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悄然來臨
艾斯德斯美其名曰是給狩人的成員挑選賀禮。
但更多的時候更像是在消磨時間。
艾斯德斯居然也會有借著工作的由頭摸魚的一面。
偶爾會有街頭搶劫的人，艾斯德斯會帶著戲謔出手，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把劫匪逼到角落裡。
然後享受他們的表情和神態。
直到艾斯德斯玩膩了，在他們的身上體會不到樂趣，就會讓警備隊的人把他們帶走。
即便是在帝都這樣的地方，因為經濟的不穩定元素。
導致在街頭搶劫的人逐漸變得頻繁。
等到挑選好了禮物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
去到狩人的訓練場。
即便是賽琉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在遲到了這麼久之後才到的，並且這還是在艾斯德斯的帶領下。
哪怕是狩人里的其他人對此也感到意外，分明在之前的日常訓練和任務中，賽琉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有什麼關係，就是因為花的時間足夠長，所以才能夠說明我們挑選的東西足夠好。」
艾斯德斯反倒是不以為然。
「更何況，在處理掉了夜襲之後，哪還有那麼多的任務需要去執行呢。」
「這個時候你們所需要的事情分明是放鬆才對。」
艾斯德斯一邊說著，一邊把禮物分發給狩人里的其他人。
在得到了禮物之後，整個狩人上下頓時都充斥著快活的氣氛。
艾斯德斯說的沒錯，在沒有了夜襲的問題之後，狩人的任務就變得很清閒，絕大多數時候是去承擔那些帝都警備隊無法處理的危險任務。
比如一些遊蕩在帝都周圍的危險種。
但這些危險的任務僅僅只是對於警備隊來說，對於狩人來說則完全算不上什麼。
一般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就可以結束，然後剩下的時間裡就只剩下閒暇。
有的時候狩人里的其他人也會抱怨這樣的事情會不會過於清閒，甚至威爾對狩人的未來狀況感到擔憂。
如果只是為了承擔這樣的任務，那麼整個狩人的存在就失去了理由。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狩人的隊員們都很喜歡現在的狀態，要是哪一天狩人忽然被取締了。
那麼狩人里的大家都是會感到悲傷的。
不過當威爾說出這樣的疑慮時，賽琉倒是信誓旦旦地表示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發生。
不僅不會讓狩人的存在消失，反而會更加擴大狩人的影響力。
畢竟對於賽琉來說，狩人是一把工具，而且是一個很有效的工具。
對於那一天在艾斯德斯的住所里，他們之間的對話，很快在賽琉的身上就出現了應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賽琉總是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邊開始出現一些監視的人。
有的時候會是街邊的小販，有的時候也會是警備隊的人，有的時候甚至會是商人。
好像只要賽琉在這座城市裡生活，就必不可少要進入到被監視的環節當中。
這不是賽琉希望出現的情況，但對於這些人賽琉也沒有必要對他們做些什麼。
因為這些人能夠看到的聽見的東西極其有限，賽琉不希望把他們當做目標，是為了釣出幕後更大的魚。
終於在某天的夜晚裡，這個機會悄然來臨。
賽琉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夜幕下的帝都遠比想像中更加安靜，也可以更加輕易地感受到一些東西的存在。
賽琉拐入街頭巷尾里，然後貼著牆壁靜靜地等待。
在賽琉消失在街道的後一分鐘裡，一個女人就出現在陰影里，她顯然是跟著賽琉，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直到再不跟上就會徹底跟丟的情況下她不得已才露面。
