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這比武是非去不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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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景郁沒有說話,而是看向一旁正在淨手的林楚時,「林師兄,怎麼樣?」

  林楚時輕笑一聲,看了一眼許雲志,「不怎麼樣!」

  許雲志的眉頭皺的更緊了,不悅的看著林楚時,「林大夫倒是說說看,我這身體到底哪裡不好?」

  「你左邊大腿,右邊前臂,應該都受過嚴重的骨折傷,但是後期沒有護理好,所以現在陰雨天會感覺酸脹不適,另外你體內濕熱,若是沒猜錯的話,你平時應該不怎麼出汗,並且喜歡吃味道重的食物。」

  說完,他挑眉看向許雲志,「不知道我說的可對?」

  其實不用許雲志說話,只看他的表情就知道,林楚時說的一點不錯。

  「這些不過是小毛病罷了,不打緊。」許雲志收斂起神色,淡淡的說了一句。

  林楚時輕笑一聲,「現在看著是小毛病不打緊,若是不管不顧不治療,最多十年,你這一身武藝就要廢了!」

  說完,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許雲志,然後接著道,「若只是武藝廢了也不打緊,畢竟不習武的人那麼多,也都活的好好的,但是你麼……」

  「我怎麼了?」許雲志聽著他拉長的語調,下意識的接話。

  林楚時扯了扯嘴角,「你受的傷太多,又不曾好好護理休息過,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將來怕是連自理都費勁了。」

  這可還得了?!

  許雲志垂在身側的手瞬間握緊,「你說的是真的?」

  「我可是神醫谷的少谷主,我會騙你?」林楚時不屑的扯了扯嘴角,然後道,「別看你現在還生龍活虎的,等到將來癱了,神仙都救不了!」

  聽著林楚時的話,看著他有些吊兒郎當的樣子,許雲志皺了皺眉頭,卻是轉頭看向了景郁。

  「這便是太子殿下的計謀?」

  景郁抬起頭,對上許雲志的眼睛,「許將軍這話是什麼意思?」

  「為了不讓我去比武,所以讓林大夫配合,誇大我身上這些傷病,好讓我知難而退,安心養病。」許雲志平靜的說著。

  不等景郁說話,一旁的林楚時就氣的跳腳,「唉你這人怎麼回事!」

  他走上前來,一把抓住許雲志的領口,「我再說一遍,我是神醫谷的少谷主,我不會拿看病開玩笑!我說你有病,你就是有病,別反駁!」

  「少谷主,太子殿下,我知道你們都是為我好,但寧安侯府的情況,你們並不知道。」許雲志說著,看向景郁,「殿下今年能想辦法讓皇上賞賜金銀,那明年呢?後年呢?」

  他輕笑一聲,「寧安侯府沒有經商的本事,賺不了那麼多的錢,便只能靠我這雙拳頭了。」

  「放屁!」

  一直躲在屏風後面的人氣的連禮儀都不顧了,張嘴就說出這樣的話來。

  她怒氣沖沖的走了出來,瞪著許雲志,「我先前都跟你說了,我會想辦法,你為什麼還要去比武?」

  見到許麗娘出現在這裡,剛剛還說出那麼粗俗的話,許雲志就是一愣,張了張嘴,卻是一點兒聲音都沒有發出來。

  看著他的樣子,許麗娘氣的抬腳就往他腿上狠狠一踢,「要是爺爺知道你為了籌錢去比武,他老人家得多自責啊!」

  雖然腿疼,但許雲志卻動都沒動,他聽著許麗娘的話,彎了彎嘴角,「這有什麼的,我次次都贏,年年都贏。」

  「可是今年不一樣。」跟著許麗娘走出來的雲染初開了口。

  她抬頭看向許雲志,「你可曾打探過那些參加比武的人都是什麼情況?」

  許雲志搖頭,「打探那個做什麼,左右都是要比的,不如在場上見真招。」

  「你也是個將軍,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你怎麼連這個也忘了!」許麗娘不滿的瞪著他。

  景郁這才將打探到的消息告訴他,「這次聽說江湖排行榜排名第九的雨墨公子也要參與比武,他這人本就陰險,功夫又狠辣,不管你贏還是輸,受傷總是少不了的。」

  「雨墨公子?」許雲志皺起眉頭來,「他這樣的江湖人士,應該不缺錢,為什麼要千里迢迢來盛都,參加這個地下比武呢?」

  幾人相互看了看,然後紛紛搖頭。

  雲染初則是開口道,「既然今年不缺銀子,那不妨放棄這場比武,聽師父和師伯說,雨墨公子手法刁鑽陰狠,與他交手之人,所受的傷都十分複雜,想要救治也是困難重重。」


  「可是……」許雲志皺眉。

  「沒什麼可是的!聽太子殿下和太子妃的!」許麗娘雙手叉腰,怒吼道。

  許雲志看了許麗娘一眼,然後轉頭看向景郁和雲染初,「可是賭坊老闆已經在三日之前給我遞了信,今年參加比武,獎賞翻三倍,所以……」

  他說著抿了抿唇,「所以我當時便回信答應他了。」

  正說著,蒼弘就滿臉焦急的從外面走了進來,「殿下,賭坊開盤,屬下瞧見有雲公子的名字了!」

  「可是他都沒有去啊!」許麗娘著急了起來。

  「麗娘,我已經回過信了,便算是答應了。」許雲志說著,抬頭看了一眼眾人,「多謝太子殿下與太子妃的好意,也多謝少谷主為我診病,今年這比武,我是非去不可了。」

  他說完這話,眾人一陣沉默,許雲志也不多說什麼,朝著眾人行了一禮,然後便轉身走了出去。

  見他離開,許麗娘也趕忙跟了上去,像是怕他這就去賭坊比武一樣。

  雲染初皺了皺眉頭,看向景郁,「這比武,是非去不可了?」

  景郁沒有說話,這沉默的樣子,雲染初就明白了。

  她想了想,又道,「那,認輸呢?」

  「咳咳。」一旁的林楚時打斷了雲染初,「一般來說,比武場上不會出現認輸這種情況,寧願被打死,也絕對不認輸。」

  【這不有病嗎?】

  【明知道自己打不過還非要打,打死了可就什麼都沒了啊!】

  「這也算是習武之人的一種氣節吧。」景郁在一旁解釋著。

  他怕再聽雲染初心裡的話,自己都要贊同她了。

  「那就讓他輸好了。」雲染初說著,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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