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貓也在
第113章 貓也在……
雖然飯菜涼了，但是人熱了。
李遠咬著周冉冉的玉頸，周冉冉昂著頭，閉著眼睛，手指甲嵌入李遠後背，不太想動。
「以後……別欺負別人了……對人好一點。」
「哦。」
「這話該我說才對……哦……」
……
舒妍琳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沈天復了，不過今天見到了。
她親眼看著沈天復拿著她的身份證，錄取通知書，坐在沙發上，眼神陰沉。
僅僅是抬頭看了舒妍琳一眼，眼神仿佛要殺人一般。
他把舒妍琳的錄取通知書撰在手裡，捏成了一團。
然後直接朝著舒妍琳臉上砸了過去。
力道很大，舒妍琳被砸的生疼。
她來不及有任何情緒，沈天復就吼道：「培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舒妍琳臉上的疼，轉化成了心裡的冰。
本來見到沈天復，她是帶著愧疚的。
「舅舅，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機會。」
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能正面跟沈天復對話。
一直以來她都十分畏懼見到這個人，說話都不敢大聲，永遠只能低著頭去聽話。
沈天復笑了，不過是冷笑。
「別人都有資格，就你沒資格！要不是我，伱現在還在鎮上高中，你連一個大學都考不上，你家都不準備讓你讀大學！沒有我，你有資格享受富人生活？你能見識到有錢人的日子？你能穿著好看的衣服，坐在豪車裡面，享受同學對你的羨慕？
沒有我，你能有江州的戶口？你能住在江州的房子裡？就這麼一棟房子，哪怕去租，一年租金都要八萬塊，你爸媽累斷骨頭都掙不了那麼多錢！」
沈天復太清楚自己這個妹妹跟妹夫是什麼德行了，兩人懶的屁股生蛆。
只生了一個女兒之後，他們就徹底擺爛了，反正女兒早晚要嫁出去的，到時候要一筆嫁妝就行了。
如果不是自己要扶持舒妍琳，他們兩個能這麼努力幹活？
舒妍琳並沒有被這些質問所難倒，而是鎮定的說道：「這些都是你以為的，鎮上高中雖然差，但我也不會連大學都考不上。至於所謂的富人生活，更是您自己認為的，我可從來沒有享受過您帶來的富裕，我初中高中都在住校，每個月的生活費就幾百塊錢。
是，高中時候，表姐開車接過我幾次。
暑假期間，在您家裡吃過不少好東西。
但那些不是您施捨給我的嗎？
如果不是施捨，那您就把所有的帳單都記好，我以後掙錢的第一時間會還給您。☠🐲 💝🐻」
啪……
沈天復直接把舒妍琳的身份證掰斷，然後丟在地上。
咬牙切齒的說道：「還錢？你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跟我提錢？自以為覺醒了人生，就覺得你是被壓迫了？張口閉口敢跟我談錢，你拿出來啊！」
這一次，舒妍琳同樣沒有退縮。
而是直接說道：「任何債務，都需要考慮債務人當前條件，舅舅可以讓我寫下欠條，甚至可以約定利息，如果不接受我的約定償還時間，您可以直接去起訴我，法院會給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日期。」
沈天復直接暴躁的說道：「誰給你的底氣，讓你跟我談法律的？是你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朋友？」
舒妍琳已經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了。
從他知道那件事之後……
他本意只想發泄一下自己得怒火，沒想到舒妍琳竟然敢頂嘴。
這段時間他本身就很暴躁，被人算計了二十多億走不說，調查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給折進去。
還好有人關鍵時刻拉了他一把，否則繼續調查侯振國那些人，他就要去給閻王爺當狗了！
總之，那個虧，只能認了，想發泄都沒辦法。