賽琉和她進行了第一次眼神上的接觸，而在這個瞬間裡，賽琉就意識到了對方的背後是誰。
這個女人賽琉當然見過，甚至可以說是不止一次。
羅剎四鬼之一，是奧內斯特的貼身保鑣了。
她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背後必然就有著奧內斯特的授意。
艾斯德斯說的對，奧內斯特可以接受賽琉的拒絕，但不會接受賽琉還活著。
對於奧內斯特來說，賽琉只要活著就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一個會讓他的利益出現損害的不穩定因素。
如果賽琉真的完全投靠到艾斯德斯的那一邊，到了那個時候奧內斯特則會完全地後悔。
為了不保證出現這樣的情況，殺死賽琉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只要賽琉還在這座城市裡，那麼他就會有無數的動手的機會。
但羅剎四鬼雖然已經竭力做到了最好的細節，不過在賽琉的眼裡還是完全不夠看。
「我想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羅剎四鬼之一的馬頭小姐。」
賽琉直截了當地說出對方的名字和身份。
或許是曾經在警備隊工作時留下的習慣，凡是見到過的有特殊記憶點的人，賽琉一般會記得很清楚。
馬頭就是其中之一，因為她的膚色和她大膽的著裝。
馬頭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子，因為她的個頭並不高，但是實際上她也是皇拳寺出身，有著一身不俗的實力。
並且出手狠辣，作為奧內斯特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善男信女。
馬頭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戳穿，索性也不打算隱瞞，她的表情逐漸放鬆下來，或許對於她來說，這大概才是最舒服的狀態。
「是的，不過現在才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賽琉小姐。」
「不，或許我應該叫你狩人隊長，還是這個稱呼聽起來要更加適合你。」
馬頭輕聲說話。
但雙手抱著手臂，整體呈現防禦的姿態。
帝都深夜的街道有微風吹過，無聲中馬頭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是奧內斯特大臣讓你們做的事情？讓你們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可以理解為你們已經打算對我動手了麼，但是你們真的有作為我的對手的覺悟嗎？」
賽琉直視馬頭的眼神。
馬頭被嚇了一跳，身體微微後仰，她以為賽琉在某個瞬間動手了，但她沒有，或者說現在還沒有。
那眼神中帶著慍怒，又無比兇悍，街頭巷尾的角落裡是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在黑暗的籠罩下，賽琉的全身得到了最好的隱藏，但那雙眼神里的殺機是無法被覆蓋的。
而且最要命的是，在剛才的對話中，賽琉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這也就意味著在賽琉的眼裡，她所需要面對的目標並不只有馬頭一個人。
這才是馬頭在無形中感到壓力倍增的主要原因。
只是一個照面，馬頭就感覺自己被看穿了。
羅剎四鬼一起出動，這才是馬頭真正的底氣。
他們四個人加在一起的實力甚至要超過同等數量的帝具持有者。
「叫其他的人也一起出來吧，我不喜歡這樣的對話，而且你也不是羅剎四鬼里的領導者。」
賽琉輕聲說。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馬頭故作鎮定。
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站在她的背後地話，就會發現她的後背此時已經被汗水所浸濕了。
