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3章 髒了,髒了,日後再也不和他下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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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3章 髒了,髒了,日後再也不和他下棋了

  「秋悲給外公請安,祝外公長命……」

  「咳!」

  「祝外公壽與天齊!」

  沈青雲一下就爽了,笑嘻嘻道:「外公,看咱姐嘴甜的。」

  「呵呵,你倆嘴都甜,」雲破天笑眯眯走袖口摸出倆紅包,一大一小,「都有都有,喏,這是小悲悲的,這是青雲的。」

  按年紀,應該我給您發呀。

  秋悲有些不好意思。

  沈青雲也有些不好意思,悻悻道:「外公,您發個紅包還搞親疏啊,這可不好。」

  秋悲忙道:「青雲,都是外公對晚輩的關愛,莫以大小論。」

  姐,你是小的那封!

  雲破天笑眯眯道:「行了,去玩兒吧,我還有事和你娘說。」

  你甩手掌柜甩了快二十年,能有什麼事問……嘶!

  「怕不是我娘告我爹的狀了?」

  但見雲倩倩笑眯眯的模樣,沈青雲把握不定,猶豫著和秋悲走了。

  「怎不見伯父?」

  「忙唄。」

  「嗯?」

  「就是當牛馬……嘶,」沈青雲輕輕給了自己一嘴巴子,「錯了,是去當驢去了。」

  秋悲翻白眼:「有這般說自家爹的?再者,男人本就要以事業為重。」

  「姐,我還只是說說,」沈青雲回頭瞥了眼,「這次但凡我娘撒倆嬌,外公怕是要揍我爹。」

  「為何?」

  說了你也不懂。

  沈青雲搖頭。

  秋悲多少感受到了鄙視,淡淡道:「不就是伯母獨守空房麼?」

  「姐這你都清楚?」

  「呵呵。」

  「姐你笑得好冷漠,好無情,好無動於衷。」

  「不是沈青雲,」秋悲蹙眉道,「多大個事兒,你自己解決不了?」

  沈青雲一把握住秋悲的手,驚喜道:「姐,你有法子?」

  「撒手。」

  「姐你手保養得真好!」

  哼哼!

  秋悲心裡暗自得意,面兒上淡淡道:「伯母就是太閒了,若有事做,這狀況便可改觀。」

  「話是如此,」沈青雲苦道,「之前嘛就打葉子戲,結果把秦武這地圖給殺穿了,陷入獨孤但求一敗卻一直未遂的地步……姐你再笑我不說了。」

  秋悲抹了抹淚,板著臉道:「這就是干一行精一行,伯母委實了得。」

  「嗯嗯嗯,」沈青雲懶得反駁,繼續道,「旁人也不想和她玩兒,再者久坐傷身,後來又涉足媒……呸,紅娘界……姐你對行業冥燈了解嗎?」

  「行業明燈?」

  「不是明,是冥。」

  秋悲臉唰就紅了。

  沈青雲板著小臉:「姐你是不是想笑?」

  蒼天吶!

  秋悲望天,哆哆嗦嗦深吸幾口氣,壓住笑意,肅容道:「胡說八道,伯母的厲害,你一無所知!」

  待我換個視角!

