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三百一十一章 合分
第2320章 合分
薩姆萊爾河決堤了！
伴隨著那人力難以匹敵的駭浪直衝而至，轟然撞碎了【黑瑪瑙城】周圍包括『薩姆萊爾大橋』之內的三組長橋，城內外的守軍頓時陷入了短路狀態，他們機械般地轉過頭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完全無法相信這條前一秒還在飛速乾涸的護城河竟然變得如此洶湧且……富有攻擊性！
也正因為如此，別說卡塞娜這支尚未開始渡河的小規模精銳了，就連此時此刻正在黑瑪瑙城南與城東的攻城部隊，也同樣被一分為二，以至於河岸對面的死士變成了一支孤軍，而尚未渡河的兵力則被迫在原地整頓，只能用箭雨和弩炮掩護河對面的同僚。
【嗯？箭雨和弩炮？】
在意識到實力未到史詩階，亦無法正面與自然力量對抗的卡塞娜幾乎沒有生還希望後，重新回到了東部城牆的露西艾目光微凝，轉瞬間便已經意識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
「施法者，少了好多。」
因為此前被欺近到城牆上的大量兵卒吸引了多半注意力，直到這會兒露西艾才意識到城外那原本具有相當比例的施法者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少了大半，而那些仍然留在陣地中的神秘側職業者，此時此刻也無不癱倒在地，面色慘白地被掩護在最後方，哆哆嗦嗦地看上去仿佛被嚇破了膽一樣。
但是，同為施法者的露西艾卻第一時間意識到，那並不是嚇的，而是累的！
是因為在短時間內將體內魔力傾瀉一空，以至於連冥想都做不到的『枯竭』狀態，亦是大多數施法者至死都難以體會的極端情況。
畢竟無論是物理向職業還是神秘側職業，都很難在戰鬥中拼到體能或魔力枯竭，因為在通常情況下的死戰中，根本無需油盡燈枯，只要其中一方陷入絕對劣勢，基本就會在幾招之內被直接殺死。
就算是研究起來廢寢忘食的學院派施法者或科研工作者，也鮮少會在實驗中將魔力消耗殆盡，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強烈的頭痛與抽離感足以打斷一切有邏輯的思考，讓人除了『休息』之外什麼都幹不了，而『不能幹活』這一點是這種人最不能忍的，就拿魯維和穆長春舉例子，你讓這倆位廢寢忘食地高強度工作個三天三夜，但凡他們身體能挺得住，基本上都能給你做到；但要是讓魯大師與遊戲裡的梅林閒上個一下午什麼都不許干不許想，只能吃飯喝水曬太陽，那你怕不是已有取死之道。
不僅如此，對於施法者而言，如臂使指的魔力一旦萌生就會在短時間內成為『基本要素』，相當於嬰兒在被剪斷臍帶，並發出第一聲嚎哭後的『肺』，在這種情況下，施法者將自身魔力消耗殆盡的難度，只比『掐死自己』這種離譜操作低一點點而已。
然而，這些被留在城外的施法者做到了，在心懷決死之志的情況下，他們雖然沒能像那些善於刀劍與鬥氣的同僚一樣衝上城頭浴血奮戰，卻也完成了無夜王布下的艱難使命，即——在短時間內用大量中低階且易攔截的法術將魔力傾瀉一空，進而掩蓋其餘三分之二施法者悄然離開的事實。
而那些施法者離開的目的，此時此刻已經躍然於人們眼前。
薩姆萊爾河暴走！
一場人為的、有預謀的決堤！
因為擁有墨檀與露西艾，所以無論是【鬧鬼教堂】隊還是【美少女戰士】隊都掌握著相當程度的背景信息，而在這些信息中，除了人文與政治之外，自然也包含著一些地理知識，而至今仍然存在於紫羅蘭帝國境內的薩姆萊爾大堤壩自然也在其中。
