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9章 破！
橙色！
橙紅！
鮮紅！
暗紅！
顏色的變化甚至只在事後的回憶中才在意識中一幀幀閃過。
事實上在意識到警示條再次暴漲後的下一個反應時間內，顯示靈能天幕性能的顯示器上，便已經是一片「失去連結」的鮮紅警告了。
「噗~」
被刺穿了一個孔洞的膜瞬間引起了整個靈能天幕的劇烈反應，外界飛船內的觀測者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那層若有若無的淡藍色光幕像是被吹脹到了極點的氣球，在超越界限的剎那瞬間崩碎。
淡藍色的光幕碎片短暫的在黑暗的太空中飄散，轉而就化作更加細微的粒子，漸漸融入黑暗的背景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靈能是一種靈性的力量。
它從來都不是可以單向施加的能力。
在受到超越界限的打擊從而被擊潰之後，布置這層靈能天幕的所有組成部分——也就是那些散布在圓球空間上飛行的一個個天幕發生器，便全都靜止地懸浮在了原地。
靈能的反饋致使它們全都陷入到了某種劇烈的震盪之中，甚至還有不少天幕發生器內所裝載的人頭已經因為過量的衝擊而已經陷入到了真正消亡的狀態。
或許剩下的天幕發生器在一定時間的自行修整後還可以再次投入使用，但那顯然已經與眼下的境地再無關係。
脫困的凱薩琳絕不會等在原地束手就擒，距離紫荊花共和國國境已經相當接近的距離也不會再給他們布置第二次這種牢籠的機會。
這位護送著重寶的紫荊花傳奇機師，終究是一路殺過了他們尖峰盟會所布置下的無數關卡成功地回到了她的祖國境內。
然而身處距離最近的現場，眼下飛船內的尖峰盟會觀察小隊成員們大腦中只是一直在迴蕩著最後的一個念頭——
他們的眼前，是否出現了什麼錯覺？
剛才的警示條，究竟有沒有短暫出現過跌落的趨勢？
時間，對於強者和普通人來說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同樣的一秒鐘時間，強者可能可以觀察到上萬的信息源，轉動過上千個念頭；而普通人可能只能觀察到幾百上千的信息源，腦海中閃過幾十上百個念頭。
兩者對於時間的利用率，是絕對不同的。
就在剛剛那個短暫的變化之中，他們都覺得自己清晰地看到過，警示條短暫出現過下跌的趨勢……
這，就意味著那位紫荊花的傳奇機師在那個時刻已經觸及了自己的極限。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沒有人可以越挫越勇。
除非是臨場有了巨大的突破，比如瞬間升格成魔成聖。
否則那位傳奇機師的發揮，就是已經能夠看到頂的程度。
更別說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那位傳奇機師在打出至強轟擊後便已然緩緩停手。
哪怕視線中的實際畫面和飛船反饋系統對於天幕發生器的反饋速率之間存在一定的延時，大腦自然的處理過後他們也可以將凱薩琳那位傳奇機師的一舉一動和警示條的顯示在時間線上整合在一起。
警示條急速跌落的那個趨勢發生的瞬間，凱薩琳大概率已經緩緩停手了。
但眼下，他們原本覺得已經穩了的靈能天幕，還是被無情的打破。
這是否也就意味著，和凱薩琳這位傳奇機師在一起的那台機甲裡面的機師，在凱薩琳已經削弱了輸出功率甚至是直接停手的狀態下，依舊打出了足以擊穿靈能天幕的攻擊？
這得是什麼層次的強者？
實力還在凱薩琳這位傳奇機師之上的存在？
可是……傳奇機師，已經是人類中對於機師這種群體，所能夠明確定義的最強層次了。
也或者說，這位機師可能並非是依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獨自擊穿，他能夠擊穿靈能天幕，還是藉助了一些凱薩琳出手的尾調。
