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無疑是死路一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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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愣了一下,小雨這是什麼態度?

  好歹是求人救自己,怎麼這麼拽?

  那人也不管了,些微不耐煩道:「隨便你,但是你不要再撓了。」

  他說完,起身又回崗位去。

  倒是小雨,自從被叫醒後,手上的傷口,又癢又痛,折磨得她一整晚都睡不著。

  她沒有辦法,起身在隊伍周圍,抓了把雪,按在自己傷口上。

  一瞬間,通體冰涼。

  再沒有那種抓心撓肝的感覺。

  小雨臉上露出舒服滿足的痴迷表情,又抓了一大把回來,這才回去睡覺。

  翌日一早。

  蘇南星早早睜開眼睛,她一整晚都睡得極其舒服,伸了伸懶腰,從被窩裡爬出來。

  一旁的顧淮書跟著起來在迭墊子和褥子,蘇南星則趁大部分人還沒有起床。

  她將昨晚用完的水囊,重新收進空間裝滿靈泉水後,才對著守夜的兩人說:「你們去睡覺吧,我守一會,天明了再叫大家起來。」

  「行!」

  等那兩人睡覺,蘇南星和顧淮書到一旁簡單洗漱之後。

  蘇南星又從空間裡掏出一塊糖,「淮書,墊墊肚子,還有好一會才天亮呢。」

  顧淮書接過糖,叫她,「娘子。」

  「嗯?」

  「我要去小解一下。」

  顧淮書說著,臉色微紅。

  蘇南星輕笑,揮揮手,「那你快去吧。」

  她並沒有叫其他人隨行顧淮書。

  反正對方敢這麼做,一定有自己的把握在內,她也不瞎操心。

  這會花永幸還沒醒。

  蘇南星就先拿出鍋,架在昨天搭的簡易灶台上。

  又裝模作樣在箱子裡翻了翻,隨後便從空間裡拿出十三個冷掉的饅頭。

  饅頭又大又白,表面看起來平平無奇,但內里可是包著酸菜和肉的。

  這東西在災荒里可金貴了。

  所以蘇南星根本不打算給太多人吃,唯有魏海東,白溫,明喜寶還有自己的手下們可以吃而已。

  其他手下,都有自己各自的主子操心。

  她才懶得管那麼寬。

  就像某些人,不知好。

  她可不想將自己的食物白白送人,儘管自己有很多存糧,但蘇南星可不是什麼好心人。

  等到隊伍人都陸續起床在收拾東西時,蘇南星才終於等到顧淮書回來。

  「淮書,怎麼去了那麼久?」

  淮書走到她跟前停下。

  「沒有找對地方,這裡四處都是流民,所以走得遠了些,娘子去的時候小心些,不要走南邊,那裡的流民很危險。」

  蘇南星抬起頭看著對方,「是嗎?」

  她記得,顧淮書一開始是朝西邊走的。

  流民們,都聚集在自己隊伍身後。

  所以西邊看起來沒什麼人,顧淮書便走了那邊,但回來,卻是從南面回來的。

  而且顧淮書身上,還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儘管對方掩飾得很好,但身上所沾染的味道,還是一時半會去不掉。

  顧淮書臉上掛著深深的笑,眼睛也一眨不眨地看著她,完全不見任何破綻,「是呢,娘子。」

  蘇南星點頭,「好,我知道了。」

  那邊花永幸正將鍋中饅頭拿去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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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方一開始想用雪化成水,然後上鍋蒸的。

  但水蘇南星可多了,她又摸出一個水囊,遞給花永幸,讓對方用這個蒸。

  花永幸驚喜,「主子,你到底帶了多少?我們會不會用太狠了。」

  「這一路是絕對夠用的,你放心吧。」

  等饅頭上鍋蒸後,她才招呼司月和花永幸去小解,又順便去問剛起床的白溫,「夫人,要出小恭嗎?」


  「啊?這裡嗎?」

  白溫愣愣地看著她。

  「夫人真會說笑,自然是偏遠之地。」

  「可是這樣,我們不是離開隊伍視線了嗎?我覺得外面很不安全。」

  「沒事,我會保護好大家的,而且這名女子也會武。」

  蘇南星手指向司月。

  司月朝夫人打招呼,「夫人好。」

  「是你,我還記得你,你在蘇郎中的宅子裡待過。」

  白溫被小雪攙扶著起來,她又道:「那我也叫上我那幾名婢女,一起去可好?」

  「行。」

  隊伍里也就她們這幾名女子,不一起還能怎麼樣?

  叫個男的去又不像話。

  古代男女有別,就連在現代都沒有這個理。

  而綁架,往往是轉眼一瞬沒有看見就發生的。

  小荷跑去叫小雨,這才發現對方昏迷了,「夫人!小雨她暈了!」

  「怎麼回事!?」

  白溫要起身過去看,被魏海東攔住了,「夫人你坐著,少折騰些。」

  隨後,小雨的褥子被小荷掀開。

  隊伍里的男人都默契地看向其他地方。

  這時,蘇南星就看見對方的褥子濕了一半,手上的燒傷已經不能用正眼去看。

  只見那條胳膊上,根本沒有水泡,卻潰爛得不成樣子,腫脹得如同豬蹄。

  上面布滿一個個血肉大坑,昨天包紮的布條全都散開。

  很顯然,那些水泡,全在小雨睡夢間全部撓爛。

  這還不算完。

  對方不知道做了什麼,將自己的胳膊凍得烏青發紫。

  蘇南星走過去一摸體溫,再去探褥子上濕掉的地方,涼涼的。

  有些地方顏色還很深。

  她手指一碰,一塊塊硬梆梆的東西,粘在了褥子上。

  「夫人,她發燒了,將她褥子重新蓋好吧。」

  白溫眉頭皺得死緊,「怎麼會?難道是她受傷的原因?」

  這種天氣下發燒,四周沒有藥草,這裡離城中藥堂又遠,一天一夜趕過去,無疑是死路一條。

  昨天,正好遇到小雨醒來的那兩名守夜人,其中一人拍著腦袋道:「我想起來了,是這婢女自己抓了雪,捂在自己的胳膊上。」

  白溫不解,「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難怪好端端的,就發燒了。

  另一名懂點醫理的下人解釋:「夫人,這燒傷不管治不治療,一段時間後便會奇癢無比,疼痛難忍,

  她可能是想用雪花緩解一下自己的痛,這種方法有點效果,但容易凍傷,小雨姑娘這隻手,恐怕是廢了。」

  白溫臉色一白,廢了是要斷肢啊!

  她用無助的眼神,看向蘇南星。

  但蘇南星還沒說話。

  那兩名守夜的人又在說:「是啊,昨天晚上一直撓,聲音老恐怖了,我讓她今天來找蘇郎中治療,她還不,還罵了我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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