在無數觀眾眼中，無夜王……也就是【鬧鬼教堂】方面在準備階段，即雙方進入遊戲後戰局尚且不溫不火的時期完成了三次整合與三次分兵——
首次整合，是黑鴉衛、鐵騎隊與虎牙軍這三支精銳部隊從陣地後方的大集結。
二次整合，是全體預備隊被投入到前線，展開終局攻勢前的自主整編。
首次分兵，是黑鴉衛和虎牙軍中的施法者被獨立出來。
二次分兵與三次整合，是除了無夜王直屬施法者外的所有神秘側職業者逆著預備隊撤到後方，加入了那批精英施法者，任憑無夜王的私人法師顧問調遣。
第三次分兵，是被系統納入同一鏡頭下的伊冬與谷小樂與薩姆萊爾河上游分道揚鑣，前者在完成【五鬼搬山】，建立了臨時小堤壩截斷護城河後率領眾施法者們一路向西，目標直指薩姆萊爾大堤壩。
接下來的發展大家也都看到了，率領著整支鐵騎隊與大半虎牙軍、黑鴉衛的谷小樂等人順利占領了採石場，而且剛好把時間卡在另一個鏡頭中的伊冬完成『搬山』，塑起了臨時堤壩的瞬間，讓【美少女戰士】方面的系統提示音壞事成雙。
與此同時，伊冬率領無夜王麾下幾乎五分之四的施法者力量，一路奔襲至根本沒幾個人駐守的薩姆萊爾大堤壩，隨即便著手開始進行聯合施法。
眾所周知，『決堤』這種事在遊戲外其實並不常見，畢竟堤壩最大的特點就是牢固與堅實，而在幾乎可以排除人為破壞的法治時代，只有降雨集中型暴雨、大型颱風、地震、滑坡等嚴重自然因素才會引起決堤，進而導致破壞性災難的出現，時至今日，決堤事件已經鮮有發生，就算出現突發情況，災情幾乎也都被壓制在相當小的範圍內。
而在【無罪之界】，無數能夠驅使魔力、操控元素的施法者們都能夠模擬大量自然災害，別的不說，法師體系中的【流炎飛舞】、【暴雨術】、【地裂】、【真空風暴】就無限接近於自然現象，而薩滿祭司的【熔岩噴發】、【閃電風暴】、【颶風】、【激流】在字面意義上更是寫實流天災！
就這樣，儘管這些最多也只有高階水平的施法者們不可能搞出點兒大洪水、大地震、大災變出來，但在聯合施法下人為把薩姆萊爾大堤壩搞決堤這種事還是做得到的。
於是，就在谷小樂率領精銳銜尾追殺卡塞娜等人時，伊冬也在恰當時間完成了任務，引出了一波非但衝垮了自己用【五鬼搬山】堆出來的臨時堤壩，還直接將黑瑪瑙城的護城河變成了洶湧激流，雖然遠遠不足以將這座雄城摧垮，卻也讓『渡河』變成了臆想。
只可惜，若是陣中有超過三個對水元素學派造詣深厚些的史詩階施法者，那麼還真就有概率引發一場小規模洪水，就算沖不垮城，將其淹個三分亦是不難做到，只可惜在當年那個時候，三大侯爵家族中只要出個史詩苗子，就會被直接招入紫羅蘭家族，以至於除了留在另外兩位侯爵身邊的幾個近侍之外，叛軍方面的史詩階強者竟然只有無夜王與其私人法師顧問兩人。
而這兩個人卻在比賽開始後的瞬間被取代，讓墨檀和谷小樂二人頂替了身份，進而讓【鬧鬼教堂】方的史詩強者數量直接歸零。
不過【美少女戰士】方也一樣，據史料記載，因為這裡並未真正關押那位黛安娜·布雷斯恩女士的原因，同樣也只有三個史詩強者而已，而他們分別是霍普金斯家的覓血者老祖宗、前者的巨龍夥伴以及城主薩姆萊爾·霍普金斯的首席侍衛官三人，而她們的身份，卻是分別被露西艾、克里斯蒂娜與卡塞娜三人代替，史詩數量同樣歸零。