現在一個丫頭片子，都敢這麼跟他說話？
如果不是僅存了一些理智，他現在都想弄死這個丫頭！
舒妍琳說道：「是，他現在還沒答應做我男朋友，但我不會放手的。」
沈天復：「……」
他額頭青筋暴起。
舒妍琳這個混帳，竟然還是倒貼的？
自己手裡最重要的籌碼，他這輩子都沒希望再培養出來一個清北的人脈關係，這混帳竟然恬不知恥的去給人倒貼？
現在還振振有詞，說的好像多光榮一樣？
「哈哈哈，好，好……舒妍琳，你做的真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外甥女！既然你這麼作踐自己，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讓對方拿一千萬出來，這件事我就認了，當我瞎了眼才會選擇培養你！不然……你就讓對方準備收屍吧！」
說完，沈天復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沈安娜也回來了，一直在旁邊看著，沒有開口。
從自己老爸嘴裡說出這話，她知道舒妍琳已經徹底沒希望了，自己老爸已經很多年沒說要弄死誰這種話了。
舒妍琳這一次被嚇到了。
強忍著說道：「這是我的事，跟他沒關係！」
沈天復吼道：「這件事你還沒做主的資格！」
說完，他就看向了沈安娜，問道：「娜娜，把那個男人的信息告訴我。」
舒妍琳頓時著急道：「表姐，不行！」
沈安娜搖搖頭，說道：「琳琳，這件事你做不了主，你去跟他商量商量吧，把我爸的意思轉達給他，他有義務給你擺平這件事。」
沈安娜已經算是保留了餘地，依舊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否則對於沈天復來說，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舒妍琳滿臉絕望，眼淚流了下來，帶著哭腔說道：「可這件事是我做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舅舅，你放過他吧，您給我一點時間，一千萬我來還，我保證將來一定能還上。」
「將來？你還有個屁的將來！你的一輩子，已經到此為止了！」
沈天復冷聲說完，就用犀利的眼神盯著沈安娜。
然後突然吼道：「你還不趕緊說！怎麼？連你也開始不聽話了是吧？」
沈安娜面露糾結，說道：「爸，那個人或許還有辦法湊出一千萬，您先別著急，我跟琳琳好好聊聊。」
「他有什麼辦法能湊出一千萬？」
沈安娜說道：「他……認識侯文斌家裡的司機。」
「嗯？」
沈天復皺起眉頭。
侯文斌他知道，還知道他父母是什麼人。
而且上一次差點被嚇死，還知道了侯振國就是侯文斌的爺爺。
主要是他在江州混出名聲，也就是最近十年前後，而那一代的人，陸陸續續已經不在江州工作，他自然不認識。
沈安娜說道：「爸，僅僅是認識，況且侯文斌跟他也不是很對付，只是礙於面子沒有把對方怎麼樣。」
「你確定？」
「嗯，我調查過。」
沈安娜早就在學校見過李遠的學籍信息了。
甚至在被懟了幾次之後，還專門僱人去李遠老家調查了一遍。
李遠祖上八代，都沒什麼厲害人物。
而且李遠僅僅是一個學生，也不可能認識真正的大佬。
「他跟侯文斌家裡的司機關係怎麼樣？」
沈天復雖然最近有點窮，但一千萬還真沒放在眼裡。
要是能跟侯振國扯上一點關係，很多事做起來就方便多了。
「關係……很一般……就是偷偷把侯文斌的車開出去借給他了，上次侯文斌回來之後敲打了一番，到現在為止，侯文斌家裡的司機已經不敢把車再開出來了。但凡關係好一點，不至於這麼害怕……」
大部分都是沈安娜自己腦補的，因為李遠這段時間只能開一個718，再也沒有開過侯文斌那輛法拉利了。
沈天復很失望。
因為對方聽起來一丁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如果跟侯文斌家裡的司機關係好，還有那麼一丟丟機會能牽線。
這種破爛關係，到哪去牽線啊，人家理都不帶理的。
看見沈天復不說話，沈安娜馬上說道：「爸，我來勸勸琳琳，您先消消氣，等有結果了我跟您說。」
