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4章 哪兒來的臉啊！
蘇明阮聽見這一說法，嘴角忍不住抽搐，催生這事兒可真是哪個年代都有啊。
這年頭生孩子二胎，還是允許範圍內，難得很，尤其是在機關工作的，不過，她這邊倒不著急。
本來就忙，樂樂也還小，就算當真想要，也得等樂樂長大一些。
這麼想著，說道：「以後再說，現在得照顧樂樂。」
徐愛華老太太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又說起給蘇建國介紹女人的事兒。
「他這年紀，說大也不大，身邊又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多少讓人操心。」
蘇明阮覺得這事吧，得看當事人。外人操心沒用，若是催著讓人結婚，當真結婚了，先前操心一個人，以後操心的就是兩人。
「等他身體再好些看看他什麼想法。」蘇明阮說。
說完瞧見院子裡晾曬的帶著布丁的衣服。
「這是你幾個表妹的衣服，你大伯母帶著他們去買新衣服她們不要，說自己掙錢買，這會兒暑假兩小的去地里摸知了猴去了，今年王來財家的小賣鋪跟著收起知了猴。
村里小孩都去抓知了猴。」
去年他們老蘇家從收知了猴開始發了家。
今年不管衛東還是占西都有自己的事情，沒人再搞收知了猴的事兒。
蘇青倒是有心想要收，只是……
村裡的資源不能讓蘇家給全占了，村里開了個手錶小廠子，縣裡還有個電動車大廠子，占西在縣裡弄了個建築裝修公司。
經常帶著建築隊承包活兒。
衛東主要在全國各地跑，不管衣服還是什麼電子產品，他都會採購推銷。
就連電動車這行業，他也進了銷售部。
一個月到頭能回來兩次就不錯了。
蘇青跟曉輝主要搞好學習就成。
「小姑她來咱村是打算把三個孩子接過去嗎？」蘇明阮問。
老太太搖頭：「來了以後，天天帶著她那個男人在村里轉悠，瞧見人也不打招呼，也不知道幹啥來了。」
對於這個嫁出去的閨女。老太太只要提起來就露出一臉的鬱悶。
如今不是那舊社會了，婦女也頂半邊天，閨女天生跟娘近，感情深。
她生了仨孩子，只要好好把孩子培養成才，日後享不了的福。
但是……那孩子偏偏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樣，整天想生兒子。
先不說再生罰款，就算繼續生下去，萬一是個閨女，她怎麼辦？還要繼續生麼？好好一個人要把自己弄成生娃的母豬。
「她那個男人鬼精鬼精的，整天跟村里人打問這那打問那，手錶廠的工資，電動車廠子招人，就連你大伯蓋房用了多少錢，是不是一口氣拿出來的都問。」
提起這兩口子，徐愛華臉上的笑徹底沒了。
蘇明阮又說：「今兒小姑上門找我，讓我給她男人安排工作，想去縣裡電動車廠子做人事管理。」
「……」徐愛華老臉變黑。
阮阮這孩子，已經帶著老大家裡發了點小財。
幫著度過最難的開頭，是個好孩子。
但是，之所以幫助老大家的，是因為老大家的孩子，有良心也好學最重要的是聽阮阮的話。
那姓馮的有啥子本事。
憑什麼要幫他。
「我這就去找你小姑算帳去！」徐愛華開口。
推開一樓靠西那房間的門，將炕上躺著的人拉扯出來：「你個死丫頭，你去你侄女跟前說了什麼，我說你這次回來這麼多天，怎麼一個屁都不放。
原來是打算在阮阮身上拉扯下來一層皮。
往日我也不覺得你哪兒不好。這會兒子怎麼破爛心眼子就這麼多。」
說道這裡徐愛華老眼發紅。
原先過年過節，這閨女寧願自己吃苦。都得弄點東西過來。