當然，就算真的有史詩強者活躍在戰場上，對戰局的幫助也是有限，就好比豐饒聖子菲利普就曾在敦布亞城以一己之力擊潰了大量鷹身女妖，但付出的代價也同樣巨大，雖然幫己方取得了巨大優勢，但終究沒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至於傳說階強者……這倒是妥妥可以在絕大多數軍團級戰役中一錘定音的，只不過這些幾乎等同於現實中核武的怪物都不想冒天下之大不諱被群起而攻之，所以都罕有在公共場合的出場記錄。
總而言之，儘管頂著史詩階的名頭，但當卡塞娜注意到護城河已洶湧成這般模樣後，當即便已經在心底判了自己死刑。
於谷小樂與其周圍精銳的『注目禮』下，強行渡河絕對是自尋死路的笑話。
而不過河的話，至少能在對方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事已至此，能拉幾個墊背的走就拉幾個墊背的走吧，好歹能幫她們三個削減一下對面這幫玩意兒的戰力。】
只用了一秒鐘不到，卡塞娜就下定決心，隨即便在滾滾激流的背景布下轉身擎起自己的戰錘【霸王吼】，隨即重重揮下，將其對準不遠處那些已經完成了減速並結好戰陣，正蓄勢待發準備迎接戰鬥的敵人。
儘管她全程沒有說半句話，但這種人的領導魅力根本就是不講道理，以至於在她揮下戰錘後，背後那些跟卡塞娜一起整齊掉頭的守軍精銳就沖了上去，咆哮著殺向敵軍。
「あらあら~」
而谷小樂則是款步從戰陣中走出，用她那柄漆黑的五骨蝙蝠扇【黑雛·占事略決】輕掩小嘴，感嘆道：「大哥醬是不是有點太努力了呀？」
「大哥醬是什麼鬼稱呼啊……」
卡塞娜翻了個白眼，隨即便以雷霆之勢飛躍而起，向剛才多半消耗不輕的大陰陽師跳劈而下，而後者則完全不打算與其力敵，竟然疾步向另一邊的敵軍跑去——
【陰陽術——冰咒·寒潭】
【陰陽術——火咒·燭融】
【陰陽術——雷咒·震蟄】
【陰陽術——風咒·妖雲】
緊接著，就見谷小樂手持【黑雛·占事略決】，不斷使出各種效果迥異的大範圍陰陽術牽制敵人，而與卡塞娜一同出城的精銳雖然實力和裝備不差，但在人數的壓倒性不利前可謂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短暫地幾輪交手後便開始大面積陣亡，而卡塞娜雖然在氣勢層面簡直一騎當千，但谷小樂終究還是要強出一個段位，將前者穩穩地壓制住了。
最終，卡塞娜在對方為了降低戰損跟自己打消耗戰後再無建樹，終於在硬生生率人擊殺了數個重騎士後被總計十七柄武器同時斬中身體，生命歸零化作白光消失了。
又過了一會兒，被露西艾派派出城跟隨卡塞娜的守軍精銳也被屠殺殆盡，儘管戰損比非常離譜，但谷小樂在高速清點完人數後依然不算滿意。
原因無它，這些被派出城與卡塞娜一起執行採石場奪回作戰的守城精銳實在太少了，要知道在墨檀的理想估算中，卡塞娜這支隊伍的人數至少要跟谷小樂一行人差不太多，再不濟也得有這個數的三分之二才對！
結果一打起來，谷小樂發現對方這支部隊人數著實並不算多，強度也只是中等偏上水準，而這就意味著城中的防禦力量恐怕要比『理想狀態下』強。
不過她倒是並不著急，畢竟這點彈性並未超過墨檀給出的範圍，而且還順利完成了當前階段的作戰目標，即順利讓多半是卡塞娜的【美少女戰士】成員淘汰出局，爭取人頭優勢。
至於爭取人頭優勢的原因……
【自然是因為得有人主動送死咯。】
谷小樂咂了咂嘴，一邊在心底感嘆著，一邊率領自己背後的三支精銳部隊向側後方疾馳而去，根據路線來看，她似乎是想在原來是小橋的地方跟剛從薩姆萊爾大堤壩撤出來的老弟匯合。
就這樣，幾分鐘後，無夜王方面完成了第四輪整合，即率領眾施法者完成了人為決堤的伊冬與占領採石場後順利擊潰了卡塞娜部的谷小樂，在原本被【五鬼搬山】塑成了一個小型奇蹟，最終被直接沖刷成泥水的臨時堤壩處完成了合流。
