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悔恨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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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54章 悔恨的女人

  聽到龍媛媛怒喝,二兩嚇了一跳,小臉兒漲得通紅,帶著一絲委屈的音調辯白道:「我……我才不是小偷,今早我就是看見那個大哥哥拿著一個黃色的盒子……」

  「住嘴!」

  聽到對方污衊自己情郎,龍媛媛美目瞬間冷厲如刀。

  怒火中燒的她下意識便要起身教訓這信口雌黃的小丫頭,被溫侗按住肩膀。

  溫侗倒是面色從容,笑眯眯的望著二兩,「小姑娘,我若真偷了東西,又怎麼會被你輕易看到呢?小小年紀可不能隨口胡言。」

  不等二兩反駁,他看向丟東西的大漢,眼神坦然道:「這位壯士,若心有疑慮,不妨親自前往我的住處細細搜查一番。」

  大漢一時陷入猶豫。

  倒不是他不願意去搜查,而是龍媛媛那如冷月般銳利的目光始終鎖定著他,讓他心生忌憚,擔心一旦真的前去搜查,可能會惹下不小的麻煩。

  只是一想到那盒子的價值,大漢咬了咬牙,抱拳道:「得罪了!」

  說罷,便帶著同伴去溫侗房間裡搜尋起來。

  龍媛媛起初有些擔憂,但看著溫侗坦蕩的神情,放下心來,不由為自己質疑情郎而感到慚愧,同時對二兩的恨意更深了一層。

  她起身走到姜守中桌前,冷笑道:「怎麼?昨天我嘲諷了一句,你們就這麼記仇,故意在我朋友身上潑髒水是吧。」

  姜守中笑道:「我丫鬟只是陳述了她看到的事實,別人信不信是他的事,你怎麼認為是伱的事。」

  「好,好,那我們就等著看。」

  龍媛媛死死盯著姜守中,「若沒搜到東西,我會讓你們知道污衊人的代價!至少你這丫鬟,我會讓她長長記性。」

  張雀兒扯了扯嘴角,手指輕輕在桌上刮著。

  指甲在桌上刮出一道道痕跡。

  姜守中淡淡道:「你應該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大小姐吧,嬌養了一身的臭脾氣,初次離家闖蕩。但凡有點腦子的人,都不可能像你這樣。」

  「你說我沒腦子!?」

  龍媛媛眼中憤怒的火花如杏林春火,便要拔刀。

  客棧老闆娘趕緊上前打圓場,「兩位都消消氣,我已經報官了,丟東西這事兒讓官府來調查最合適,咱別傷了和氣啊。」

  符胡仁也來勸道:「大小姐,還是讓官府來吧。」

  溫侗走了過來,輕拍了拍女人肩膀,笑著說道:「莫要動氣傷了身子,等他們搜查完再講理也不遲嘛,實在不行把你的房間也搜一搜。」

  「他們敢?」

  面對情郎安慰,龍媛媛冷哼一聲,卻也沒再挑事。

  經過一番仔細的搜查,兩位魁梧的漢子最終從屋內走了出來,步履沉重地走下了樓梯。

  瞥見他們手中並未攜帶任何物件,龍媛媛譏諷道:「怎麼空著手下來了?」

  兩位大漢相互看了眼,其中一人朝著溫侗悻然抱拳道:「不好意思這位小哥,是我們誤會了,閣下房間的確有一個黃盒子,但不是我們丟的那個。」

  原本大堂內看熱鬧的人一臉失望。

  這兩天龍媛媛那副傲慢無禮、目空一切的態度著實令眾人心生不滿。無奈對方修為太高,不敢輕易觸怒她,只得暗自忍讓。

  原以為這次偷東西會讓她沾沾晦氣,沒想到竟是誤會。

  姜守中皺了皺眉,對身邊張雀兒低聲說了句。

  張雀兒點點頭,起身離去。

  溫侗笑道:「無妨,我理解你們心情。」

  他目光移向二兩,「小姑娘,現在你還覺得是我偷東西了嗎?」

  意識到是一場誤會,二兩的面頰染上了一抹羞愧的紅暈,見姜守中沉著臉不說話,以為主子對她很失望,心裡頓時無比的自責和難過。

  少女連忙起身,結巴著道歉,「對不起大哥哥,我以為……以為是同一個黃盒子,對不起……」

  「對不起?一句道歉就完事了?」

  龍媛媛輕蔑地哼了一聲,目光冷冽地盯向那兩位窘迫的大漢,「你們兩個呢?以為輕描淡寫地說一聲『誤會』就能草草收場了嗎?要不要去我的房間好好檢查一番?或者,要我這位大小姐親自寬衣解帶,任由你們搜身?」


