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這一年【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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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1章 這一年【求訂閱】

  伐國之戰!

  嬴政頓時驚了一下,那些被人潑髒水後的情緒全然都消失了,他臉上帶著驚訝的說道:「老師,秦國如今已經準備好了麼?」

  他猶豫了一下,繼而說道:「此時的秦國接二連三的出現災禍,此時並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 ❻❾รн𝓾ⓧ.¢𝕆𝐦 💀👹」

  明明嬴政自己本身就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發動伐國之戰,繼而一統天下,但此時的嬴政依舊說道:「老師,再等一等吧,等到再過兩年,災情全部消失的時候。」

  嬴政的眼睛逐漸變得堅定無比,他看著陳仲輕聲道:「不能因為朕一人,而令秦國國民受到此次災禍的連累。」

  「再等一等吧。」

  他的眼睛明亮而又閃爍著光芒,此時的嬴政才像是歷史中那位千古一帝了。

  「等到災禍平定,朕一定會掀起伐國之戰。」

  看著站在那裡面容平靜的少年人,陳仲的眼睛中浮現出來些許感慨,當年那個只會哭泣的孩子也長大了。

  他不需要自己再哄著了。

  「好。」

  陳仲微微一笑,此時的確不是一個合適的時機,但陳仲怎麼能夠真的看著嬴政被人潑髒水呢?

  所以他想要發動伐國之戰。

  他不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決斷機器,而是一個真切的「人」,人總是會有感情的。

  更何況——陳仲並沒有麒麟玉可以讓他一直保持理智。

  這是人之所以為人的原因啊!

  秦王政二年,冬末。

  因為故右相、安國君陳鱸的逝去,所以右相的位置再次空缺了出來,但秦國上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試圖去染指這個位置,因為他們都知道,這個位置是屬於一個人的。

  司寇陳仲。

  秦國內部不是沒有人對陳氏懷有「嫉妒」之心,因為陳氏已經把控右相的位置許多年了。

  但他們也不得不承認,陳氏中人的確是「右相」這個位置最合適的人選,哪怕是呂不韋都是這個想法。

  陳氏乃是一株無法輕易撼動的大樹。

  唯二能夠動搖陳氏的人,一是陳氏本身,二則是秦王了。

  可如今陳氏本身並沒有動彈的想法,而秦王對待陳氏中人也是十分信任。

  於是,就在這一年冬末最後一日的朝會上,尚且沒有加冠親政的秦王嬴政宣布,進司寇陳仲為右相,至於左相?依舊由呂不韋所擔任。

  並且在這一次的朝會上,秦王再次宣布了另外一項沒有出乎任何人預料的決定。

  加陳肅之子陳正為秦國司寇,掌秦律之事。

  官渡

  陳氏府宅

  陳肅坐在院落當中,他已經是到了當年他父親的那個年紀了。

  這些年來他在官渡中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只是一直沉浸在他父親、大父曾經的事業當中,他不斷的培養著屬於「陳氏」的門生。

  也在不斷的記錄著許多書籍的釋義。

  這叫做「注經」,當然了,這個時代還沒有「經」這個說法,但陳肅所做的已經是這些事情了。

  為什麼在漢朝的時候,那些世家門閥能夠成為世家門閥?

  那是因為他們掌握了「注經權」,也就是對於經典的解讀權利,換個簡單的說法就是他們掌握了「參考答案」的編著權。

  有了「知識」的標準,他們就可以廣收門徒,這是第一步。

  而那些門徒中站在了高位的人難道就不需要他們了麼?當然不是。

  聯繫是普遍的,即便是高高在上的人也需要底層人們的「幫助」,或者說需要有人替自己「做事」,這樣他們才能夠穩坐釣魚台。

  於是,以「注經權」為核心,以「世家門閥」為中心,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就這樣子張開了。