說完，她趕緊拉著舒妍琳離開了這邊。
繼續待下去，只會讓自己老爹更加憤怒。
拉著舒妍琳來到外面，沈安娜就說道：「琳琳，你去跟李遠好好說活，讓他想辦法湊一千萬出來吧。」
舒妍琳搖搖頭，「表姐，他沒有一千萬。就算有，為什麼要為我的事情買單？」
沈安娜急了，「你都跟他那樣了，他難倒還想始亂終棄不成？這一千萬不僅僅是為了你，還是為了他自己！這個世道，遠比你想像的要黑暗，李遠哪天死了，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是舅舅！」
這句話，舒妍琳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你有證據嗎？我爸作為資本巨頭，難道還會親自出手？有的是人願意給他賣命！」
「可我真的……」
舒妍琳依舊沒辦法去做那種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沈安娜偷偷塞了一個小本本給她。
然後讓她拿好。
舒妍琳看見是自己得戶口本之後，頓時驚了。
「表姐，你這是……」
沈安娜無奈說道：「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你既然鐵了心要做出這種選擇，那就拿著戶口本去補了身份證，好好讀大學吧，通知書到時候聯繫學校，你那麼高的分，學校肯定會給你重新弄得。」
「我……」
舒妍琳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跟沈安娜除了理念不合之外，其實是很要好的姐妹。
這些年沈安娜沒少照顧她。
要不然住在沈家的時候，她早就被沈天復的氣場壓得一輩子抬不起頭了，不可能還保持著這種性格。
「別說了，反正再怎麼說，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如果李遠實在不願意拿錢出來擺平這件事，那你就讓他有多遠跑多遠吧，我爸的手，頂多伸到附近，讓李遠去魔都，去京城。」
「那你回去要怎麼交待？」
沈安娜這算是背叛了。
不過沈安娜並不在乎，說道：「我可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就算知道了，能把我怎麼樣？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李遠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幫你，你跟他將來不會幸福的，他也不會真正喜歡你。」
舒妍琳這一次沒有反駁。
無論沈安娜說的是對還是錯。
終究這一次，她付出了很多。
手裡的戶口本，就是她自由的標誌。
她猶豫了片刻，對著沈安娜說道：「表姐，你在這等我一會。」
說完，她就跑到了前方，然後拿出了手機。
沈安娜知道舒妍琳要做什麼，而且她已經知道是什麼結果了。
一千萬，是很大一筆錢。
李遠就算運氣再好，也得砸鍋賣鐵才可能湊出來。
為了舒妍琳，他不會捨得。
不過她說那些話，本來就是想讓舒妍琳認清現實，已經在李遠身上吃虧了，以後別再傻傻的被人騙了。
能達到這個目的，她就心滿意足。
……
「學長……我……」
「我有一件事想要問學長……」
「你……願意花一千萬，買一隻貓嗎？」
「那隻貓會很聽話很聽話的，保證不會惹你生氣，你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其實……我也知道，那隻貓只值五千塊……如果學長願意五千塊買也行。」
「或許……五百呢？」
李遠聽著舒妍琳在那邊自言自語，不停的降低籌碼。
一千萬降到五千，又降到五百？
半個月沒聯繫，上來就說這樣的話，肯定是不正常的。
「我先付個定金吧，要看看那隻貓到底是什麼樣的，先相處相處，如果不滿意，到時候我可要退貨的。」
「嗯，可以！」
「把你卡號發給我。」
「嗯，謝謝學長。」
