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我妹妹就算是太子爺也嫁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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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鄔總額頭汗水直冒。

  他女兒是不錯的,他也本想著讓女兒看看能不能在這場宴會上與宴驚庭聊上兩句話,若是情勢大好,他當然是不介意女兒去撬牆角的。

  鄔宴兩家若是聯手,帶來的利益何止是一加一等於二那麼簡單?

  當鄔小姐說出那段話時,宴驚庭不知何時來到了她們不遠處,將她的話從頭聽到尾,表露出來的情緒難看之極。

  鄔總才發覺不對勁,趕忙上去給了女兒一巴掌。

  往日裡她在南城如何橫行霸道,目中無人,鄔總都覺得沒關係,但現在可不行。

  鄔總忙走到宴驚庭面前,打圓場,「宴總誤會,宴總,這都是誤會,我女兒性格單純,一定是聽了其他人的教唆,才莽撞到宴夫人身邊說了那些話。」

  「都是誤會?」宴驚庭站在楚知意身側,眼底結著冰,「讓你女兒自己來說,是不是誤會。」

  鄔總額頭的汗流得更多了。

  眾人都看向了被鄔總狠狠扇了一巴掌的鄔小姐。

  她眼底噙著淚兒,捂住自己被打的那半張臉,她的確有一張值得驕傲的臉,那副我見猶憐的樣子不知道讓在場的多少男士心碎。

  有人站出來為鄔小姐說話。

  「宴總,今天是大好日子,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鄔小姐看上去也沒多大,年紀輕輕說話直了些,您就原諒她吧。」

  「是啊,這也就是個小姑娘而已,宴總何必與她計較。」

  宴驚庭淡淡掃過開口的那幾人,手搭在楚知意的肩膀上,別人看不到的地方,她抬起手,摸向宴驚庭的腰,狠狠擰他腰間的軟肉。

  宴驚庭心中倒吸涼氣,面上反而更冷了兩分。

  「瞧幾位老總這話說的,我可不敢認下欺負一小姑娘的罪。」宴驚庭皮笑肉不笑,「鄔小姐當著我的面欺負我妻子,直言要替我換個妻子。」

  他視線掃過在場之人,方才還在為鄔小姐說話的人,頓時低下頭,不敢與宴驚庭對視。

  只聽他又說道,「什麼時候我宴驚庭要娶誰,還要鄔小姐說的算?」

  眾人聽到宴驚庭這麼說,臉上不由得訕訕。

  鄔總的臉更是一陣紅一陣青,說不出的難看。

  在場哪個人不是家世顯赫,自有一身傲骨在,怎麼可能會讓連面都沒見過一次的人對自己的私事指手畫腳?

  宴驚庭說完便不再開口,鄔總額頭青筋直跳,轉身又給鄔小姐一巴掌,怒視她,「還不給宴夫人道歉!」

  鄔小姐在南城囂張跋扈慣了,怎麼可能紆尊降貴向她壓根看不起的人道歉?

  她兩頰都被扇紅了,低下頭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掉,卻一直沒有開口。

  一直沒有說話的楚知意看著可憐至極的鄔小姐,在心中冷笑。

  一片等待鄔小姐開口的靜默之中,楚知意清凌凌的聲音響起,「這個道歉於我來說,並沒有那麼重要。」

  鄔小姐沒能來得及收起眼底不甘便抬眼,那神情被楚知意看了個一清二楚。

  楚知意在一眾視線之中,直直看向鄔小姐,「我倒是想問問鄔小姐,你是出於什麼居心,來到我面前,讓我自請下堂的呢?」

  「你想嫁給他嗎?」

  楚知意指了指身邊的男人。

  宴驚庭臉黑如土。

  鄔小姐臉色一陣青一陣紅,難看之極。

  她的確想讓楚知意識趣地讓位,自己嫁給宴驚庭,可這是她自己骯髒的心思,怎麼可能讓在大庭廣眾之下讓這麼多人知道?