她知道閨女在女婿那邊日子不好過，她帶來多少她原本價格再添上一點兒的讓她帶回去。
這樣來往著，補貼那麼一點點，日子也過得去。
這次回來，怎麼就想上天了。
縣城那電動車廠子，那邊流水工都要要求，最低也得是初中畢業。
據說那邊還有好些個大學生。
能去那邊工作，過年過節還會有節禮發，村里也有去那邊工作的，管吃管住還有錢拿，村里人都羨慕得很。
而且，還想讓她男人當主管管什麼人事！
就那一嘴黃牙身上帶著臭烘烘煙味的，怎麼看都不像能進去幹活的。
「娘，我親娘，我馮哥本事大得很，她一個人就能倒賣貨物，在村里蓋了紅磚房子，好些人都稀罕他，怎麼就去不了縣裡。
如果他運氣好點兒，早些年讀個書，興許比阮阮還厲害。
我瞅著他就是京大的料。」
蘇會英彎著個腰伸手扯開徐愛華擰著她耳朵的手。
她委屈巴巴說道：「馮哥只不過想找個活兒干，又沒有讓阮阮把廠子送給他，這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徐愛華聽見這話，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什麼叫把廠子送給他？
嘴裡能說出來的，就是真想過的。
「滾滾滾，滾回你婆家去，帶著你男人一起滾。」徐愛華開口。
扯著蘇會英就把人往外扯。
蘇會英才不會走。
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
她看著院子裡棗樹下站著的蘇明阮，心裡一陣不忿，這孩子小時候她還抱過呢。
怎麼就這麼冷心冷肺：「阮阮，小姑又不是讓你辦多難的事情，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是你親姑姑，你現在有了前途了，提拔一下自己人咋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小姑現在都知道雞犬升天了，我記得你不會使成語來著，這話誰教你說的。」
蘇明阮起身朝著這邊走過來。
徐愛華年紀大，經歷的事情多。愣是從蘇明阮的話里聽出些什麼東西。
視線落在蘇會英身上：「說。誰讓你來這裡找茬的。」
「沒，沒人，娘，我親娘，我的都是實話，我男人大熱天的走街串巷做買賣，一天下來曬得後背黑黝黝碰點水就能掉下來一層皮。
阮阮如果沒本事就算了，她現在有本事，回饋一下自家人有錯嗎？
如果我有本事，我也會幫助她。
她也姓蘇，怎麼就那麼的自私呢！」
「……自私我瞅著你才自私，她有本事是她自己拼來的，她風裡來雨里去，大老遠去外地進貨，路上危險不說，指不定還有拐子渾水摸魚。
你不自私你也去外地是跑一跑，你有本事掙了錢，也給阮阮花幾個。」徐愛華拎起家裡的用的跟褲衩子一樣光禿禿的掃帚朝著蘇會英打去。
把人趕出院子還跑到屋子裡收拾一下蘇會英的包袱。
把包袱扔外頭，順手把大門一關。
她做完這些，回頭看向院子裡抱著孩子的蘇明阮。
她用力擠出點笑：「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那蠢貨指不定聽信了什麼話，就來找事，趕走就好。」
「奶奶，您也別難過。」蘇明阮連忙安慰起老太太來。
她自己心情倒是沒多少起伏，總歸不過是多了個眼紅怪。跟先前遇見的噁心人的玩意比，就是個小嘍囉。
而且這人性向來如此，看人富貴了就想要咬一口。
如果蘇會英的男人是個踏實能幹的，她也不至於不想幫助。
但是那個人，家暴，重男輕女，生了閨女不管，逼著孩子為了學費跑到姥姥家……