舒妍琳抱著手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哪怕只有幾百塊錢，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鼓勵。
畢竟她需要對今天的事情有一個交待。
五百塊，就是她對自己愛情的定價。
卡號發過去之後，不到二十秒鐘，她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在她看見簡訊之後，整個人懵了。
趕忙再次回撥了過去，「學長，你是不是轉錯了？」
「沒有啊。」
「可我看見你轉了一千萬。」
「對啊，你說的的貓那麼好，我肯定想養啊，這一千萬是定金，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到時候我還可以追加。」
「不不不，這已經太多太多了，我……這些錢就當是我借學長的，我將來一定會還上，一定！」
「喂，那我的貓呢？我可是為了買貓！」
「昂，貓也在！」
(本章完)
雖然飯菜涼了，但是人熱了。
李遠咬著周冉冉的玉頸，周冉冉昂著頭，閉著眼睛，手指甲嵌入李遠後背，不太想動。
「以後……別欺負別人了……對人好一點。」
「哦。」
「這話該我說才對……哦……」
……
舒妍琳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沈天復了，不過今天見到了。
她親眼看著沈天復拿著她的身份證，錄取通知書，坐在沙發上，眼神陰沉。
僅僅是抬頭看了舒妍琳一眼，眼神仿佛要殺人一般。
他把舒妍琳的錄取通知書撰在手裡，捏成了一團。
然後直接朝著舒妍琳臉上砸了過去。
力道很大，舒妍琳被砸的生疼。
她來不及有任何情緒，沈天復就吼道：「培養你這麼多年，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
舒妍琳臉上的疼，轉化成了心裡的冰。
本來見到沈天復，她是帶著愧疚的。
「舅舅，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人生的機會。」
她這輩子都沒想過，能正面跟沈天復對話。
一直以來她都十分畏懼見到這個人，說話都不敢大聲，永遠只能低著頭去聽話。
沈天復笑了，不過是冷笑。
「別人都有資格，就你沒資格！要不是我，伱現在還在鎮上高中，你連一個大學都考不上，你家都不準備讓你讀大學！沒有我，你有資格享受富人生活？你能見識到有錢人的日子？你能穿著好看的衣服，坐在豪車裡面，享受同學對你的羨慕？
沒有我，你能有江州的戶口？你能住在江州的房子裡？就這麼一棟房子，哪怕去租，一年租金都要八萬塊，你爸媽累斷骨頭都掙不了那麼多錢！」
沈天復太清楚自己這個妹妹跟妹夫是什麼德行了，兩人懶的屁股生蛆。
只生了一個女兒之後，他們就徹底擺爛了，反正女兒早晚要嫁出去的，到時候要一筆嫁妝就行了。
如果不是自己要扶持舒妍琳，他們兩個能這麼努力幹活？
舒妍琳並沒有被這些質問所難倒，而是鎮定的說道：「這些都是你以為的，鎮上高中雖然差，但我也不會連大學都考不上。至於所謂的富人生活，更是您自己認為的，我可從來沒有享受過您帶來的富裕，我初中高中都在住校，每個月的生活費就幾百塊錢。
是，高中時候，表姐開車接過我幾次。
暑假期間，在您家裡吃過不少好東西。
但那些不是您施捨給我的嗎？
如果不是施捨，那您就把所有的帳單都記好，我以後掙錢的第一時間會還給您。☠🐲 💝🐻」
啪……
沈天復直接把舒妍琳的身份證掰斷，然後丟在地上。
咬牙切齒的說道：「還錢？你一個丫頭片子，有什麼資格跟我提錢？自以為覺醒了人生，就覺得你是被壓迫了？張口閉口敢跟我談錢，你拿出來啊！」
這一次，舒妍琳同樣沒有退縮。
而是直接說道：「任何債務，都需要考慮債務人當前條件，舅舅可以讓我寫下欠條，甚至可以約定利息，如果不接受我的約定償還時間，您可以直接去起訴我，法院會給一個雙方都能接受的日期。」
沈天復直接暴躁的說道：「誰給你的底氣，讓你跟我談法律的？是你那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男朋友？」
舒妍琳已經完全沒有利用價值了。