  沈青雲閉眼。

  「哇塞,我娘連殺人犯都能撮合個黃花大閨女,猴賽雷啊!」

  睜眼,點頭。

  「姐,你是對的,我娘確實犀利!」

  「你莫管這事兒了,」秋悲大包大攬道,「我來,保證伯母每一天都是充實且快樂的!」

  「大姐大一言……」

  「駟馬難追!」

  「哈哈哈,斗膽問一句……」

  「嗯?」

  「瞧我這不信任姐的糟踐樣兒,」沈青雲又輕輕給了自己一嘴巴子,正色道,「紅包拿來!」

  秋悲疑惑:「為何?」

  「因為我不值得大紅包!」

  「咯咯咯,不給……」

  「拿來吧你!」沈青雲搶了就跑,便跑邊拆,拆完愣在原地。


  秋悲無語上前,搶回紅包,打開一瞧:「這是……」

  「萬兩金票,十張。」

  「外公出手真闊綽!」

  「他素來這般。」

  「那你震驚啥?」

  「震驚?我震驚?」沈青雲氣呼呼拆開自己的大紅包,一抖落,掉倆指肚大的金元寶出來,「我想起義了都!」

  「哈哈哈哈哈……」

  正廳。

  雲倩倩抱著爹的胳膊撒嬌:「爹,你也太寵了。」

  「倩兒你也知道,」雲破天唏噓道,「到了爹這個階層,想寵個人……難啊。」

  這話在理。

  修仙界第一人。

  擎天宗太上。

  這種存在真要寵人,那也得有的放矢。

  比如八九境的後輩啦,出生就引發驚動修仙界異象的絕中絕天驕啊……

  這些才有資格被他寵。

  雲倩倩翻了個白眼:「爹,你又裝。」

  「我這叫裝?」雲破天瞪眼,指著外面的沈青雲,「你兒子那才叫裝,還是硬裝!」

  「咯咯,青雲還是個孩子嘛……」雲倩倩笑了笑,好奇道,「之前爹不來,這番怎主動請纓?」

  我的大女,你是真的啥也不操心啊……

  雲破天心中嘆息,面兒上笑道:「手癢了。」

  「當倩倩三歲?」

  嚯?

  雲破天驚道:「倩兒看出什麼來了?」

  「青雲生日要到了,」雲倩倩笑眯眯道,「爹你是怕挨揍!」

  日!

  忘了這茬兒?

  雲破天面色微變。

  「爹我猜中了?」雲倩倩又驚又喜。

  老子我是幫你男人剪腳趾來的!

  「但貴為太上,難道就沒有求生欲了嗎……」

  雲破天當即比出大拇指:「倩倩,你太讓爹刮目相看了!」

  兩邊兒各聊各的。

  天色全黑下來,又上了一桌家宴。

  秋悲在秦武呆了不短時間,各種場面也算見了不少,委實沒料到凡人首富的家庭,家宴是這般普通。

  「雖普通,卻更有煙火氣息……」

  在這種闊別已久的氛圍中用完餐,又喝茶閒聊,最後沈青雲相送。

  「青雲,你不是衝動的人,可是有何深意?」

  沈青雲苦道:「姐,這光天化日之下,你說這……嘶,你是想引蛇出洞,將危險消滅於萌芽之中?」

  秋悲沒料到自己一句話,心思就被沈青雲剝了個精光,有些氣餒。

  沈青雲四周一瞅,沒看到綠色,同時心頭暖暖的:「姐,我還不到二十呢。」

  「啥意思?」

  「年少輕狂啊!」

  秋悲擺手嘆道:「你莫要侮辱這個詞,我也不問你了,最近這段時間,我跟著你。」

  沈青雲笑道:「我沒意見。」

  「喲,」秋悲似笑非笑道,「下午還說什麼顯擺呢,沈青雲,硬起來,別讓姐瞧不起你!」

  沈青雲臉紅道:「姐,做人若沒夢想,那和鹹魚有什麼區別……」

  「你的夢想就是踩姐兩腳?」

  「噯噯姐,話說回來,你見我踩旁人了?這不正是我們感情的見證……」

  「老實交代!」

  「報告姐,白小蓮多半要去天玄宗,參加你那個試煉。」

  秋悲瞬間變色:「當真?」

  沈青雲摸著鼻子道:「別提了,這麼大一根大腿說跑就跑,我……我沈青雲活了小二十年,就沒這麼揮霍過!」

  「那你還真是挺揮霍的,」秋悲深吸口氣,思忖良久道,「修行十三年,破入三境,此等天賦,委實驚人,說不得還真有可能。」

  沈青雲愣道:「全看修為?」

  「自不會,」秋悲搖頭,「但修為是硬實力……誒不對,她那長相,你是一點兒沒看進去?」


  沈青雲痛心疾首道:「都被猴子耽誤了。」

  「嗯?」

  「咳沒什麼,」沈青雲忙道,「就是說除了天資修為相貌……還有什麼?」

  「心性,氣運,人脈……」秋悲唏噓道,「這六者不僅不能缺,還都要在一定水準之上,姐我當年,就輸在氣運和人脈之上。」

  沈青雲這回是真震驚了:「六邊形巾幗啊,這選弟子還是選妃?」

  秋悲繃嘴,肅容道:「人天玄宗行事,豈會尋常?再者……天玄宗亦有修仙界娘家之美譽。」

  「噗……」

  「給我收回去!」

  「嗖!」沈青雲倒吸一口涼氣收了,還抹抹嘴,悻悻拱手,「開眼了。」

  秋悲還待訓兩句,突然一皺眉,喃喃道:「所以……這個白小蓮找你,幾個意思?」

  「姐怎麼了?」

  秋悲沉默。

  天玄宗培養弟子是免費的,卻又不是免費的。

  借宗門弟子,天玄宗在修仙界織了一張彌天大網,雖不入四大宗之列,影響力卻能媲美。

  「天玄宗弟子,入宗前禁道侶之舉,入宗後,亦須徵得宗門同意……」

  這方面,天玄宗規矩就多了。

  「雖說並非強行指定道侶,但……」

  蘭嵐澗核心弟子,還未通過天玄宗試煉,哪兒來的膽子破禁?

