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 江水畔陸塵除妖,潯陽城東林背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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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92章 江水畔陸塵除妖,潯陽城東林背鍋(求月票)

  「若真的是傳說中沒有私虧的聖人,那我等所做對他也無礙,可倘若他真的有貪念,那若是落入局中,也就怨不得他人了。」

  邵公奭什麼的,或許在一些奉行禮教禮法的眼中,確實是聖人,比不過號稱禮聖的周公旦,可一個亞聖的位置放在這位頭上,那也絕對是不虧的。

  可是在陸塵的眼中,邵公奭也只不過是一位前輩而已。

  或許這個前輩對歷史的推動有著巨大的意義,可也就如此了。

  陸塵表示敬重。

  可,也只是敬重而已。

  讓陸塵為了這麼一位前輩而放棄準備好的計劃,顯然是不可能的。

  哪怕是邵公奭的父兄,周文王、周武王親自來,陸塵也是這樣的態度。

  或許只有羅酆六天第一天紂絕陰天宮之主北太帝君親至,陸塵才會考慮一下。

  畢竟,這位第一天之主,在這個時代就沒有露過面,知道他真正身份的,也少之又少。

  不過,陸塵卻從現實中的一些道家文獻記載中看到過他的名號。

  《真誥》所載:北太帝君——炎帝!

  炎黃的那個炎字!

  這個世界裡面的北太帝君是不是炎帝他老人家,陸塵不知道。

  可若是真的是的話,那這位若是出面,哪怕是他老人家意識同樣扭曲,陸塵都想著要不要給幾分面子了。

  畢竟人文始祖,真真切切的老祖宗了。

  「陸道長,您在布置什麼局?」

  一旁的蝴蝶妖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一會算計妖王,一會又算計鬼王的。

  蝴蝶妖看著陸塵那和煦的面龐,只感覺後背涼颼颼的。

  越好看的男人越會算計人是吧?

