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他死在了局子裡,來沒來得及交代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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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沂水縣的公安再次忙碌起來。

  這次的事情可不小。

  偵探報案好,還給蘇家大伯打了電話,當事人家屬得上場,不然他一個偵探,人還在沂水這個非他家鄉的地方。

  很容易被欺負了。

  春日乍暖還寒,正是翻土耕地的最好時間。

  蘇建設並未在廠子裡上班,相比在廠子裡當職工,他更願意守著自家的一畝三分地,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這日他正牽著家裡的老黃牛,翻土耕地,看見大塊的土坷垃還會用鐵鏟一下子拍碎。

  這時村里小孩叫他:「建設爺爺有你電話,打到村里小賣鋪了。」

  蘇建設狐疑一下,牽著老黃牛回到村里。

  他去了小賣鋪稍等一會兒,電話鈴聲再次響起。

  接通電話聽見偵探聲音,他不認識偵探,但是偵探說找到當日夜裡撞了蘇建國的車子。

  聽見這話,他立馬帶家人去縣裡。

  蘇占西、蘇衛東小王村的村長以及李應全都跟了過來。

  蘇建國再怎麼說也是村里廠子的廠長的父親,這事兒他們不能縮在後頭,讓蘇家單獨扛著。

  蘇明阮在村里建廠子就為了蘇家日子能順遂點,生活能痛快點。

  此刻開廠子的作用就出來了。

  不管出了啥事,村長為了廠子裡的效益,為了廠子裡的工人能繼續工作下去,少不了忙前忙後。

  陸競舟的小叔叔被公安帶過來時,看見的就是一群公安在車上爬上爬下。

  甚至還有公安鑽到車底下。從底盤上用鑷子夾了一塊沒水洗乾淨的血跡。

  他臉色瞬間白了下來。

  公安怎麼會知道這裡的。

  他視線在蘇家人身上亂竄。

  他跟蘇建設算得上同輩份的。

  認不得小輩,但是認得蘇建設。

  他沉著臉問:「蘇建設,你這是幹啥。」

  「幹什麼你不清楚,這車是怎麼回事,上頭怎麼有我弟弟的血跡,我可問公安了,這裡是你家,這附近的鄰居也說過,你這幾日天天傍晚時往這邊跑,你說說我弟弟建國怎麼出車禍的,是不是你動手了。」

  「你放屁,蘇建國出事兒那晚上,我跟我單位同事一起喝酒,不信你去問。」

  陸競舟小叔叔立馬翻臉。

  不管公安怎麼查到這裡的。

  只要不是他撞人,他就不會有事。

  還好,那日晚上喝酒喝到半夜。

  他剛回家,就遇見競舟……

  這事兒不能說。

  「你怎麼知道我二叔哪天出事兒的,二叔住院也好,出車禍也好,村里知道的人可不多。

  你別說你老娘魏紅紅說的,我蘇家跟你陸家根本就沒關係,二叔出事兒陸家的人根本就不知道,他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告訴你。」

