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以往的事兒就當我錯了,你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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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明阮看向擅長塞錢的男人,發現他身上穿著的衣服袖口邊緣已經摩出毛邊了,頭髮是最省事便宜的板寸,身上帶著淡淡肥皂味道。

  這人,對他自己倒是挺吝嗇的。

  她把錢揣了起來。

  他給,她就要。

  「一起吃個飯?」蘇明阮問。

  周驥北點點頭,他也有這樣的想法。

  跟著他,註定要辛苦很多,她已經是他的人了,他卻不能在她身邊幫著她。

  她為了生活一個人出來擺攤,一個人去羊城進貨,一個人奔波勞累,很是辛苦,他除了塞錢其他的竟然完全沒辦法。

  「你若覺得累,可以選擇休息的,我的收入雖然不多但養你不是問題。」他說。

  有人說養她?

  蘇明阮抬眼,目光落在他身上。

  對上很真誠的一張臉。

  「現在是最好的時代,改革開放,經濟發展,這會兒只要膽大心細,只要敢拼敢打、不畏辛苦,抓住那麼一點點機遇,就能魚躍成龍,我不想當被人圈養的是金絲雀,我是山野里的野草,春風一吹便蓬勃生長。」

  蘇明阮開口。

  躺平的日子確實幸福。

  但是,靠自己也不差。

  周驥北站在一旁,聽著她說話。

  能感覺到勃勃的生機,以及積極努力的心態,她似乎一直都這般懷揣希望。

  不會覺得人生無望。她在努力,在為了活的更好努力。

  她不似太陽溫暖人心,她如野草,頑強茁壯。

  他心臟砰砰的跳動。

  夏日的風掀起她的衣角,露出纖細的腰肢,他思緒回到那日不小心喝了加料的酒,撫摸腰肢時……

  他脖頸耳尖臉蛋紅了起來。

  「很熱嗎?臉這麼紅,我給你買個冰棍。」蘇明阮拍了拍剛收到的200塊錢,轉身走到小賣部,出來時手裡拿著兩根白紙包著的冰棍。

  一人一個,很甜很冰很好吃。

  讓他跳躍起伏的思緒都穩定下來。

  吃著冰棍,一起朝著飯店走去。

  沂臨里並沒有什麼出眾的美食,不過當地極為小眾的風味西瓜醬卻是很受歡迎的,本地炒菜喜歡放西瓜醬,口感跟東北大醬不一般,但是確是當地人喜歡的口味。

  用西瓜,黃豆,饅頭,一起經過時間的沉澱,經過最好的最合適的交融跟發酵,產出的成品。

  西瓜醬炒菜是特色,鮮美的飲食,會吸引很多食客。

  周驥北無意中抬頭,看見兩個西裝革履的人坐在角落交談。

  其中一個人將手裡提著的公文包交給另一個人。

  他們交談用的是日語,收到公文包的人拿著包匆匆離去。

  周驥北視線跟著離開,他看向蘇明阮身上:「抱歉,我有任務。」

  「注意安全。」蘇明阮看他起身跟在那個公文包男人身後,消失在飯店裡。

  他的工作看起來,確實很危險啊!

  那是特務接頭?

  間諜交易?

  還是……

  蘇明阮收回自己的目光,他現在不能有太多關注。

  她去前台付款,發現自己這桌已經被結算過了。

  他不是已經把錢都給她了?

  身上還有?

  她從飯店走出去,發現時間還有些早,她準備去醫院買一些家庭常備藥,這年頭多數人是沒有在家儲存藥物的習慣,但是再過幾十年,每家每戶都有常備藥。

  走到醫院門診大樓她看見吳春梅低著頭從裡面匆匆跑出來。

  早先看見的吳春梅帶著的包也不見了。

  生病了?蘇明阮心下疑惑,回頭看了吳春梅幾眼,看著吳春梅消失在視野里。

  她剛想追上去,發現上次見過的什麼霞的醫生站在門診樓門口。

  這人不忙嗎?

  蘇明阮走神的一瞬間,再尋吳春梅便看不見她的影子。


  這般,她只能去醫院開了藥,從藥房把藥拿走,這才離開醫院。

  離開醫院時,看見中醫小櫃檯。

  她突然想到,再過十幾年野生大人參基本都被人採光了。

  想要尋一顆幾十年的野山參艱難的很,有價無市,她要不要提前儲備一些。

  只可惜,她屬於中原地帶,這一片沒人參長,若有機會,往東北那地方跑一圈,野山參如今應該還有不少。

  從市里返回家中。

  再看吳春梅,發現她臉蛋紅潤,盯著電視裡的明星,看的非常入迷,精氣神都很充足的樣子。

  沒病沒傷的去醫院幹什麼?

  「你看什麼?」吳春梅被審視的目光凝住,電視劇也看不下去了。

  扭頭看向蘇明阮。

  蘇明阮收回目光,沒跟吳春梅交談的想法。

  有這時間,不如教蘇青做盤菜。

  這麼想著,她往大房院子走去。

  蘇占西守在門口等著村里人送知了猴過來,他身上的衣服沾染著泥土,頭髮上也有灰塵,看得出是在工地幹活的,他曬黑的臉上帶著笑。

  手裡拿著扇子搖晃起來,將趕過來的蚊子扇走。

  他瞧見蘇明阮,笑出兩顆大白牙,對著她招呼。

  「去縣裡當小工累不累?」蘇明阮問了句。

  蘇占西搖頭,村里幹活啥子不累哦,去工地還能學到個手藝,還能幫著二叔省點錢,怎麼看都划算。

  「挺好的,我表現的好,那些工人見過有幹勁,也不吝嗇。」他搶著干力氣活,有些老手藝的人會教他注意事項,一般人,他們才不教呢。

  得有個眼力勁。

  「那可得好好干,以後也組織一個小隊,專門給人裝修。」蘇明阮說道還拍了拍蘇占西的肩膀。

  蘇占西樂呵呵點頭。

  可不是,他也是這麼計劃的。

  那些工人可說了,他們也給其他人家裝過美髮館,但是沒有一家是這麼麻煩的,啥都有要求,還不怕費錢。

  二人正說著話,陸競舟帶著一本書來到這裡。

  他看見蘇明阮,臉上露出陽光又乾淨的笑。

  「阮阮,我有道題看不懂,你方便幫我講講嗎?」他說著掀開手裡拿著的書。

  蘇明阮聽見這人說話,反射性的噁心。

  拍在蘇占西肩膀上的手不受控制的用力。

  蘇占西視線落在陸競舟身上。

  他在工地幹活時,這個叫叔叔,那個叫大哥,他以為自己算臉皮厚的,不會的死皮賴臉問手藝工人,是臉皮最厚的。

  但是對比一下陸競舟,他的臉皮薄的就跟知了猴翅膀一樣。

  這人家裡幹過啥,搶生意,欺負村里人不識數。

  還是討厭的蘇念的未婚夫,他阮阮妹子跟那個白眼狼關係最近可不好,他來這裡問問題?

  這臉皮不厚干不出來啊!

  「我阮阮妹子忙著呢,沒空理你。趕緊走,離我家遠點,每次遇見你們家人就沒好事兒。」蘇占西把蘇明阮往自己身後一推,隨手拿起地上擺著的掃帚,驅趕起陸競舟。

  陸競舟眉頭蹙起,臉上多了無奈。

  「阮阮,你對我有誤會,我們日後會是一家人,不能一直這般冷臉,以往的事情就當是我錯了,我給你道歉,別記恨了。」陸競舟看著蘇明阮,眼裡帶著體諒跟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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