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壁畫古堡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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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了摸她那小腦殼,月鳶眼神中帶著一點同情,但更多的還是幸災樂禍。

  在自己的地盤上,能力還不如一個後來者,隨時會給那個後來者送到其他地方,真的會笑的好吧。

  內心已經笑哈哈的她面上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她也不想再陪著沒用的小廢物在這干坐著了。

  「那我們再去那些壁畫走廊看看?」月鳶提議。

  想到自己在那個地方,被其他的能力在自己的地盤被送來送去,小詭異是抗拒的。

  但是稍作糾結之後,她就決定還是要去。

  她不去的話,那姐姐就是一個人去,那就沒有人陪她了。

  在小詭異的帶領下,兩人朝著離他們最近的那一扇門去了。

  才剛走了一半路程,他們就感受到了一股強烈的視線正在盯著他們。

  從那視線源頭看去,就看到一棵樹上掛著的一幅畫。

  上面畫著的,是一隻非常好看,且在月光下被照耀的十分聖潔的白鹿。

  這樣的一幅畫作被放在陽光之下,沒有了在月光下的韻味,但別有一番風采。

  只是,哪個好人家會在露天的樹上掛畫?

  轉頭看向旁邊的小詭異,月鳶一言難盡的問道:「這個副本這麼,額……神經病的嗎?」

  小詭異臉上的嫌棄不要太明顯,聞言,她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用著肯定的語氣,說道:

  「就是神經病!那些畫也很神經病!之前還有一幅畫是人蛇交配,那麼辣眼睛的東西,它還想擺在大廳里!這不是神經病是什麼?」

  說到最後,這小傢伙的語氣近乎抓狂。

  試想了一下那樣的畫面,月鳶只覺得一陣惡寒。

  倒不是覺得那畫有什麼問題,就是掛的地方太不是地方了。

  想看自己擺房間啊!把自己喜歡的還帶了點顏色的東西掛大廳里,毛病吧?

  有點理解了小傢伙現在的心理狀態,拍了拍她的腦袋,隨後將狂躁的她腦袋掰直,讓她看著現在出現的那幅畫。

  「乖,那神奇的操作我們不討論了,先看看這幅畫吧。」月鳶的語調很輕,將她煩躁的情緒撫平。

  小詭異也聽她的話,被她捧著的腦袋不動,靜靜的看著那突然出現的畫。

  對於她的乖巧,月鳶是非常滿意的,隨後自己也朝著那幅畫看去。

  那幅畫很大,高度就有她半個身子那麼高,寬度更是要有兩個她並排站著才能與之比較。

  在他們看過去的時候,畫中的鹿,那雙水藍色的眼睛轉變為了血紅色,像是一顆紅的能夠滴血的紅寶石。

  原本純潔如雪的它,也因為轉化成了紅色的眼睛而帶上了一絲邪意。

  畫中的鹿眼神與她對視上,遙望著那血紅色的眼珠,月鳶好似看到了有一個月下美人,露出半邊身子,坐在湖邊清洗自己。

  美人的臉看不清,但那身段是真的妙。

  一舉一動之間都透著風情,就連月鳶這個女人,都想衝過去親親抱抱摸摸。

  因為挺喜歡這月下美人的,月鳶也就沒讓自己那麼快從這兒狀態中出來,沉浸在其中,等著月下美人轉頭。

  在她期待值拉滿的時候,月下美人也如他心意那邊轉了頭。

  然後她就看到了一張丑了吧唧的馬臉,這月下人擁有著白皙的肌膚和一張酷似馬臉的臉。

  直接稱呼她為馬臉都不為過,那下巴圓潤而長。

  圓潤到什麼程度呢?下頜線都看不到。

  她的眼睛很大,瞳孔是血紅色的,就是怎麼看都是馬眼睛。

  鼻子也有一些朝天鼻,又圓又大的兩個孔中還帶著鼻毛,完全暴露在她眼前。

  很好,想殺人了。

  乍一看到這樣鬼畜的畫面,月鳶直接把自己的意識抽回,臉上的表情是掩飾不住的煩躁。

  右手的骨刺已經出現,那一動一動的,完全就是蠢蠢欲動的表現。

  也是這個時候,月鳶在這幅壁畫上面感受到了非常明顯的熟悉感。

  呵!原來是昨天的那個啊,她說怎麼這麼不順眼,還越看越討厭!