「怎麼樣，完成的還順利嗎？」
「還好吧，倒是你那邊好像還挺辛苦的。」
「心不苦，命苦。」
「哈哈，更苦的還在後面吧？」
「誰說不是呢。」
「那走吧，受苦去！」
第兩千三百一十一章：終
薩姆萊爾河決堤了！
伴隨著那人力難以匹敵的駭浪直衝而至，轟然撞碎了【黑瑪瑙城】周圍包括『薩姆萊爾大橋』之內的三組長橋，城內外的守軍頓時陷入了短路狀態，他們機械般地轉過頭來，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完全無法相信這條前一秒還在飛速乾涸的護城河竟然變得如此洶湧且……富有攻擊性！
也正因為如此，別說卡塞娜這支尚未開始渡河的小規模精銳了，就連此時此刻正在黑瑪瑙城南與城東的攻城部隊，也同樣被一分為二，以至於河岸對面的死士變成了一支孤軍，而尚未渡河的兵力則被迫在原地整頓，只能用箭雨和弩炮掩護河對面的同僚。
【嗯？箭雨和弩炮？】
在意識到實力未到史詩階，亦無法正面與自然力量對抗的卡塞娜幾乎沒有生還希望後，重新回到了東部城牆的露西艾目光微凝，轉瞬間便已經意識到了一個至關重要的細節——
「施法者，少了好多。」
因為此前被欺近到城牆上的大量兵卒吸引了多半注意力，直到這會兒露西艾才意識到城外那原本具有相當比例的施法者竟然在不知不覺間少了大半，而那些仍然留在陣地中的神秘側職業者，此時此刻也無不癱倒在地，面色慘白地被掩護在最後方，哆哆嗦嗦地看上去仿佛被嚇破了膽一樣。
但是，同為施法者的露西艾卻第一時間意識到，那並不是嚇的，而是累的！
是因為在短時間內將體內魔力傾瀉一空，以至於連冥想都做不到的『枯竭』狀態，亦是大多數施法者至死都難以體會的極端情況。
畢竟無論是物理向職業還是神秘側職業，都很難在戰鬥中拼到體能或魔力枯竭，因為在通常情況下的死戰中，根本無需油盡燈枯，只要其中一方陷入絕對劣勢，基本就會在幾招之內被直接殺死。
就算是研究起來廢寢忘食的學院派施法者或科研工作者，也鮮少會在實驗中將魔力消耗殆盡，因為在這種情況下，強烈的頭痛與抽離感足以打斷一切有邏輯的思考，讓人除了『休息』之外什麼都幹不了，而『不能幹活』這一點是這種人最不能忍的，就拿魯維和穆長春舉例子，你讓這倆位廢寢忘食地高強度工作個三天三夜，但凡他們身體能挺得住，基本上都能給你做到；但要是讓魯大師與遊戲裡的梅林閒上個一下午什麼都不許干不許想，只能吃飯喝水曬太陽，那你怕不是已有取死之道。
不僅如此，對於施法者而言，如臂使指的魔力一旦萌生就會在短時間內成為『基本要素』，相當於嬰兒在被剪斷臍帶，並發出第一聲嚎哭後的『肺』，在這種情況下，施法者將自身魔力消耗殆盡的難度，只比『掐死自己』這種離譜操作低一點點而已。
然而，這些被留在城外的施法者做到了，在心懷決死之志的情況下，他們雖然沒能像那些善於刀劍與鬥氣的同僚一樣衝上城頭浴血奮戰，卻也完成了無夜王布下的艱難使命，即——在短時間內用大量中低階且易攔截的法術將魔力傾瀉一空，進而掩蓋其餘三分之二施法者悄然離開的事實。
而那些施法者離開的目的，此時此刻已經躍然於人們眼前。
薩姆萊爾河暴走！
一場人為的、有預謀的決堤！
因為擁有墨檀與露西艾，所以無論是【鬧鬼教堂】隊還是【美少女戰士】隊都掌握著相當程度的背景信息，而在這些信息中，除了人文與政治之外，自然也包含著一些地理知識，而至今仍然存在於紫羅蘭帝國境內的薩姆萊爾大堤壩自然也在其中。