  兩位大漢頓時臉色蒼白,冷汗涔涔而下,忙不迭地搖頭,連聲說著不敢,態度謙卑到了極點,生怕激起龍媛媛更猛烈的怒火。

  啪!

  龍媛媛手中的刀鞘猛地揮起,分別在兩個大漢的臉頰上抽了一道血痕。

  隨著牙齒沾染鮮血飛濺出去,女人的聲音冷得像是寒風刺骨,寒聲道:「一個小賤丫頭,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行啊,那我可以說,我親眼看到這賤丫頭偷了你們的寶盒,你們搜不搜?」

  「對不起,大姐姐,都是我的錯。」

  二兩不斷道歉,眼眶裡淚水無法抑制地打轉,愈發的自責歉疚。仿佛周圍每一道目光都充滿了譏笑,讓她自己置身於眾矢之的。

  因為自己的冒失指認,污衊了別人,這一刻少女無地自容。

  這時,姜守中輕輕握住她的手,柔聲說道:「不要緊的,有我在。等會兒看看答案,若你真的認錯了再說。」

  感受著掌心傳來的暖意中,少女終是沒忍住,淚水悄無聲息地滑落,潤濕了臉頰。

  見兩位大漢捂臉低著頭不敢吭聲,龍媛媛冷笑,「怎麼?有膽子搜我朋友的房間,沒膽子搜他們?看來是我好欺負是嗎?」

  其中一位大漢苦著臉道:「女俠,都是誤會,小姑娘也是誤解了……」

  「可以是誤解,那我現在要求你扒光了她衣服,搜她的身子!她若是清白的,我也可以說是誤會。」龍媛媛對大漢的態度愈發不滿。

  坐在大廳角落的一位魁梧男人不滿道:

  「這位大小姐,差不多就得了,人家小姑娘也沒說假話,只是誤解了,既然小姑娘誠心道歉,就別咄咄逼人了。」

  男人正是天妖宗護法金鰲。

  「這裡有你說話的份嗎?」龍媛媛扭頭怒道,「誰要是敢給這丫頭求情,就別怪我扒了你們的衣服,吊在外面一個個搜身!」

  金鰲冷笑一聲,正要起身,旁邊戴著斗笠的女人拉了拉他的衣袖。

  想到眼下自己處境,金鰲面色陰晴不定,只得坐下。

  不過他將一隻筷子捏在手裡,一旦龍媛媛真要當眾扒了那小姑娘的衣服,他不介意在這客棧留下一樁命案。

  見大堂內無人敢說話,龍媛媛面含譏諷。

  就在這時,張雀兒緩步走來,手中提著一個黃色的小盒子,對二兩問道:「你看到的是這個嗎?」

  溫侗面色一變,眼神中閃過一絲陰沉,「小丫頭,擅自闖入他人房間,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張雀兒沒理會溫侗,等待著二兩回答。

  淚眼婆娑的二兩仔細看了看,輕輕搖頭,聲音帶著哽咽,「我今早所見的那個盒子,比這個要小一些,顏色也更加鮮亮一些。」

  張雀兒又對大漢問道:「剛才你們搜查他房間,除了這個,還有沒有其他盒子?」

  大漢搖了搖頭,「只有這個。」

  張雀兒的目光隨即如利箭般射向溫侗,冷聲質問:「那麼,這位公子,另一個盒子在哪裡呢?」

  溫侗臉上有了冷意,「你們是沒完了吧,今天非得往我身上潑盡髒水才甘心?要不這樣吧,今天我乾脆脫光了衣服在大街上走走,看看我身上究竟有沒有藏著東西。」

  說著,便要脫身上的衣服。

  然而就在這時,啪嗒一聲,一隻通體亮黃的盒子從他身上掉了下來。

  盒子上印著一隻類似老鼠模樣的圖案。

  大堂內頓時一片死寂。

  一雙雙眼睛全都齊刷刷盯著地上的盒子。

  就連溫侗本人也懵了。

  怎麼回事?他不是把盒子藏匿在房樑上了嗎?怎麼出現在他身上了?