這樣的男人，她就算瞎了也不想幫助。
她心裡稍微不舒服，但是老太太心裡估計比她還不舒服。
一邊是閨女，一邊是孫女。
得虧老太太心裡分得清，什麼情況能幫助，什麼情況，不能幫助。
擔心老太太被刺激的身體出問題，蘇明阮又去灶房裡倒了一杯溫水，摻了點靈泉水，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這會兒胃口並不好，對吃的喝的，沒有任何想法。
但是孫女兒一手抱著個娃，一手給她送水。
她怎麼能不喝，若說憋悶的，應該是這個孫女才是。
老太太喝著水，反思起來，是不是她太強硬了，教導出來的孩子，怎麼一個個的都不中用。
……
天慢慢暗下來。
地里幹活的人都返回家中。
蘇青瞧見蘇明阮。樂呵呵地跑到她跟前。
她問：「姐，微微沒來嗎？」
「嗯，她還得上課。」京市的小孩，從這個年代就開始有各種補習班，特長班，到了以後，卷得更厲害。
「哦！」蘇青有些失落。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過來，她今兒帶著幾個表姐抓了好多知了猴，能換不少錢。
她把自己的存錢罐拿出來給蘇明阮看：「姐，等我考上大學，我就把存錢罐給打碎，然後也開始做買賣。」
「有志氣，像我！」蘇明阮鼓勵。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又傳來吵鬧聲音，是蘇會英跟馮自新。
兩人小聲說了會話。
蘇會英開始用力拍門，對著裡面喊道，「娘，您快開門讓我進去，自新都回來了，您就別鬧彆扭了，橫豎不過是個工作，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咱都一家人，和和氣氣說說話，不要關著門不讓我們進去，您這麼彆扭下去，馮哥生氣不生氣先不說，這一來不就給外人看了笑話，咱蘇家在村里也是有頭有臉的。您就讓我回家吧。」
「……」蘇明阮聽見這話，覺得自己腦門子疼，馮自新有什麼資格生氣。
她這個小姑腦子是怎麼長的，自己喜歡跪著舔著馮自新就算了，回了娘家，敲著大門還嚷嚷著讓娘家人一起鬨著她那男人。
哪兒來的臉啊！
至於村里人看笑話？
笑話誰弄出來的！
這年頭生孩子二胎，還是允許範圍內，難得很，尤其是在機關工作的，不過，她這邊倒不著急。
本來就忙，樂樂也還小，就算當真想要，也得等樂樂長大一些。
這麼想著，說道：「以後再說，現在得照顧樂樂。」
徐愛華老太太沒在這個話題上繼續。
又說起給蘇建國介紹女人的事兒。
「他這年紀，說大也不大，身邊又沒個知冷知熱的人，多少讓人操心。」
蘇明阮覺得這事吧，得看當事人。外人操心沒用，若是催著讓人結婚，當真結婚了，先前操心一個人，以後操心的就是兩人。
「等他身體再好些看看他什麼想法。」蘇明阮說。
說完瞧見院子裡晾曬的帶著布丁的衣服。
「這是你幾個表妹的衣服，你大伯母帶著他們去買新衣服她們不要，說自己掙錢買，這會兒暑假兩小的去地里摸知了猴去了，今年王來財家的小賣鋪跟著收起知了猴。
村里小孩都去抓知了猴。」
去年他們老蘇家從收知了猴開始發了家。
今年不管衛東還是占西都有自己的事情，沒人再搞收知了猴的事兒。
蘇青倒是有心想要收，只是……
村裡的資源不能讓蘇家給全占了，村里開了個手錶小廠子，縣裡還有個電動車大廠子，占西在縣裡弄了個建築裝修公司。
經常帶著建築隊承包活兒。
衛東主要在全國各地跑，不管衣服還是什麼電子產品，他都會採購推銷。
就連電動車這行業，他也進了銷售部。