  楚知意偏偏一下子戳破她的心思,在場眾人看她時,或有或無地多了幾分說不出鄙夷意味。

  這等於當著大眾的面扇了她一巴掌。

  鄔小姐咬緊牙關,狠心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想嫁給他!」

  「我只是覺得你根本不配當宴夫人!」

  宴驚庭看向她的視線又冷了幾分。

  鄔總氣瘋了,「你給我閉嘴!」

  鄔小姐趕在別人把她的嘴捂住前,指著楚知意說,「是她讓我說的!楚知意她就是個假千金,根本不配在這種地方出入,如果不是她時運好,趕在宴驚庭還不能走路時就嫁給他,她還能在這兒逞威風嗎?」


  「沒了宴驚庭,你什麼都不是!」

  這話雖然不好聽,但在眾人心中,的確是這般想的。

  楚知意時運好,她一個假千金在暴露之後,多少人看不起她,只可惜她立馬嫁給了宴驚庭,翻身成了宴夫人,別人就算想對她說三道四,也得看在宴家的份上把那看輕楚知意的念頭給憋下去。

  但是,他們還是看不起楚知意的。

  因為她的身份擺在那裡。

  現在鄔小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顯然沒想著給楚知意留情面。

  眾人時不時看看雷雲密布,神情愈發陰沉的宴驚庭。

  身邊阿黎已經蓄勢待發,只等宴驚庭一句話,他就能直接將鄔小姐給拉出去,讓她閉上自己的嘴。

  眾人在心中想。

  看吧,楚知意果然遇到什麼事兒都要宴驚庭幫她。

  要沒有宴驚庭,她什麼都不是。

  「沒了宴驚庭,她照樣是我們興宇的大小姐!」

  暴怒之聲遠遠傳進來。

  眾人一驚,連忙往四周看去。

  只見有一個高大身影遠遠走進來,渾身上下都透著『我現在很生氣,你們最好別惹我』的氣息。

  「你是誰?為什麼來這兒?」

  楚星河冷冷地掃過那問話之人,「我是楚知意她哥,你說我為什麼來這兒?」

  「一群人都欺負到我妹妹頭上來,真當我們京市楚家是吃乾飯嗎?」

  京市?

  楚家?

  眾人茫然了一瞬!

  楚星河原本是去找楚知意說要回京市來著,結果跑了個空,宴驚庭的那個叫霍濁的保鏢告訴他,楚知意和宴驚庭一塊兒去參加宴會了,楚星河問了地址,過來就遠遠聽見一個女聲痛斥楚知意沒了宴驚庭什麼都不是的話。

  火氣自胸膛噴涌而出,楚星河整個人如爆發火山般,視線冷酷如冰,「宴驚庭算個屁,沒有宴驚庭,老子早帶我妹妹回京市了,只要她願意,四九城下的太子爺她也嫁得!」

  宴驚庭黑了臉。

  楚星河平日裡雖然張狂,還是算理智的,但今天他卻少了幾分控制,整個人都十分的張狂無度,「你敢說我妹妹是假千金?你怎麼不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是什麼臭魚爛蝦!」

  京市楚家。

  楚星河的話暴露了許多信息。

  一些深諳其道的人,細細一想,不由得大驚。

  興宇集團的前身是什麼?那是京市楚浮開闢出來的大企業。

  楚浮的妻子是京市孟家的小女兒!

  現在孟家,孟介竹和其二子從政,二弟孟仲與其大兒子從軍,皆是中流砥柱,若不是孟珩辭職專心為自己妹妹妹夫看管公司,他少說現在也得是副部級了。

  這還沒算楚星河大舅母,二舅母,三舅母的娘家,那也是從政從軍的家庭。

  孟家在京市內,可謂是名門望族,除了固定圈子外,從不自降身份受外人諂媚巴結。

  多少人擠破了腦袋想和孟家打交道,卻從來沒人能真正融入到孟家人的圈子裡。

  「楚星河是京市孟家的外孫,他說楚知意是他妹妹,那是不是說……楚知意也是孟家的外孫女?!」

  「肯定是!」

  「這麼說的話,就算沒有宴驚庭,楚知意回京市能嫁給京市的太子爺,還真不是沒有可能的。」

  「唉,要不是楚知意不知道為什麼成了楚衡的女兒,她一直在京市長大的話,宴驚庭能不能娶到她都不一定!」

  自古都說,民不與官斗,在孟家那種從政世家眼中,宴驚庭始終是一個商人,這一點就已經很不夠看了。

  這話飄進了宴驚庭的耳中,他的神情更是有些一言難盡。

  鄔小姐滿臉慘白,「這不可能,她怎麼可能是京市……一定是假的!」

  楚星河冷笑一聲,「真假我何須與你解釋?」

  「既然在場的人大多相熟,那我也就只說一遍。」楚星河走到楚知意的身邊,譏諷看著鄔小姐,對眾人說,「楚知意是我楚星河的親妹妹,是興宇集團的大小姐,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楚星河都這麼說了,楚知意自然不會給自己哥哥難看,順著他的話點點頭。

  眾人看向楚知意的眼神,那些輕視頓時消失得無影無蹤,甚至還多了幾分火熱。

  有些被科普的青年才俊也無比後悔,早知道楚知意竟然是這種身份,他們就算忌憚周家,也要搶著和楚知意訂婚才對!