  「這就是我們丟的寶盒!」

  大漢連忙撿起。

  眾人眼神在這一刻充滿了玩味。

  「溫兄,你……」

  符胡仁瞪大了眼睛,指著溫侗,「原來真是你啊。」

  方才盛氣凌人的龍媛媛也傻眼了。

  溫侗只覺大腦嗡嗡作響。

  眼見形勢不妙,溫侗怒瞪著姜守中他們,氣的渾身發抖,

  「好,好,有你們的!故意栽贓陷害是吧!老闆娘,你不是報官了嗎?怎麼還不來!?今日我便是死,也要證明我的清白!」

  看到情郎憤怒委屈的模樣,龍媛媛心疼不已。

  對情郎無條件信任的她自然認為是姜守中他們在搞鬼,眼中的恨意達到了極致,「你們……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卑鄙無恥!」

  姜守中突然有些想笑。

  而且,他也確實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

  龍媛媛怒不可遏,「是笑把我們耍了?」

  姜守中站起身,走到龍媛媛面前淡淡道:「辱罵,恐嚇,誣陷,我家丫鬟我都捨不得罵,你倒是罵爽了……不過我更想告訴你,戀愛腦不是這樣子的,你這個完全就是豬腦了。你仔細想想,上輩子是不是母豬投胎轉世的。」

  「放肆!」

  面對姜守中羞辱,龍媛媛勃然大怒。

  長刀還未拔出,一記耳光狠狠抽在她的臉上。

  女子的嘴角應聲裂開,鮮血沿著唇角緩緩流淌,臉頰迅速腫脹起來。

  龍媛媛她被打懵了。直到那股火辣辣的疼痛感從麻木中逐漸甦醒過來,她才意識到發生了什麼——自己竟然被打了?

  客棧內的眾人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給驚到了。

  「你找死!」

  龍媛媛以為是自己沒防備,提起全身功力拔刀含怒劈下。

  「大小姐,別殺人!」

  符胡仁驚叫出聲。

  啪!

  又一記兇猛的耳光狠狠地抽打過來。

  力道之強,讓女子手中的長刀還未來得及揮下,她整個身體已經在空中翻轉了一圈,接著重重地摔倒在冰冷的地面上。

  眾人心神震動。

  這下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來姜守中的修為要比龍媛媛高,不止高一點。

  本想借著龍媛媛大鬧的溫侗,此刻卻是目瞪口呆。

  見姜守中望來,他雙腿打著擺子,強行擠出一絲笑臉,「誤會……都是誤會……」

  姜守中沒理他,走到龍媛媛身邊。

  剛剛還威風凜凜的龍媛媛,此時顯得狼狽不堪,看到一隻腳踏入自己的視線範圍,她嬌軀一顫,想要後退,頭髮被人揪起來。

  姜守中蹲下身子,望著臉蛋腫裂出血的女人,淡淡說道:「若真是二兩看錯了,誤解了你情郎,我也就不說什麼了,畢竟錯在我們一方。可既然真相都出來了,你還這麼蠢,這就是你不對了。」

  龍媛媛身子微微顫抖,臉上寫滿了畏懼和憎恨。

  其他人感受不深,可挨打的龍媛媛卻能深刻體會到對方那一巴掌蘊含的勁道,分明暗含玄氣,應該是小玄宗師的高手。

  對方的實力,估計和自己父親差不多。

  想到自己竟然愚蠢的和一位宗師高手起衝突,龍媛媛隱隱有些後悔。

  女人跋扈是沒錯,可身為修行人士,最能體會到境界之分的強弱。當然,若此刻她父親在這裡,她定然不會服軟。

  「前輩息怒,她是龍武鏢局的大小姐。」

  符胡仁看著女神狼狽模樣,即心疼,又不敢上前解救,連忙說道。

  客棧內一些常年在附近闖蕩江湖的客人們,一聽到「龍武鏢局」這個名字,無不色變。

  畢竟,那裡有一位真正的宗師級高手坐鎮。

  而姜守中在聽到「龍武鏢局」後,表情也變得古怪,問道:「匡天光認識嗎?」

  匡天光就是姜守中此行目標。

  張雀兒的姑父。

  符胡仁愣了一下,連忙點頭,「是我們龍武鏢局的二當家。」

  姜守中很無語。

  這還沒託付張雀兒呢,就先把人家的大小姐給打了,簡直比戲劇還要荒誕。

  龍媛媛見姜守中面色陰晴不定,以為怕了,方才被抽離的膽氣瞬間又回來了一些,冷笑道:「等我爹——」

  嘭!