  陸競舟小叔叔這會兒額頭開始浮出汗水。

  公安見狀,便知道他心裡有鬼。

  直接把人給帶到局子裡。

  ……

  這邊發生的事情,陸競舟小嬸很快就知道,男人進了局子被審訊可是大事兒。

  她根本就不知道這車的存在。

  跑來這邊,除了周遭看熱鬧的鄰居,其他人都不在,她眼前一黑,抓著鄰居詢問發生的情況,聽見什麼車,撞人,帶血……

  想到這些日子家裡的男人經常跟陸競舟打電話。

  她連帶恨起陸競舟了。

  她回到家裡,去聯絡陸競舟。

  京市一所二等高校里。

  陸競舟聽見學校電話室那邊叫他名字。

  他走到那邊等著電話再次打過來,等的時間不長,就接到小嬸兒的電話。

  剛拿起聽筒,就被罵的狗血淋頭:「你小叔本本分分的,如果不是你怎麼會進局子,醜話我說在前頭,如果你小叔包庇你,我會主動去找公安說一切都是你做的。」

  「小嬸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陸競舟頭皮發麻,汗水都流淌出來。


  這事兒怎麼會曝光,公安怎麼知道的。

  小叔會包庇他嗎?不一定!如果將他給指出來,要怎麼辦。

  得找辦法,他此刻能想到的就是找鍾曼晴。

  只是,他覺得不準備一下再找,指不定就會被鍾曼晴給推去當替罪羊。

  這時,聽筒里是小嬸氣急敗壞的聲音。

  陸競舟趕緊說道:「小叔不會有事兒的,這事情跟他又沒有關係,大不了就說出去瞧見路邊一輛車,又沒人要,心生貪念帶回家裡。」

  陸小嬸覺得這個藉口還行。

  只是,這樣一來就證明人品有問題。

  工商所那邊的工作會徹底保不住。

  然而,這會兒不是工作不工作的問題,是不能一直在局子裡蹲著:「我先試一下,如果有問題,就會立馬將你給招出來。」

  「小神您肯定是太生氣了,我一直在學校上課,哪兒能去沂水啊!」陸競舟補充。

  等小嬸罵了一通,火氣消了些掛了電話後。他就去聯繫鍾曼晴。

  小叔不一定能抗住公安審問,據說公安審問起人來,會把人問得神經衰弱,會在無意識的時候暴露真正行蹤。

  還是有身份背景的鐘曼晴解決起事情來更靠譜。

  只是他借來同學的錄音機。

  給鍾曼晴打電話時候錄音機就在嘴邊。

  他得把鍾曼晴說的話給錄下來,他是被人強迫誘.惑的,如果那日真的被查出來,有這個證據,他頂多是進局子而不是吃花生米。

  畢竟蘇建國沒死。

  鍾曼晴聽見陸競舟的話,整個人差點氣的冒煙,這人怎麼辦事的,她沒好氣說道:「你讓我怎麼辦,我說了讓你把車子給毀了你還留著,現在你被牽連是因為你貪心,跟我有什麼關係!」

  「是你讓我撞人的,車也是你提供的,幫我一次!」陸競舟聲音裡帶著哀求。

  然而鍾曼晴根本不會幫忙:「你自己解決,窮酸泥腿子就是上不得台面,辦點事都辦不好!」

  ……

  陸競舟聽見這話,心情跟著一陣起伏。

  他威脅:「大小姐你確實這事兒跟你沒關係麼,我已經把你的話錄了下來,要麼給我找個生路,要麼我們一起死,別想弄死我,搞個死無對證,我已經把證據放在郵局裡,只要我死了,郵局就會把證據直接郵寄給公安!」

  他這段時間又是學開車又是撞人現在還落到這個地步,算是經歷不少事情。

  已經知道了怎麼向上管理。

  他不能像狗一樣被呼之則來揮之則去。

  得拿捏住這種自詡上等人的咽喉。

  「你!」鍾曼晴一愣。

  而後臉憋紅。

  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欺負她,算計她。

  之前陳昭玄拍她照片,現在一個泥腿子鄉巴佬也錄音。

  「你到底要怎麼樣!」「幫我,讓這些件事跟我沒關係!」陸競舟說。

  鍾曼晴也著急:「我怎麼幫你,證據證物都在,你那個叔叔又蠢又貪,不然……」「那就讓他死!」陸競舟說。

  鍾曼晴一愣。

  「你,你說什麼……」

  陸競舟咬著牙:「你是鍾家大小姐,認識的人肯定多,找個人讓他死,很容易吧!」

  「我!」鍾曼晴腦子裡閃過陳昭玄。

  債多不壓身。

  反正照片已經在陳昭玄手裡。

  這會兒讓他殺個人應該很容易吧!

  她將電話撥到陳昭玄那邊。

  陳昭玄接通後,聽見鍾曼晴的要求,漫不經心的點頭。

  他看著融化的雪水。

  這世界上有什麼是乾淨的。

  鍾家鍾老爺子多麼鐵骨錚錚一個人,養出來的孩子不也這麼心臟麼!他讓僱傭兵去沂水動手。

  他想要看看,這鐘家,到底能淪陷到什麼地步。

  鍾曼晴可真是超出他想像。

  ……


  次日。

  京市天氣晴朗。

  持續一段時間的倒春寒消失。

  天氣放暖,厚厚的棉衣穿在身上還有些熱。

  還有一個月就到預產期了,這些日子潘女士天天往這邊跑,或者給彈個琵琶,或者抑揚頓挫地念一些名著。

  臨近生產,就連鍾家老爺子都不日日在營地躲清淨。

  時不時讓身邊信任的警衛員將上頭領導發下來的補品送到這邊。

  他年歲大,上頭比較關注他的身體健康狀況,送來的東西都是極好的,以往會放家裡一些大部分都送到還是,讓彩屏在婆家有臉好做人。

  現在麼……彩屏只要好好活著就好,其他的,他不能給太多。

  不然其他孩子就心冷了。

  蘇明阮瞧見老爺子的秘書官送來的東西。

  嘴角抽搐一下。越是月份大,越不能太補,現在剖腹產還沒有幾十年後那麼技術嫻熟,她得順產,這樣一來體力跟孩子體型都得注意。

  她喝過靈泉水,身體情況還算好。

  但是體型這裡必須好好控制。

  至於老爺子送來的補品,她也沒浪費,挑選幾樣送到醫院,讓傭人大姐男人盯著蘇建國食用。

  剩下的,暫時放家裡,說不準什麼時候就能用上。

  不過老爺子送這麼多東西過來,她也不能心安理得地放家裡。

  她做完這些,接到蘇衛東的電話。

  蘇衛東聲音有些沉重。

  先是問她身體。

  然後說道:「有個事情,發生的有些突然……」

  「說罷,不用這麼拐彎抹角、」蘇明阮說。

  蘇衛東說:「陸競舟的小叔叔在局子裡死了,原本說今日會交代前因後果,但是,據說是用勺子劃破動脈……」

  蘇明阮聽見這話眉頭死死擰了起來。

  明明一切順順利利的。

  怎麼就……

  她正想著,大門被人推開,探頭往外看去,跟風塵僕僕的周驥北對上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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