一個月到頭能回來兩次就不錯了。
蘇青跟曉輝主要搞好學習就成。
「小姑她來咱村是打算把三個孩子接過去嗎？」蘇明阮問。
老太太搖頭：「來了以後，天天帶著她那個男人在村里轉悠，瞧見人也不打招呼，也不知道幹啥來了。」
對於這個嫁出去的閨女。老太太只要提起來就露出一臉的鬱悶。
如今不是那舊社會了，婦女也頂半邊天，閨女天生跟娘近，感情深。
她生了仨孩子，只要好好把孩子培養成才，日後享不了的福。
但是……那孩子偏偏就跟走火入魔了一樣，整天想生兒子。
先不說再生罰款，就算繼續生下去，萬一是個閨女，她怎麼辦？還要繼續生麼？好好一個人要把自己弄成生娃的母豬。
「她那個男人鬼精鬼精的，整天跟村里人打問這那打問那，手錶廠的工資，電動車廠子招人，就連你大伯蓋房用了多少錢，是不是一口氣拿出來的都問。」
提起這兩口子，徐愛華臉上的笑徹底沒了。
蘇明阮又說：「今兒小姑上門找我，讓我給她男人安排工作，想去縣裡電動車廠子做人事管理。」
「……」徐愛華老臉變黑。
阮阮這孩子，已經帶著老大家裡發了點小財。
幫著度過最難的開頭，是個好孩子。
但是，之所以幫助老大家的，是因為老大家的孩子，有良心也好學最重要的是聽阮阮的話。
那姓馮的有啥子本事。
憑什麼要幫他。
「我這就去找你小姑算帳去！」徐愛華開口。
推開一樓靠西那房間的門，將炕上躺著的人拉扯出來：「你個死丫頭，你去你侄女跟前說了什麼，我說你這次回來這麼多天，怎麼一個屁都不放。
原來是打算在阮阮身上拉扯下來一層皮。
往日我也不覺得你哪兒不好。這會兒子怎麼破爛心眼子就這麼多。」
說道這裡徐愛華老眼發紅。
原先過年過節，這閨女寧願自己吃苦。都得弄點東西過來。
她知道閨女在女婿那邊日子不好過，她帶來多少她原本價格再添上一點兒的讓她帶回去。
這樣來往著，補貼那麼一點點，日子也過得去。
這次回來，怎麼就想上天了。
縣城那電動車廠子，那邊流水工都要要求，最低也得是初中畢業。
據說那邊還有好些個大學生。
能去那邊工作，過年過節還會有節禮發，村里也有去那邊工作的，管吃管住還有錢拿，村里人都羨慕得很。
而且，還想讓她男人當主管管什麼人事！
就那一嘴黃牙身上帶著臭烘烘煙味的，怎麼看都不像能進去幹活的。
「娘，我親娘，我馮哥本事大得很，她一個人就能倒賣貨物，在村里蓋了紅磚房子，好些人都稀罕他，怎麼就去不了縣裡。
如果他運氣好點兒，早些年讀個書，興許比阮阮還厲害。
我瞅著他就是京大的料。」
蘇會英彎著個腰伸手扯開徐愛華擰著她耳朵的手。
她委屈巴巴說道：「馮哥只不過想找個活兒干，又沒有讓阮阮把廠子送給他，這麼大驚小怪的做什麼。」
「……」徐愛華聽見這話，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什麼叫把廠子送給他？
嘴裡能說出來的，就是真想過的。
「滾滾滾，滾回你婆家去，帶著你男人一起滾。」徐愛華開口。
扯著蘇會英就把人往外扯。
蘇會英才不會走。
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
她看著院子裡棗樹下站著的蘇明阮，心裡一陣不忿，這孩子小時候她還抱過呢。
怎麼就這麼冷心冷肺：「阮阮，小姑又不是讓你辦多難的事情，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我是你親姑姑，你現在有了前途了，提拔一下自己人咋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小姑現在都知道雞犬升天了，我記得你不會使成語來著，這話誰教你說的。」