在無數觀眾眼中，無夜王……也就是【鬧鬼教堂】方面在準備階段，即雙方進入遊戲後戰局尚且不溫不火的時期完成了三次整合與三次分兵——
首次整合，是黑鴉衛、鐵騎隊與虎牙軍這三支精銳部隊從陣地後方的大集結。
二次整合，是全體預備隊被投入到前線，展開終局攻勢前的自主整編。
首次分兵，是黑鴉衛和虎牙軍中的施法者被獨立出來。
二次分兵與三次整合，是除了無夜王直屬施法者外的所有神秘側職業者逆著預備隊撤到後方，加入了那批精英施法者，任憑無夜王的私人法師顧問調遣。
第三次分兵，是被系統納入同一鏡頭下的伊冬與谷小樂與薩姆萊爾河上游分道揚鑣，前者在完成【五鬼搬山】，建立了臨時小堤壩截斷護城河後率領眾施法者們一路向西，目標直指薩姆萊爾大堤壩。
接下來的發展大家也都看到了，率領著整支鐵騎隊與大半虎牙軍、黑鴉衛的谷小樂等人順利占領了採石場，而且剛好把時間卡在另一個鏡頭中的伊冬完成『搬山』，塑起了臨時堤壩的瞬間，讓【美少女戰士】方面的系統提示音壞事成雙。
與此同時，伊冬率領無夜王麾下幾乎五分之四的施法者力量，一路奔襲至根本沒幾個人駐守的薩姆萊爾大堤壩，隨即便著手開始進行聯合施法。
眾所周知，『決堤』這種事在遊戲外其實並不常見，畢竟堤壩最大的特點就是牢固與堅實，而在幾乎可以排除人為破壞的法治時代，只有降雨集中型暴雨、大型颱風、地震、滑坡等嚴重自然因素才會引起決堤，進而導致破壞性災難的出現，時至今日，決堤事件已經鮮有發生，就算出現突發情況，災情幾乎也都被壓制在相當小的範圍內。
而在【無罪之界】，無數能夠驅使魔力、操控元素的施法者們都能夠模擬大量自然災害，別的不說，法師體系中的【流炎飛舞】、【暴雨術】、【地裂】、【真空風暴】就無限接近於自然現象，而薩滿祭司的【熔岩噴發】、【閃電風暴】、【颶風】、【激流】在字面意義上更是寫實流天災！
就這樣，儘管這些最多也只有高階水平的施法者們不可能搞出點兒大洪水、大地震、大災變出來，但在聯合施法下人為把薩姆萊爾大堤壩搞決堤這種事還是做得到的。
於是，就在谷小樂率領精銳銜尾追殺卡塞娜等人時，伊冬也在恰當時間完成了任務，引出了一波非但衝垮了自己用【五鬼搬山】堆出來的臨時堤壩，還直接將黑瑪瑙城的護城河變成了洶湧激流，雖然遠遠不足以將這座雄城摧垮，卻也讓『渡河』變成了臆想。
只可惜，若是陣中有超過三個對水元素學派造詣深厚些的史詩階施法者，那麼還真就有概率引發一場小規模洪水，就算沖不垮城，將其淹個三分亦是不難做到，只可惜在當年那個時候，三大侯爵家族中只要出個史詩苗子，就會被直接招入紫羅蘭家族，以至於除了留在另外兩位侯爵身邊的幾個近侍之外，叛軍方面的史詩階強者竟然只有無夜王與其私人法師顧問兩人。
而這兩個人卻在比賽開始後的瞬間被取代，讓墨檀和谷小樂二人頂替了身份，進而讓【鬧鬼教堂】方的史詩強者數量直接歸零。
不過【美少女戰士】方也一樣，據史料記載，因為這裡並未真正關押那位黛安娜·布雷斯恩女士的原因，同樣也只有三個史詩強者而已，而他們分別是霍普金斯家的覓血者老祖宗、前者的巨龍夥伴以及城主薩姆萊爾·霍普金斯的首席侍衛官三人，而她們的身份，卻是分別被露西艾、克里斯蒂娜與卡塞娜三人代替，史詩數量同樣歸零。
當然，就算真的有史詩強者活躍在戰場上，對戰局的幫助也是有限，就好比豐饒聖子菲利普就曾在敦布亞城以一己之力擊潰了大量鷹身女妖，但付出的代價也同樣巨大，雖然幫己方取得了巨大優勢，但終究沒到一錘定音的效果。
至於傳說階強者……這倒是妥妥可以在絕大多數軍團級戰役中一錘定音的，只不過這些幾乎等同於現實中核武的怪物都不想冒天下之大不諱被群起而攻之，所以都罕有在公共場合的出場記錄。