  「這個白小蓮,有所圖啊……」

  琢磨一陣,秋悲開始心疼自己這弟弟了。

  「企圖什麼的無所謂,若二人成了,青雲註定受傷!」

  秋悲眯眼如刀,想砍人。

  「姐,姐?」

  「何事?」

  「你在發呆啊。」

  「你看錯了,」秋悲徑直前行,「自己回去,別亂跑。」

  「姐,話都還沒說完……姐注意安全!」

  ……

  目送秋悲出巷,沈青雲聳聳肩離去。

  黑燈瞎火中,一絲綠油油的火焰稍縱即逝。

  「天玄宗,呵,敲山震虎?」

  火焰消失。

  沈青雲回家睡大覺。

  秋悲於夜市中穿梭,繼續思考白小蓮的事兒。

  「這個女人,到底想從青雲身上得到什……誒?」

  抬頭一瞧,是熟……龜,三洗散人。

  卻非一人。

  三洗身旁,還有一女修。

  「五境?」

  秦武何時多了位五境女大修?

  「秋上人,幸會啊!」

  「原來是三洗道友,這位是……」

  紅囍女道揖,微微一笑:「在下紅囍女,見過秋上人。」

  態度挺客氣的。

  因為三洗散人,已給紅囍女粗略介紹過秦武。

  秋悲還了一禮,問道:「不知道友從何而來?」

  「小門小派,不值一提,」紅囍女再道揖,「兩位道友慢聊,在下先行一步,告辭。」

  目送紅囍女離去,秋悲看向三洗散人。

  「三洗道友,手腕非凡啊!」

  三洗先愣後驚,再苦道:「秋上人莫開玩笑,老夫不是那樣的人。」

  「那這位……」

  「咳咳,紅道友不善言辭……」

  「這我信,」秋悲似笑非笑道,「但小門小派出五境……道友猜我信不信?」

  三洗散人一咬牙,傳音道:「蘭嵐澗新晉長老,莫要傳出去。」

  蘭嵐澗?

  秋悲心裡咯噔一聲:「她和白小蓮是何關係?」

  「白小蓮是她徒弟……」

  「那她……」秋悲更為警惕,「白小蓮走了,她留下作甚?」

  這個事關高升小友的應援大計,恕老夫無禮了。


  「不知。」

  秋悲不再多言,笑道:「原來如此,告辭。」

  「秋上人好走。」

  會同館。

  秋悲於靜室盤坐,表情陰沉。

  「白小蓮走,她師尊留下……」

  這就說明,對方對青雲的企圖,還在繼續!

  「呵,楚漢劉信針對秦武也就罷了,你蘭嵐澗敢直接針對青雲……」

  真當我秋悲是泥捏的!

  「還有那個三洗散人……」

  本身名氣就不好,還惹是生非。

  「惹了雲袖宗帝酷天也就罷了,還不思悔改,和白小蓮師徒混在一起……」

  是嫌屁股上的印章,還不夠多嗎?

  秋悲眯眼冷笑,旋即又蹙眉。

  「不太好辦。」

  畢竟是蘭嵐澗,自己身在秦武,以何種身份去操作?