  有能力織網的「蜘蛛」都攀附在這一張巨大的網上,然後辛勤的「吐絲」,為的就是讓這張網所能夠網羅的利益更大一些。

  當然,網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利用網的人。

  有人利用網作惡,而有的人則是利用這張網去做「問心無愧」且不愧對於天地的事情。


  這便是「善」與「惡」最大的區別。

  「唉。」

  陳肅長長的嘆了口氣,他看著自己面前坐著的陳正,輕聲道:「如果你不願意,我可以請王上收回成命。」

  他不想讓自己的兒子捲入政治鬥爭當中,因為他能夠看出來自己兒子的性格。

  陳正人如其名,他太過於「正直」了,也太過於「正」了,並不是說此時的朝堂容不下一個「正」的人,而是這樣的人註定在朝堂政治中走不了太久。

  陳肅不願意最後白髮人送黑髮人。

  陳正的聲音同樣沉正而又嚴肅:「父親,我想去。」

  他低聲道:「陳氏所為的不就是秦律的尊嚴與公正麼?我並非不願意相信他人,而是我覺著我能夠做好。」

  「所以,我應當去做。」

  「以其有用之身,而為天地生靈立命」

  「這便是陳氏中人需要做的,不是麼?」

  這一瞬間,看著自己兒子的眼神,陳肅都有些沉默了,陳正說的對麼?

  說的對。

  所以陳肅沒有辦法反駁。

  他恍然一笑,輕聲道:「好,正兒,那便按照你所想的去做吧。」

  「既然邁出了這一步,便不要後悔。」

  「無論發生了什麼都一往無前的去吧,陳氏便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陳正看著坐在那裡的父親,這一瞬間只覺著父親好像是與之前不一樣了,但他不知道自己的父親有什麼不一樣了。

  只是微微頷首點頭道:「我知道的,父親。」

  「桃花源」中

  陳野看著這一幕撫掌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這一代的陳氏又出了一個了不得的人啊。」

  旁邊的陳慎和陳昭兩人眼睛中卻浮現出來些許無奈和委屈之色,陳昭開口道:「大父,伱之前也沒有跟我們說過,麒麟玉的效果也不全都是正面的啊。」

  陳野微微聳了聳肩膀:「那也是你們蠢笨如驢!」

  這話說的倒是有些過了,畢竟陳昭和陳慎兩個人都沒有過多的受到麒麟玉的影響。

  或者說麒麟玉沒有任何「反噬」,也沒有任何的「負面」影響。

  它的作用就是如同字面上的作用一樣,很簡單。

  「讓人保持理智」的狀態。

  但理智一定是好事麼?

  不,理智在某些時候或許不是好事,因為它會讓人變得「冷酷」,人之所以是人,不就是因為人會有各種情感麼?

  人的情感有些時候,才是最為強大的東西。

  陳野感慨的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不知道正兒會有怎麼樣子的人生啊。」

  他看了一眼外界的情形,又是感慨了一聲。

  陳昭、陳慎兩人也是幽幽的嘆了口氣,他們在來到「桃花源」中後就聽陳野說了「歷史的既定命運」,若秦國要覆滅,陳氏又該作何選擇呢?

  他們不想也不能過多的干涉現實,只能夠看著陳氏中人的選擇。

  因為在漫長的歷史長河中,陳氏註定要走一段很長的道路,他們不能夠每次都出手干涉,那樣的陳氏與「稚童」又有什麼區別呢?

  秦王政三年,官渡陳氏之子,陳正入朝為官,掌司寇之職位。

  而與此同時朝堂上的官員也是人才濟濟。

  比如為內吏的「韓非」,秦王侍的「張良」以及韓、趙君王所推薦的「賢才」們,秦國一時可以被稱之為「人才濟濟」了。

  這麼多的賢才,自然而然的讓秦國的實力更加強大了。

  國內的災情在緩慢的梳理中逐漸的消失,國人們也在秦國官吏上下一心的努力下,而再次過上了「平和」的生活。

  至少看不到災情對他們的影響了。

  一般而言,澇災和洪災、旱災這些災情之後,都會出現瘟疫,朝廷上下的官吏們也是十分重視這一點的。

  在眾人的努力之下,災情以及後續的影響終於過去了。

  秦國就像是蓬勃而新生的「龍」一樣,再次抬起了高貴的頭顱,而與之相反的是齊、燕、楚三國。


  不斷的有黔首從三國的邊界處逃亡到秦國,他們知道自己繼續在那片土地上待下去,一定沒有什麼好下場,所以他們背井離鄉。

  離開了眷戀的故土。

  秦王政四年,災情的影響徹底過去了,一些從他國逃亡而來的國人也被妥善的安置在了秦國的不同地方。

  他們登記了自己的戶籍以及路引,真正的成為了「新秦人」,這是他們對於自己的稱呼。

  秦王政四年平緩的過去了,關於這一年即便是記錄秦國歷史最詳細的「商傳版秦書」也沒有過多的記載。

  只有一句

  「秦王政四年,上以令民休養生息,累年不戰。」

  短短的十幾個字記錄了這一年。

  而他的下一年,秦王政五年,則是十分精彩。

  因為這一年,停滯了數年的伐國之戰再次由已經親政了的秦王政掀起了!