「哦，看來只有對你動手，其餘的人才會出現。」
賽琉點了點頭。
她真的動了起來，她朝著馬頭一步一步走來。
潮水般的壓力向馬頭湧來，伴隨著賽琉輕柔的腳步聲，一股恐懼從腳底開始向著心臟蔓延。
馬頭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在這之前，類似的壓力她只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感受過。
帝國將軍，艾斯德斯。
馬頭不得不做出手勢，這是獨屬於羅剎四鬼之間的交流方式，也可以說是暗號。
一陣風吹過，在碼頭的身後忽然多了其他三個人影。
羅剎四鬼的人員配置一共是兩男兩女。
性格各有不同，但一直都是奧內斯特比較信任的人。
他們的底氣來自於他們的實力，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武，一直到如今更是有不少戰績。
斬殺的帝具使也不在少數。
對於這個能夠處理掉夜襲的狩人隊長，羅剎四鬼保持了最大的尊重。
他們四個人一起出現，站在賽琉的面前仿佛一堵厚重的人牆。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奧內斯特大臣對我的宣戰嗎？」
賽琉歪了歪頭。
「我們只是……在保護您的安全，如果您對此感到不滿地話，我們可以向您道歉。」
開口說話的是棘。
羅剎四鬼的老大，他有著一頭紫色的頭髮，但是穿衣風格和性格都非常扭曲。
他胸口前的衣領是敞開的，他渾身上下都顯露出一股放蕩不羈的感覺。
要是以這個形象走在大街上，他免不了走兩步就要接受一個警備隊隊員的盤問。
但棘倒是個識時務的人，他儘量避免跟賽琉之間產生直接的矛盾。
並且把話說得冠冕昂後，賽琉忍不住猜想這可能是奧內斯特的授意，因為奧內斯特還沒有做好直接撕破臉的打算。
或許是忌憚現在的狩人的實力，又或者是不希望直接地把賽琉推到艾斯德斯那一邊。
「我的安全？那我倒是還要謝謝奧內斯特了？」
賽琉覺得好笑。
「不過，如果你們覺得需要道歉地話，還是讓奧內斯特自己來吧。」
賽琉又說。
這話聽起來非常囂張，在羅剎四鬼的面前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貼臉輸出了。
作為羅剎四鬼的老大，面對這句話顯得反應很大。
「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以你的身份，可還夠不上大臣低頭的資格。」
棘的聲音驟然壓低，空氣中的溫度都不自覺地降低了起來。
賽琉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對這四個人動手，因為他們還不被賽琉放在眼裡。
要是奧內斯特在這裡地話，賽琉倒是不介意多說兩句話。
賽琉只是看了羅剎四鬼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我會讓奧內斯特自己來找我道歉的。」
賽琉只是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迅速地消失在羅剎四鬼的視線當中。
羅剎四鬼們起初還想要繼續跟上，但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追上完全想要離開的賽琉。
這使得他們在追擊無果之後不得不果斷地放棄。
而至於賽琉在離開之前所留下來的這句話，更是讓他們開始陷入深深地憂慮當中。
在第二天的時候，賽琉在一份又一份的資料放在狩人眾人的面前。
「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威爾沒有明白賽琉的意思。
在加入狩人之前，他都只是海軍里的一個普通的大頭兵，一般作戰任務的命令都不會下達到他的手上。
他作為一個士兵只需要執行就好了。
但現在賽琉反倒直接把文件放在威爾的面前，他反倒看不懂了。