  陸塵微微一笑道:「不是什麼大局,只是想要引出一些人,也想要確定一些人的身份,再有嗎……」

  陸塵目光看向了廬山的方向,眼眸深邃:「也想要看看,某些人會不會直接跳出來。」

  隨即,陸塵轉頭看向陸松:「現在該知道此處有變的也大抵都已經知道了,去執行去吧,叫著點蕭氏,等了這麼久,也該報仇了。」

  「諾!」劉並應諾,轉身離去。

  「陸道長,我們去哪裡?」蝴蝶妖問道。

  陸塵跺腳,跺腳雲從他腳下浮現:「去廬山!」

  蝴蝶妖不明白要去廬山幹什麼,不過陸塵這麼都這麼說了,那她也就跟著。

  身影一轉,重新化作粉絲蝴蝶,落在了陸塵的肩膀上,白雲升空,繼而朝著廬山的方向而去。

  ……

  龍泉寺內。

  主持禪室外。

  慧永與慧觀兩人在龍泉寺道敬的引領下快步走來。

  「首座,主持正與道生大師論……」

  「閃開!」

  兩名守門的小沙彌還想要阻攔,卻被道敬一把甩開。

  三人推開屋門,看向了正在禪室內說話的兩人。

  道生兩人也察覺到了有人過來了,慧持作為主持立即站起身,看向了道敬:「道敬師兄,慧永師兄,慧觀師兄,你們來的正好&……」

  「南無阿彌陀佛!」

  道敬雙手合十,打斷了慧持的話:「主持,兩位師弟是來找道生師兄的。」

  道生看向三人,淡然道:「找貧僧?所為何事?」

  慧永陰沉著臉上前兩步,盯著道生道:「王靈期就在剛剛離開了潯陽了。不知道生師兄知不知道此事?」

  「貧僧自然知曉。」

  道生輕笑道:「讓王靈期離開潯陽,不就是慧寶方丈讓我們所做的事情嗎?」

  慧永冷聲道:「王靈期殺了明智!師兄為何不早些說出來!為何還要放走王靈期!」

  道生臉上的笑容消失,看著慧永:「慧永師弟,你是在質問貧僧嗎?」

  「對!」

  慧永再次往前一步,身上佛光出現,一字一頓的道:「貧僧就是在質問你,伱為何要放走王靈期!」


  道生身上佛光也冒了出來,將慧永身上的光芒壓制了回去,站起身道:「貧僧記著下山之時,慧寶方丈曾言,此番下山以貧僧為主,貧僧說如何去做,那便如何去做,是否如此?」

  見慧永不說話,道生又看向了隨之一起過來的慧觀:「慧觀師弟,你說呢?」

  慧觀張了張嘴,但立馬又閉上了嘴巴,看向了慧永。

  慧永不屑道:「以你為主的意思,是指調查明智死亡的原因,你既然知曉明智慘死是因為王靈期,為何不與貧僧等人訴說?反而是在王靈期離開之後才安排人告知我等?」

  道生無奈道:「宿命通也不是什麼都知曉,貧僧也只不過學得了一點皮毛罷了,如何能事事皆知?若是師弟不信,自己也可以使用宿命通嘗試一下嗎。」

  這話說的,旁邊的慧持都差一點沒有憋住笑。

  慧永這個傻大個子,說是戒律堂首座,不如說是慧寶的首席狗腿子才對,成為法相後,什麼樣的神通都沒有,就是最為普通的法相境僧人罷了。

  還去嘗試宿命通?

  他若是真嘗試一下最為爛大街的天眼通,估計都能夠做夢笑醒!

  慧永夜聽出來了道生話中的意思,氣的臉色發黑,盯著道生的目光越發的不善。

  旁邊的道敬見氣氛不對,立即開口道:「道生師兄,慧永師弟,既然已經確定了王靈期便是殺害明智師侄的兇手,那現在的當務之急是應該將王靈期緝拿回來,而不是在這裡爭吵誰的責任。」

  慧永回過神來,他差些找錯了重點了,便立即點頭道:「道敬師兄說的對。道生師兄,現在可隨我等前往緝拿?」

  道生卻無奈道:「方才貧僧還正與慧持師弟說這件事情呢。現在重要的不是王靈期了,而是慧永,還有慧觀兩位師弟了。」

  「我們?」

  慧永皺眉:「我們二者有什麼事情?道生師兄不是故意找個由頭不去吧?」

  道生卻微微搖頭,對著慧持道:「慧持師弟,你來給幾位師弟們說吧。」

  「也好。」

  慧持點了點頭,隨後看向慧永三人:「這幾日來寺內的香客們變多了,幾位師兄可否知曉?」

  慧觀終於開口:「香客增多,不是好事情嗎?」

  這算是什麼大事情?

  頂多算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好事。

  道敬也點頭:「貧僧也知曉香客變多的事情,想必是因為慧永師弟當初大戰王靈期,以及慧寶方丈強逼妖王的事情造成的。香客增多,理所當然。」

  「為護持民眾,我等身為普世渡人之僧,自然要儘自己的一番力氣。」

  慧永聽著道持的話,臉上也不經意間露出了一絲微笑,而後看向慧持時,又不耐道:「慧持師弟有話就直說便是,不必這麼拐彎抹角。香客增多,是與貧僧有關,可這又算的上什麼大事。」

  「原來真和師兄你們有關係啊。」

  慧持深深的看了一眼慧永與慧觀二人:「兩位師兄,這些香客都是來感謝你們的,近段時日以來,兩位師兄在城內襄助民眾,斬殺妖物,救助了數以百計的民眾,他們來此也是因為這件事情。」

  慧永看向了慧觀,納悶道:「師弟,這幾日你去斬妖去了?」

  慧觀也是一臉懵:「師兄說笑了,自下山後,師弟便一直與師兄你待在一起,哪裡有時間斬妖除魔去?」

  慧永一想,也是。

  自從下山來到潯陽,兩人幾乎大部分的時間都待在一起。

  「兩位師兄,你們還沒有察覺到事情的嚴重性嗎?」

  慧持無奈道:「因為你們殺了太多的妖族,妖族開始了反撲,很多妖物都在大肆迫害百姓,而鱷魚王也有意要撕毀與我等的約定了。」

  「什麼意思?貧僧殺了太多妖族?」

  這下,不止是慧觀了,慧永也懵了。

  他殺了妖物?

  他自己怎麼不知道。

  慧持點頭,神色較為凝重,繼續說道:「此事已經掀起了波瀾,道生師兄去查了一番,發現江水中確實聚集了諸多妖物,怕是過不了多長時間便會對潯陽發起衝擊,而兩位師兄,便是此事的引子,若是潯陽當真受到了妖物衝擊的話……兩位師兄恐怕……。」

  慧持沒有繼續說。

  可是意思很明顯了,妖物若是沖城,所有的死傷,可能都會被蓋在兩人的頭上!

