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章 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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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監宮女嚇得跪了一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

  「廢物!全都是廢物!」

  「全給朕滾出去!」

  蕭信澤發瘋的消息很快透過幾道宮牆傳到了有心人的耳朵里,糾結的沈太傅又找到了一個很好的理由,他不可能忠心於一個遇事只會發瘋的君主。

  沈太傅無比的清醒,日復一日,就算再遲鈍的人,也知道蕭信澤根本沒有那個手腕能治理好這樣一個大國,事已至此,沈太傅更加堅定了要背叛蕭信澤的心思。

  轉眼到了春末夏初,天氣回暖。

  小橋流水,煙雨朦朧,江南的四月美的動人心魄。

  君凝和蕭墨淵等人圍坐在一起,秘密制定著誅殺蕭信澤和他的一眾黨羽的計劃。

  此前眾人還在納悶,邶國這樣動盪,一向野心昭昭的南陌,卻不見一點舉兵的動靜,時至今日,江南眾人才或多或少的知道,原來南陌如今的皇帝已經是個受制於王爺和王妃的傀儡,整個南陌的政權幾乎被王妃安插的人所掌控。

  知道這件事時,眾人沒有不震驚的,他們都是在官場上摸爬滾打了多少年的老人了,所以更加知道這樣的事情有多難辦到,兵不血刃而讓南陌短期內再也沒有舉兵侵略邶國的能力。

  所有的計劃在雍州城外的軍營中一點點成型,邶國大多數人都在回暖的空氣中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若邶國想再塑太平盛世,這場大戰避無可避。

  天順元年,五月十三,風和日麗,蕭墨淵與君凝一道,在雍州城外的軍營之中歃血軍祭,鼓舞將士。

  五月十五,打著清君側的名義,以雍州為首,江南各州為副,陶言臻和鍾離幽二人自行請命,率二十萬兵馬先行,直插與雍州相鄰的司州,用了不到七日的時間,打的司州刺史苦著一張臉出城投降。

  第一仗最是能鼓舞士氣,拿下司州,士兵們一個個熱血沸騰,只休整了兩日時間,便拔營一路北上,氣勢洶洶,勢如破竹。

  而另一邊,蕭墨淵與君凝並未與主力軍一道北上,而是一路向西進發,途經資州,并州,劍指青州。

  青州城內,一時間風聲鶴唳,人人自危。

  不過幾個月的時間,昔日繁華的武將軍府早已經人去樓空,武將軍和武小將軍死後,坊間便不斷流傳著武將軍府各種各樣神異鬼怪的故事,一來二去,即便有知道真相的,說出來也不會有人相信,武將軍府中還剩下的人只能隱姓埋名,去鄉下的莊子裡過日子。

  青州同時失去兩員大將,謝家在內的一眾青州官員卻是連兇手是誰都諱莫如深,士兵們面上不敢多說什麼,但資州城外的事情,他們也多多少少聽到了風聲,想也知道能讓武將軍如此的人,也只有那位權勢滔天的玄王殿下了。

  如今蕭墨淵與君凝帶著黑壓壓的鎮南軍兵臨城下,甚至其中還有本是他們青州軍中的人,林林總總加起來,城中的青州軍不難受才怪。

  然而更讓他們崩潰的是,城外的鎮南軍只圍不攻,還每日都站在城下放騷話,似乎在等著他們主動投降一般,這簡直就是在羞辱人。

  青州謝府。

  謝老爺與刺史同坐上首,下首左右則坐著青州城中大大小小的官員,當然,坐著的大都是身著甲冑的武將,至於剩下的,有的因為品階太低,只能侷促的站在後方,自然也是沒有話語權的。

  此刻議事廳中正陷入一片詭異的安靜。

  謝老爺穿著一身菸灰色長衫,臉色也如他的衣衫般,透著霧蒙蒙的暗灰色。

  「謝大人,您是咱們的主心骨,不如您說說?」

  隨刺史如今雖位至刺史,但青州顯然還是謝家的話事堂。

  謝老爺聳拉著眼皮,擺了擺手,「幾位將軍,你們可有退敵之策啊?」

  忽然被點到了名字,幾個將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侷促起來。

  城外大軍不是三萬,不是五萬,而是足足有十八萬之數,是他青州軍的兩倍不止,且領兵的人還是玄王和那位傳聞中能傷了武將軍,抵抗數千青州軍的玄王妃,這樣敵強我弱的局面,除非他們有強力的支援,否則這場仗沒法打。

  但壞就壞在,如今鎮南軍已經全面鋪開了戰線,其他各州都尚且自顧不暇呢,又哪有時間來管他們的死活。

  「你們怎麼都不說話?」

  謝老爺的語氣更不好了些。

  幾個將軍支支吾吾了一陣,其中一人被推了出來,左右沒有辦法,他只能大著膽子道:「為今之計,或許只能死守城門,等,等援軍到來。」


  這話說得便沒底氣,所謂的援軍,更是虛無縹緲的東西。

  如今他們連青州城的城門都出不去,更莫說送消息給外界了。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謝老爺還是問了,「援軍在何處?」

  「這,這個……」

  那將軍深吸了一口氣,電光火石間,終於是想到了什麼。

  「回大人,屬下覺得或許可以送信到平州一試,不知您還是否記得劉坎劉將軍,劉將軍的黑禹軍在是平州最厲害的軍隊,雖只有三萬之數,但放眼整個邶國也是十分厲害的,這位劉將軍本身更是善用兵,若是能得他的增援,或許可以一轉眼前局勢。」

  他這一說,眾人也都跟著想起來了,的確,平州劉將軍的黑禹軍十分厲害。

  可……

  「據我所知,這位劉將軍性格怪異,除非投其所好,否則他沒理由幫咱們。」

  「這個節骨眼兒上,他竟然還猶豫?」

  「你們都不知道吧,我和這個劉將軍相處過半月的時間,這劉將軍才不管你是誰的人,只要他不願意,除非是聖旨來,剩下的他一概不會聽從,就算是平州司馬的話,他不聽還是不聽。」

  顯然,這時候等聖旨來,已經是不太可能的事情了。

  眾人只能寄希望於投他所好上面。

  正冥思苦想之際,一人弱弱的舉起了手,「大人們,我或許知道他喜歡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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