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陸達求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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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太陽冉冉升起,溫暖的光芒透過窗戶照射進病房。

  陳欣怡緩緩的睜開眼,感覺身體十分的虛弱,就好像體內的力氣被抽乾似的,渾身酸麻腫脹。

  「欣怡,你醒了?感覺身體有沒有不適的地方?」

  突然,陳欣怡的耳邊傳來蕭然那熟悉的聲音。

  她猛然轉過腦袋看著蕭然那擔憂的面孔,昨晚的記憶猶如放電影般快速湧入她的腦海之中。

  雖然當時她已經快要失去理智,想要徹底放飛自己,但對於昨晚的記憶,她卻十分清晰。

  此刻,她望著蕭然,委屈的淚水如同斷了線的珍珠般簌簌往下掉。

  「欣怡,怎麼啦?是不是哪兒不舒服,我馬上去叫醫生。」

  蕭然剛轉身準備去叫醫生,卻被陳欣怡給抓住。

  他愣了一下,回過頭道:「欣怡,怎麼啦?」

  陳欣怡哽咽著抬起雙手:「抱...抱一下好嗎?」

  蕭然見陳欣怡沒事,懸著的心這才放下來,隨即俯下身去將陳欣怡給摟在懷裡。

  陳欣怡緊緊的擁抱著蕭然,她突然感覺蕭然身上的那股味道特別的讓人安心,甚至是讓她有些迷戀。

  這也是她第一次主動與蕭然親密接觸。

  「蕭然,謝謝你,如果不是你,昨天我恐怕已經...」

  好半晌後,陳欣怡如同小貓一般在蕭然的肩膀上蹭了蹭,聲音哽咽道。

  蕭然輕笑道:「傻瓜,你可是我老婆,我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被別人欺負呢?」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陳欣怡柔聲道。

  「問唄!」

  「昨晚上,在那種情況下,你為什麼...為什麼是把我送到醫院來?你以前不是一直都很想和我...」

  其實坦白說,陳欣怡覺得就算昨晚蕭然對她做出不軌的事情,她的心中也不會將全部的過錯歸咎到蕭然的身上。

  誰讓她沒有防範之心呢?

  而且蕭然曾經可是對她千叮嚀萬囑咐,是她自己疏於防範。

  只不過讓她意外的是,蕭然竟沒有趁人之危。

  蕭然的語氣無比認真嚴肅:「因為我說過,我要的是你主動接納我,絕對不會在任何形式上違背你的真實意願。如果昨晚我真的沒忍住,你肯定會痛苦一生,我也會內疚一輩子的,因為我曾經向你爺爺保證過,會守護你一生一世...」

  儘管他連陳欣怡爺爺的面都沒見過,但卻依舊不妨礙他的情話信手拈來。

  他知道最後這一句話,是徹底擊潰陳欣怡心理防線的致命一擊。

  果不其然,在他說完這話後,陳欣怡摟著他的手更緊了幾分,似乎生怕他會離自己而去。

  蕭然見氣氛已經醞釀到這裡了,他如果不做點兒什麼的話,還真浪費這天賜良機。

  隨即,他緩緩側過腦袋,輕輕的吻在陳欣怡的嘴唇上。

  初嘗之下,宛如果凍一般軟糯。

  這一次,陳欣怡並沒有反抗,反而摟著蕭然閉著眼睛靜靜的享受著。

  然而,就在蕭然準備下意識的撩開陳欣怡衣服的時候,病房外面突然傳來了動靜,將陳欣怡給嚇了一大跳,急忙將蕭然給推開。

  蕭然的心中是要多鬱悶就有多鬱悶,當他回頭一看時,發現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正一臉錯愕的站在門口。

  他尷尬的撓了撓腦袋,指著陳欣怡對那幾名醫生道:「剛剛她眼睛裡面進東西了,我幫她吹一下。」

  臉皮本就薄的陳欣怡,早已將腦袋埋進被子裡面。

  此刻的她是真恨不得找一條地縫鑽進去。

  幾名醫生相視一笑,這才走進來開始正常的查房流程。

  見陳欣怡並無大礙後,一名戴著眼鏡兒的中年女醫生板著臉教訓道:「姑娘,吃一塹長一智,以後乖乖聽你男朋友的話,不要什麼地方都去,更不要相信陌生男人,女孩子還是要懂得自尊自愛,自我保護。你以為你的胡鬧只是傷害你一個人嗎?你都不知道昨晚你男朋友有多著急。好好的一個處子之身,別糟蹋在別人的手上,而且萬一染上什麼病,受苦的還是你們小兩口。」