可即便如此，這位機師的實力起步至少也是和凱薩琳處於一個相同的級別。
前提是，大家剛才確實沒有出現任何錯覺。
「剛才的警示條，確實出現過跌落的跡象吧？」
「我清清楚楚的看見，凱薩琳已經停手了！」
「凱薩琳絕對已經觸及了她的能力極限，這點沒有意外！」
如果說一個人的錯覺還有可能是錯覺，那麼所有人都觀察到的現象，就絕不可能是錯覺！
而如果剛才他們的反應當中如果真的沒有出現錯覺，那麼凱薩琳身邊那台機甲中的機師實力就處於「等同凱薩琳」至「遠超凱薩琳」這個階段之中。
具體達到什麼程度，因為顯示畫面和反饋系統之間的延時性，難以精準查證。
意識到這一點的飛船內部所有觀察者，全都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惶恐。
可問題是……這種級別的強者，整個星區內部，有麼？
和凱薩琳差不多級別的，整個星區內可確定的倒是有那麼六七位。
但是其中大部分都屬於尖峰盟會的同盟之中，絕不可能幫助凱薩琳脫困。
其中一個倒是和凱薩琳處於同一個國家，他出手幫助凱薩琳的可能性最大。
但問題是……情報上明明白白地確認過無數次，那位親手教導出了凱薩琳這位傳奇機師的傳奇機師，此刻依舊坐鎮於紫荊花共和國的中央星球之上。
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刻跑到這邊境之外的地方，來馳援這位行動哪怕對於自己國內都完全保密的傳奇機師凱薩琳。
所以，究竟是誰？
「是來自於星盟的那個傢伙？」
「不可能！除非他一直隱藏了實力！那傢伙只是普通一級機師的水準，面對靈能天幕的時候不會比那些戰機的表現強到哪去。」
「可除了他以外，整個自由港上還有什麼強者的存在麼？」
「是那個黑盜王麼？」
整個星區之內，除了那位自由遊蕩的宇宙海盜之王以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脫離他們監控的傳奇機師強者了。
「不可能是他！絕對不可能是他！」似乎有了解內情的成員一口咬定。
「那就沒人了啊！難不成還能是凱薩琳自己突然升格了？」
任務失敗，當然是一個要命的罪責。
但比任務失敗更加麻煩的，是他們連任務失敗的原因都找不到。
畢竟任務失敗，還有別的補救方法。
但如果找不到原因，那麼下一次布局的時候，尖峰盟會就難以做出針對性的措施，來防止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
盟會從不是一個拒絕失敗的地方……但如果不能從失敗中吸取教訓，那麼這樣的人對於盟會顯然就是不需要的廢物了。
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回去以後他們所面對的結局，可能遠比失敗本身更加可怕！
「到底……是誰？」
……
「打……打破了？」
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宇宙空間，以及漂浮於眼前那無數台小型的天幕發生飛行器，剛剛還一心頹敗的凱薩琳眼神中滿是絕對的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打破了？」
自己所受到的回饋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攻擊遠遠達不到擊穿天幕的程度。
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的她甚至已經停了手……可就在自己停手以後的下一刻，這道堅不可摧的靈能天幕，卻反而被徹底擊穿！
正因為自己就處於直面的現場，她才能比誰都更加確認在靈能天幕破碎的那一刻，自己已經提前收了手了。