「這些都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
賽琉輕聲說。
「可是這些都是警備隊裡的卷宗，而且很多都是他們無法處理的。」
「包括涉及一些政治上的問題，也牽扯到帝都權貴的相關。」
蘭看了一眼文件，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這些文件，警備隊不是不能處理，而是無法處理，他們不可能真的對那些權貴進行執法。
畢竟整個警備隊的薪資很大程度上都需要靠著權貴們才能發放。
帝都表面的規則只能約束到普通人，是無法約束到掌權者的，這幾乎是整個帝都人民的共同認知了。
「是的，這都是警備隊積壓許久案子，很多案件其實都是證據確鑿，但是偏偏就不進行抓捕。」
「反倒讓那些惡貫滿盈的傢伙們逍遙法外，這不是帝國應該有的面貌。」
「我去警備隊裡把這些東西調了出來，如果這件事情我們不來做地話，那麼永遠都不會有人做了。」
賽琉當著狩人的面，完全地說出自己的意見和決定。
不過賽琉也不是真的打算跟狩人的其他人進行商量。
從語氣上就可以感受到賽琉在態度上的強硬，這件事情她是一定要做的，不管受到怎麼樣的阻撓。
「可是如果這樣地話，我們需要面對的問題，可能會越來越多，需要遭受的阻力，也會越來越強大。」
蘭忍不住說。
「正因為是這樣，所以狩人成立了，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我們的存在才是有必要的。」(本章完)
但更多的時候更像是在消磨時間。
艾斯德斯居然也會有借著工作的由頭摸魚的一面。
偶爾會有街頭搶劫的人，艾斯德斯會帶著戲謔出手，用各種各樣的手段把劫匪逼到角落裡。
然後享受他們的表情和神態。
直到艾斯德斯玩膩了，在他們的身上體會不到樂趣，就會讓警備隊的人把他們帶走。
即便是在帝都這樣的地方，因為經濟的不穩定元素。
導致在街頭搶劫的人逐漸變得頻繁。
等到挑選好了禮物的時候，已經是下午的時間了。
去到狩人的訓練場。
即便是賽琉也不會想到，自己居然在遲到了這麼久之後才到的，並且這還是在艾斯德斯的帶領下。
哪怕是狩人里的其他人對此也感到意外，分明在之前的日常訓練和任務中，賽琉從來都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有什麼關係，就是因為花的時間足夠長，所以才能夠說明我們挑選的東西足夠好。」
艾斯德斯反倒是不以為然。
「更何況，在處理掉了夜襲之後，哪還有那麼多的任務需要去執行呢。」
「這個時候你們所需要的事情分明是放鬆才對。」
艾斯德斯一邊說著，一邊把禮物分發給狩人里的其他人。
在得到了禮物之後，整個狩人上下頓時都充斥著快活的氣氛。
艾斯德斯說的沒錯，在沒有了夜襲的問題之後，狩人的任務就變得很清閒，絕大多數時候是去承擔那些帝都警備隊無法處理的危險任務。
比如一些遊蕩在帝都周圍的危險種。
但這些危險的任務僅僅只是對於警備隊來說，對於狩人來說則完全算不上什麼。
一般不需要太長的時間就可以結束，然後剩下的時間裡就只剩下閒暇。
有的時候狩人里的其他人也會抱怨這樣的事情會不會過於清閒，甚至威爾對狩人的未來狀況感到擔憂。
如果只是為了承擔這樣的任務，那麼整個狩人的存在就失去了理由。
雖然相處的時間不長，但是狩人的隊員們都很喜歡現在的狀態，要是哪一天狩人忽然被取締了。
那麼狩人里的大家都是會感到悲傷的。
不過當威爾說出這樣的疑慮時，賽琉倒是信誓旦旦地表示這樣的事情一定不會發生。
不僅不會讓狩人的存在消失，反而會更加擴大狩人的影響力。
畢竟對於賽琉來說，狩人是一把工具，而且是一個很有效的工具。
對於那一天在艾斯德斯的住所里，他們之間的對話，很快在賽琉的身上就出現了應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賽琉總是能夠感覺到自己身邊開始出現一些監視的人。
有的時候會是街邊的小販，有的時候也會是警備隊的人，有的時候甚至會是商人。
好像只要賽琉在這座城市裡生活，就必不可少要進入到被監視的環節當中。
這不是賽琉希望出現的情況，但對於這些人賽琉也沒有必要對他們做些什麼。
