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1章 槍擊
顧昭華被這頓河東獅吼，吼得那叫一個神清氣爽！
「我……」
還沒來得及解釋，費思明繼續吼道：「你到底跑哪裡鬼混了！我可告訴你，昨晚言蹊電話已經打到我這裡來了！我跟你糊弄過去了，你自己跟我想清楚理由！」
言蹊？
顧昭華這下完全清醒了！
她昨晚開車闖入顧宅後，擔心手機突然響鈴引起危險，便調成了靜音模式。
後來的事情過於驚險刺激，她早就忘了這事，從頭到尾，壓根沒來得及看一眼手機。
被費思明這麼一提醒，她手忙腳亂點開手機，看到了一串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
完蛋了！
她握緊手機，緊張的口齒打結：「你怎麼跟他說的？」
「說你得了獎，晚上和團隊慶祝了一下，喝了酒，早早就睡了。」
費思明沒好氣：「八點的飛機，你現在到底在哪？還能不能來了？」
顧昭華看了一眼依然昏迷不醒的哥哥，走到他床尾，小聲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過兩天回……」
話還沒說完，對面突然傳來陶媛的聲音：「過兩天？怎麼又變成過兩天了！」
她這麼急幹什麼？
顧昭華解釋道：「我哥有點事，我得等等。媛兒，回去有什麼事嗎？你昨晚好像就很急？」
陶媛支支吾吾：「沒有沒有，就是怕你一個人呆在這邊不安全。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
顧昭華想了想。
有大力水手陶媛陪著，自己似乎也更有安全感？
「行，那你先別回去，來市醫院。」
她給了個地址：「對了，來的時候幫我把行李箱帶過來。」
好耶！
陶媛立刻理直氣壯地把行李塞給費思明，繼續監視——不是，陪伴顧昭華了。
掛掉費思明的電話，顧昭華看了看時間，擔心言蹊還在睡，便小心翼翼措辭，開始給他回消息。
剛發過去一個表情包，對方就秒回了。
言蹊：醒了？
顧昭華看了一眼時間，確定才六點多，而昨晚言蹊是半夜兩點跟自己發的最後一條消息。
她心虛回覆：醒了。你怎麼醒這麼早？
言蹊：昨晚你沒接電話也沒回消息，我有點擔心。昭昭，方便視頻嗎？
視頻？
顧昭華現在一身的狼藉，又在醫院這種地方，跟言蹊視頻了，還不得把他嚇得立刻飛過來！
她先下手為強，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餵？」
「嗯。」
言蹊聽到她的聲音，心裡放心了不少。
「昨晚喝多了？」
隔著電話，顧昭華沒法三言兩語跟他解釋昨晚發生的一切，又怕他聽了徒增擔心，便乾脆順著費思明的藉口編。
「也沒多少……就是喝雜了，再加上高興，回來頭好暈，一下就睡了。」
她故意打了個哈欠：「都沒洗澡……」
言蹊輕笑一聲：「沒事，回來洗，我今天在家，給你放洗澡水。」
今天？
顧昭華有些不解：「我今天不回來啊？」
「不回來？」
言蹊的音調突然揚起，但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頓住了。
他假裝自己記錯了：「哦對，是的，你說一周後回來。」
顧昭華疑惑地皺了皺眉，但也沒想太多。
「言蹊，我大哥這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等弄完了，我們兩個一起回來。」
她故作輕鬆：「到時候，你來接我們？」
「我來接你，顧昔年自然有人接。」
言蹊不理她的「一家人計劃」：「昭昭，能夠確定回來的具體時間嗎？」
顧昭華為難地看了一眼顧昔年：「不確定……不過我肯定會提前告訴你的！」
言蹊那邊微不可聞地發出一聲嘆息。
隔壁床的老頭打完水回來了，似乎又要開始咳嗽了。
顧昭華擔心言蹊聽出了端倪，趕緊想掛電話。
「好了好了，你昨晚都不睡，今天正好在家，好好睡一覺。」
她捂著話筒，小聲說道：「我也要起來了。我昨晚沒洗澡，真是難受死了！」
聽她這麼說，言蹊笑起來。
「行，快去吧。」
他沒有多問什麼，等著顧昭華先掛了電話。
剛掛，那老頭果不其然又開始咳嗽了。
反正也睡不著了，顧昭華乾脆起來了。
她找了根筆，把頭髮挽起來，又看了一眼顧老爺子的監護儀器，確定人還活著，便專心給自己親哥擦臉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護士開始查房了，整層樓的病人們都慢慢醒來，外頭逐漸熱鬧起來。