巔峰轟擊之後受到的反震力度不可小覷，哪怕她想要持續轟擊，也得問問自己的身體包括機甲結構是否能夠扛得住。
所以這靈能天幕的破碎，幾乎可以說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是它的內部結構發生了什麼自發性的損壞？
畢竟任何科技設備或者靈能事物都不能保證自己沒有半點損壞的可能，更別說這種科技和靈能兩邊都沾上的玩意。
但這種國之重器所受到的重視難以想像，需要它們出場的場合對於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擁有絕對重要的戰略意義。
如果它真的出現了什麼自發性的損壞，恐怕製造它們的工程師們一個都難以逃脫事後的審查。
所以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很小。
拋開這個可能性極小的方向之後，答案就只剩下了一種——
自己身邊這位神秘的機師……以其自己的一己之力，單人擊破了這令自己都要感到絕望的靈能天幕封鎖！
這是什麼程度的力量？
行星級的強者之上，當然還有恆星級的強者。
但這種理論上的強者只在遙遠的銀河帝國中央星區中聽過，凱薩琳所在的這片偏遠星區內，完全沒有見識過這種級別的強者風采。
自己大街上隨便撞到的一個陌生人就是整個宇宙都難得一見的恆星級強者？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的凱薩琳都忍不住想要發笑。
從情感上來說，凱薩琳更願意相信對方只是比自己略強一些的行星級強者中的頂尖人物。
畢竟自己如果再強上一些，說不定也能得窺眼前這個靈能天幕的極限。
那麼這個男人在機甲領域上再比自己強上那麼一些，或許也是剛剛好達到了擊穿靈能天幕的標準。
同樣是行星級強者，行星級和行星級之間的差距可能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比如機甲領域中的自己和密探。
也比如……自己和身邊這位陌生的男人。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
沉寂的語音當中，傳來了凱薩琳如釋重負的聲音。
自己的眼光，到底還是沒錯的。
「嗯？」白厄還沉浸在剛剛那種奇怪的反饋觸感之中。
在凱薩琳說要動手的同時，他也確實用上了自己自認為最強的力量去爆發輸出了。
但很顯然，初時的攻擊並不奏效，甚至可以說相當疲軟。
但白厄覺得不該如此。
感覺，都在。
這道所謂堅不可摧的靈能天幕，在直覺上也並非是那麼的絕對強悍。
他總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於是便真的做到。
一擊之下，百斬燎原！
在身邊的凱薩琳已經明確收手之後，他按照潛意識中的直覺再次劈出了一刀。
在劈下這一刀的同時，他的腦海中就仿佛已經出現了眼前這天幕破碎的景象。
就仿佛自己這一刀一定會達成想要的結果一般……
於是無數道刀芒匯聚成了一刀，狠狠地劈在那層看起來堅韌的薄膜之上。
薄膜一觸即碎。
甚至沒有遇到太多阻攔的觸感。
舉重若輕的輕輕收刀，白厄甚至沒能從這一刀下感受到什麼反震或者劈空的異樣感。
僅僅就是輕飄飄的砍出一刀，於是眼前的宇宙瞬間展現出了它最真實的模樣。
一台台漆黑的小型圓球形飛行器安靜地懸浮於眼前，順著它們大致夠了的圓球形曲面一路看向遠處，還能看到更多的小型圓球形飛行器安靜地懸浮於黑暗的宇宙空間之中。
看著那些小型飛行器的白厄眼神中滿是好奇。
『這就是組成這靈能天幕的科技產物？』
外星科技，果然另有乾坤。
海倫看到的話，一定會很欣喜的吧？
耳中聽到身邊那位外星強大機師的聲音後，白厄語氣略顯欷歔地下意識回應，「是啊……幸好不是更大規模的天幕。」