  昨天沒機會或者說是忘記的事情,現在可以幹了。


  把小詭異推到一邊,月鳶直接閃現到了壁畫面前,抬手就要撕毀它。

  在靠近這壁畫只有一點點距離的時候,壁畫憑空消失,不知道又躲哪去了。

  對著面前的這棵大樹,月鳶忍住了自己的破壞欲,回過頭就發現小詭異不知道跑哪去了。

  沒看到她,但是看到那消失的壁畫。

  壁畫停留在另一棵樹上,上面的圖畫發生了明顯的變化,原本那高貴聖潔的鹿臉上出現了笑意。

  它在嘲笑。

  原本煩躁的想要破壞一切的月鳶在看到這個笑容,反而安靜了下來。

  「呵,你一個深淵裡爬出來的生物,裝什麼聖潔?」月鳶語調不屑的開口,表情一下子變得不屑。

  表情出現了變化,她整個人的氣息與之前天差地比。

  之前是一個想要毀滅一切的瘋子,現在是一個聖潔得,仿佛隨時願意犧牲自己去救世的天使。

  這讓原本看起來還挺聖潔的畫一下子成為了黑暗面。

  知道對面那女人是在用這種方法來嘲諷自己,但壁畫還是不可避免的生氣了。

  無數細小的觸手密密麻麻的擠在畫框內,但是黑氣和粘液,朝著月鳶揮舞而來。

  那上面還有著許多細細小小的白點,仔細一瞧,原本有些沒當回事兒的月鳶只覺得汗毛炸立。

  我靠!一群長毛的白蟲子!還帶著綠了吧唧的粘液!

  原本準備上骨刺的月鳶轉手將叨叨給掏了出來,避開那些席捲而來的觸手,找準時機,一刀下去。

  一出來就面對這些密集還噁心的東西,叨叨渾身上下都在透露著牴觸的情緒。

  直接無視它的情緒,一向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她,堅決來讓它面對這些噁心玩意兒。

  而且用它來面對這些東西的效果,那是槓槓的。

  瞧瞧,一鐮刀下去,直接把那些被斬斷的觸手吸收。

  那些還與壁畫有聯繫的觸手也被吸收了小半,要不是它撤的快,這些它伸出的觸手還會不會留下也不一定。

  這一下,壁畫元氣大傷,從它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勢氣息一下子變弱,就連畫的本體都暗淡了一些。

  那漫天的觸手退散,月鳶拎著叨叨,就朝著那壁畫彈射而去。

  她可沒有打算就此放過這討人厭的畫。

  就在她馬上要到達壁畫盡前的時候,壁畫又一次消失在這樹上。

  不過這一次,月鳶可沒有像上一次那樣疏忽,在這個畫消失的前一秒,她已經在其身上留下了一個印記。

  印記現在所顯示的地方,是在古堡的五樓,她剛進入這裡時,所看到的那個地方的附近。

  能夠感受到壁畫在不斷試圖朝那條走廊過去,但一直被一股力量擋在外面。

  確定好位置,月鳶直接在壁畫的面前出現了。

  看了看旁邊那條掛滿了壁畫的走廊,再看看這孤零零,單獨一個在這裡的壁畫。

  月鳶臉上嘲笑的表情浮現,軟甜的嗓音響起:「吶,你好像被排擠了呢~」

  被她這麼說,壁畫很明顯的表現出了委屈、憤怒的情緒。

  狠狠被它噁心過一次的月鳶才不會覺得它可憐,使用空間異能將它禁錮在這面牆上,動彈不得。

  在它那透著惶恐的情緒中,她握著鐮刀的那隻手一抬,鐮刀直接穿透了整幅畫。

  接觸到它,感受到它身上的充沛的能量,叨叨像是一個吃不飽的孩子一樣,瘋狂吸取。

  不過幾秒鐘,那幅精美的壁畫變得灰暗頹敗,正巧這時一陣風吹過,這幅壁畫就這麼被風吹散了。

  吃飽喝足的叨叨渾身都懶洋洋的,但是它還是很不懂事。

  自己爽了之後,就開始試圖把這股能量往月鳶身上引導。

  有那麼一瞬間,月鳶真的很想給這破鐮刀一巴掌。

  也不看看現在的環境安不安全,就敢往她身上引導。

  是想害死她,然後獲得自由身嗎?

  但是這傻缺是不是忘記了,自己死了,那它可是會立馬瓦解的,而它死了,自己可不會受到傷害。

  預估了一下能夠從它身上引導過來的能量,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亂的裙擺,找了一面乾淨的牆靠著。


  給自己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月鳶沒有再阻擋試圖進入她身體的能量,就這麼站著吸收。

  她預估的沒有錯,就這壁畫的能量還不足以讓她需要用睡眠輔助來吸收。

  梳理著身體裡那有些混亂的能量,月鳶眼睛緊緊盯著那邊,好像在進行著什麼儀式的壁畫們。

  這些壁畫已經與她第一次見到的時候有很大不同。

  不再是除眼睛之外其他地方都混亂抽象,它們變得精緻了很多。

  雖然整體來說還是偏向於抽象的,但混亂已經消失不見。

  壁畫裡人或是動物的臉都已經很清晰可見。

  動物身上那順滑的毛髮、人身上那基本看不見的絨毛,已經配備在了這些畫上面。

  而原本他們的擺放位置是密集而凌亂的,間隔這裡貼在一起,那裡空一塊。

  或是在很近的距離下,只留下了一點小小的細縫。

  它們已經完整的拼接在一起,外框的顏色都淡了很多,那些壁畫之間的畫面也變得相互呼應。

  這是……要組成一幅大的壁畫,最終和牆面融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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