  「且明面上,這又並非壞事……」

  而我若說出天玄宗的潛規則,又等於得罪天玄宗。

  苦思半夜,不得解,秋悲愁得抓頭髮。

  「呼……」

  好不容易靜下心,正要打坐靜修,伯母的靚影又跳出腦海。

  「得,還得操心這……嗯?」

  秋悲瞪眼。

  時間流逝。

  她嘴角漸漸翹起。

  「不走?本座便讓你永遠留在這裡好了!」

  翌日。

  修仙百藝之棋賽半決賽、決賽相繼進行。

  因為呂不閒的騷操作,本是小眾的象棋,反倒成了熱門,弄得圍棋界動盪不安。

  但礙於春風化雨雨化田,我是律部呂不閒的高逼格,眾修即使心中不滿,也只敢在心裡逼逼賴。

  「春風化雨雨化田!」

  「我是律部呂不閒!」

  「請呂僉事法座駕臨,千秋萬載,一統棋界!」

  眾譁然。

  「比昨日還多倆句!」

  「這還能現加的?」

  「哎,實力為尊……」

  「他才請了五個人,我要有他這棋力,高低多請倆!」

  ……

  有沈青雲加入,團隊更為完備,呂不閒順利飛空落座。

  剛坐穩,他就看到霍休老臉黑黢黢的,正朝這邊兒走來。

  「咳,小沈,我下來了。」

  「呂哥稍待,楚尋還在尋找角度……」

  「大人來了。」

  「收到!」

  落了地,呂不閒忙朝棋房走去。

  「誒誒呂哥,」沈青雲忙道,「大人好像來找你的。」

  「替我告罪一聲,為了律部榮譽,我要多找找狀態!」

  他前腳進棋房,霍休後腳殺至。

  「走這麼慢,大人是真疼呂哥。」

  看破不說破,沈青雲笑道:「大人也來看比賽啊?」

  「老夫就想看看,」霍休淡淡道,「這運動會的參賽選手,棋力是有多差!」

  嚯這還有個隱藏大佬?

  周圍眾修開始看稀奇。

  沈青雲略羞恥,還待平息風波……

  柳高升幾個開始興風作浪。

  「看什麼看!」

  「誒不能怪他們,畢竟他們也沒看過在世的棋聖。」

  「呂僉事就我家大人教出來的喔。」

  「哈哈,傻了吧?」

  ……

  霍休有些不好意思,隱晦瞥了眼真正的棋聖沈青雲。

  「哈哈,果真如我所料!」

  沈青雲心中沸騰,臉上還是一副我替我家大人打call的瘋狂。


  少頃。

  呂不閒半決賽對手出現。

  律部眾人踮腳打量,品頭論足。

  「一看就不行。」

  「柳哥此話怎講?」

  「太胖了,棋路註定笨拙,只能跟在呂僉事屁股後面吃屁!」

  ……

  沈青雲和霍休聽得腳趾摳地。

  「不得不說,柳兄這個點評角度,和形體管理進行了充分的融合再創造,為點評界闖出了一條新路子……」

  霍休卻認識此人,眉頭微蹙。

  「這位可是厚土宗的長老……你確定小呂能贏?」

  沈青雲可以瞞所有人,不敢瞞霍休。

  霍休聽完愛棋弈的騷操作,眼珠子啵兒一聲掉了。

  「小沈你作弊啊!」

  「大人,屬下也是為了大局……」

  「老夫就說,小呂他……」霍休痛心疾首道,「髒了,髒了,日後再也不和他下棋了,哼!」

  「大人,大人……」

  沈青雲一路小跑,追大人追到了主席台後台。

  「咳,雲老弟。」

  「啊,原來是霍大人,草民……」

  「坐坐坐,」霍休也一屁股坐雲破天身旁,笑眯眯道,「老夫沒想到,老弟棋力如此高超。」

  雲破天笑道:「草民就是把大人處理公務的時間,用來琢磨下棋了。」

  「謙虛了不是,你這些對手大有來頭,若非天賦在身……老弟,空了手談幾局?」

  大人您這是找死!