雖然不知道自己目前的極限在哪，但按照凱薩琳所說可以籠罩行星級別的天幕強度是現在這種天幕強度的不知道多少倍，那麼自己的瞬殺百頭對上全勝狀態的天幕，也就未必還能夠擊穿了。
這不是運氣不錯，還能是什麼呢？
聽到白厄話語的凱薩琳也確認了自己心中所想。
『果然，他也承認這種強度的天幕，快要觸及他的極限了。』
確實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好在……度過此關之後，接下來便是一片坦途。
「走吧……」凱薩琳深深地看了眼漂浮於遠處的那艘漆黑的飛船。
她清楚的知道其中就是尖峰盟會派來的走狗，但此刻她沒空和走狗糾纏。
走狗是殺不完的，儘快將自己肩負的重寶送回國內，才是她眼下的第一重任。
……
看著兩台機甲轉身離開，觀察飛船之上一片死寂。
良久才有人出聲說道：「讓下面的人密切觀察，找到那位機師！」(本章完)
橙紅！
鮮紅！
暗紅！
顏色的變化甚至只在事後的回憶中才在意識中一幀幀閃過。
事實上在意識到警示條再次暴漲後的下一個反應時間內，顯示靈能天幕性能的顯示器上，便已經是一片「失去連結」的鮮紅警告了。
「噗~」
被刺穿了一個孔洞的膜瞬間引起了整個靈能天幕的劇烈反應，外界飛船內的觀測者眼中，可以清晰的看到原本那層若有若無的淡藍色光幕像是被吹脹到了極點的氣球，在超越界限的剎那瞬間崩碎。
淡藍色的光幕碎片短暫的在黑暗的太空中飄散，轉而就化作更加細微的粒子，漸漸融入黑暗的背景之中，徹底消失不見。
靈能是一種靈性的力量。
它從來都不是可以單向施加的能力。
在受到超越界限的打擊從而被擊潰之後，布置這層靈能天幕的所有組成部分——也就是那些散布在圓球空間上飛行的一個個天幕發生器，便全都靜止地懸浮在了原地。
靈能的反饋致使它們全都陷入到了某種劇烈的震盪之中，甚至還有不少天幕發生器內所裝載的人頭已經因為過量的衝擊而已經陷入到了真正消亡的狀態。
或許剩下的天幕發生器在一定時間的自行修整後還可以再次投入使用，但那顯然已經與眼下的境地再無關係。
脫困的凱薩琳絕不會等在原地束手就擒，距離紫荊花共和國國境已經相當接近的距離也不會再給他們布置第二次這種牢籠的機會。
這位護送著重寶的紫荊花傳奇機師，終究是一路殺過了他們尖峰盟會所布置下的無數關卡成功地回到了她的祖國境內。
然而身處距離最近的現場，眼下飛船內的尖峰盟會觀察小隊成員們大腦中只是一直在迴蕩著最後的一個念頭——
他們的眼前，是否出現了什麼錯覺？
剛才的警示條，究竟有沒有短暫出現過跌落的趨勢？
時間，對於強者和普通人來說的意義是完全不同的。
同樣的一秒鐘時間，強者可能可以觀察到上萬的信息源，轉動過上千個念頭；而普通人可能只能觀察到幾百上千的信息源，腦海中閃過幾十上百個念頭。
兩者對於時間的利用率，是絕對不同的。
就在剛剛那個短暫的變化之中，他們都覺得自己清晰地看到過，警示條短暫出現過下跌的趨勢……
這，就意味著那位紫荊花的傳奇機師在那個時刻已經觸及了自己的極限。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沒有人可以越挫越勇。
除非是臨場有了巨大的突破，比如瞬間升格成魔成聖。
否則那位傳奇機師的發揮，就是已經能夠看到頂的程度。
更別說就在他們的視線之中，那位傳奇機師在打出至強轟擊後便已然緩緩停手。
哪怕視線中的實際畫面和飛船反饋系統對於天幕發生器的反饋速率之間存在一定的延時，大腦自然的處理過後他們也可以將凱薩琳那位傳奇機師的一舉一動和警示條的顯示在時間線上整合在一起。
警示條急速跌落的那個趨勢發生的瞬間，凱薩琳大概率已經緩緩停手了。
但眼下，他們原本覺得已經穩了的靈能天幕，還是被無情的打破。
這是否也就意味著，和凱薩琳這位傳奇機師在一起的那台機甲裡面的機師，在凱薩琳已經削弱了輸出功率甚至是直接停手的狀態下，依舊打出了足以擊穿靈能天幕的攻擊？
這得是什麼層次的強者？