陶媛從門口伸進腦袋：「昭昭？」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顧昭華，眼睛越瞪越圓：「你穿的什麼啊！」
顧昭華尷尬的縮了縮腳趾。
「你這是去討飯了？」
陶媛蹦進來，握著顧昭華的肩膀，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被人搶劫了？雲禮獎獎盃被人偷走了？你哥——」
她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顧昔年：「——被人打暈了？」
顧昭華哭笑不得。
她讓陶媛幫忙守著顧昔年，誰也不許靠近，自己拿著行李箱去洗手間換衣服了。
她洗了把臉，穿好自己的常服，總算有了點人樣。
再出來的時候，隔壁床的老頭已經坐在床上啃包子，順便打開電視了。
醫院的電視可看的節目不多，除了無聊的早間新聞外，似乎只有娛樂八卦可以讓人輕鬆一些。
「嫩模方方稱過夜好開心，與天王蔡仁激戰到天明。」
「豪門新婦陸荏三胎顯懷，長子不肖丈夫酷似公公。」
「48歲一姐街頭激吻小奶狗，雙手捏爆公狗腰。」
……
一句一句毫無下限的八卦標題從港媒嘴裡傳出，引起觀眾無限的興趣。
老頭聽得津津有味，就連陶媛也被這些標題逗笑。
顧昭華沒注意，她全身心都放在顧昔年身上，滿腦子都在琢磨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內地娛樂圈將引爆新動作！巨星言蹊舉辦……」
「啊！」
陶媛突然發出一陣尖叫，蓋住了電視新聞的聲音，把顧昭華和老頭嚇得原地飛起！
顧昭華捂住耳朵：「你幹嘛！」
陶媛擋住電視，用手摸著電視上的按鍵，強行給大家換了個頻道。
「沒……沒……剛剛地上有老鼠，我被嚇到……」
她尬笑，把電視調到國際新聞頻道，這才坐回來。
「新聞好……多看新聞，看看世界大事……」
老頭瞪她一眼，並不想看新聞，拿著飯盒出去了。
病房裡，只有電視裡主持人的聲音，一板一眼播報著新聞。
「……據悉，M國J州聖安彼得學校昨晚發生恐怖分子槍擊，六名學生受傷，一名學生遇害。」
電視裡播放著畫面，一個小學放學時間，有人持槍闖了進去，對著某個方向開始射擊。
槍聲乓乓響。
顧昭華聽得頭疼：「媛兒，把電視關了吧，反正也沒人看。」
陶媛點點頭，正準備去關電視，突然聽到床上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
「等等。」
顧昔年半眯著眼睛，盯著電視上的新聞。
「聖安彼得學校？」
「我……」
還沒來得及解釋，費思明繼續吼道：「你到底跑哪裡鬼混了！我可告訴你，昨晚言蹊電話已經打到我這裡來了！我跟你糊弄過去了，你自己跟我想清楚理由！」
言蹊？
顧昭華這下完全清醒了！
她昨晚開車闖入顧宅後，擔心手機突然響鈴引起危險，便調成了靜音模式。
後來的事情過於驚險刺激，她早就忘了這事，從頭到尾，壓根沒來得及看一眼手機。
被費思明這麼一提醒，她手忙腳亂點開手機，看到了一串未接電話和未讀消息。
完蛋了！
她握緊手機，緊張的口齒打結：「你怎麼跟他說的？」
「說你得了獎，晚上和團隊慶祝了一下，喝了酒，早早就睡了。」
費思明沒好氣：「八點的飛機，你現在到底在哪？還能不能來了？」
顧昭華看了一眼依然昏迷不醒的哥哥，走到他床尾，小聲說道：「你們先回去吧，我自己過兩天回……」
話還沒說完，對面突然傳來陶媛的聲音：「過兩天？怎麼又變成過兩天了！」
她這麼急幹什麼？
顧昭華解釋道：「我哥有點事，我得等等。媛兒，回去有什麼事嗎？你昨晚好像就很急？」
陶媛支支吾吾：「沒有沒有，就是怕你一個人呆在這邊不安全。要不我留下來陪你吧！」
顧昭華想了想。
有大力水手陶媛陪著，自己似乎也更有安全感？
「行，那你先別回去，來市醫院。」
她給了個地址：「對了，來的時候幫我把行李箱帶過來。」
好耶！
陶媛立刻理直氣壯地把行李塞給費思明，繼續監視——不是，陪伴顧昭華了。
掛掉費思明的電話，顧昭華看了看時間，擔心言蹊還在睡，便小心翼翼措辭，開始給他回消息。
剛發過去一個表情包，對方就秒回了。
言蹊：醒了？
顧昭華看了一眼時間，確定才六點多，而昨晚言蹊是半夜兩點跟自己發的最後一條消息。
她心虛回覆：醒了。你怎麼醒這麼早？