從他知道那件事之後……
他本意只想發泄一下自己得怒火，沒想到舒妍琳竟然敢頂嘴。
這段時間他本身就很暴躁，被人算計了二十多億走不說，調查的時候，差點把自己給折進去。
還好有人關鍵時刻拉了他一把，否則繼續調查侯振國那些人，他就要去給閻王爺當狗了！
總之，那個虧，只能認了，想發泄都沒辦法。
現在一個丫頭片子，都敢這麼跟他說話？
如果不是僅存了一些理智，他現在都想弄死這個丫頭！
舒妍琳說道：「是，他現在還沒答應做我男朋友，但我不會放手的。」
沈天復：「……」
他額頭青筋暴起。
舒妍琳這個混帳，竟然還是倒貼的？
自己手裡最重要的籌碼，他這輩子都沒希望再培養出來一個清北的人脈關係，這混帳竟然恬不知恥的去給人倒貼？
現在還振振有詞，說的好像多光榮一樣？
「哈哈哈，好，好……舒妍琳，你做的真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外甥女！既然你這麼作踐自己，我跟你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讓對方拿一千萬出來，這件事我就認了，當我瞎了眼才會選擇培養你！不然……你就讓對方準備收屍吧！」
說完，沈天復直接坐在了沙發上。
沈安娜也回來了，一直在旁邊看著，沒有開口。
從自己老爸嘴裡說出這話，她知道舒妍琳已經徹底沒希望了，自己老爸已經很多年沒說要弄死誰這種話了。
舒妍琳這一次被嚇到了。
強忍著說道：「這是我的事，跟他沒關係！」
沈天復吼道：「這件事你還沒做主的資格！」
說完，他就看向了沈安娜，問道：「娜娜，把那個男人的信息告訴我。」
舒妍琳頓時著急道：「表姐，不行！」
沈安娜搖搖頭，說道：「琳琳，這件事你做不了主，你去跟他商量商量吧，把我爸的意思轉達給他，他有義務給你擺平這件事。」
沈安娜已經算是保留了餘地，依舊沒有說出那個名字。
否則對於沈天復來說，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舒妍琳滿臉絕望，眼淚流了下來，帶著哭腔說道：「可這件事是我做的，跟他沒有任何關係。舅舅，你放過他吧，您給我一點時間，一千萬我來還，我保證將來一定能還上。」
「將來？你還有個屁的將來！你的一輩子，已經到此為止了！」
沈天復冷聲說完，就用犀利的眼神盯著沈安娜。
然後突然吼道：「你還不趕緊說！怎麼？連你也開始不聽話了是吧？」
沈安娜面露糾結，說道：「爸，那個人或許還有辦法湊出一千萬，您先別著急，我跟琳琳好好聊聊。」
「他有什麼辦法能湊出一千萬？」
沈安娜說道：「他……認識侯文斌家裡的司機。」
「嗯？」
沈天復皺起眉頭。
侯文斌他知道，還知道他父母是什麼人。
而且上一次差點被嚇死，還知道了侯振國就是侯文斌的爺爺。
主要是他在江州混出名聲，也就是最近十年前後，而那一代的人，陸陸續續已經不在江州工作，他自然不認識。
沈安娜說道：「爸，僅僅是認識，況且侯文斌跟他也不是很對付，只是礙於面子沒有把對方怎麼樣。」
「你確定？」
「嗯，我調查過。」
沈安娜早就在學校見過李遠的學籍信息了。
甚至在被懟了幾次之後，還專門僱人去李遠老家調查了一遍。
李遠祖上八代，都沒什麼厲害人物。
而且李遠僅僅是一個學生，也不可能認識真正的大佬。
「他跟侯文斌家裡的司機關係怎麼樣？」
沈天復雖然最近有點窮，但一千萬還真沒放在眼裡。
要是能跟侯振國扯上一點關係，很多事做起來就方便多了。
「關係……很一般……就是偷偷把侯文斌的車開出去借給他了，上次侯文斌回來之後敲打了一番，到現在為止，侯文斌家裡的司機已經不敢把車再開出來了。但凡關係好一點，不至於這麼害怕……」
大部分都是沈安娜自己腦補的，因為李遠這段時間只能開一個718，再也沒有開過侯文斌那輛法拉利了。
沈天復很失望。
因為對方聽起來一丁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如果跟侯文斌家裡的司機關係好，還有那麼一丟丟機會能牽線。
這種破爛關係，到哪去牽線啊，人家理都不帶理的。
看見沈天復不說話，沈安娜馬上說道：「爸，我來勸勸琳琳，您先消消氣，等有結果了我跟您說。」