  鄔總的臉色已經不是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他身體搖晃好幾下,腦子化過許多念頭。

  也許孟家根本不會找他算帳,但如果他爭取的利益需要通過政府的支持,孟家只需要一句話,那他所付出的心血,就會付諸東流!

  鄔總只是想想那個可能,他就十分後悔今天來這場宴會!

  眾人驚訝的神情已經表明了,楚知意本來壓根沒有想過把自己的身世透出來!

  結果他女兒巴巴得到湊上去,反而給了楚知意揭露自己身份的平台!

  而他們鄔家,也從此在孟家人面前沒有半點好印象了!

  鄔總越想越氣,驟然扭頭又狠狠給了鄔小姐一巴掌,這一巴掌幾乎是用了十足十的力道。

  他眼底還醞釀著怒火,「給宴夫人道歉!」

  鄔小姐還是不想道歉,她從來沒有像今天這般丟臉過,如果她道歉了,豈不是就默認自己剛才做錯了?!

  她不想道歉!

  鄔總神情愈發陰沉下來,看著鄔小姐,一字一句地說,「可可,不要再讓我重複第三遍。」

  鄔小姐看著自己父親沉到能滴墨的臉色,她心下一緊。

  好半晌,鄔小姐才極不情願地對楚知意說,「對不起,我為我剛才的無禮,向你道歉。」

  鄔總強撐著笑,對楚知意說,「宴夫人,還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楚知意看著他,「如果今天我哥哥不來,不說那些話,她還會道歉嗎?」

  「鄔總,這句道歉,你以為是對什麼道的?」

  楚知意這般話,幾乎是往鄔總臉上狠狠打了一巴掌,拍的他臉面無存。

  楚知意笑容淺淡,對鄔總說,「鄔總,你還是儘快帶你女兒去看傷吧,那麼漂亮一張臉被打了三巴掌,要是留下疤就不好了。」

  鄔總帶著自己的女兒,灰溜溜的走了。

  眾人看著灰頭土臉離開的鄔總父女二人,不由得在心中倒吸涼氣。

  看來楚知意也不是什麼善茬啊。

  鄔總剛才打了女兒三巴掌,現在又無形中打了鄔總和他女兒的臉。

  她自己的形象還在眾人眼中改觀,是有點東西在手上的。

  鬧劇收場,人群漸漸散開。

  楚星河沒好氣地看著宴驚庭,「你怎麼能讓楚知意被人欺負成那副樣子?」

  「他們看不起的是我這個人,他就算幫我找回場子,別人也覺得我是以他的權勢壓人,該看不起我的還是看不起我。」楚知意把宴驚庭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給打掉,心情不怎麼好。

  宴驚庭看她神情不愈,暗道不好。

  他說道,「這只是暫時的,我會娶的人從來只有你,鄔家那人說什麼合不合適,配不配的話,沒有任何參考性。」

  楚知意聽到他這麼說,這才朝他看去,不高興地扭過頭,對楚星河說,「多虧了你今天來得及時。」

  宴驚庭:「……」

  他深深嘆了一口氣。

  楚星河說,「聽到你在這兒就過來了。」

  「好在我過來了,不然你得被欺負成什麼樣?」

  「不然你和我回京市吧,在京市留兩年,讓小舅母帶你出去轉轉,肯定用不了多久,知道孟家的人都會知道你是我們楚家的人,誰也不會再欺負你了。」

  宴驚庭:「?」

  他黑著臉,「沒人能欺負得了她。」

  楚星河理直氣壯,「但今天的確發生了。」

  二人第一次因為楚知意的事情開始針尖對麥芒。

  楚知意站在兩人中間,「行了,今天的事情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

  她對楚星河說,「我是我,外公家是外公家,我總不能一直借外公家的勢吧?」

  楚星河想說:為什麼不能?

  但楚知意視線灼灼,他只能把那句話給堵在喉嚨里不說出來。

  「我不想在這兒待了,我們回去吧。」

  楚知意都這麼說了,宴驚庭和楚星河哪裡有繼續留在這裡的念頭,跟著楚知意一起離開。

  這路上楚知意沒搭理宴驚庭。

  宴驚庭深深察覺到了危機感。

  他得想個法子把那些煩不勝煩的企圖鑽蛋縫的人都給打發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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