  沈青雲繃嘴。

  雲破天笑道:「什麼手談,是向大人學習。」

  「呵呵,好說,好說……」

  禁武司。

  律部。

  都指揮使公房。

  大佬齊聚。

  這回沒有鏡花水月可看。

  大佬面前,是正直播的大屏,如此方可避免神魂強者循跡。

  但神識去不得賽場,去主席台是可以的。

  「本座是沒想到,」秋風不好感慨道,「沈小友的外公,棋力如此可怕。」

  牛大維點頭道:「昨日那一局本座看了,怎麼說呢……細思恐極!」

  秦墨矩開始介紹秦武奇人。

  「說起這個雲破天,委實不凡,白手起家,二三十年就成為秦武首富,我以為他就是大財主,結果棋藝方面還能和修士切磋一二。」

  「哪裡是切磋一二,」秋風門主苦笑,「沈小友先找的我們,我們下不過秋上人,結果秋上人……咳,惜敗那位薛姑娘……」

  而薛姑娘此刻又換成了雲破天,榜單這就清清楚楚拉出來了。

  擎天宗的甄師弟扯扯嘴角。

  「早知沈小友設此局,何必這般大費周章,咱李師兄棋藝不知有多高呢。」

  「誒,」李師兄板著臉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豈能目無天下英雄?」

  甄師弟忙起身道揖:「師兄,師弟知錯。」

  秋風不好震驚道:「如此的話,為求萬無一失,不如上使……」

  李師兄臉色微紅。

  昨兒呂不閒最後一局他也看了,他同樣想叫外公。

  「無需如此,此人雖是凡人,棋藝……卻也湊合,不會影響大局。」

  秦墨矩頷首道:「如此甚好,卻不知諸位上使布置得如何?」

  「事到如今,也該與爾等說了,」李師兄肅容道,「此賊修行的移魂心經,乃修仙界榜上有名的惡毒功法,人人得而誅之!」

  眾大佬齊齊變色。

  「移魂心經?」

  「我好像在那兒聽……嘶!」

  「難道,難道是魔……」

  ……

  「知道的也不用說出來,」李師兄起身,「此法乃神魂頂尖功法,歹毒之餘,妙用無常,欲抓捕此賊,需萬無一失,此番還請諸位相助,方可成事。」


  這一點,眾大佬早就意識到了。

  畢竟來的八位貴客,身份高貴是高貴,修為嘛……

  眾大佬齊齊起身,道揖道:「吾等義不容辭!」

  剛說完,半決賽開始。

  眾人落座觀戰。

  雲破天下了七手。

  霍休開始叫好。

  這屋裡的大佬,則開始抹汗。

  「好犀利的棋風!」

  「感覺如真正的王者,在縱橫天下一般……」

  「也說得通,畢竟……是沈小友的外公,豈是凡人?」

  「這個我能接受,但……霍道友還能叫好?」

  「怕是霍道友棋藝,比我們還更勝一籌啊!」

  ……

  另一邊兒,擎天八子也拉了個小群。

  「李師兄,那人下得如何?」

  「湊合。」

  「我就說嘛……師兄,給你。」

  「給我手巾作甚?」

  「擦擦汗。」

  「……一想到要抓捕修行移魂心經的大賊,師兄我就緊張。」

  「了解,了解……」

  ……

  二十六手,對手認輸。

  半決賽結束。

  能看懂的,此刻都在擦汗。

  沒看懂的還在點評雲破天。

  「老弟這一局,走得四平八穩,」霍休頷首道,「頗得以正合以奇勝之精髓,是一盤好棋。」

  雲破天拱手笑道:「大人謬讚了。」

  「非謬讚也,」霍休皺眉思忖,「這般說吧,二十六手,其中至少二十手,老弟是和老夫不謀而合的。」

  我還在這兒呢大人!

  沈青雲聽不下去了,忙道:「大人,馬上決賽了。」

  「嗯,老弟再接再厲,」霍休起身走人,「在天譴多呆兩日,老夫很期待,哈哈……小沈,走!」

  兩場半決賽,結束的時間只差十幾個呼吸。

  呂不閒走出棋房伸展手腳。

  「呂僉事,有信心嗎?」

  呂不閒笑道:「下棋靠的是實力。」

  也就是說,和陳留決賽,連信心都不需要,實力直接碾壓?

  眾修巴巴掌拍得飛起。

  「呂師,某先恭喜呂師君臨天下,奪得魁首之尊位!」

  呂不閒謙虛擺手。

  「不能這般說,比賽尚未開始,一切皆有可能……萬一我一不小心和棋了呢?」

  噗!

  剛到的霍休,直接噴了。

  「小沈。」

  「大人?」

  「平日裡你們接觸的小呂,是這樣的嗎?」

  大人,您也太小看呂哥了!

  沈青雲還沒開口,那邊兒人群一陣歡呼。

  抬眼一瞧,陳留師尊駕到。

  裁判見狀,開始介紹決賽選手。

  「陳留,啟明山弟子,歲九……」

  陳留?

  我之前是不是遇到過一個王不留?

  呂不閒眺望一眼,發現陳留和王不留年歲相仿,不由唏噓。

  「留兒……」

  霍休和沈青雲臉都憋紅了。

  陳留小臉一黑:「誰是你留兒,閣下放尊重點!」

  呂不閒不以為忤,欣慰道:「銳氣可嘉,是個可造之材,但須知人外有人,天……」

  裁判聽不下去了,忙喊道:「決賽開始,雙方選手入棋房!」

  棋房中。

  陳留冷笑連連。

  「五位五境修士,一群四境,擎天宗八個外門弟子,小絕天陣,竹竿一根,不知名老頭一個……呵,好大的陣仗!」

  可惜,全都是徒勞!

  陳留神識衝出棋房,棋房禁制毫無反應。

  他凝視沈青雲,嘴角漸翹。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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