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賣慘騙睡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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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剛過不惑之年的皇帝,一把將藍姝拉坐在自己腿上,身體力行的告訴她,他想做什麼。

  「還不行,再等等。」

  藍姝拒絕。

  她高齡產下一雙兒女,身段還未全部恢復,沐浴時自己看著都會生出嫌棄心裡。

  她沒刻意斷乳,有了便餵一餵兩個孩子,如今身上全是乳汁味兒,實在沒有勇氣用這樣的身子面對皇帝。

  何況,這還沒天黑。

  皇帝將臉埋在她頸窩,悶聲道,「姝兒,一年多了,你是不是嫌棄朕老了?」

  藍姝聽著這話,心裡有些愧疚。

  他是君王,還值壯盛之年,可自打她同意回到他身邊,他不曾再碰過旁的女人。

  後來她有孕,因是高齡,他憂心她的身體,直至生產至今,他們都沒有過親密之舉。

  每日相擁而眠,並非察覺不到他的需求,但藍姝私心裡不願再與別的女子共同擁有他。

  是以,他拒絕朝臣提議的選秀時,她沒裝出大度,說些讓他納新人之類的話,只想著等孩子出生了便好了。

  只是她也沒想到,鬆弛的肚皮再難恢復,還有那些如何用藥膏都難抹去的紋路。

  而這一年多,他對她無微不至,從不曾在她面前擺過君王架子,對幾個孩子亦是做好了一個父親該做的。

  藍姝不想他誤會,如實道,「我不是嫌棄你,我只是有些嫌棄自己,怕你也嫌棄。」

  話罷,閉了閉眼,將他的手放在了不再光潔緊緻的腹部。

  連玉面郎君的祛疤膏都無法短時間抹平的紋路,大概得跟著她一段時間,她總不能一直迴避著他。

  若他因此嫌棄,重納後宮……

  藍姝的眼睫顫了顫,心裡還是會傷心的,可她如何能要求一個君王必須為她這樣一個半老徐娘守貞,他對孩子們好,她已然知足了。

  皇帝不知何時已將頭抬起,將她的神情盡收眼底,眼底儘是無奈,在她唇上輕啄了一口。

  「瞎想,你是我求了半輩子的,將來要陪著我到老的,你我都是凡人,誰都逃不過歲月,你看朕的頭髮也不及從前濃密,皮肉也不及從前緊緻了,這是正常現象。

  何況,你是為我孕育兒女,我又怎會嫌棄你?」

  他和藍姝同床而眠,她顧忌什麼他怎麼會不知道,反倒是她,不知道每每她睡著後,他總會捏捏她肚子上的軟肉,他非但不嫌棄,反而覺得別有一番韻味,亦覺得可愛。

  他將自己的想法低聲同藍姝說了。

  這把年紀還被說可愛,藍姝紅了臉,「你說真的?」

  皇帝又捏了捏她的腹部,「騙你作甚,你什麼樣我都喜歡。」

  藍姝便想,不管他這話是真是假,但心裡是受用的,就當他是真的吧。

  只還沒來得及再說什麼,就聽得皇帝沉沉嘆了口氣,「我反倒是擔心你嫌棄我老了。

  還有你素來愛自由,要跟著我,就得被困在這四方天地里,起碼還得再被困二十年。」

  藍姝想起,皇帝這二十年是為了阿布,心裡的愧疚更重了,便主動抱上了皇帝的脖子。

  素了許久的老男人,終於得償所願了。

  晚上,精神奕奕的帶著藍姝去了宮宴招待濮國三人。

  心情好,看什麼都好,因著藍姝和衛清晏提前給皇帝灌輸的印象,皇帝對星兒這個未來兒媳很是滿意。

  見面禮也給的大方極了,得知星兒愛粘著衛清晏,便索性留她在東宮跟著衛清晏住,也是給衛清晏作伴。

  至於那兩位皇子,則交由龔縉去接待。

  一場宮宴賓主盡歡的散了場。

  老皇帝晚上借著酒意,抒發了下兒子即將娶妻的喜悅,又感嘆了下兒子前線作戰的不易,以及他為君者的不易,再次如願了一回。

  藍姝累極剛睡去,皇帝便起身,帶著奏摺去上朝了。

  日子要過,國事也不能耽誤。

  自打一雙小兒女出生後,皇帝多了項帶娃的差事,便將沒處理完的公務直接帶去了早朝處理。

  於是大魏朝堂上,便出現皇帝一邊早朝,一邊處理奏摺的情形,遇上有問題的,將相關人員喊出列,大多當場就能解決了,這也讓大魏官員的辦事效率,較之從前更高了。


  最近叛軍作亂,邊境不穩,要處理的事情更多了些,是以,下朝已經是一個多時辰後。

  藍姝知他辛苦,在他上朝後,也只睡了片刻,便吩咐御膳房給皇帝熬些滋補的膳食,再做些衛清晏愛吃的,便又打了會盹,就起身了。

  先去看了小雙胞胎,接著要去東宮看衛清晏,嫌軟轎慢,直接足尖一點,踏著輕功便去了。

  皇帝得知後,下朝後也直接去了東宮,早膳便直接在東宮用的。

  星兒在濮國皇室也是這樣的家庭氛圍,除了初見時的羞澀外,如今倒是適應良好。

  用過早膳後,皇帝叮囑衛清晏先好生休息幾日,一切等休息好了再說,便回了御書房處理國事。

  藍姝擔心一雙孩子,沒多久也走了。

  之後衛清晏便在宮裡,吃了睡,睡了吃,無事就逗逗弟妹,陪陪父母,真真就好好修養了三日。

  但也就這三日,因為衛詩然被衛老二磨得沒辦法,只得將她帶到了衛清晏面前。

  路家的事,龔明誠擔心衛詩然暴怒之下藏不住事,便同衛清晏商量,暫不告訴她。

  是以,衛詩然並不知曉路誠仁是曹憶昭的棋子。

  衛老二堅持路永言是被人矇騙利用,並不是真的要劫囚。

  加之路永言以前在同州,曹憶昭在大魏,之後又去了鳳昭,兩人的確沒什麼交集,衛詩然便信了幾分。

  但考慮到衛清晏長途奔波定是疲累,便拖了三日,才朝東宮遞了拜帖。

  見到衛清晏,她亦是和藍姝一樣,一大串的噓寒問暖,衛清晏都一一作答了,笑道,「父皇擔心我累著,不允我出宮,所以不曾及時去見你們,還望大姐勿怪。」

  「陛下擔憂的是,是臣婦不該來攪擾殿下,只是……」

  她有些為難道,「殿下,永言的事,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衛老二見此,忙點頭道,「是啊,殿下,永言絕不會是與叛賊勾結之人。」

  她看出來了,衛清晏既然都抓了永言,就不會待路家同龔家一般,見大姐都稱呼衛清晏為殿下,便不敢套近乎。

  沒想衛清晏只冷冷看著她,「他是不是無辜,路夫人心中該清楚才是。」

  這一聲路夫人叫衛老二很是不安。

  「這……殿下這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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