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以次充好
翌日清晨，鳳家。
鳳杓清點完畢所有藥材，走進屋內：「祖父，都已準備好。」
鳳老太爺微微點頭：「走吧，今日交貨，府里上上下下也能歇一歇。」
鳳七爺也跟著上了馬車，一行人來到祝明卿等人居住的客棧。
此時的客棧後院，幾乎已經被祝明卿等人占據了，但好處自然也沒少了客棧掌柜。
對此，掌柜自然滿心樂意，畢竟地方空著也是空著，這一日租金，可是有不少錢呢。
後門打開，一輛輛裝有藥材的板車被推入後院。
客棧二樓房間內，窗戶打開，就能看到後院發生的一切。
鳳老太爺撫了撫鬍鬚，笑呵呵道：「明夫人，你要的東西，鳳家可都準備妥當了，是否要下樓檢查一二？」
祝明卿淡笑搖頭：「不用了。」
聽到這話的鳳七爺嘴角不經意露出個笑容。
祝明卿一邊和小界靈說話，但也不忘觀察屋內其他人的臉色。
見此，她心中有了成算。
「小界靈，好好查查那些藥材。」
「放心。」
隨著時間緩緩過去，所有藥材也一一仿佛後院的庫房。
但只要沒有交錢，鳳七爺的心就無法停下，他恨不得時間過得更快些，早早完成交易。
「等等！」
突然，祝明卿起身，看向鳳老太爺：「本夫人又想下去查看一二了，老太爺不如同行？」
鳳老太爺自然應允，畢竟這麼大的貨物，不檢查才是怪事。
但此時鳳七爺的臉色卻猛然一變，目光立即看向這位明夫人，哪知對方正好看過來，眼神頗有趣味，仿佛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
難道，她知道了？
不可能，自己做的隱秘。
而且已經全部混入這些藥材當中，就算是自己，也無法分辨哪些是好是壞。
說不定，就是不放心，想要看看呢。
對，肯定是這樣。
鳳七爺這般安慰著自己，也跟在後面一步步走向後院，但不知為何，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他倒是想阻攔對方驗貨，但此計根本行不通。
眼看著打開一袋冬蟲草，品質實數上乘。
鳳七爺重重鬆口氣。
後面又陸續檢查了七八袋藥材，都沒有任何問題，鳳七爺臉上才露出笑容。
「鳳家做生意向來注重聲譽，這些藥材，夫人儘管放心。」他忍不住說道。
見此，祝明卿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是嗎？」
「當然！」鳳七爺自信道。
鳳老太爺也贊同點頭，別的不敢說，但他可從來不做自毀信譽之事。
鳳杓也上前說道：「這些藥材，都是經過我的手，在下敢保證，絕對沒有一丁點殘次品。」
祝明卿淡笑：「鳳公子，難不成你還會日夜看管這些藥材不成？」
鳳杓聲音一滯，說不出話。
「這樣吧，我再檢查最後一袋，沒有發現問題最後，但若有不對的地方，鳳老太爺想如何解決？」她轉身，嗓音柔和，又帶著一絲絲蠱惑。
鳳老太爺心裡不悅，但也沒有說出來。
他嚴肅道：「若真有瑕疵，明夫人想如何就如何。」
祝明卿嘴角上揚：「全部免費送予我，老太爺也答應？」
不等鳳老太爺開口，鳳七爺就忍不住開口斥責：「你別太過分！」
祝明卿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也不知從哪裡快速翻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入腳邊的一袋藥材。
嘩啦——
無數蓮子傾瀉而出。
「到底是我過分，還是鳳家過分？！」
她指著地面上發了霉的蓮子，聲音冷冰冰道。
鳳老太爺立即上前，打開袋子一瞅，險些暈了過去，他轉身大聲斥責：「鳳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鳳杓也有過瞬間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