因為這些人能夠看到的聽見的東西極其有限，賽琉不希望把他們當做目標，是為了釣出幕後更大的魚。
終於在某天的夜晚裡，這個機會悄然來臨。
賽琉走在深夜的街道上，夜幕下的帝都遠比想像中更加安靜，也可以更加輕易地感受到一些東西的存在。
賽琉拐入街頭巷尾里，然後貼著牆壁靜靜地等待。
在賽琉消失在街道的後一分鐘裡，一個女人就出現在陰影里，她顯然是跟著賽琉，一直跟在她的身後。
直到再不跟上就會徹底跟丟的情況下她不得已才露面。
賽琉和她進行了第一次眼神上的接觸，而在這個瞬間裡，賽琉就意識到了對方的背後是誰。
這個女人賽琉當然見過，甚至可以說是不止一次。
羅剎四鬼之一，是奧內斯特的貼身保鑣了。
她既然出現在這裡，那麼背後必然就有著奧內斯特的授意。
艾斯德斯說的對，奧內斯特可以接受賽琉的拒絕，但不會接受賽琉還活著。
對於奧內斯特來說，賽琉只要活著就是一個不穩定的因素，一個會讓他的利益出現損害的不穩定因素。
如果賽琉真的完全投靠到艾斯德斯的那一邊，到了那個時候奧內斯特則會完全地後悔。
為了不保證出現這樣的情況，殺死賽琉才是最好的選擇。
而只要賽琉還在這座城市裡，那麼他就會有無數的動手的機會。
但羅剎四鬼雖然已經竭力做到了最好的細節，不過在賽琉的眼裡還是完全不夠看。
「我想我們不是第一次見面了，羅剎四鬼之一的馬頭小姐。」
賽琉直截了當地說出對方的名字和身份。
或許是曾經在警備隊工作時留下的習慣，凡是見到過的有特殊記憶點的人，賽琉一般會記得很清楚。
馬頭就是其中之一，因為她的膚色和她大膽的著裝。
馬頭表面上看起來像是一個小孩子，因為她的個頭並不高，但是實際上她也是皇拳寺出身，有著一身不俗的實力。
並且出手狠辣，作為奧內斯特手底下的人，自然也不會是什麼善男信女。
馬頭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已經被戳穿，索性也不打算隱瞞，她的表情逐漸放鬆下來，或許對於她來說，這大概才是最舒服的狀態。
「是的，不過現在才是我們之間的第一次對話，賽琉小姐。」
「不，或許我應該叫你狩人隊長，還是這個稱呼聽起來要更加適合你。」
馬頭輕聲說話。
但雙手抱著手臂，整體呈現防禦的姿態。
帝都深夜的街道有微風吹過，無聲中馬頭顯然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是奧內斯特大臣讓你們做的事情？讓你們來監視我的一舉一動？」
「我可以理解為你們已經打算對我動手了麼，但是你們真的有作為我的對手的覺悟嗎？」
賽琉直視馬頭的眼神。
馬頭被嚇了一跳，身體微微後仰，她以為賽琉在某個瞬間動手了，但她沒有，或者說現在還沒有。
那眼神中帶著慍怒，又無比兇悍，街頭巷尾的角落裡是燈光照射不到的地方。
在黑暗的籠罩下，賽琉的全身得到了最好的隱藏，但那雙眼神里的殺機是無法被覆蓋的。
而且最要命的是，在剛才的對話中，賽琉說的是「你們」而不是「你」。
這也就意味著在賽琉的眼裡，她所需要面對的目標並不只有馬頭一個人。
這才是馬頭在無形中感到壓力倍增的主要原因。
只是一個照面，馬頭就感覺自己被看穿了。
羅剎四鬼一起出動，這才是馬頭真正的底氣。
他們四個人加在一起的實力甚至要超過同等數量的帝具持有者。
「叫其他的人也一起出來吧，我不喜歡這樣的對話，而且你也不是羅剎四鬼里的領導者。」
賽琉輕聲說。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馬頭故作鎮定。
但如果這個時候有人站在她的背後地話，就會發現她的後背此時已經被汗水所浸濕了。
「哦，看來只有對你動手，其餘的人才會出現。」
賽琉點了點頭。
她真的動了起來，她朝著馬頭一步一步走來。
潮水般的壓力向馬頭湧來，伴隨著賽琉輕柔的腳步聲，一股恐懼從腳底開始向著心臟蔓延。
馬頭無法承受這樣的壓力，在這之前，類似的壓力她只在另外一個人的身上感受過。
帝國將軍，艾斯德斯。
馬頭不得不做出手勢，這是獨屬於羅剎四鬼之間的交流方式，也可以說是暗號。
一陣風吹過，在碼頭的身後忽然多了其他三個人影。
羅剎四鬼的人員配置一共是兩男兩女。
性格各有不同，但一直都是奧內斯特比較信任的人。