蘇明阮起身朝著這邊走過來。
徐愛華年紀大，經歷的事情多。愣是從蘇明阮的話里聽出些什麼東西。
視線落在蘇會英身上：「說。誰讓你來這裡找茬的。」
「沒，沒人，娘，我親娘，我的都是實話，我男人大熱天的走街串巷做買賣，一天下來曬得後背黑黝黝碰點水就能掉下來一層皮。
阮阮如果沒本事就算了，她現在有本事，回饋一下自家人有錯嗎？
如果我有本事，我也會幫助她。
她也姓蘇，怎麼就那麼的自私呢！」
「……自私我瞅著你才自私，她有本事是她自己拼來的，她風裡來雨里去，大老遠去外地進貨，路上危險不說，指不定還有拐子渾水摸魚。
你不自私你也去外地是跑一跑，你有本事掙了錢，也給阮阮花幾個。」徐愛華拎起家裡的用的跟褲衩子一樣光禿禿的掃帚朝著蘇會英打去。
把人趕出院子還跑到屋子裡收拾一下蘇會英的包袱。
把包袱扔外頭，順手把大門一關。
她做完這些，回頭看向院子裡抱著孩子的蘇明阮。
她用力擠出點笑：「你別跟她一般見識，她那蠢貨指不定聽信了什麼話，就來找事，趕走就好。」
「奶奶，您也別難過。」蘇明阮連忙安慰起老太太來。
她自己心情倒是沒多少起伏，總歸不過是多了個眼紅怪。跟先前遇見的噁心人的玩意比，就是個小嘍囉。
而且這人性向來如此，看人富貴了就想要咬一口。
如果蘇會英的男人是個踏實能幹的，她也不至於不想幫助。
但是那個人，家暴，重男輕女，生了閨女不管，逼著孩子為了學費跑到姥姥家……
這樣的男人，她就算瞎了也不想幫助。
她心裡稍微不舒服，但是老太太心裡估計比她還不舒服。
一邊是閨女，一邊是孫女。
得虧老太太心裡分得清，什麼情況能幫助，什麼情況，不能幫助。
擔心老太太被刺激的身體出問題，蘇明阮又去灶房裡倒了一杯溫水，摻了點靈泉水，遞給老太太。
老太太這會兒胃口並不好，對吃的喝的，沒有任何想法。
但是孫女兒一手抱著個娃，一手給她送水。
她怎麼能不喝，若說憋悶的，應該是這個孫女才是。
老太太喝著水，反思起來，是不是她太強硬了，教導出來的孩子，怎麼一個個的都不中用。
……
天慢慢暗下來。
地里幹活的人都返回家中。
蘇青瞧見蘇明阮。樂呵呵地跑到她跟前。
她問：「姐，微微沒來嗎？」
「嗯，她還得上課。」京市的小孩，從這個年代就開始有各種補習班，特長班，到了以後，卷得更厲害。
「哦！」蘇青有些失落。
不過很快她就恢復過來，她今兒帶著幾個表姐抓了好多知了猴，能換不少錢。
她把自己的存錢罐拿出來給蘇明阮看：「姐，等我考上大學，我就把存錢罐給打碎，然後也開始做買賣。」
「有志氣，像我！」蘇明阮鼓勵。
兩人正說著話，外頭又傳來吵鬧聲音，是蘇會英跟馮自新。
兩人小聲說了會話。
蘇會英開始用力拍門，對著裡面喊道，「娘，您快開門讓我進去，自新都回來了，您就別鬧彆扭了，橫豎不過是個工作，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咱都一家人，和和氣氣說說話，不要關著門不讓我們進去，您這麼彆扭下去，馮哥生氣不生氣先不說，這一來不就給外人看了笑話，咱蘇家在村里也是有頭有臉的。您就讓我回家吧。」
「……」蘇明阮聽見這話，覺得自己腦門子疼，馮自新有什麼資格生氣。
她這個小姑腦子是怎麼長的，自己喜歡跪著舔著馮自新就算了，回了娘家，敲著大門還嚷嚷著讓娘家人一起鬨著她那男人。
哪兒來的臉啊！
至於村里人看笑話？
笑話誰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