說完，她趕緊拉著舒妍琳離開了這邊。
繼續待下去，只會讓自己老爹更加憤怒。
拉著舒妍琳來到外面，沈安娜就說道：「琳琳，你去跟李遠好好說活，讓他想辦法湊一千萬出來吧。」
舒妍琳搖搖頭，「表姐，他沒有一千萬。就算有，為什麼要為我的事情買單？」
沈安娜急了，「你都跟他那樣了，他難倒還想始亂終棄不成？這一千萬不僅僅是為了你，還是為了他自己！這個世道，遠比你想像的要黑暗，李遠哪天死了，你知道是誰幹的嗎？」
「是舅舅！」
這句話，舒妍琳回答的斬釘截鐵。
「那你有證據嗎？我爸作為資本巨頭，難道還會親自出手？有的是人願意給他賣命！」
「可我真的……」
舒妍琳依舊沒辦法去做那種事。
而就在這個時候，沈安娜偷偷塞了一個小本本給她。
然後讓她拿好。
舒妍琳看見是自己得戶口本之後，頓時驚了。
「表姐，你這是……」
沈安娜無奈說道：「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出事，你既然鐵了心要做出這種選擇，那就拿著戶口本去補了身份證，好好讀大學吧，通知書到時候聯繫學校，你那麼高的分，學校肯定會給你重新弄得。」
「我……」
舒妍琳不知道怎麼開口。
她跟沈安娜除了理念不合之外，其實是很要好的姐妹。
這些年沈安娜沒少照顧她。
要不然住在沈家的時候，她早就被沈天復的氣場壓得一輩子抬不起頭了，不可能還保持著這種性格。
「別說了，反正再怎麼說，事情都已經發展到了這一步。如果李遠實在不願意拿錢出來擺平這件事，那你就讓他有多遠跑多遠吧，我爸的手，頂多伸到附近，讓李遠去魔都，去京城。」
「那你回去要怎麼交待？」
沈安娜這算是背叛了。
不過沈安娜並不在乎，說道：「我可是他唯一的女兒，他就算知道了，能把我怎麼樣？不過我還是要勸你一句，李遠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幫你，你跟他將來不會幸福的，他也不會真正喜歡你。」
舒妍琳這一次沒有反駁。
無論沈安娜說的是對還是錯。
終究這一次，她付出了很多。
手裡的戶口本，就是她自由的標誌。
她猶豫了片刻，對著沈安娜說道：「表姐，你在這等我一會。」
說完，她就跑到了前方，然後拿出了手機。
沈安娜知道舒妍琳要做什麼，而且她已經知道是什麼結果了。
一千萬，是很大一筆錢。
李遠就算運氣再好，也得砸鍋賣鐵才可能湊出來。
為了舒妍琳，他不會捨得。
不過她說那些話，本來就是想讓舒妍琳認清現實，已經在李遠身上吃虧了，以後別再傻傻的被人騙了。
能達到這個目的，她就心滿意足。
……
「學長……我……」
「我有一件事想要問學長……」
「你……願意花一千萬，買一隻貓嗎？」
「那隻貓會很聽話很聽話的，保證不會惹你生氣，你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
「其實……我也知道，那隻貓只值五千塊……如果學長願意五千塊買也行。」
「或許……五百呢？」
李遠聽著舒妍琳在那邊自言自語，不停的降低籌碼。
一千萬降到五千，又降到五百？
半個月沒聯繫，上來就說這樣的話，肯定是不正常的。
「我先付個定金吧，要看看那隻貓到底是什麼樣的，先相處相處，如果不滿意，到時候我可要退貨的。」
「嗯，可以！」
「把你卡號發給我。」
「嗯，謝謝學長。」
舒妍琳抱著手機，露出了開心的笑容。
哪怕只有幾百塊錢，對於她來說也是一種莫大的鼓勵。
畢竟她需要對今天的事情有一個交待。
五百塊，就是她對自己愛情的定價。
卡號發過去之後，不到二十秒鐘，她就收到了一條簡訊。
在她看見簡訊之後，整個人懵了。
趕忙再次回撥了過去，「學長，你是不是轉錯了？」
「沒有啊。」
「可我看見你轉了一千萬。」
「對啊，你說的的貓那麼好，我肯定想養啊，這一千萬是定金，如果真有你說的那麼好，到時候我還可以追加。」
「不不不，這已經太多太多了，我……這些錢就當是我借學長的，我將來一定會還上，一定！」
「喂，那我的貓呢？我可是為了買貓！」
「昂，貓也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