  陳欣怡的臉早已紅成猴屁股,緊緊的抿著嘴唇嗯了一聲。


  那名中年女醫生扭頭對蕭然道:「去辦理出院手續吧,回家休息一陣就沒事了,要注意營養補充。」

  說到此處,她頓了一下,道:「那種藥對身體還是蠻有影響的,最好一個月內不要同房,以免對她的身體造成不可逆的傷害。」

  聽見這話,蕭然心中一萬頭草泥馬在奔騰。

  但為了陳欣怡的身體健康,他也只好點頭同意下來。

  此時,魏家別墅內。

  魏守城砰的一聲將手中的晨報重重的砸在餐桌上,將旁邊的幾名僕人給嚇了一大跳。

  正從樓上下來的荀柏水見魏守城發了這麼大的火,好奇的走上前看了一眼報紙,臉色瞬間陰寒。

  他手中的王牌又沒了一張。

  隨即,他走到一旁打了一個電話後,這才再次來到魏守城的面前:「查清楚了,昨晚孫宜克膽大包天,居然約了陳欣怡去酒店並且還下了藥,結果被蕭然逮了一個正著。真沒想到蕭然的手段竟然如此陰詭,為了防止楊氏集團的報復,竟想出這種卑鄙無恥的手段,還讓報社把這件事情公告天下,這簡直是讓孫宜克生不如死。」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

  魏守城緊緊的捏著拳頭:「這個仇已經拖得太久了,蕭然,陳欣怡,你們已經苟活多日,我必須要讓你們死,而且是死無葬身之地...」

  這荀柏水當年也算得上是一號梟雄,但此刻他在盛怒的魏守城面前,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因為他現在已經算是無人可用,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

  他只奢求昨晚孫宜克千萬別把自己給供出來。

  想到此處,他突然感覺,就連待在魏家也有些不太安全,蕭然很有可能會殺上門來。

  如今他的王霸之志已經化為泡影,就連找寧半城報仇也成了水中月鏡中花。

  畢竟當初如果不是寧半城的哥哥舉報自己,他當初很有可能已經被調任到上京,而不是鋃鐺入獄十年。

  眼看著報仇無望的他,此刻內心也已經萌生了退意。

  就在這時,魏家的管家急匆匆的跑進來:「老爺,陸達到了,就在外面。」

  這陸達就是陸曉晨的父親,昨日陸曉晨為了讓陳氏集團高價競拍楊氏集團的那塊地皮,情急之下中了蕭然的計。

  今天一大早,泰輝拍賣場的人就上門找陸家要錢,這可把陸達給愁壞了。

  那可是三億四千萬,雖說陸氏集團的資產號稱十多億,但資產是資產,集團根本就沒有那麼多資金。

  想要變現,那就只有變賣資產,短臂求生這一條路。

  可陸氏集團又不是陸達一個人說了算,不可能他說變賣資產就變賣資產。

  因為這件事情,董事會的股東和高層對他已經是十分不滿。

  畢竟花三億四千萬去買一塊價值七千萬的地皮,外加一個陸氏集團根本用不著的贈送外貿合同,這事兒無論是擱誰身上都會生氣。

  所以陸氏集團的董事會已經有意想要以重大過失,導致集團面臨巨大損失的理由,罷免陸達這位董事長的職務。

  所以此刻,陸達才會心急火燎的跑來向魏家求助。

  畢竟這事兒是魏家在背後做推手,昨晚陸達實在是太忙,抽不開身,所以才會讓他那傻兒子去湊熱鬧。

  沒想到他那傻兒子居然給他捅出這麼大一個簍子來。

  魏守城聽見陸達前來找自己,便知道肯定是因為昨晚拍賣會的事情。

  他本來想要將其拒之門外,這件事情雖然他是主謀,但事情的結局絲毫沒有達到他的預期,所以他壓根就不想替陸家擦屁股。

  可是他轉念一想,荀柏水這個盟友還在旁邊,如果當著荀柏水的面拋棄另一個盟友,這難免有點兒不太厚道。

  所以在沉思一番後,他便對管家道:「把他叫進來吧。」

  「是!」

  管家應了一聲。

  不多時,在管家的帶領下,陸達一臉匆然的小跑進來,一看見魏守城就忍不住哭訴道:「魏董事長,您可要救救我,要不然我們陸氏集團可就要改姓了。」

  魏守城不好氣的喝道:「我是讓你去哄抬競價,你怎麼讓你兒子去了?去就去吧,還花那麼多錢把那塊地拍下來,你們陸家是多有錢?」


  「都怪犬子無知,他還以為陳氏集團一口氣就喊出那麼高的價格,肯定是對那塊地誌在必得,他只叫了一次價,誰知道陳氏集團竟然不往上競價了。」

  陸達一手扶著餐桌,雙腿微彎,一副要下跪的模樣:「魏董事長,求求你救救我,我是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現在拍賣會那邊已經上門催債,他們萬一起訴我,我是必敗無疑的。」

