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衣冠禽獸不配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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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驍霆的手僵在半空中,倏而看著顧晚的心口。

  他拉過她的手,讓她坐在他腿上,側耳在她胸前:「真的傷心了,在哭?」

  「討厭!」顧晚的臉熱了熱,若不是擦了不錯的粉底,又畫了腮紅,肯定會讓人看出臉紅來。

  這個男人是偷心的好手。

  桃花那麼多,是有原因的。

  她不許他聽她的心跳。

  砰砰砰的。

  這時,新郎那邊的儀式結束了,有人朝他們這邊看過來。

  顧晚忙起身,坐回自己的位置。

  一頓飯沒吃飽。

  雖然不都是當地的食物,也有西餐,但是放了不少香料,口味有些重,她和傅驍霆平常吃的比較清淡。

  之後客人們開始唱唱跳跳,用的是孟買當地話,一派喜氣洋洋。

  顧晚也被感染,跟著人們跳舞,傅驍霆在旁邊看著她。

  剛才她說他傷了她的心,只有在意才會傷心,她在意他。

  他卻不敢再多想。

  她不跟他鬧脾氣,和睦相處。

  對他而言,已是知足。

  突然有男人靠近顧晚,想要搭訕。

  傅驍霆站起來,攔住了男人,牽住顧晚的手。

  男人見狀,識趣的離開。

  顧晚拉著他一起跳舞,傅驍霆沒做過這種事,在人群中顯得格格不入。

  顧晚踮起腳尖,與他咬耳:「別端著,會掃興。」

  她笑得開心,跳得歡快。

  當看到傅驍霆跟著她做著笨拙的動作,她更是哈哈大笑。

  簡單的喜怒哀樂沒有國界,很容易傳達。

  旁邊的女人們順著顧晚的視線,都在看傅驍霆跳舞。

  這裡的人大多受過高等教育,會說流利的英語。

  「那位先生像是機器人。」

  「先生,你得找個老師教一教。」

  ……

  女人們討論著,又大笑起來。

  顧晚難得見傅驍霆尷尬。

  他耳朵紅了。

  她挽著他的手,在別人面前維護傅驍霆:「我老公這樣很可愛。」

  女人們也附和著說可愛。

  顧晚得意的看向傅驍霆:「你跳成什麼樣都是最可愛的。」

  她拉著他轉圈圈。

  傅驍霆側過臉,看著笑靨如花的女人。

  似曾相識的感覺。

  很多年前的顧晚也是這樣維護他,他做什麼她都會夸一夸。

  她仰著小臉,他幫她擦汗,怎麼擦他很在行,不會弄花她的妝容。

  在他們結婚的前兩年,她調教過他。

  他都有用心學,但卻告訴她不過是逢場作戲。

  典禮結束後,他們離開了,走在別墅區的路上。

  顧晚穿著高跟鞋,她跳了很久的舞,腳有些疼,想讓司機把車開過來回家去。

  準備開口跟傅驍霆說時,又把話咽了回去。

  她讓傅驍霆背她。

  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

  傅驍霆高大的身體在她面前蹲下,看著他寬厚的背,她才恍然發現,這個男人在很多平常的日子裡,都是這樣,不曾變過。

  也許曾經那些她認為的虛偽其實是他的真心,或許在他看來,他們一直只是他們而已。

  傅驍霆背著她走在異國他鄉的別墅區,馬路上的人並不多,大多是來往的車輛。

  二三月的孟買,風吹得人很舒服,並不像小說里所說的那樣難聞。

  她都想等京市的冬天真正結束再回去了。

  或許她並不是喜歡這座城市,而是喜歡這裡的感覺,和傅驍霆在一起的感覺。

  比如她也時常懷念在封城大雪紛飛的那兩天。

  他像個溫柔的丈夫,而她是個有著小性子的妻子,他會包容她,寵著她,哄著她。


  而此時,一輛車遠遠的跟著馬路上的他們。

  車裡的男人收瞭望遠鏡,

  所有人都以為傅驍霆身邊女人一個又一個,卻不想留在他身邊的從始至終只有顧晚一人。

  顧晚真是顧桑的替代品?

  遲橫冷冷的笑,做個實驗就知道了。

  他看向靠著車窗像是木偶的傅安然:「我有事讓你做。」

  傅安然不出聲,聽著遲橫安排的事,看著窗外一隻鳥兒停在一棵蔥鬱的樹枝上跳來跳去。

  自由而歡快。

  突然鳥兒又飛走了。

  傅安然在遲橫說完之後,她笑了,指著飛鳥停留過的樹杈:「遲橫,那裡有個鳥窩。」

  她說話永遠都是慢悠悠的。

  悲傷,痛苦,開心,興奮,甚至在床上的曖昧……

  遲橫順著她指著的方向看,很大一個鳥窩,他問:「你喜歡?」

  傅安然又不吭聲了。

  遲橫對司機道:「去把鳥窩弄下來。」

  傅安然不笑了,她不想那些小鳥跟她一樣:「如果你把它弄下來,我就不去找晚晚姐了。」

  遲橫掠過她過分雪白的臉蛋,她皮膚很好,像個瓷肌娃娃。

  他最討厭她身上的純善,覺得很蠢。

  他喜歡惡念像蛆一樣爬滿她的身體,然後欣賞她的靈魂腐爛的過程。

  可她為了一窩鳥,威脅他,又是那麼愚蠢而不自量力。

  怒意中,欲不經意燃起。

  他讓司機下了車,把傅安然拽到身前,撩開她的裙擺。

  她只會穿裙子,他要求的,方便。

  他痴迷於弄她,就像那些癮君子的毒癮。

  軟糯的女人被他弄得淚眼婆娑,從上到下的身體都沾滿他的氣息,留下他的痕跡,她純粹的眸眼裡,有了恐懼和恨意。

  遲橫得到了由內而外的滿足:「還可憐那窩鳥嗎?」

  傅安然在此刻像碎了,身體劇烈的顫抖。

  他沒退出,這樣的羞辱是家常便飯。

  她聲音在發抖:「比起那些鳥,我更可憐你……嗯……」

  她惹怒了他,洶湧的占有讓她痛到幾乎暈厥。

  可她確實覺得遲橫就是可憐蟲。

  沒人待他好,沒人愛他,就連他母親都想他死。

  因為他為了得到傅家的地位害死了他的親哥哥,她真正的小叔。

  這些是他喝醉酒的時候,親口跟她說的。

  衣冠禽獸不配活著。

  ……

  夜色很濃。

  瘦小黝黑的普瑞克鼻青臉腫的被兩個壯漢帶進一幢二層樓的公寓。

  他是來拿手機的,怕要不回來,還帶了幾個朋友。

  本來是想教訓人,反倒被人教訓了。

  他走進公寓的客廳,看到一個熟人,是他摘腎後,幫他看過傷口的柳權醫生。

  柳權醫生是個好人,他哀求柳權放過他。

  柳權卻看向沙發上一身貴氣的男人,就是這個男人拿了他手機。

  男人正在看手裡的一張資料,在資料上,他看到自己的照片。

  那是他跟掮客簽合同時留下的,但那個該死的掮客抽掉八成,他失去了健康,卻沒拿到多少錢。

  男人漠然的看著普瑞克,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讓普瑞克佝僂著身子。

  如果不是柳權醫生在,他可能會覺得今天是他的死期。

  他再次向柳權求饒,男人卻拿了一沓盧比給柳權。

  柳權把盧比給了他,還對他道:「普瑞克,替這位先生做事,比你賣腎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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