  「什麼!」

  慧永臉色變化,直接喊道:「這不可能!貧僧等人一直都在寺內,從未離開過龍泉寺。貧僧方才說的不是這幾日的事情,而是幾個月前的事情!」

  慧永終於知道自己是搞錯了,出烏龍了!

  這個時間點殺妖物?

  要是被慧寶師兄知道了,豈不是要痛斥自己了。

  而最最關鍵的是他真的沒有做!

  「主持,是不是搞錯了?」

  道敬皺眉道:「這兩日我也與兩位師弟在一起,可以為兩位師弟作證,他們都未曾出去過。何談殺妖一事?」

  「貧僧是相信兩位師兄的。」

  慧持點了點頭:「可,那些妖物相信嗎?」

  「此事一定有人暗中作梗!貧僧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

  慧永咬牙道:「貧僧這就去往碼頭處,去找鱷魚王說明情況。」

  他正準備轉身就走,可突然間便感知到了碼頭上爆出來的一股股的妖氣衝天而起。

  「這是……」

  「碼頭出事了!是鱷魚王!」

  道生與慧持兩人對視了一眼。

  慧永,慧觀兩人神色大變!

  若是因為二人之名而造成妖物沖城,那對東林寺接下來的計劃將造成極大的影響!

  隨即,兩人立馬沖天而起,朝著碼頭趕去。

  道敬修為偏弱,只能遠遠的跟在身後。

  道生與慧持卻沒有立即動身,對視了一眼後,後者道:「師兄,貧僧這下,怕是徹底要站在你這邊了。」

  道生微微搖頭:「不是貧僧這邊,而是站在真正東林寺的這邊。」

  說著,他也嘆了一口氣:「慧遠老師建立了東林寺,如今卻被人鳩占鵲巢,貧僧也是看不過去。」

  慧持神色複雜:「慧寶將貧僧放逐到龍泉來,便是不想讓貧僧接觸太多寺內事情,現在看來,恐怕很多人都已經被替代了吧。」

  「不,他們還無法大規模的做出替代。」

  道生微微搖頭:「據我所知,慧寶等人的目標,應該只有一些道行高深的僧人與居士,像是慧觀,其實就沒有被替代,他只是被佛陀拓陀羅的下場給嚇到了。」

  慧觀不是慧遠的徒弟,而是佛陀拓陀羅的弟子。

  佛陀拓陀羅曾在長安傳道收徒,信眾最盛時,曾有門徒兩千人。

  可是胡夏滅後秦之時,長安戰亂,佛陀拓陀羅離開長安來到廬山時候,身邊的弟子就只有四十餘人了。

  而慧觀便是其中之一,還是佛陀拓陀羅的大弟子。

  「他不是被嚇到了,恐怕佛陀拓陀羅的自大也坑了他。若是他能將成為羅漢的事情告知慧觀等人的話,他的這些弟子們也不會坐視他被慧寶等人鎮壓於不顧了。」

  慧持卻是微微搖頭,佛陀拓陀羅雖然成為了羅漢,可是卻不曾告知任何人,連之自己最為親近的弟子也不曾說過。

  這便給了慧寶等人鑽空子的機會了。

  「話說,佛陀耶舍當初帶來的是什麼東西,竟然能讓這些人死而復活呢。」

  道生又不禁問道。

  「我曾問過兄長,不過兄長告知於我說,那是一個不能打開的禁忌。而且,也很難打開,不過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情才將禁忌打開了。」

  慧持嘆了一口氣,他口中的兄長,自然便是已經圓寂的東林寺第一代方丈慧遠了:「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那是從西方帶過來的東西,有可能與傳說中的靈山有關。佛陀耶舍曾拜託兄長將其鎮封,並說不能長久持有,若不然,必遭劫難。」

