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教訓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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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祁州懵了一下。

  「姐,這是?」

  「你有私生子是不是?兒子都會喊你『爹地』了是不是?怎麼?想腳踏兩條船,家裡養著一個,外面再養一個啊?」宋予棠瞪著他,「不好意思,我們宋家的女兒,不會任你做賤!」

  「姐,這中間肯定有什麼誤會。」

  「有什麼誤會?我都親眼看到了。」阮明月說,「那個女人從你的家裡走出來,你的兒子在你的院子裡玩水槍,說這是爹地的家。」

  「不可能。」段祁州再次一口咬定,「這絕對不可能。」

  他說著,走到阮明月的面前。

  「走,我們現在一起回去,一起回去我家裡到底藏著誰。」

  阮明月見段祁州這樣篤定,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心虛,心裡倒也起了一絲猶疑,難道,這中間又有什麼誤會?

  宋予棠走過來,一把牽住阮明月的手:「去就去,嚇唬誰呢,我倒要看看,今天哪個敢對我妹妹耍花招!」

  三人一起回到段祁州的別墅。

  房子裡依然亮著燈,間或能聽到孩子的吵鬧聲。

  段祁州蹙眉。

  宋予棠看向段祁州:「段祁州,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小孩子聲音這麼大,難不成是進了小孩賊了?」

  她說完,拉著阮明月要走,她可不想造成阮明月二次傷害。

  段祁州攔住了她們:「來都來了,進去看看再說。」

  在段祁州堅持下,他們進了屋。

  大廳里,可樂正在搗鼓氣球,看到段祁州進門,立刻朝他撲過去:「段爹地!段爹地!」

  可樂一把抱住了段祁州。

  「可樂,你怎麼在這裡?」

  「媽咪帶我來的啊。」

  「你媽咪呢?」

  「媽咪正在廚房裡做菜。」可樂指著廚房的方向。

  廚房裡有砧板剁肉的聲音,裡面的人忙得正起勁,沒有聽到外面的聲音。

  「可樂,去把你媽咪叫出來。」段祁州說。

  「好的。」

  可樂小跑進廚房,把白恩可拉了出來。

  白恩可這會兒戴上了圍裙,看起來更像這個家的女主人了。

  「祁……祁州……」白恩可看到段祁州和阮明月她們,有點驚慌。

  「你怎麼在這裡?」段祁州看著白恩可,「你怎麼進來的?」

  段祁州從來沒有把家裡的密碼告訴過白恩可,可她現在竟然堂而皇之地在他家裡做飯,真是離譜。

  「是我帶她們來的!」二樓的欄杆處,段元溪叼著根棒棒糖探出頭來。

  「段元溪,你又搞什麼鬼?」段祁州怒了,「這裡是我家,誰讓你隨隨便便帶人回來的?」

  「哥你這麼凶幹嘛?今天是你生日,可樂想要給你一個驚喜,小孩子的願望,我總要滿足吧。」段元溪說著,朝可樂使了個眼色:「是吧,可樂?」

  「是的,溪溪阿姨說得對,我想要給段爹地一個生日驚喜。」可樂抓著段祁州的胳膊,「段爹地,你是不喜歡可樂來你家嗎?」

  可樂眨巴著一雙眼看著段祁州,段祁州也不能直接傷害孩子,他蹲下來拉著可樂的手道:「我當然喜歡可樂來家裡做客,但可樂你要記住,去任何人的家裡做客,提前打招呼是禮貌。」