  姜守中重重將女人的腦袋撞在地面上,後者當場昏死過去。

  「行了,該教訓也教訓了,能不能讓腦子清醒,就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姜守中擦了擦手上沾到的血跡,帶著二兩她們上了樓。

  圍觀看熱鬧的人們紛紛趕緊讓開路,一個個看向姜守中的眼神皆是敬畏與羨慕,同樣還有一些擔憂,畢竟龍武鏢局並不好惹。

  角落裡的金鰲淡淡一笑,「看走眼了,沒想到還是個小宗師高手。」

  ……

  回到屋子,張雀兒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晃著纖細緊緻小腿兒,不滿道:「幾個巴掌就算教訓啦?就應該讓我來。」

  姜守中拿出手帕,擦著二兩臉上的淚痕,淡淡道:「你那位姑父人怎麼樣?」

  「就來過兩次京城,人挺好的。」

  張雀兒單手支頤,托著香腮說道,「為人還是比較仗義的,如果靠不住,我爹也不會想著把我交給他代為照顧。」

  姜守中微微點頭,放下心來。

  既然對方是二當家,想必在鏢局有一定話語權,到時候能護住張雀兒。

  看著姜守中端來水盆,溫柔的給二兩擦臉,張雀兒眼神有些晦暗,隨即化為黯然和自嘲,喃喃自語,「其實我知道,你和晏長青一樣,也都不喜歡我,所以才急著想把我送走。」

  張雀兒蜷起雙腿,抱著膝蓋,看向窗縫外的茫茫天空,垂落的些許劉海兒輕輕晃動,呢喃道:「我也討厭自己呢。」

  ……

  雖說客棧老闆娘說報官了,可最終官府也沒有出現。客人們倒是樂得看到這一幕,只是有些遺憾姜守中沒多教訓一下那位驕橫的大小姐。

  晚餐時,龍媛媛並沒有下來。

  符胡仁生怕餓到女神,趕緊端著飯菜送進女神的房間,不過房間裡有溫侗代為照顧安慰,他也只能放下飯菜傷感離開。

  姜守中下樓後,原本喧鬧的大堂頓時安靜下來。

  客人們都很識趣的把中間的桌子讓出。

  姜守中有些好笑,暗暗想著,莫非這就是大佬的待遇?在京城當孫子習慣了,還真不適應。

  過程中有幾個人厚著臉皮跑來結交,姜守中倒也沒擺架子,相互報了名號。不過六扇門暗燈的身份並沒有暴露出來,只是說京城人氏。

  對比那位龍武鏢局大小姐的態度,眾人對姜守中愈髮帶有好感。

  同樣是高手,宗師就是宗師。

  用完餐後,姜守中又在眾人敬仰的目光中離去。

  夜深。

  月色被厚厚的雲層覆蓋,依舊悶沉沉的。

  因為明早就可以出城,最後一晚好些人敞開了心情喝酒,再加上龍大小姐被教訓,雖然酒桌上沒敢直言,但相互擠眉弄眼的表情說明內心的舒暢。

  與此同時,天空中一面巨大的鏡子緩緩漂浮而起。

  龍媛媛的房間內。

  臉上傷勢恢復了一些的大小姐死攥著粉拳,眼裡閃爍著仇恨,「等我爹來,這次恥辱一定要加倍還回去!我會讓他後悔終生!」

  溫侗將米粥一口一口的溫柔給龍媛媛餵完,拿出手帕擦了擦女人嘴角,笑著說道:「就怕岳父大人不會出手。」

  「會的!我是他女兒,他一定會出手教訓那小子!」

  龍媛媛直視著情郎的眸子,定定說道,「溫郎,我們不走了,我爹來了我會親自告訴他,我非你不嫁!溫郎,要不今晚你就要了我吧。只要咱們生米煮成熟飯,我爹就沒法阻止我們了。」