他們的底氣來自於他們的實力，他們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練武，一直到如今更是有不少戰績。
斬殺的帝具使也不在少數。
對於這個能夠處理掉夜襲的狩人隊長，羅剎四鬼保持了最大的尊重。
他們四個人一起出現，站在賽琉的面前仿佛一堵厚重的人牆。
「我可以理解為，這是奧內斯特大臣對我的宣戰嗎？」
賽琉歪了歪頭。
「我們只是……在保護您的安全，如果您對此感到不滿地話，我們可以向您道歉。」
開口說話的是棘。
羅剎四鬼的老大，他有著一頭紫色的頭髮，但是穿衣風格和性格都非常扭曲。
他胸口前的衣領是敞開的，他渾身上下都顯露出一股放蕩不羈的感覺。
要是以這個形象走在大街上，他免不了走兩步就要接受一個警備隊隊員的盤問。
但棘倒是個識時務的人，他儘量避免跟賽琉之間產生直接的矛盾。
並且把話說得冠冕昂後，賽琉忍不住猜想這可能是奧內斯特的授意，因為奧內斯特還沒有做好直接撕破臉的打算。
或許是忌憚現在的狩人的實力，又或者是不希望直接地把賽琉推到艾斯德斯那一邊。
「我的安全？那我倒是還要謝謝奧內斯特了？」
賽琉覺得好笑。
「不過，如果你們覺得需要道歉地話，還是讓奧內斯特自己來吧。」
賽琉又說。
這話聽起來非常囂張，在羅剎四鬼的面前幾乎可以說得上是貼臉輸出了。
作為羅剎四鬼的老大，面對這句話顯得反應很大。
「你是不是太得意忘形了，以你的身份，可還夠不上大臣低頭的資格。」
棘的聲音驟然壓低，空氣中的溫度都不自覺地降低了起來。
賽琉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對這四個人動手，因為他們還不被賽琉放在眼裡。
要是奧內斯特在這裡地話，賽琉倒是不介意多說兩句話。
賽琉只是看了羅剎四鬼們一眼，然後轉身離開。
「我會讓奧內斯特自己來找我道歉的。」
賽琉只是留下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迅速地消失在羅剎四鬼的視線當中。
羅剎四鬼們起初還想要繼續跟上，但是很快他們就意識到自己沒有辦法追上完全想要離開的賽琉。
這使得他們在追擊無果之後不得不果斷地放棄。
而至於賽琉在離開之前所留下來的這句話，更是讓他們開始陷入深深地憂慮當中。
在第二天的時候，賽琉在一份又一份的資料放在狩人眾人的面前。
「隊長，這是什麼意思？」
威爾沒有明白賽琉的意思。
在加入狩人之前，他都只是海軍里的一個普通的大頭兵，一般作戰任務的命令都不會下達到他的手上。
他作為一個士兵只需要執行就好了。
但現在賽琉反倒直接把文件放在威爾的面前，他反倒看不懂了。
「這些都是我們接下來的任務。」
賽琉輕聲說。
「可是這些都是警備隊裡的卷宗，而且很多都是他們無法處理的。」
「包括涉及一些政治上的問題，也牽扯到帝都權貴的相關。」
蘭看了一眼文件，很快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這些文件，警備隊不是不能處理，而是無法處理，他們不可能真的對那些權貴進行執法。
畢竟整個警備隊的薪資很大程度上都需要靠著權貴們才能發放。
帝都表面的規則只能約束到普通人，是無法約束到掌權者的，這幾乎是整個帝都人民的共同認知了。
「是的，這都是警備隊積壓許久案子，很多案件其實都是證據確鑿，但是偏偏就不進行抓捕。」
「反倒讓那些惡貫滿盈的傢伙們逍遙法外，這不是帝國應該有的面貌。」
「我去警備隊裡把這些東西調了出來，如果這件事情我們不來做地話，那麼永遠都不會有人做了。」
賽琉當著狩人的面，完全地說出自己的意見和決定。
不過賽琉也不是真的打算跟狩人的其他人進行商量。
從語氣上就可以感受到賽琉在態度上的強硬，這件事情她是一定要做的，不管受到怎麼樣的阻撓。
「可是如果這樣地話，我們需要面對的問題，可能會越來越多，需要遭受的阻力，也會越來越強大。」
蘭忍不住說。
「正因為是這樣，所以狩人成立了，正因為是這樣，所以我們的存在才是有必要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