總而言之，儘管頂著史詩階的名頭，但當卡塞娜注意到護城河已洶湧成這般模樣後，當即便已經在心底判了自己死刑。
於谷小樂與其周圍精銳的『注目禮』下，強行渡河絕對是自尋死路的笑話。
而不過河的話，至少能在對方身上咬下一口肉來！
【事已至此，能拉幾個墊背的走就拉幾個墊背的走吧，好歹能幫她們三個削減一下對面這幫玩意兒的戰力。】
只用了一秒鐘不到，卡塞娜就下定決心，隨即便在滾滾激流的背景布下轉身擎起自己的戰錘【霸王吼】，隨即重重揮下，將其對準不遠處那些已經完成了減速並結好戰陣，正蓄勢待發準備迎接戰鬥的敵人。
儘管她全程沒有說半句話，但這種人的領導魅力根本就是不講道理，以至於在她揮下戰錘後，背後那些跟卡塞娜一起整齊掉頭的守軍精銳就沖了上去，咆哮著殺向敵軍。
「あらあら~」
而谷小樂則是款步從戰陣中走出，用她那柄漆黑的五骨蝙蝠扇【黑雛·占事略決】輕掩小嘴，感嘆道：「大哥醬是不是有點太努力了呀？」
「大哥醬是什麼鬼稱呼啊……」
卡塞娜翻了個白眼，隨即便以雷霆之勢飛躍而起，向剛才多半消耗不輕的大陰陽師跳劈而下，而後者則完全不打算與其力敵，竟然疾步向另一邊的敵軍跑去——
【陰陽術——冰咒·寒潭】
【陰陽術——火咒·燭融】
【陰陽術——雷咒·震蟄】
【陰陽術——風咒·妖雲】
緊接著，就見谷小樂手持【黑雛·占事略決】，不斷使出各種效果迥異的大範圍陰陽術牽制敵人，而與卡塞娜一同出城的精銳雖然實力和裝備不差，但在人數的壓倒性不利前可謂是有心殺賊，無力回天，短暫地幾輪交手後便開始大面積陣亡，而卡塞娜雖然在氣勢層面簡直一騎當千，但谷小樂終究還是要強出一個段位，將前者穩穩地壓制住了。
最終，卡塞娜在對方為了降低戰損跟自己打消耗戰後再無建樹，終於在硬生生率人擊殺了數個重騎士後被總計十七柄武器同時斬中身體，生命歸零化作白光消失了。
又過了一會兒，被露西艾派派出城跟隨卡塞娜的守軍精銳也被屠殺殆盡，儘管戰損比非常離譜，但谷小樂在高速清點完人數後依然不算滿意。
原因無它，這些被派出城與卡塞娜一起執行採石場奪回作戰的守城精銳實在太少了，要知道在墨檀的理想估算中，卡塞娜這支隊伍的人數至少要跟谷小樂一行人差不太多，再不濟也得有這個數的三分之二才對！
結果一打起來，谷小樂發現對方這支部隊人數著實並不算多，強度也只是中等偏上水準，而這就意味著城中的防禦力量恐怕要比『理想狀態下』強。
不過她倒是並不著急，畢竟這點彈性並未超過墨檀給出的範圍，而且還順利完成了當前階段的作戰目標，即順利讓多半是卡塞娜的【美少女戰士】成員淘汰出局，爭取人頭優勢。
至於爭取人頭優勢的原因……
【自然是因為得有人主動送死咯。】
谷小樂咂了咂嘴，一邊在心底感嘆著，一邊率領自己背後的三支精銳部隊向側後方疾馳而去，根據路線來看，她似乎是想在原來是小橋的地方跟剛從薩姆萊爾大堤壩撤出來的老弟匯合。
就這樣，幾分鐘後，無夜王方面完成了第四輪整合，即率領眾施法者完成了人為決堤的伊冬與占領採石場後順利擊潰了卡塞娜部的谷小樂，在原本被【五鬼搬山】塑成了一個小型奇蹟，最終被直接沖刷成泥水的臨時堤壩處完成了合流。
「怎麼樣，完成的還順利嗎？」
「還好吧，倒是你那邊好像還挺辛苦的。」
「心不苦，命苦。」
「哈哈，更苦的還在後面吧？」
「誰說不是呢。」
「那走吧，受苦去！」
第兩千三百一十一章：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