  「不是我不想救你,而是這件事情已經大大超出了我的預期,而且短時間內,我也拿不出三個多億來.現金..」

  魏守城擺出一副冠冕堂皇的模樣,在沉思一番後,繼續道:「其實你們也並非是徹底走上絕路,我這兒倒是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魏董事長,您快說...」

  陸達滿臉迫不及待。

  魏守城悠悠道:「我聽說陳氏集團不是很願意花三億三千萬購買那塊地皮嗎?你可以去問問他們,你稍微降一點兒價錢,說不一定他們還願意回購。雖說這樣你們賺不到錢,但也不至於虧損太多,你覺得呢?」

  「這...」

  陸達有些犯難。

  他清楚,這陳氏集團明擺著就是故意坑他兒子,所以陳氏集團根本就不可能拿出那麼多錢來購買地皮。

  魏守城淡淡道:「你去問問陳欣怡吧,最好是能夠將損失降至最低,這才是要緊的事情。」

  「那剩下的錢,你能給我補上嗎?」

  陸達小心翼翼的詢問道。

  聽見這話,魏守城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著陸達,心說老子補你媽個頭,敢找老子要錢?

  不過他並沒有發火,而是盡力的安撫道:「至於剩下的錢,我再替你想想其他的辦法,你先去找陳欣怡吧。」

  陸達怎麼可能看不出來魏守城不願意幫忙,但他也只能強壓心中的怒火,轉身離去。

  ...

  「媳婦,你還來公司幹什麼?醫生不是叮囑過,讓你好好休息嗎?公司少了你,又不是不轉了。」

  董事長辦公室內,蕭然滿臉不悅的抱怨起來。

  儘管陳欣怡依舊感覺渾身酸軟無力,但她畢竟是集團董事長,絕對不能掉鏈子。

  就在她準備安撫蕭然的時候,她的秘書劉憶敲開了辦公室門:「陳董,陸氏集團的陸達董事長找您有急事,在樓下,需要見他嗎?」

  「陸氏集團董事長?」

  陳欣怡心中有些詫異,對方來找自己幹什麼?

  難道是脅迫自己來了?

  因為昨晚陸達的兒子陸曉晨在拍賣會開始之前,就威脅過她,說如果陸氏集團拍下楊氏集團的那塊地皮,今後就不允許陳氏集團的貨車經過那塊地皮上的兩條公路。

  她猶豫一番後,看了蕭然一眼,這才對劉憶道:「讓他上來吧。」

  「好的!」

  劉憶點了點頭。

  不多時,她便帶著陸達走了進來。

  當陸達看見陳欣怡時,臉上立即堆起燦爛無比的笑容:「陳董事長,你好,我早就想要來拜訪你了,只是一直苦於沒有機會。」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雖說昨晚陳欣怡還跟陸曉晨發生過矛盾,但面對陸曉晨的父親陸達的笑臉,她還是急忙起身相迎:「陸董,您這話可就折煞我了,我是晚輩,理應我去拜訪您才對。」

  陸達急忙笑著道:「什麼前輩不前輩的,咱們是同行,屬於在同一口鍋里夾菜吃。老話雖說同行是冤家,但我卻十分願意與你們陳氏集團共同進步。」

  陳欣怡眉頭微皺,暫時搞不清楚這陸達的葫蘆里賣得是什麼藥。

  兩人坐下之後寒暄了好一會兒,陸達這才道出自己此行的目的:「陳董,此次我來,只為兩件事情。這第一件事情,其實我是想要替我兒子跟你說一聲抱歉,他年少無知,性格虛浮,昨晚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說了一些不該說的話,還希望陳董不要往心裡去。」

  「既然都是一些誤會,那說明白就行,陸董能親自登門,我如果再敢小氣,那就是我不識抬舉了。」

  陳欣怡笑了笑,繼續跟對方打著太極。

  陸達急忙伸出大拇指:「陳董果然是心胸寬廣,如果我那逆子能及得上陳董百分之一,我也就知足了。」

  「陸董言重了。」

  陳欣怡頓了下,突然轉移話題:「不知陸董此次前來的第二件事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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