「所有藥材，我每一袋都仔細檢查過，絕對沒有這種品質的藥材。」他仔細看了看袋子裡面的藥材，振振有聲道：「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差錯，祖父，明夫人，還望給我一些時間，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鳳老太爺自然相信鳳杓，但臉色依舊難看。
畢竟剛剛保證過，藥材絕對沒問題，但眨眼就出現這麼一袋發霉蓮子，這是將鳳家多年來的臉面和信譽，全部踩在地上啊。
「不用這麼麻煩！」
祝明卿的話讓鳳家祖孫丈二摸不清腦袋，不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畢竟家賊難防！」
隨著她的視線過去，鳳七爺來不及收回的慌亂頓時盡收眼底。
鳳杓回想起昨日七弟突然詢問這些藥材存放之地，難不成……
「祖父，昨晚七弟來找過誰。」他也沒有隱瞞，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
包括但不限於七弟的人，好像經常和自己院中的人交談。
鳳老太爺眉目犀利：「老七，此事真是你所為？」
在發霉蓮子被揭露的那一刻，鳳七爺臉上就像失了血色，腿腳發軟。
他本來就不是多麼聰慧的人，當初就憑著腦子發熱想到了以次充好的主意，等風聲過去，在將手裡的藥材倒賣出去，大掙一筆。
根本就沒想過被發現的後果，自然也沒有應對之法。
眾人審視的視線看過來，鳳七爺第一反應就是大聲辯駁：
「和我無關，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罷他還譴責失望的目光看向祝明卿：「明夫人，就算你我之間曾有過節，也不能這般誣陷本公子吧，你究竟是何用心？」
他又看向二哥，十分委屈：「二哥，我昨晚去尋你，也是關心鳳家這次生意，怕有閃失，沒想到竟會被你這般誤解，實在讓弟弟心寒。」
鳳杓眉梢蹙起，難道真誤會七弟了？
祝明卿輕笑：「鳳老太爺，你們家的事，我並不想摻和，只說今日此事如何解決吧？」
鳳老太爺一個眼色看向鳳杓，鳳杓立即明白過來，立即將周邊其他人遣下，一行人再次回到房間。
鳳老太爺抿了口茶，緩緩道：「明夫人，給我三日時間，到時定會將貨物完完整整送來，今日發生之事，我鳳家少收一成費用，如何？」
鳳杓臉色微變：「祖父！」
鳳老太爺抬手制止，目光看著祝明卿索要答案。
但祝明卿直接笑道：「我們明日就會離開揚州城，沒有三日時間。」
聞言，鳳老太爺深吸一口氣：「那夫人想如何？」
祝明卿眼眸眨動：「將所有不符合品質的藥材全部拿走，剩下藥材，以七成價格拿下。」
鳳杓清點完畢所有藥材，走進屋內：「祖父，都已準備好。」
鳳老太爺微微點頭：「走吧，今日交貨，府里上上下下也能歇一歇。」
鳳七爺也跟著上了馬車，一行人來到祝明卿等人居住的客棧。
此時的客棧後院，幾乎已經被祝明卿等人占據了，但好處自然也沒少了客棧掌柜。
對此，掌柜自然滿心樂意，畢竟地方空著也是空著，這一日租金，可是有不少錢呢。
後門打開，一輛輛裝有藥材的板車被推入後院。
客棧二樓房間內，窗戶打開，就能看到後院發生的一切。
鳳老太爺撫了撫鬍鬚，笑呵呵道：「明夫人，你要的東西，鳳家可都準備妥當了，是否要下樓檢查一二？」
祝明卿淡笑搖頭：「不用了。」
聽到這話的鳳七爺嘴角不經意露出個笑容。
祝明卿一邊和小界靈說話，但也不忘觀察屋內其他人的臉色。
見此，她心中有了成算。
「小界靈，好好查查那些藥材。」
「放心。」
隨著時間緩緩過去，所有藥材也一一仿佛後院的庫房。
但只要沒有交錢，鳳七爺的心就無法停下，他恨不得時間過得更快些，早早完成交易。
「等等！」
突然，祝明卿起身，看向鳳老太爺：「本夫人又想下去查看一二了，老太爺不如同行？」
鳳老太爺自然應允，畢竟這麼大的貨物，不檢查才是怪事。
但此時鳳七爺的臉色卻猛然一變，目光立即看向這位明夫人，哪知對方正好看過來，眼神頗有趣味，仿佛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
難道，她知道了？
不可能，自己做的隱秘。
而且已經全部混入這些藥材當中，就算是自己，也無法分辨哪些是好是壞。
說不定，就是不放心，想要看看呢。
對，肯定是這樣。