實力還在凱薩琳這位傳奇機師之上的存在？
可是……傳奇機師，已經是人類中對於機師這種群體，所能夠明確定義的最強層次了。
也或者說，這位機師可能並非是依靠自己一個人的力量獨自擊穿，他能夠擊穿靈能天幕，還是藉助了一些凱薩琳出手的尾調。
可即便如此，這位機師的實力起步至少也是和凱薩琳處於一個相同的級別。
前提是，大家剛才確實沒有出現任何錯覺。
「剛才的警示條，確實出現過跌落的跡象吧？」
「我清清楚楚的看見，凱薩琳已經停手了！」
「凱薩琳絕對已經觸及了她的能力極限，這點沒有意外！」
如果說一個人的錯覺還有可能是錯覺，那麼所有人都觀察到的現象，就絕不可能是錯覺！
而如果剛才他們的反應當中如果真的沒有出現錯覺，那麼凱薩琳身邊那台機甲中的機師實力就處於「等同凱薩琳」至「遠超凱薩琳」這個階段之中。
具體達到什麼程度，因為顯示畫面和反饋系統之間的延時性，難以精準查證。
意識到這一點的飛船內部所有觀察者，全都感到一陣發自內心的惶恐。
可問題是……這種級別的強者，整個星區內部，有麼？
和凱薩琳差不多級別的，整個星區內可確定的倒是有那麼六七位。
但是其中大部分都屬於尖峰盟會的同盟之中，絕不可能幫助凱薩琳脫困。
其中一個倒是和凱薩琳處於同一個國家，他出手幫助凱薩琳的可能性最大。
但問題是……情報上明明白白地確認過無數次，那位親手教導出了凱薩琳這位傳奇機師的傳奇機師，此刻依舊坐鎮於紫荊花共和國的中央星球之上。
絕不可能在這種時刻跑到這邊境之外的地方，來馳援這位行動哪怕對於自己國內都完全保密的傳奇機師凱薩琳。
所以，究竟是誰？
「是來自於星盟的那個傢伙？」
「不可能！除非他一直隱藏了實力！那傢伙只是普通一級機師的水準，面對靈能天幕的時候不會比那些戰機的表現強到哪去。」
「可除了他以外，整個自由港上還有什麼強者的存在麼？」
「是那個黑盜王麼？」
整個星區之內，除了那位自由遊蕩的宇宙海盜之王以外，就再也沒有任何一個脫離他們監控的傳奇機師強者了。
「不可能是他！絕對不可能是他！」似乎有了解內情的成員一口咬定。
「那就沒人了啊！難不成還能是凱薩琳自己突然升格了？」
任務失敗，當然是一個要命的罪責。
但比任務失敗更加麻煩的，是他們連任務失敗的原因都找不到。
畢竟任務失敗，還有別的補救方法。
但如果找不到原因，那麼下一次布局的時候，尖峰盟會就難以做出針對性的措施，來防止類似的情況再次發生。
盟會從不是一個拒絕失敗的地方……但如果不能從失敗中吸取教訓，那麼這樣的人對於盟會顯然就是不需要的廢物了。
如果不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回去以後他們所面對的結局，可能遠比失敗本身更加可怕！
「到底……是誰？」
……
「打……打破了？」
看著眼前煥然一新的宇宙空間，以及漂浮於眼前那無數台小型的天幕發生飛行器，剛剛還一心頹敗的凱薩琳眼神中滿是絕對的不可思議。
「怎麼可能……打破了？」
自己所受到的回饋明確的表明了自己的攻擊遠遠達不到擊穿天幕的程度。
在察覺到這一點之後的她甚至已經停了手……可就在自己停手以後的下一刻，這道堅不可摧的靈能天幕，卻反而被徹底擊穿！
正因為自己就處於直面的現場，她才能比誰都更加確認在靈能天幕破碎的那一刻，自己已經提前收了手了。
巔峰轟擊之後受到的反震力度不可小覷，哪怕她想要持續轟擊，也得問問自己的身體包括機甲結構是否能夠扛得住。
所以這靈能天幕的破碎，幾乎可以說和自己沒有半點關係！
是它的內部結構發生了什麼自發性的損壞？
畢竟任何科技設備或者靈能事物都不能保證自己沒有半點損壞的可能，更別說這種科技和靈能兩邊都沾上的玩意。
但這種國之重器所受到的重視難以想像，需要它們出場的場合對於任何一個勢力來說都擁有絕對重要的戰略意義。
如果它真的出現了什麼自發性的損壞，恐怕製造它們的工程師們一個都難以逃脫事後的審查。