  「傻瓜,何必委屈自己呢。」溫侗嘆了口氣。

  龍媛媛紅著眼睛搖頭,「不委屈,他們都污衊你,但只有我相信你是無辜的。盒子肯定是那個姓姜的偷偷放在你身上,故意嫁禍給你的。」

  說著,女人咬了咬銀牙,鼓起莫大的勇氣紅著臉解開自己的衣衫,將自己身子展露出來,「溫郎,要了我吧,我不會後悔的。」

  因為常年練武的原因,龍媛媛的身段稱得上苗條動人。

  溫侗輕輕撫摸著少女的肌膚。

  但眼裡卻無貪戀。

  龍媛媛閉上眼睛,咬住自己的唇瓣,用力抑制住喉嚨里想要溢出的聲音。

  「其實吧,那盒子是我偷的。」溫侗忽然說道。

  龍媛媛睜眼愕然。

  愣了許久,她呆呆問道:「溫朗,你為什麼要偷……」


  女人忽然想到了答案,美目一亮,「莫非溫郎是為了我才偷的?那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好看的首飾,溫郎想送給我,所以才做了傻事?」

  溫侗默默盯著少女,莫名笑了起來,「我覺得那位姜公子說的很對,你上輩子一定是母豬轉世,所以才生了個豬腦子。」

  聽著對方嘲諷,龍媛媛表情僵住,以為自己耳朵出了毛病。

  平日裡那個溫柔的溫郎,可從來沒有對她說過一句重話,一句粗言。

  「溫……溫郎……你……你是不是喝醉了。」

  女人強行擠出笑容。

  下一刻,一條條柔軟的樹枝從床榻下蔓延而出,纏在了女人的四肢,將龍媛媛手腕腳腕牢牢纏住,呈「大」字形。

  龍媛媛嚇壞了,拼命掙扎,「溫郎,這是什麼!?溫郎,快救我啊!溫郎……」

  然而她無意抬頭時,卻驚呆了。

  只見溫侗一點一點將臉上那張俊朗的麵皮撕扯下來,露出了一張無比蒼老、猙獰、臉上滿是褶皺老人斑的醜陋臉龐。

  「龍大小姐,為什麼不聽別人的話呢?」

  溫侗撫摸著少女潤白的肌膚,笑著說道,「天底下你這麼蠢的女人,我見得不多啊。」

  龍媛媛的面容失去了往日的紅潤,轉為一片慘白。

  在這一刻,她終於從迷惘中清醒,明白了一直陪伴在她左右的所謂情郎,其實是騙她的。

  對方是一個妖物!

  女人心中湧現出無盡的悔恨與難以言說的恐懼。

  她張口欲呼救,卻發現自己的喉嚨仿佛被無形的手緊緊扼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你放心,我對你的身子沒興趣。若不是我在你身上養了小鬼,才懶得跟你這沒腦子的大小姐私奔呢。」溫侗笑容瘮人。

  小鬼?

  龍媛媛聽不明白。

  這時,她忽然發現自己的腹部似乎有什麼在蠕動著。

  沒等她詢問,她猛然看到房間內有多了兩個高大的黑影,竟是之前被她教訓的兩個大漢。

  只是此時兩位大漢目光泛紅,似乎失去了靈魂。

  顯然被控制住了。

  「可惜差了些時日,但也來不及了,今晚必須拿走小鬼,趕緊離開這鬼地方,不然照妖鏡一出來,這縣城裡的妖物全都得完。」

  溫侗一邊說著,一邊指揮兩個大漢脫掉自己衣服。

  他對著絕望的龍媛媛笑道:「好好享受,能不能活著,就看你運氣了。」

  溫侗拿起那個盒子,自嘲道:「我也是賤,能親手拿來的,非得去偷,果然跟在這頭蠢母豬身邊太久了,連自己都變得蠢得要死。」

  ……

  另一座房間內,夢娘望著夜空中緩緩升起的八咫照妖鏡,臉色難看。

  她扭頭對姜守中說道:「如果無法躲開照妖鏡,我會化為原形,變成一條小蛇進入你的腹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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