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清冷學神他重生了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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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執卿已經盡力保持睡著的平靜了,但那長而密的睫毛還是控制不住像小扇子一樣顫動,藏在被窩裡的手指死死地捏著被單。

  季聿白嘴角的笑意顯得有些散漫,那雙黑沉沉的眸子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危險十足。

  「要怎麼懲罰好呢?」

  他慵懶陰冷的嗓音像厲鬼附在耳邊低吟,執卿險些直接睜開了眼睛,她一遍遍告訴自己他不知道自己沒睡。

  她是當著他的面把放了藥的牛奶喝乾淨的……

  季聿白淺淺地吻了上去,微冷的舌緩緩滑入口中,這一瞬間的心跳,足以讓執卿直接暈過去。

  他吻得極慢極溫柔,像是刻意引導著她做出回應,舌尖相撞他極有技巧地引誘著執卿,她的呼吸一點點急促起來,連帶著小臉都有不正常的滾燙。

  男人一點點在她的唇上輾轉著,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挲,他的冰冷的手也覆在她的腰際,一點點向下移動。

  高度緊張下執卿被吻的大腦一片混亂,全部注意力都在維持正常呼吸和表情上,絲毫沒注意到他的真實意圖。

  她指尖掐著自己的大腿,試圖讓疼痛維持她的清醒,沒有做出任何回應。

  「呵……」男人驀然低沉蠱惑的輕笑從胸腔輕震而出,執卿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掐著大腿的小手就被一隻節骨分明的手給捏住了。

  執卿:!!!

  她不確定季聿白有沒有發現,她鬆了手上的力道,在巨壓下艱難地裝睡。

  可驀的,那冰涼的指腹一點點摩挲著方才自己掐疼的地方,一圈圈揉著動作無比輕柔,那幽沉沙啞的嗓音緩緩響起,「乖乖……」

  「你知不知道……」

  「你先前睡著被吻,都會無意識回應我?」

  執卿:!?

  執卿感覺自己仿佛聽到大腦弦斷裂的聲音,她的眼皮狠狠地顫了一下,只覺得被他碰過的地方都像是能著火似的。

  無意識……回應?

  執卿已經不知道怎麼面對了,【讓他暈過去!快!】

  執卿決定明天不管季聿白說什麼,她都裝傻,假裝今晚發生的一切都是他太累做的夢!

  季聿白身子就顫了一下,似乎有些搖搖欲墜,看似馬上就要砸下來了。

  執卿直接就睜開了眼睛,卻直接撞上了男人黑漆漆的眸子,深邃得仿佛萬丈深淵永遠看不到底……

  時間都仿佛暫停在這一刻,兩人對視的這一瞬執卿直接瞳孔地震。

  【怎麼還沒暈?!】

  她的話音剛落,季聿白那雙幽深的眸子似是眯了眯,下一秒在她驚恐的注視下,男人驀然斜倒在了床上。

  像有意識似的,正好沒有壓到執卿。

  ——

  為了偽造做夢的假象,執卿專門兌換了「武力套餐」把季聿白拖到了沙發上睡好。

  【宿主,有沒有一種可能……】

  088無奈提醒,【他晚上不睡沙發?】

  執卿幫他蓋被子的動作頓住了,微微皺眉,【他睡我床上?】

  【……】

  088一時竟無言以對,它輕咳兩聲,【那是前半夜的事情,這屋裡還有一間房……】

  執卿直起了身,目光落在季聿白專門用來研究藥物的房間,那裡的門常年關閉,執卿從來也沒有進去過。

  裡面不少藥品都是危險物,執卿沒敢貿然進去,也不知道裡面有沒有床。

  每天早上起床季聿白都起來了,晚上也是被他投餵安眠藥,早早就睡下了,她壓根不曉得他每天都睡哪。

  執卿謹慎起見,為了不留下指紋,找了個手套才按動門把手。

  【那門鎖著,我進不去】

  最終,執卿還是把季聿白放在了沙發上。

  088說了,他現在停藥身體有很多副作用,突然暈倒也是正常的事情……

  執卿把季聿白半個身子都拖到了地上,這樣會有種摔到沙發上的錯覺,她儘可能把他的姿勢調整得凌亂一些,然後才放心地回到了房間睡覺。

  【統子,別忘記處理監控】

  客廳被季聿白藏了不少針孔攝像頭,執卿比誰都清楚,但是房間裡面沒有。


  也算是他給她最後一絲遮羞布,沒有喪心病狂到隨時隨地監視她……

  這一夜,執卿睡得極不安穩。

  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境,夢裡面的季聿白因為精神藥物過量,被折磨得滿地打滾,連額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完全沒有了半分清冷矜貴的模樣,他像是失了心智的瘋子。

  在夢裡,她看清了那扇沒有打開過的門,實驗桌上還有一本沒有被人翻看過的日記本。

  執卿試圖去看清楚日記本里寫的都是什麼,但她看不清楚,只看到最上面一行字——

  8月1號,我親手殺死了她。

  風吹得窗簾翻飛,莫名詭異。那本黑色日記本猛然被合上,風吹得執卿的裙子高高揚起。

  執卿看清了,她穿著的是那日和沈厭之訂婚的禮服。

  她低頭,心臟處還插著那把泛著寒光匕首,鮮血洇洇冒出一點點將白裙沾染罪惡的血腥……

  她感覺不到疼痛,可執卿嚇壞了。

  像是某種神秘的契合,她慌忙的踉蹌著跑出了屋子,客廳上年久失修的時鐘突然被敲響,時間指向了中午十二點。

  執卿記得,季聿白出現在訂婚宴的時候,她也聽到了禮堂的鐘聲……

  正好十二點。

  她逃跑的血跡一路蔓延,白裙拖在公路上劃著名血痕,她像是不知疲倦般四處逃跑。

  可路上空無一人,她只看見了一身白襯衣的季聿白,男人身上依舊是清冷禁慾的氣質,可他的眼睛泛著猩紅的暗光,完全不似當年在訂婚宴上殺死她的平靜。

  執卿大腦一片空白,她看到了他藏在身後的藥劑,他在一步步向她走來,眸底翻湧的瘋狂和占有欲讓人毛骨悚然!

  夢裡,她拼了命地逃跑。

  可奇怪的是,季聿白的臉一點點模糊起來。她退無可退被逼入了牆角,哭著求他放過自己。

  但他的臉變得極為奇怪,變得很像溫槿妄,又變得很像溥郁沉……似乎只是極為細微的變化,執卿從前從未發現他們這般相似!

  積攢的恐懼讓她一陣腿軟,甚至跌倒在地上,那血跡甚至直接蔓延到了男人的腳邊。

  季聿白拿著針管踩著血跡一步步逼近,在她面前緩緩蹲了下來……

  「執卿,還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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