  「給你製造生日驚喜,提前打招呼了還是驚喜嗎?」段元溪從樓上下來給可樂幫腔。

  「驚喜的前提是對方會不會感覺到喜悅,我今天生日,你打聽過我生日的安排嗎?你連我生日什麼安排都不知道,擅自帶別人來家裡給我製造驚喜,你覺得我會開心嗎?」

  「恩可姐是你的初戀,可樂是你的兒子,生日見初戀和兒子,有哪個男人會不開心嗎?」段元溪把初戀和兒子兩個字咬得特別重。

  「誰告訴你白恩可是我的初戀?」段祁州轉頭看向白恩可,「恩可,是你說的嗎?」

  白恩可立刻垂頭避開了段祁州的眼神,明顯有些心虛。

  段祁州見狀,徑直走到了她的面前,再次詢問:「我問你,是不是你和我妹妹說的,你是我的初戀?」

  「我……我沒說。」白恩可道。


  「那你是不是我的初戀?」段祁州指著阮明月,「來,給你介紹一下,那位宋小姐是我女朋友,麻煩你告訴她一下,我和你有沒有談過戀愛?」

  白恩可搖搖頭:「沒有。」

  「沒有什麼,說具體點。」

  「我和祁州從來沒有談過戀愛。」白恩可說。

  阮明月的心上緊繃的弦鬆了一半。

  「沒談過戀愛,也不耽誤你暗戀恩可姐。」段元溪接腔,「你敢說你沒有暗戀過恩可姐?」

  「沒有。」段祁州堅定地說。

  白恩可眸色暗了暗,像是最後一丁點希望的火苗也被澆滅了。

  「不可能,我明明記得當年媽媽去你學校棒打鴛鴦。」

  「你閉嘴。」段祁州瞪了段元溪一眼,「你什麼都不知道,只知道胡說,今天趁著恩可和可樂都在,麻煩恩可你幫我再向我女朋友澄清一件事情,可樂到底是不是我的孩子?」

  「可樂不是祁州的孩子。」白恩可說。

  段祁州沉了口氣,走到阮明月面前,握住她的手:「現在你相信我了嗎?」

  阮明月想到今天這場鬧劇,想到段祁州生日還要挨巴掌,頓時紅了臉。

  「對不起,是我誤會了。」

  段祁州還沒說話,宋予棠先跳了出來。

  「祁州,誤會你是我們不對,但是,你這妹妹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教訓她一下。」宋予棠說著,直接衝到了段元溪面前,一把揪住了她的馬尾辮,狠狠一扯。

  「啊!」段元溪疼得尖叫,「你放開我,你有病啊!」

  「段元溪,到底是我有病還是你有病?」宋予棠用手指用力地戳了一下段元溪的腦門,「我看你這人絕對腦子有泡!你哥能和心愛的女人在一起你有什麼不滿的?一天到晚那麼多花招,非要拆散她們你才滿意是不是?」

  「我就看不上阮明月這個賤人怎麼了?

