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灌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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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台下的掌聲響了差不多半分鐘,才逐漸停下來,傅子青在台上侃侃而談,這是他提前背好的稿子。

  他雖然表面上平靜入水,心裡卻忐忑不安,畢竟這也是他第一次擔任如此重大的角色,又或者說,這是他畢業之後的第一份工作,是他驗證研究成果的關鍵。

  他不能出分毫的差錯!

  隨著傅子青演講的落幕,台下再次爆發了陣陣熱烈的掌聲,他這才鬆了口氣,上市大典總算是進程過半了。

  深深的鞠了一躬,傅子青聽著雷鳴般的掌聲,眼底甚至有些濕潤,這麼多年的努力總算是沒有白費。

  傅子青暗暗下定決心,要將林氏集團做大做強,讓那些曾經嘲諷自己的人都開開眼,讓他們知道自己的研究是正確的。

  儀式在眾人的掌聲中落下帷幕,傅子青緩緩退場,隨著一眾舞者的國標舞作為開場,一場奢華至極的酒會正式開始。

  「傅總真是年輕有為啊!」

  「傅總,恭喜恭喜。」

  「傅總,這是我李家的小女兒,瑩瑩,還不快過來打個招呼!」

  觥籌交錯間,不少的人前來與傅子青攀談,虛假的祝福,違心的誇讚,還有些已經要破產的公司老總,將自己的女兒介紹給傅子青,妄圖讓傅子青對自己的公司施以援手。

  但這些都被傅子青溫文爾雅的微笑和滴水不漏的應對手段給一一擋回。

  於此同時,一杯杯吞入腹中的酒水讓傅子青頭暈目眩,還沒來的及吃晚餐的他感覺自己的腹部一陣疼痛,就連視線也逐漸模糊。

  忍著疼痛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大堂的時鐘,酒會才過去了一半,傅子青捂著腹部,正準備走到圓桌旁,給自己倒一杯溫水。

  可朦朧之間,自己的面前又橫過來一個西裝革履的人影。

  傅子青沒有辦法,只好硬撐著身體,從一旁的圓桌上隨手順了一杯度數最低的紅葡萄酒,嘴角微微一勾,又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模樣。

  如果忽略他額頭上滲出的細密的汗珠的話。

  傅子青抬起頭,這才看清來者。

  來者正式蘇式集團的董事長蘇銘澤。

  「在下已經觀察傅總多時了,傅總真是好酒量,蘇某也想跟傅總喝上一杯。」

  看著傅子青額角的汗珠和微微浸濕的頭髮,蒼白的嘴唇正表明著他此刻的身體狀況並不良好,蘇銘澤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個陰狠的弧度。

  「哪裡哪裡,蘇總說笑了。」

  傅子青已經有些微醺,再加上胃中一陣陣地抽痛,自然是沒看到蘇銘澤眼中的狡詐。

  水晶酒杯發出清脆的碰撞,傅子青微微仰頭,將手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

  而蘇銘澤卻一動不動,他沒有喝完手中的酒,而是靜靜地看著傅子青手中見底的高腳杯。

  「傅總,您這樣做恐怕有些不地道吧?」

  蘇銘澤嘴角噙著笑,可輕啟的薄唇就如同吐著紅色信子的毒蛇一般,淬著致命的毒藥。

  他忽略了傅子青有些疑惑的眼神,接著說道:

  「傅總跟別人碰杯,喝的可都是高純度的伏特加,怎麼跟蘇某喝酒,就變成了紅葡萄酒。」

  還不等傅子青開口解釋,他又開口道:

  「莫非,傅總看不起我蘇某?」

  整個酒會的空氣一瞬間就凝滯了起來,周圍交談嬉笑的聲音似乎都小了不少。

  旁邊的人都豎著耳朵,密切關注著這邊的情況,生怕錯過些什麼好戲。

  傅子青暗叫不好,他只好又從圓桌上拿起一杯加了冰塊的伏特加,微微舉杯,再次一飲而盡。

  「蘇總,是我考慮不周了。」

  不知道第幾杯酒下肚的傅子青腳步已經有些虛浮,若不是憑藉驚人的毅力,恐怕早就昏睡在地板上了。

  「既然如此,那傅總可是要自罰三杯的,喝了這一杯,還剩兩杯。」

  蘇銘澤似乎不打算放過傅子青,他變本加厲的要求令傅子青的頭痛愈演愈烈。

  也是,林氏集團當眾搶了原本即將收入囊中的帝都中心藝術館的館長之位,蘇銘澤這種睚眥必報之人自然是要在別的地方討回來。

  傅子青沒有辦法,只能照做,他既是此次大典的東道主,又是金融圈的新人,倘若第一次亮相就出了洋相,以後得路恐怕會更加難走。


  他咬咬牙,再次將手伸向圓桌。

  而蘇銘澤仿佛是好心一般,已經搶先傅子青一步,端起一杯伏特加遞給他。

  傅子青扯了扯嘴角,忍著胃中的翻江倒海,接過了蘇銘澤遞過來的伏特加,一飲而盡。

  「傅總真是好酒量。」

  還不等傅子青緩一緩,蘇銘澤又遞過來最後一杯酒。

  此時的傅子青已經有些有些不省人事了,就連腹痛都已經沒那麼劇烈了。

  他滿腦子就想著喝完這三杯酒,趕緊去洗手間吐出來。

  最後一杯幾乎是從蘇銘澤的手中奪過來的,傅子青再次一飲而盡,在眾人的敬佩的目光中暫時離開了。

  蘇銘澤挑了挑眉,倒沒想到這傢伙居然真的有本事把這三杯烈酒給喝下肚。

  更遑論之前還喝了那麼多酒。

  不過,接下來還有別的好戲在等著他,誰叫林氏集團敢在他蘇氏集團的嘴裡搶食。

  不管林氏集團的總裁究竟是何方神聖,他都要讓這林氏集團覆滅。

  而此時的傅子青根本就管不了那麼多,他正趴在男廁所的馬桶上,吐得天昏地暗的。

  剛剛喝下肚的酒水全都被吐了出來,可他卻還在乾嘔,大有將胃裡的膽汁都吐出來的架勢。

  可就算將東西全都吐了出來,可胃部的劇痛還是無法緩解。

  傅子青沒有管那麼多,他撐著馬桶邊緣站起來,晃晃悠悠走到洗手台邊上。

  他將身上略微有些褶皺的西裝撫平,用清水洗了把臉,再理了理凌亂的頭髮,確認著裝方面沒有任何不妥以後,才離開洗手間。

  當傅子青再次出現在宴會大廳的時候,虛浮的腳步又恢復了沉穩,而朦朧的瞳孔也恢復了一片清明。

  除了他身上似有若無的酒味以外,根本就看不出來他喝了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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