  他看向道生,神色嚴肅道:「他們類似於陰陽法界中的那些鬼東西,可是又有不同,他們的意識齊全,並不會被陰陽法界強行吸納,不容易對付。」

  道生微微搖頭:「不是所有的陰神都會被強行收錄走的。」

  道生想到了陸塵身邊的陸松。

  「或許只有等真正見到了兄長之後,才會知道內情是什麼。」慧持一想到這個,就不禁滿臉憂愁。


  「慧遠老師被困虎溪,也只是一時的,能時常在虎溪橋上出現,並且還能給與路人傳遞訊息,就代表著一時之間還無事。」

  道生安慰道:「而且,此行陸道長會親自過去一探究竟。」

  「唉。」慧持嘆了一口氣,不過卻沒有再說什麼。

  他的道行不深,現在只能將希望依託於其他人身上了。

  「咱們也該去看看了,雖然只是一場已知結果的戲,可是不去看一看,也說不過去。」

  道生道。

  慧持點頭。

  兩人一同跟著過去。

  可是在半路上,那沖天的妖氣便迅速消失不見。

  等眾人趕至現場之時,映入眼帘的,只是一片焦炭。

  而到了現場的不止是龍泉寺一行人,官方,道門,乃至於一些妖族都出現在了這裡。

  看著當前的一幕,一些妖族更是對著人族各方勢力次牙咧嘴,警惕連連,一些見勢不好的,更是轉頭就走。

  「是妖族。」

  天師道祭酒劉並上前查看那些猶如黑炭一般的屍體,稍微檢查了一番後便對著眾人說道:「這是佛門哪位大師做下的壯舉?」

  他的目光掃視東林寺的眾多僧人,尤其是道生,永與慧觀三人。

  不光是劉並,其他人與妖的目光也都在三人的身上。

  「這些被烤焦的妖物身上都帶有淡淡的佛光,代表著這是精通佛法的佛門高僧下的手。」

  一名身穿靈寶派服飾的中年人此時也開口,看向了慧永:「貧道聽說,最近慧永大師與慧觀大師正在潯陽城內斬妖除魔?那此時恐怕也與兩位大師脫不了干係吧。」

  慧永看著中年道人冷冷道:「吾二人未曾斬妖除魔。」

  「呵呵,慧永大師不要謙虛了。」

  一名官員打扮的儒生卻笑道:「就在前日,有人報案稱有妖魔在北城殺人取心,本官帶人去後,卻發現當地只有慧永大師……」

  「那不是貧僧!」

  慧永直接打斷了官員的話「你所遇之人,乃是有人故意陷害貧僧,貧僧何時做過斬妖……」

  說到這裡,慧永卻忽然間閉嘴了。

  其他人目光詭異的看著他,那官員打扮的人更是愕然道:「慧光大師降殺人取心之妖物,何來陷害一說?難不成說……慧光大師覺著有人殺惡妖是來陷害你?」

  這個話一出,直接將慧永推上了風口浪尖!

  殺惡妖,你說有人再陷害你?

  那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是和那些惡妖一夥的嗎!

  若不然得話,何來陷害一說?

  只是,有些話心裏面明白就好,可是不能說出來!

  人顯然,慧永已經犯了一些忌諱了,一些人看著慧永,目光不善。

  人族與妖物不是絕對的死敵,可是與殺人取心的惡妖,那絕對是死敵了,許多降妖人行走天下,為的便是斬妖除魔。

  慧永的說法,讓這些人心中不爽,看著慧永等人的目光自然也不善。

  當然了,大家也都不是傻子,也只是此時做下斬妖之事確實容易引起人妖大戰。

  有些人從慧永的話中猜出了一些事情的真相。

  他的表現不像是假的,懷疑他的原因,也是因為太巧合了。

  道生,慧永與慧觀三人剛到潯陽沒幾天,就發生了這種事情。

  慧永也是無語了,他方才也是氣惱的失去了理智了,張口就來。

  而道敬這個時候走出,雙手合十道:「阿彌陀佛,慧永師弟不是那般意思,他所說的,是有人故意要掀起人妖大戰,在其中攪動風雨。」

  道敬的話雖然有些牽強,可畢竟也說的通,眾人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東林、龍泉二寺畢竟是地頭蛇、坐地虎。

  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城外又爆發出了一陣轟鳴聲。

  緊接著,一道嘶吼聲傳來:「東林寺!爾等撕毀約定,屠殺本王麾下,本王定與爾等不死不休!屠盡潯陽之刃!」

  「是鱷魚王的聲音……不好,它要復仇!?」


  靈寶派的中年道人神色驚變,飛身便朝著聲音飛去。

  其他人也都紛紛跟上,東林寺的人自然也不例外。

  不多時後,終於所有人都趕到了這裡,可是這裡也只是空無一物。

  「是鱷魚王的氣息沒有錯,可已經走了嗎,看氣息方向……是青蛇王的位置去的,兩個妖王要合流了。」

  中年道人聲音低沉:「這是一個挑釁,是鱷魚王對人族的宣戰。」

  他的目光看向了道生等人,目光閃爍:「東林寺的諸位大師,你們怎麼看?」

  道敬這一下也不知道如何說了,他看向了慧永與慧觀兩人,神色間帶著些疑問。

  你們兩個真的做了?