鳳七爺這般安慰著自己，也跟在後面一步步走向後院，但不知為何，總有股不好的預感。
他倒是想阻攔對方驗貨，但此計根本行不通。
眼看著打開一袋冬蟲草，品質實數上乘。
鳳七爺重重鬆口氣。
後面又陸續檢查了七八袋藥材，都沒有任何問題，鳳七爺臉上才露出笑容。
「鳳家做生意向來注重聲譽，這些藥材，夫人儘管放心。」他忍不住說道。
見此，祝明卿意味深長看了他一眼：「是嗎？」
「當然！」鳳七爺自信道。
鳳老太爺也贊同點頭，別的不敢說，但他可從來不做自毀信譽之事。
鳳杓也上前說道：「這些藥材，都是經過我的手，在下敢保證，絕對沒有一丁點殘次品。」
祝明卿淡笑：「鳳公子，難不成你還會日夜看管這些藥材不成？」
鳳杓聲音一滯，說不出話。
「這樣吧，我再檢查最後一袋，沒有發現問題最後，但若有不對的地方，鳳老太爺想如何解決？」她轉身，嗓音柔和，又帶著一絲絲蠱惑。
鳳老太爺心裡不悅，但也沒有說出來。
他嚴肅道：「若真有瑕疵，明夫人想如何就如何。」
祝明卿嘴角上揚：「全部免費送予我，老太爺也答應？」
不等鳳老太爺開口，鳳七爺就忍不住開口斥責：「你別太過分！」
祝明卿臉上的笑意漸漸消失，也不知從哪裡快速翻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入腳邊的一袋藥材。
嘩啦——
無數蓮子傾瀉而出。
「到底是我過分，還是鳳家過分？！」
她指著地面上發了霉的蓮子，聲音冷冰冰道。
鳳老太爺立即上前，打開袋子一瞅，險些暈了過去，他轉身大聲斥責：「鳳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鳳杓也有過瞬間慌亂，但很快鎮定下來。
「所有藥材，我每一袋都仔細檢查過，絕對沒有這種品質的藥材。」他仔細看了看袋子裡面的藥材，振振有聲道：「這中間一定出了什麼差錯，祖父，明夫人，還望給我一些時間，一定查個水落石出。」
鳳老太爺自然相信鳳杓，但臉色依舊難看。
畢竟剛剛保證過，藥材絕對沒問題，但眨眼就出現這麼一袋發霉蓮子，這是將鳳家多年來的臉面和信譽，全部踩在地上啊。
「不用這麼麻煩！」
祝明卿的話讓鳳家祖孫丈二摸不清腦袋，不明白她這話什麼意思。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畢竟家賊難防！」
隨著她的視線過去，鳳七爺來不及收回的慌亂頓時盡收眼底。
鳳杓回想起昨日七弟突然詢問這些藥材存放之地，難不成……
「祖父，昨晚七弟來找過誰。」他也沒有隱瞞，將昨晚發生的事情一一講了出來。
包括但不限於七弟的人，好像經常和自己院中的人交談。
鳳老太爺眉目犀利：「老七，此事真是你所為？」
在發霉蓮子被揭露的那一刻，鳳七爺臉上就像失了血色，腿腳發軟。
他本來就不是多麼聰慧的人，當初就憑著腦子發熱想到了以次充好的主意，等風聲過去，在將手裡的藥材倒賣出去，大掙一筆。
根本就沒想過被發現的後果，自然也沒有應對之法。
眾人審視的視線看過來，鳳七爺第一反應就是大聲辯駁：
「和我無關，我根本不知道怎麼回事。」
說罷他還譴責失望的目光看向祝明卿：「明夫人，就算你我之間曾有過節，也不能這般誣陷本公子吧，你究竟是何用心？」
他又看向二哥，十分委屈：「二哥，我昨晚去尋你，也是關心鳳家這次生意，怕有閃失，沒想到竟會被你這般誤解，實在讓弟弟心寒。」
鳳杓眉梢蹙起，難道真誤會七弟了？
祝明卿輕笑：「鳳老太爺，你們家的事，我並不想摻和，只說今日此事如何解決吧？」
鳳老太爺一個眼色看向鳳杓，鳳杓立即明白過來，立即將周邊其他人遣下，一行人再次回到房間。
鳳老太爺抿了口茶，緩緩道：「明夫人，給我三日時間，到時定會將貨物完完整整送來，今日發生之事，我鳳家少收一成費用，如何？」
鳳杓臉色微變：「祖父！」
鳳老太爺抬手制止，目光看著祝明卿索要答案。
但祝明卿直接笑道：「我們明日就會離開揚州城，沒有三日時間。」
聞言，鳳老太爺深吸一口氣：「那夫人想如何？」
祝明卿眼眸眨動：「將所有不符合品質的藥材全部拿走，剩下藥材，以七成價格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