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章 一代人的逝去【一更,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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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65章 一代人的逝去【一更,求訂閱】

  陳昭的資歷顯然不適合直接擔任秦國的右相,因為田文的資歷放在那裡,無論如何陳昭都是繞不過去田文的。♠🐳 ➅9sħ𝓤א.ᶜⓞ๓ 👻👤

  這也是秦王嬴稷讓陳守暫時擔任左相的原因。

  他想讓左相的交接顯得更名正言順一些。

  原本的文安君府,如今的左相府。

  他一直是陳府。

  陳昭坐在院落中,看著院落中的花朵一點點的掉落下來,眼睛中的神色更加的複雜了。

  他在想像,父親、大父曾經坐在這裡的時候,是否也如同他一樣的茫然呢?

  這是一個問題。

  昭襄王二十二年的這個冬天,許多的事情逝去,而許多的事情也躍居在了天下人的面前。

  陳肅。

  這個略微陌生的名字就如同是海面上的突然出現的白鷗一樣,落入了所有人的眼睛中,讓人們看到了這一位陳氏的第四代嫡長子。

  他怎麼樣呢?

  許多的人開始好奇這一件事情,他們好奇陳昭是否能夠如同前面三代陳氏族人一樣,那麼的耀眼,那麼的璀璨。

  當然,六國的王也都在關注這一點。

  所有人都好奇,陳氏是否能夠延續不斷的四代出現賢才,若是連續四代都出現了大才,那就一定不是所謂的「運氣」能夠說明的了。

  陳氏一定有其獨到的方法。

  昭襄王二十三年。

  惠文王時期的臣子幾乎全都逝去了,沒有逝去的也是變成了垂垂老矣的人,要麼如同陳慎一樣回到了封地、或者家中,要麼即便留在朝堂上,也已經開始當起來了一言不發的啞巴。

  每個時代的人都不同,每個不同的人都有屬於自己的時代。

  這個時代,是屬於白起、廉頗、藺相如、戰國四公子們的,這是他們的時代。

  天下間不再流傳著過去關於陳氏的傳說,諸子百家時代的人近乎全部凋零了。

  這就是時間的魅力。

  昭襄王二十五年,齊國也好,燕國也好,曾經在三年前的戰爭中損失慘重,幾乎要被覆滅的國家們全都恢復了那口氣。

  而齊國與燕國也因為齊緡王死在了燕國人的手裡,所以成了死仇,不死不休,沒有任何辦法可以緩和的那種死仇。

  趙惠文王在昭襄王二十五年的冬天逝去了,趙惠文王的兒子成了新一代的趙王。

  當嬴稷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只是嗤笑一聲。

  他知道趙惠文王正是因為堅持不了多久了,所以才會拿著和氏璧來找自己和談,並且做了一些暗中的約定。

  所以,在昭襄王二十五年的秋天,魏國試圖向趙國宣戰的時候,嬴稷派遣出了自己的使臣。

  秦國的使臣十分溫婉謙遜,他找到了魏王,問他:是想要繼續攻伐趙國,還是想要和當年的燕國一樣,被秦國兵臨城下。

  魏王感受到了秦國使臣的溫婉謙遜,所以他表示自己並不是要攻伐趙國。

  他們畢竟是都出自晉國,怎麼可能互相攻伐呢?

  這一年便這麼輕鬆而又和平的過去了。

  昭襄王二十六年。

  官渡。

  陳慎坐在新建立的「學校」中,看著眾多學子們的「課業」,臉上帶著些許滿意之色。

  他已經將自己所學的東西教授給了這些人,其中絕大多數是秦國人,而剩下的一小部分也是決定要留在秦國為官。

  這些是「陳氏」的門生。

  要想成為世家有很多要素,其中之一便是「門生故吏遍天下」。

  比如三國時期的「四世三公」袁氏,為何同樣是針對董卓,可曹操刺殺之後只能夠潦草的逃跑,甚至被董卓光明正大的追殺,但袁紹說出「吾劍也未嘗不利」之後,還能夠回到原始?

  因為當時的朝堂之上,有一半以上都是袁氏的門生。

  這是一張巨大的關係網。

  而陳慎如今在做的,就是這個。

  這些學子都是他的門生,日後在朝堂上不僅是一股相互的助力,更是「陳氏」的助力。


  當然,這對於這些學子來說,也是一件好事。

  他們有了天然的「關係」網絡,可以互相的聯絡,互相「有情誼」的辦對方的事情。

  「咳咳.」

  陳慎微微咳嗽一聲,臉上的神色疲憊而又蒼白。

  事實上,自從前幾年他回到官渡後,身體就一直不怎麼好,能夠活到現在也是因為一直在苦苦支撐,他想把心中的遺憾補全。

  昭襄王二十五年的冬天,在寒冷的雪花落在了地上了後,各國的王都收到了一個秘密的消息。

  文安君陳慎,病重。

  章台宮

  嬴稷急的幾乎是嘴角出現了血泡,他來回走動在宮殿中,不一會兒遠處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陳昭急匆匆的走了過來

  「參見王上。」

  嬴稷擺了擺手:「不必多禮。」

  「官渡可是有信前來,文安君的身體如何了?」

  陳昭的聲音中帶著些許沉默的說道:「父親的身體已經不行了。」

  他的雙眸中含著淚水:「即便臣此時日夜兼程回去,只怕也趕不上見父親最後一面了!」

  嬴稷的臉上帶著一抹愴然,這不是演的,而是的的確確發自內心的。

  幾年前陳慎回到了官渡,依舊是一直教書,隨著陳慎的離去,陳氏在朝堂上的影響越來越小,這種情況下,嬴稷怎麼可能還會忌憚陳慎呢?

  他幽然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唉。」

  「文安君也要和武安君一樣,追隨安國君而去了麼?」

  嬴稷面色悽然:「一個時代終究是要落幕了麼?」

  他指的是陳氏的時代。

  與嬴稷的愴然不同,六國其他君主的反應是十分興奮的,他們都在慶祝陳慎的離去。

  陳氏的三位封君都給了六國不同的壓力,「武安君」「文安君」以及那「安國君」,這三位封「君」的逝去代表著秦國那強橫而又恐怖璀璨時代的逝去!

  接下來的時代,是會更好,還是會更差呢?

  六王都在猜測著。

  昭襄王二十五年冬天的最後一天,即將進入二十六年的那一個晚上。

  官渡陳氏府內,所有的燈火都熄滅了。

  文安君陳慎,殂。

  時,舉國同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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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襄王二十五年,冬。文安君陳慎殂,時秦王大悲,追為「文安公」,次年,舉祭祀之禮,追武安君陳瞻為「武安公」。賜陳氏「青銅爵鼎」,「秦王詔書」——《秦書·文安君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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