  鱷魚王是結丹大妖,一番大戰下來,如何認不清人的?

  一般的幻術根本就瞞不住鱷魚王的眼睛。

  它既然如此說了,那便是認準了是東林寺的人做的了。

  慧永氣的整個人都在發抖,慧觀也有些不知所錯。

  這個黑鍋現在是切切實實蓋在他們兩個人的頭上了!

  「不是我做的!」

  慧永差點咬碎了後槽牙了,連『貧僧』一詞都不說了。

  他朝著周圍怒吼,甚至於連佛門獅子吼都用出來了。

  「鱷魚王!滾出來!給我滾出來!」

  「轟!」

  氣浪猶如一發炮彈命中一樣,朝著四面八方洶湧而去。

  而其他人卻都是看著這一幕,無動於衷。

  東林寺竟然背下了這口鍋,那必然要將事情解決才行!

  至於怎麼解決……好辦!

  東林寺全寺出動,直接將潯陽周圍的妖物全部都降了、殺了便是。

  若不然得話,在場之人都會是東林寺挑起事端,可卻不去處理後尾,惹來一城之人面臨被妖物屠殺風險的見證人!

  若是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東林寺的聲望,也將會一落千丈,這個新興的佛門聖地,也可以宣告解散了。

  ……

  一朵白雲之上,蝴蝶妖趴在陸塵的肩膀上:「陸道長,您為何要將鱷魚王的氣息扔在城外啊,那些人能發現嗎?」

  陸塵笑了笑:「放心,會有人為我們做好這一步的。」

  蝴蝶妖不明所以:「有人?誰啊?」

  陸塵笑而不語。

  ……

  潯陽城外的一座山頭上,王靈期一手持拂塵,一手後背,看著遠方突然出現的一股氣浪——那是慧永佛門獅子吼造成的影響。

  冷笑一聲:「想要殺掉貧道?你們還是先將自己的麻煩處理乾淨吧!」

  王靈期的弟子從山下急速駛來,到了王靈期身邊後,對著王靈期行禮道:「師傅,已經完成了,弟子回來之時,也發現了鱷魚王確實與青蛇王合流了。」

  「做的不錯。」王靈期點點頭。

  弟子臉上露出疑惑道:「師傅,您為何讓弟子假裝鱷魚王說出那些話?鱷魚王若是知道了,不會自己出來嗎?」

  城外鱷魚王的宣戰之言,不是真正的鱷魚王說出來的。

  而是王靈期的弟子偽裝喊出來的!

  至於為什麼王靈期會知道潯陽城外會出現鱷魚王的氣息,那自然便是因為與一封豫章過來的書信有關。

  「呵呵,放心,鱷魚王這頭畜生看起來兇狠,可實際上卻也謹慎膽小的很。」

  王靈期晃動了一下手中的拂塵,將弟子奔行而來的氣機清除:「本座偽裝傷勢這麼久,這孽畜都不敢從江水中出現,這一次他的根基幾乎被人給清除了乾乾淨淨,他更加不會跳出來了。」

  弟子若有所思。

  王靈期轉身:「走吧,此間事了,剩下的事情便與我等沒有關係了。」

  弟子問道:「師傅,是去豫章嗎?」

  他知道師傅出城,是因為正待在豫章中的江夏王的一紙書信的緣故。

  「豫章?」

  王靈期笑了笑:「徐靈期在的地方,本座為何要去?通知其他人,轉道,去廬山尋找許黃民!這個傢伙,真以為本座找不到他了?馬罕,馬朗這兩個傢伙悄咪咪的去了廬山,孫浩然也去了廬山……哼哼,當真是想著死也不回茅山了……不過,上清派齊聚廬山,自然也不能缺了本座!」

  「諾!」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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