言蹊：昨晚你沒接電話也沒回消息，我有點擔心。昭昭，方便視頻嗎？
視頻？
顧昭華現在一身的狼藉，又在醫院這種地方，跟言蹊視頻了，還不得把他嚇得立刻飛過來！
她先下手為強，撥了一個電話過去。
「餵？」
「嗯。」
言蹊聽到她的聲音，心裡放心了不少。
「昨晚喝多了？」
隔著電話，顧昭華沒法三言兩語跟他解釋昨晚發生的一切，又怕他聽了徒增擔心，便乾脆順著費思明的藉口編。
「也沒多少……就是喝雜了，再加上高興，回來頭好暈，一下就睡了。」
她故意打了個哈欠：「都沒洗澡……」
言蹊輕笑一聲：「沒事，回來洗，我今天在家，給你放洗澡水。」
今天？
顧昭華有些不解：「我今天不回來啊？」
「不回來？」
言蹊的音調突然揚起，但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頓住了。
他假裝自己記錯了：「哦對，是的，你說一周後回來。」
顧昭華疑惑地皺了皺眉，但也沒想太多。
「言蹊，我大哥這邊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等弄完了，我們兩個一起回來。」
她故作輕鬆：「到時候，你來接我們？」
「我來接你，顧昔年自然有人接。」
言蹊不理她的「一家人計劃」：「昭昭，能夠確定回來的具體時間嗎？」
顧昭華為難地看了一眼顧昔年：「不確定……不過我肯定會提前告訴你的！」
言蹊那邊微不可聞地發出一聲嘆息。
隔壁床的老頭打完水回來了，似乎又要開始咳嗽了。
顧昭華擔心言蹊聽出了端倪，趕緊想掛電話。
「好了好了，你昨晚都不睡，今天正好在家，好好睡一覺。」
她捂著話筒，小聲說道：「我也要起來了。我昨晚沒洗澡，真是難受死了！」
聽她這麼說，言蹊笑起來。
「行，快去吧。」
他沒有多問什麼，等著顧昭華先掛了電話。
剛掛，那老頭果不其然又開始咳嗽了。
反正也睡不著了，顧昭華乾脆起來了。
她找了根筆，把頭髮挽起來，又看了一眼顧老爺子的監護儀器，確定人還活著，便專心給自己親哥擦臉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護士開始查房了，整層樓的病人們都慢慢醒來，外頭逐漸熱鬧起來。
陶媛從門口伸進腦袋：「昭昭？」
她上下打量了一圈顧昭華，眼睛越瞪越圓：「你穿的什麼啊！」
顧昭華尷尬的縮了縮腳趾。
「你這是去討飯了？」
陶媛蹦進來，握著顧昭華的肩膀，難以置信地問道：「你被人搶劫了？雲禮獎獎盃被人偷走了？你哥——」
她看了一眼床上昏迷的顧昔年：「——被人打暈了？」
顧昭華哭笑不得。
她讓陶媛幫忙守著顧昔年，誰也不許靠近，自己拿著行李箱去洗手間換衣服了。
她洗了把臉，穿好自己的常服，總算有了點人樣。
再出來的時候，隔壁床的老頭已經坐在床上啃包子，順便打開電視了。
醫院的電視可看的節目不多，除了無聊的早間新聞外，似乎只有娛樂八卦可以讓人輕鬆一些。
「嫩模方方稱過夜好開心，與天王蔡仁激戰到天明。」
「豪門新婦陸荏三胎顯懷，長子不肖丈夫酷似公公。」
「48歲一姐街頭激吻小奶狗，雙手捏爆公狗腰。」
……
一句一句毫無下限的八卦標題從港媒嘴裡傳出，引起觀眾無限的興趣。
老頭聽得津津有味，就連陶媛也被這些標題逗笑。
顧昭華沒注意，她全身心都放在顧昔年身上，滿腦子都在琢磨他到底什麼時候能醒。
「……內地娛樂圈將引爆新動作！巨星言蹊舉辦……」
「啊！」
陶媛突然發出一陣尖叫，蓋住了電視新聞的聲音，把顧昭華和老頭嚇得原地飛起！
顧昭華捂住耳朵：「你幹嘛！」
陶媛擋住電視，用手摸著電視上的按鍵，強行給大家換了個頻道。
「沒……沒……剛剛地上有老鼠，我被嚇到……」
她尬笑，把電視調到國際新聞頻道，這才坐回來。
「新聞好……多看新聞，看看世界大事……」
老頭瞪她一眼，並不想看新聞，拿著飯盒出去了。
病房裡，只有電視裡主持人的聲音，一板一眼播報著新聞。
「……據悉，M國J州聖安彼得學校昨晚發生恐怖分子槍擊，六名學生受傷，一名學生遇害。」
電視裡播放著畫面，一個小學放學時間，有人持槍闖了進去，對著某個方向開始射擊。
槍聲乓乓響。
顧昭華聽得頭疼：「媛兒，把電視關了吧，反正也沒人看。」
陶媛點點頭，正準備去關電視，突然聽到床上傳來一陣微弱的聲音。
「等等。」
顧昔年半眯著眼睛，盯著電視上的新聞。
「聖安彼得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