所以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只是很小。
拋開這個可能性極小的方向之後，答案就只剩下了一種——
自己身邊這位神秘的機師……以其自己的一己之力，單人擊破了這令自己都要感到絕望的靈能天幕封鎖！
這是什麼程度的力量？
行星級的強者之上，當然還有恆星級的強者。
但這種理論上的強者只在遙遠的銀河帝國中央星區中聽過，凱薩琳所在的這片偏遠星區內，完全沒有見識過這種級別的強者風采。
自己大街上隨便撞到的一個陌生人就是整個宇宙都難得一見的恆星級強者？
一想到這個可能性的凱薩琳都忍不住想要發笑。
從情感上來說，凱薩琳更願意相信對方只是比自己略強一些的行星級強者中的頂尖人物。
畢竟自己如果再強上一些，說不定也能得窺眼前這個靈能天幕的極限。
那麼這個男人在機甲領域上再比自己強上那麼一些，或許也是剛剛好達到了擊穿靈能天幕的標準。
同樣是行星級強者，行星級和行星級之間的差距可能比人和狗之間的差距還要大。
比如機甲領域中的自己和密探。
也比如……自己和身邊這位陌生的男人。
「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
沉寂的語音當中，傳來了凱薩琳如釋重負的聲音。
自己的眼光，到底還是沒錯的。
「嗯？」白厄還沉浸在剛剛那種奇怪的反饋觸感之中。
在凱薩琳說要動手的同時，他也確實用上了自己自認為最強的力量去爆發輸出了。
但很顯然，初時的攻擊並不奏效，甚至可以說相當疲軟。
但白厄覺得不該如此。
感覺，都在。
這道所謂堅不可摧的靈能天幕，在直覺上也並非是那麼的絕對強悍。
他總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於是便真的做到。
一擊之下，百斬燎原！
在身邊的凱薩琳已經明確收手之後，他按照潛意識中的直覺再次劈出了一刀。
在劈下這一刀的同時，他的腦海中就仿佛已經出現了眼前這天幕破碎的景象。
就仿佛自己這一刀一定會達成想要的結果一般……
於是無數道刀芒匯聚成了一刀，狠狠地劈在那層看起來堅韌的薄膜之上。
薄膜一觸即碎。
甚至沒有遇到太多阻攔的觸感。
舉重若輕的輕輕收刀，白厄甚至沒能從這一刀下感受到什麼反震或者劈空的異樣感。
僅僅就是輕飄飄的砍出一刀，於是眼前的宇宙瞬間展現出了它最真實的模樣。
一台台漆黑的小型圓球形飛行器安靜地懸浮於眼前，順著它們大致夠了的圓球形曲面一路看向遠處，還能看到更多的小型圓球形飛行器安靜地懸浮於黑暗的宇宙空間之中。
看著那些小型飛行器的白厄眼神中滿是好奇。
『這就是組成這靈能天幕的科技產物？』
外星科技，果然另有乾坤。
海倫看到的話，一定會很欣喜的吧？
耳中聽到身邊那位外星強大機師的聲音後，白厄語氣略顯欷歔地下意識回應，「是啊……幸好不是更大規模的天幕。」
雖然不知道自己目前的極限在哪，但按照凱薩琳所說可以籠罩行星級別的天幕強度是現在這種天幕強度的不知道多少倍，那麼自己的瞬殺百頭對上全勝狀態的天幕，也就未必還能夠擊穿了。
這不是運氣不錯，還能是什麼呢？
聽到白厄話語的凱薩琳也確認了自己心中所想。
『果然，他也承認這種強度的天幕，快要觸及他的極限了。』
確實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
好在……度過此關之後，接下來便是一片坦途。
「走吧……」凱薩琳深深地看了眼漂浮於遠處的那艘漆黑的飛船。
她清楚的知道其中就是尖峰盟會派來的走狗，但此刻她沒空和走狗糾纏。
走狗是殺不完的，儘快將自己肩負的重寶送回國內，才是她眼下的第一重任。
……
看著兩台機甲轉身離開，觀察飛船之上一片死寂。
良久才有人出聲說道：「讓下面的人密切觀察，找到那位機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