  「阮明月已經是過去式了,她現在叫宋予安,過去你怎麼欺負她我不知道,但從今往後你膽敢動她一根頭髮絲,我都不會放過你!」

  「不管她叫什麼,她就是配不上我哥!」

  「你哥有什麼厲害的?就憑他長得帥?我妹長得也很美啊!你哥有錢?宋家也不差錢啊!我還覺得你哥配不上我妹妹呢!」宋予棠說。

  「呵呵,真是搞笑,我哥哪裡配不上這個賤人了!」

  「你哥有你這麼一個缺心眼沒腦子又沒素質的妹妹,光憑這一點就特別減分!我們宋家的人可個個都是有禮貌有素質的好公民,你再看看你,張口閉口的賤人,一副太妹相!」

  「賤人!你罵誰太妹相呢!」

  段元溪衝過去想和宋予棠打架,段祁州一個箭步上前攥住了她。

  「你夠了段元溪!」

  許是段祁州的臉色太過難看,一旁的可樂直接被嚇哭了。

  「媽咪,段爹地好兇啊!我害怕!」

  白恩可捂住了可樂的眼睛,她對段祁州說:「祁州,今天是我和可樂不對,你不要怪溪溪。」

  「你不必給她求情,今天這件事情是誰的主意我清楚,你現在帶著可樂立刻離開這裡。」段祁州嚴肅道。

  白恩可還想說什麼,可樂先她一步跑了。

  沒辦法,白恩可只能先去追兒子。

  「姐,你和安安也先回去。」段祁州對宋予棠說。

  宋予棠還不解氣,還想再教訓一下段元溪,被阮明月拉住了。

  「姐,我們先回去吧,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接下來的事,讓祁州自己處理吧。」

  宋予棠看著段元溪輕哼了聲,這才甩手離開。

  一屋子的人,最後只剩下了段祁州和段元溪兄妹兩。

  「怎麼?又想威脅我什麼?」段元溪先發制人,「你有本事就和我斷絕兄妹關係,否則,我絕對不會接受那個賤人做我的嫂子。」

  「啪」的一聲,段祁州直接一個巴掌扇在了段元溪的臉上。

  「段元溪,你說話給我放尊重點,我忍你到今天,全都是看在死去的媽媽的面子上,如果你還要鬧,我可以如你所願,從此就當沒有你這個妹妹!」

  「好好好,那就當沒有我這個妹妹好了!」


  段元溪說完轉身就要走,被段祁州一把拉住。

  「你現在吃我的用我的,既然要斷絕兄妹關係,那就把花我錢買的東西,全都交出來!另外,你的所有卡,從這一刻開始全部凍結。」

  「段祁州,你竟然心狠到這份上!」

  「是的,不狠怎麼斷絕關係!」段祁州說著,一把攥斷了段元溪脖子裡一條紅琺瑯鑲鑽項鍊,「手鐲、手鍊、手錶、耳環自己摘,衣服就不用脫了,算當哥的最後給你的禮物。」

  「段祁州!」

  「摘!」

  段元溪聲音高,段祁州比她還高。

  「好,摘就摘!」段元溪把身上上百萬的首飾全都摘下來,扔在地上,「我恨死你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

  段元溪說完,直接跑了出去。

  段祁州看著妹妹的背影,深深沉了口氣。

  他給陳寒打了個電話:「盯著段元溪。」

  「是,段總。」

  **

  宋予棠送阮明月回住處,一路上還在吐槽段元溪,吐槽到最後,她忽然又想起了什麼:「安安,我今天衝動打了祁州一巴掌,你說祁州不會記恨我吧?」

  「他不會。」阮明月說。

  「我回頭給他道個歉,你今天再幫我解釋解釋。」

  「好。」

  阮明月回家沒多久,段祁州就來了。

  他身上煙味很重,看起來是抽了很多煙。

  「對不起。」

  「對不起。」

  兩人一見面,異口同聲地道歉。

  「女士優先,我先說我有什麼不對的地方。」阮明月搶先道,「實在抱歉今天不分青紅皂白誤會了你,我姐姐也是因為想要保護我,才會對你出手,你可千萬別怪她,她已經很內疚了。」

  「不怪她,說來說去,都是我沒有管教好妹妹。」

  阮明月沒多說什麼,她聞著段祁州身上那麼重的煙味,都能感覺到他對自己這個妹妹有多無奈。

  「是我不好,從狗仔爆出我有私生子那天,我就該和你解釋清楚的。」

  白恩可是段祁州的大學同學,那個時候,白恩可是學校的校花,段祁州他們寢室的幾個哥們都對白恩可有意思。

  「等等,都對白恩可有意思,包括你嗎?」阮明月問。

  「不包括我。」

  段祁州讀大學的時候,就被爺爺要求課下去公司實習,他每天的時間睡覺都不夠,怎麼可能還有精力去看校花。

  後來,白恩可和他們寢室一個叫韓順的男生交往了。

  韓順是段祁州最好的朋友,因為韓順,段祁州和白恩可也漸漸熟悉了起來。

  大四那年,白恩可懷上了韓順的孩子,可韓順卻意外去世了。

  那段時間,段祁州他們整個宿舍都很悲痛,當然,更悲痛的是白恩可。怕白恩可想不開,韓順去世之後,段祁州和宿舍的其他男生輪流照顧著白恩可,他們不僅幫她買菜做飯,還陪她去醫院做產檢。

  段祁州陪著白恩可去產檢這件事情,不知怎麼就傳到了段祁州母親馮素玲的耳朵里,段祁州的母親馮素玲以為兒子在大學裡面未婚先孕,搞大了別人肚子,她直接衝到學校甩給白恩可一張五百萬的支票,讓她打胎,離開段祁州。

  白恩可父母早亡,如今剛懷孕男朋友又不幸離世,正是需要錢的時候,段祁州就順水推舟,讓她收下了母親的支票。

  五百萬對段家來說不算什麼,可對白恩可而言,卻是救命錢。

  白恩可起初說什麼都不要,但經不住段祁州再三勸說,最終,她收下了支票出了國。

  阮明月恍然,難怪,段元溪說母親馮素玲棒打鴛鴦,原來是誤會中的誤會。

  白恩可出國後,生下了一個男孩,取名可樂,為了感謝段祁州他們整個宿舍當初對她的照顧,她讓孩子認了所有人做乾爹,可樂統一喊他們「爹地」,為了區分不同的爹地,可樂又在每一個爹地的稱呼前加上了姓氏,段祁州就是可樂的「段爹地」。

  「那這個白恩可,怎麼忽然回國了呢?」阮明月問。

  「這我就不清楚了。」

  「她自己說要進段氏工作的嗎?」

  「嗯,她說她需要賺錢養孩子。」

  阮明月沉吟了片刻:「我怎麼覺得這個白恩可她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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