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三十章 針對,愛蓮,賞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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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730章 針對,愛蓮,賞蓮

  趕走了王藍田主僕,蘇明哲正要轉身離開,卻被亭內幾人攔住:

  「恩公!」

  「兄台留步——」

  賣蓮花的母女心知,如果不是蘇明哲,她們母女怕是要遭受家破人亡的風險,又見蘇明哲施恩不圖報,心中更是感激。

  婦人拉著女兒,就要給蘇明哲行大禮。

  「這位夫人,還有這位小姐,蘇某隻是遵循聖人教誨,路見不平,拔刀相助,二位若是感恩,以後碰到有需要幫助的人,也伸出綿薄之力,就是回饋與我了。」

  蘇明哲攙扶起賣蓮花的母女,安撫了一番,這才看向梁山伯、祝英台笑道:

  「兩位仁兄喊我,可是有何見教?」

  「見教不敢當,在下樑山伯,這是我的朋友祝英台,我們見兄台慷慨出手相助這對母女,心中仰慕,想要認識結交一番,不知兄台是否介意?」

  身材高大的梁山伯,性子裡卻有些靦腆,衝著蘇明哲拱手作揖時,臉色竟然還紅了。

  蘇明哲看了看梁山伯,又看了看腿腳無礙的祝英台,心底生起一絲好奇。

  那晚蘇明哲為了宣洩心中怒火,拿起石頭砸了祝英台一下。

  按照蘇明哲預估,祝英台的腳面就算不斷一根骨頭,那也要在家休養一兩個月才好。

  如今,祝英台卻完好無恙地出現在自己面前,這就讓人很是費解了。

  ……

  壓下心頭疑惑,蘇明哲給兩人回禮,然後神色如常,淺笑道:

  「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兩位兄台願意和蘇某做朋友,蘇某求之不得,怎麼可能介意?」

  梁山伯聽了蘇明哲的話,認為蘇明哲謙遜好學,是個良師益友,心中頓時大喜。

  旁邊的祝英台在心底接了一句後,心底深處直接升起一陣惡感。

  原來【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師焉!』】下一句,是【擇其善者而從之,其不善者而改之!】

  蘇明哲雖然沒用下一句,但是,在祝英台看來,蘇明哲就是用一種高高在上的心理姿態和兩人對話。

  若非見梁山伯與蘇明哲一副相談甚歡的樣子,祝英台就要扭頭走了。

  饒是如此,祝英台心裡憋了悶氣,在蘇明哲和梁山伯歇話的空擋,忍不住譏誚了一聲:

  「蘇兄,我看你那書童身上插了幾朵蓮花,看來你是個愛蓮(愛臉,好面子)之人啊!怪不得,你會花費百金,去救下這對母女!」

  祝英台毫不掩飾的態度,指責蘇明哲救人的目的不單純,頓時讓涼亭內氣氛為之一冷。

  尤其是那賣蓮花的母女,更是顯得不知所措。

  蘇明哲見狀,劍眉一揚。

  想到什麼後,他的嘴角又是一彎,笑道:

  「祝兄弟真是我的知音啊,咱們初次相遇,祝兄弟就見微知著,發現我喜歡蓮花!不瞞兩位兄台,蘇某平生有三大愛好:讀書,習武,賞蓮(賞臉)!」

  梁山伯心思淳厚,沒聽出蘇明哲話里意思,連忙稱讚了幾句。

  祝英台卻是聽出了蘇明哲在反諷自己『不賞臉』,不由俏臉一紅:

  「這惡賊,竟然戲弄與我!」

  話不投機半句多。

  蘇明哲見祝英台對自己有惡感,也懶得和她廢話,反諷了一句後,就要拱手告辭。

  卻不料,祝英台不僅是個女人,還是個小心眼的女人。

  被蘇明哲當面嘲諷了,祝英台略一沉默,就立刻報復道:

  「蘇兄如此愛蓮,想必寫過不少愛蓮的詩句,不知道,小弟是否有幸拜讀一二?」

  「愛蓮的詩句?」

  蘇明哲眼睛滴溜溜一轉,讓他吟詩作賦,他自然不怯場。

  不過,他對此本身不擅長,大多時候都是要做『文抄公』的。

  所以,平白無故就讓自己『損失』一首經典佳作,蘇明哲也肯定不甘心。

  斟酌了片刻,蘇明哲又看了看那賣蓮花的母女,眼睛一轉,就計上心頭:

  「蘇某確實寫了不少關於蓮花的詩句,不過,平生最得意的卻不是詩詞,而是一篇不成儷文的說記,若是兩位要賞鑒一下,我這就寫出來!」


  「請——」

  梁山伯本不是刻薄之人,自然不會笑話蘇明哲。

  祝英台倒是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蘇兄最得意的竟然是說記,我們還真要拜讀一下!」

  雖然魏晉時期流行『駢儷文』,但是,『說記』這一題材也比較受歡迎。

  最近幾十年裡,最負盛名的就是陶淵明的《桃花源記》。

  「少爺,我給您研磨!」

  書童茗煙對自家少爺有著盲目崇拜,說著就要把剛收拾起來的筆墨紙硯再次拿出來。

  「不用筆墨了!」

  蘇明哲微微搖頭,忽然對著那賣蓮花的母女笑道:

  「這位夫人,還有這位小姐,常言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再送你們一場富貴,希望你們能接得住!如果你們以後遇到麻煩,可以去城中三橋巷,找一位玉無瑕姑娘幫忙,直接報我的名字就行!」

  蘇明哲說著,就來到草橋亭旁的石碑後面站定。

  就在眾人好奇,蘇明哲到底要做什麼時。

  蘇明哲雙指合併,化作劍指,在石碑後面書寫起來。

  隨著他劍指晃動,本來堅硬無比的石碑,竟然出現了一個個一寸大小的字體。

  「愛蓮說,草木水陸之花,可愛者甚蕃……」

  祝英台常年待在家裡,見識不多,沒察覺異常,只是對著蘇明哲書寫的字,念誦起來:

  「……予獨愛蓮之出淤泥而不染……牡丹之愛,宜乎眾矣。餘姚蘇明哲,丁巳年,八月十八日留字!」

  在場眾人,除了祝英台,根本就沒去看那什麼《愛蓮說》,而是盯著掉落在地上的『石粉』,震驚莫名。

  那石碑是最堅硬的大理石,石匠想在上面刻字,都需要用鑿子在上面,使勁地錘敲。

  而蘇明哲一雙手指,竟然比那鑿子還有堅硬三分,直接把大理石石碑當成了豆腐塊,唰唰間,就寫下了百餘字。

  「公子莫非是仙佛轉世?」

  那賣蓮婦人慌得又拉著閨女,給蘇明哲跪拜磕頭。

  魏晉南北朝時期,時人特別鍾愛仙佛文化。

  與之相對應的,就是五石散(寒食散)、修仙、隱士、道士、佛徒等文化流行。

  面對母女二人的盲目崇拜,蘇明哲只是輕輕一揮手,一道無形之氣,把兩人託了起來。

  這也讓兩人堅定,蘇明哲就是仙佛轉世。

  畢竟,在她們的認知中,蘇明哲的手段真和仙佛沒什麼區別。

  梁山伯倒是見多識廣,驚嘆過後,就是誇讚道:

  「沒想到,蘇兄不僅文采斐然,就是這一身功夫也已經登峰造極,就是與仙翁、真君對比,也相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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