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和督公一起的每一天都格外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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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雲北霄忽然變得這般鄭重其事,柳煙柔心中猛地一緊,神色也瞬間變的嚴肅起來。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見她緊張,雲北霄輕柔地拍了拍她的手,緩緩說道:「倒也並非什麼了不得的大事,只是本督要去南邊一趟。」

  柳煙柔蹙眉,很快便猜到了其中緣由,問道:「皇上令你去接手駐南軍?」

  又覺得不太可能。

  朝中那麼多大臣,皇帝怎麼會讓督公去?

  督公手握的權勢本就已經讓不少人忌憚,如今還要染指駐南軍,朝臣豈會不反對?

  就聽雲北霄道:「皇帝有意讓雲將軍前往,可雲將軍經驗尚淺,皇帝擔憂他難以讓駐南軍將士信服,使得那邊發生動亂,故而讓我一同前往。」

  這便也能說的通了。

  不過,還是有些擔憂。

  「還有危險嗎?」柳煙柔眉頭緊蹙的看著他。

  即便知道雲北霄身手很好,身邊高手如雲,可依然擔心,尤其是軍中。

  雲北霄笑道:「不會,程將軍還在獄中,程老將軍想必也不會不顧家人做出後悔莫及的事情。」

  「倒也是。」

  想到駐南軍的重要性,便也點了點頭,朝他笑道:「沒事,你放心去,家裡不必擔憂。」

  雲北霄望著她,神色中流露出深深的愧疚。

  「讓你受委屈了。」

  「這有何委屈?正事為重。」

  柳煙柔說著,話音頓了下,接著道:「至於婚禮,你也不必著急,左右不過是做給外人看的,大不了讓司天監重新擇個日子,往後推些時日也無妨。」

  見她這般,雲北霄心中的愧疚愈發濃烈,伸手將她攬入懷中,柔聲道:「不用,我定會在婚禮前趕回來的。」

  柳煙柔抬頭看著他,眼中滿是不贊同,「太趕了,要以安全為重。」

  從京城到南境,又是跟隨大軍行進,最少也需半個月,一來一回就是一個月。

  更別提程老將軍那邊的情況並不確切,去了之後會不會如猜測一般也未可知,萬一程老將軍不顧程家人性命,不遵旨令,局面將會更加複雜,雲北霄的情況也會變得危險。

  若還惦記著回來之事,萬一一個心急出現疏漏該如何是好。

  就算一切順利,能夠趕回來,時間也會極為緊張,倒不如往後推一推。

  雲北霄輕撫她的髮絲,柔聲安撫著笑道:

  「不會太趕的,我會帶東廠的精銳先行一步。

  你知道的,東廠眾人皆武藝高強,能跟隨在我身邊的更是其中佼佼者,快馬加鞭趕路,數日便能抵達。

  哪怕在南境耽擱一個月,最多一個半月我便能歸來。」

  對上柳煙柔依然擔憂的眸子,雲北霄輕輕的颳了刮她的鼻尖,「就這麼信不過你夫君?」

  柳煙柔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那你務必小心,若趕不回來也不許強求,不許讓自己有事。」

  「好,都聽你的。」

  雲北霄抱著她,笑的開懷,目光落在她肚子上,更加溫柔。

  「你在家安心養胎,婚禮的事宜有禮部操辦,你無需勞神,在家靜心等我回來就好。」

  柳煙柔點了點頭,笑道:「咱們已經有過兩次婚禮了,這次於我們而言也不過是向天下宣告走個形式罷了。」

  雲北霄卻道:「對本督來說,與夫人的每場婚禮皆是這世上至關重要之事。」

  柳煙柔臉頰泛紅,「人家一生一次,咱們都三次了。」

  「不一樣,每一場都有獨特的意義,再者說,與你相伴,本督覺得每日皆是新婚,只恨不能每日都與你舉辦一場婚禮。」

  柳煙柔臉更紅了,小聲嘟囔,「越說越離譜,哪有天天辦婚禮的,若真如此,縱是家財萬貫,也得被吃窮。」

  「夫人當真覺得離譜?」

  雲北霄低笑著,將她的身子扳正面對自己。

  在他熾熱目光的凝視下,柳煙柔一時沉溺其中,下意識道:

  「和督公一起,每天都格外開心。」

  雲北霄唇角上揚,俯身輕吻她的唇瓣,「本督亦是。」


  不捨得離開,哪怕分開兩三天都覺得漫長難熬,此次還要離開至少半月之久。

  可駐南軍那邊的事情重要,他只能親自前往。

  看著她那總是令他心醉神迷的美眸,雲北霄的眸色逐漸變得幽深,聲音也變得低沉暗啞,

  「等回來之時,夫人就是三個月的身孕了。」

  大夫說,三個月後只需小心一些,也是能能行房事的。

  這段時間,每日摟著她,他著實難受得厲害。

  好在身體的毒素已徹底清除,倒還能忍得住。

  不過在她身旁,總歸是躁動不安的。

  離開一段時間也好。

  柳煙柔瞬間明白他話中的意思,無奈地嗔了他一眼,卻也輕輕地點了點頭。

  「夫人答應了?」

  雲北霄眸色瞬間亮了,又沒忍住在她唇上親了下,道:「不許反悔,為夫也定會小心翼翼,定不會傷到夫人。」

  「還早呢。」

  柳煙柔滿臉霞色,聽尋巧說小廚房飯菜已經備好,連忙讓端上來。

  簡單用過晚膳,兩人又說了會兒貼心話便歇息了。

  第二天早晨柳煙柔醒來時,雲北霄早已去上朝了。

  而這天早朝開始,正如雲北霄所料那般,朝堂上一連熱鬧了好些天。

  二皇子雖然還在被禁足,可他那一脈的人卻仿若瘋了一般。

  第一天就彈劾了三皇子的人,致使皇帝重罰了右相田大人,還將右相長子關進了大牢,又接連抄了三皇子手下好幾個官員的宅邸,下令流放的就有三家。

  彈劾的這些證據,是二皇子早就握在手裡的,就等著合適的時機拿出來用。

  如今為了不讓自己處於劣勢,全都亮了出來。

  一時間,三皇子氣得恨不得將二皇子千刀萬剮。

  可惜,二皇子根本不在朝堂上。

  人還在被禁足,想找他的麻煩都無從下手,除非他也開始發瘋,揪著二皇子一脈的人狠狠咬上幾口。

  可他也不知道二皇子手裡還有什麼依仗,若對方真的因程將軍的事發瘋,和他鬧個魚死網破,得不償失。

  一時間,也只能先忍了。

  四皇子看了一早上的熱鬧,此刻正暗自竊喜,看樣子二皇子應該是認定程將軍的事是三皇子所為了。

  看著這雙方相互撕咬,著實令人覺得痛快。

  然而,這份高興也就持續了一天。

  第二天早朝,倒霉的人就變成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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