？她怎麼會兒呢？」明蘭聞言有些吃驚，顯然不怎麼相信王若弗會參與這種陰謀殺人的事情！
盛老太太就解釋道：
「墨蘭和林嗪霜暴斃的消息剛傳到府里的時候，你那嫡母很是慌亂！很不尋常像是知道些什麼！她是沒膽子害人是不假，但是心眼太實容易被人利用啊……」
明蘭聞言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然後想通了另一層，就說道:
「如此說來，有了嫡母參與！父親恐怕更不會追究此事了！要是真跟嫡母有牽扯，那大姐姐，二哥哥還有四姐姐他們的前程就都沒了！」說完，想到自家也被康姨母算計的死死的，明蘭有些不甘心的問道：
「那……那這樣豈不是就讓康姨母那毒婦得逞了麼？咱們也拿她沒什麼辦法？」
盛老太太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
「也不見得……」
……
再說前廳這邊，
徐文輝突然這麼一發脾氣給既然都嚇了一跳！
待聽明白徐文輝說的內容之後，幾人也是反應不一！
首先是齊衡，顯然沒想到徐文輝竟然不給臉面直接訓斥於他，還抬出自己的父親齊國公！
這分明除了以勢壓人之外，還帶著警告！
這和之前邕王家逼婚雖然有些不一樣，但是事情差不多，齊衡對這些很是敏感！
所以直接站起來神情很是激動還夾雜著憤怒，看著徐文輝的眼眶憋的通紅，
「你……徐大將軍，難道你要仗著官階高，強壓下官不成……」
徐文輝見齊衡耿直脖子，一副不懼強權的模樣，忍不住冷笑道：
「怎麼？齊元若，難道你敢說你來我岳父岳母這裡鬧，完全是出於一片公心麼？那我到是高看你一眼了……要真是如此我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可是你是麼？」
那意思很明顯，你既然是以權謀私，就別怪我以勢壓人！
聽到徐文輝又甩了這麼一句，齊衡立刻啞口無言慢慢的重新坐了下來！
他自然沒有徐文輝說的那麼大公無私，要不是關係到墨蘭和未出世的孩子，他怎麼可能親自出面一直賴在盛家！
不過不能實話實話，只能是冠冕堂皇的解釋道：
「在下只是覺得，不能讓林姨娘和四姑娘死的不明不白而已！」
盛紘見齊衡總算被徐文輝鎮住，態度軟了下來！不由的有些滿意，覺得這女婿真是不白給啊，看來這次擋住齊衡是有希望了！
那齊衡家世雖然不錯，但是給如今的徐文輝比起來還是差的遠了些！
而且徐文輝評價王若弗的話，盛紘也覺得有些道理，他這個大娘子也就看著厲害，其實殺只雞都不敢，更別提殺人了！
在他看來，康家大姨姐倒是有可能！
只是就算是康家大姨姐，和明蘭分析的一樣，盛紘也不想追究此事！
不說揭露此事盛家的名聲受損，就說康家如今和齊家結親，這冤家宜解不宜結，說不得這官場上以後還得守望相助呢！
一方是風險，一方是有可能得力！
盛紘還是看的清楚的！
見氣氛尷尬，怕齊衡下不來台，盛紘決定給齊衡一個台階，於是笑道：
「呵呵，其實都是誤會！元若賢侄也是一片好心！畢竟賢侄在我家裡讀書多年，可是說是我們盛家半個孩子也不為過！
現在賢侄和允兒結親，咱們成了親戚！
如今我家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過來關心一二也屬正常！
不過話又說回來，
賢婿說的也是不錯，我家這位是斷不會做出如此之事的！賢侄啊，你在我家這麼多年，你應該是了解的呀！
她怎麼能做出這種事情呢，你說是不是？」
齊衡聞言也微微微微點頭表示贊同，說起來他了解的王若弗性子憨直確實應該干不出來這種事情才對！
只是王若弗剛才的行經確實有些不妥當，像是有什麼隱瞞似得，所以齊衡點頭同時還不忘用餘光觀察王若弗的反應！
盛紘見齊衡認同不由的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坐在旁邊的王若弗想要使了個眼色，示意她也解釋兩句！
結果扭頭一看王若弗表情還是有些不對勁兒，竟然還是有些緊張不安的摸樣！
盛紘見狀不由心裡嘀咕起來，難道這事兒他這個蠢婆娘真有參與？
想到這裡，盛紘不由的有些惱怒，這無知蠢婦，這種事情怎麼會摻和呢，這不是拿著我盛家的名聲和前程開玩笑嘛！
雖然心中依然氣急，但是尋思著不管怎麼說，還是先應付過去眼前，盛紘就立刻大聲乾咳兩下提醒王若弗注意一下，
「咳咳，娘子啊，你不要生氣嘛！元若賢侄估計也是關之則切沒有旁的意思，你說呢？」
王若弗這會還是有些精神緊張，突然聽到盛紘的提醒，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般，立刻忙不迭的連連點頭稱是，
「是是是，官人說的是！我也是這麼想的！」
實在是剛才齊衡懷疑的眼神把她給嚇壞了！她這一輩子沒經歷過這種事情，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被問起來難免慌亂！
王若弗這表現實在是有些拙劣，表情慌亂就不說了，回答的也有些驢唇不對馬嘴，這下是個人都察覺到不對勁了！
盛紘看的是一頭的黑線不說，康姨母也滿臉的嫌棄！
人家都啥也沒問呢，你這就不打自招了？這也太快了吧……
這一幕看的徐文輝都有些想笑！說起來王若弗確實有些豬隊友的潛質，實在是『老實』過了頭，一點兒城府也沒有！
看齊衡一副果然如此不出我所料的表情，盛紘趕忙尷尬的解釋道：
「咳咳，娘子她一向她膽子小！遇到這樣的事情，有些失態是難免的，呵呵，難免的！」
說著偷偷背著齊衡給王若弗使了個嚴厲的眼神，示意她注意一些！
康姨母雖然不怕曝光，但是能掩飾還是得儘量掩飾，於是也趁機看向齊衡想要轉移齊衡的注意力，笑道：
「你姨夫說的是！我和你姨媽一母同胞，是一起長大的！可是說我是最是了解你這個姨母了！她呀，路邊就是見到一個螞蟻她都得避開，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情的！我看你真是想多了！」
但是齊衡這時候已經確定王若弗不對勁兒了，任誰說什麼也盯著王若弗不放，
只當是沒聽到老岳母的話，看著王若弗眼神躲閃，就直接問道：
「大娘子，請述元若冒昧！林姨娘和四姑娘的死，到底和您有沒有關係！」
「沒有，絕對沒有！」聽到齊衡這麼直截了當的問，王若弗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就看向了姐姐！(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