  秦王政五年

  這一年的開春,陳學以及鄭國便給嬴政送來了一個好消息,水利的修建十分順利,雖然依舊沒有完工,但已經可以初步運用起來了。

  而這一消息也讓嬴政激動了起來,因為他同時收到了許多郡守的消息,向他匯報這些水利工程所能夠給秦國帶來的好處。

  因為過於激動,嬴政特意加封陳學和鄭國為「山河侯」,乃為「關內侯」,當然了這個時候加封的侯已經沒有「封地」了,只有一些「食邑」,類似於一個名頭,只能拿錢。

  但陳學、鄭國兩人已經很滿意了,因為他們並沒有那麼多的心思,他們也只是想要做自己心中想做的事情罷了。

  就算沒有獎賞,他們也願意。

  當秦國的國力徹底恢復了之後,不需要嬴政在朝堂上提出,秦國的朝堂就已經開始沸騰了起來。

  王翦、李牧、李信、蒙鶩、蒙武、王賁、陳贊等諸多將領全都是興奮的提議,伐國之戰的重啟之事,他們之中王翦、李牧、蒙鶩雖然身上軍功不少,但都缺少一個足以「封侯」的軍功。

  比如滅國。

  這些名將中還有六人未曾封侯,卻只有三個國家沒有覆滅了,他們當中註定有人無法因滅國而封侯。

  可.

  當天下一統後,還有那麼大的軍功可以讓他們封侯麼?

  於是,滅國這種看似很重大的事情,竟然成了朝堂上這幾人爭搶的軍功。

  自從伐國之戰的事情再次起來了之後,嬴政每日最大的樂趣便是坐在那裡,看著幾位將軍的爭奪。

  而這一日,和往常一樣幾位將軍正在爭論該伐哪個國家,該由誰去伐國,正當朝堂上的人們以為這一次的伐國之爭會再一次不了了之的時候,一個人站了出來。

  一個眾人都沒有想到的人。

  右相,陳仲。

  陳仲站在大殿中央,神色中帶著些許的平和:「啟稟王上,臣以為當伐燕。」

  他輕聲道:「秦與楚有盟約,所以不得伐,因此能夠攻伐的對象只剩下兩個,一個齊國,一個燕國。」

  「燕太子丹似乎與墨家遊俠一脈走的很近,臣擔心他們利用此事做出一些不軌的舉動。」

  「因此,先伐燕國是最好的選擇。」

  陳贊此時也是上前一步,他不必爭奪,因為他已經是「武安君」了,所以他一定是主將,剩下那些人爭奪的不過是副將的位置罷了。

  他抬起頭:「臣也贊同右相所說。」

  嬴政看著台下安靜了的眾多大臣也是輕笑一聲:「既然如此,那麼便伐燕吧。」

  他的聲音很輕鬆,就像攻伐燕國並不是什麼大事一樣。

  「傳孤之令,以武安君陳贊為主將,以上卿王翦為副將,擇日伐燕!」

  年輕的人在朝堂上發出了他的號令,於是這個龐大而又巍峨的國度就像是一個戰爭機器一樣,開始慢慢的轉動了起來。

  後宮某處宮殿中

  一個面白無須卻又十分健壯的男子偷偷的進入了某個宮殿中,神色顯得十分怪異。

  這裡是秦王政母親所居住的地方。

  這個男人叫做「嫪毐」。

  歷史總是像一隻打不死的小強一樣,總要在某些地方固執的前行。

  正如陳氏一點點改變歷史,歷史也在一點點的修正,等到某個「窟窿」大到歷史無法修補的時候,歷史便會徹底偏離既定的軌道。

  PS:今天有點卡文,所以休息這周的三分之一天。明天就不休息了。

  另外明天更八千。

  再另外,這一卷也要結束啦。大家猜一猜,這一卷會停止在哪一個時間點捏?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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