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南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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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常飛和何一鳴的離去,這場鬧劇也草草收場。

  剛剛還對陳欣怡小兩口棄若敝履的眾人,此刻在看向小兩口時,滿是畏懼和惶恐。

  但凡他們提前知道蕭然有這麼恐怖的背景,剛剛他們就應該毫不猶豫的站在陳欣怡這邊怒斥何一鳴,而不是冷眼旁觀。

  不過剛剛上前勸過陳欣怡的幾名企業家,此刻心中卻樂開了花。

  雖說剛剛他們的舉動並未給陳欣怡帶來實質性的幫助,但想必肯定能在陳欣怡心中留下一個好印象。

  所以那幾人在簡單的合計之後,快步上前滿臉討好的看著陳欣怡:「陳董事長,這何一鳴簡直太不是東西了,我們平日裡是敢怒不敢言,今日你老公能夠好好教訓那小子一頓,簡直是大快人心。」

  「陳董事長,這杯酒我敬你們小兩口,祝你們百年好合,恩恩愛愛。如果以後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儘管開口就行。」

  「陳董事長,剛剛的合作,我考慮好了,我們公司打算再讓利一成,希望能夠與陳氏集團交一個朋友。」

  ...

  面對眾人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陳欣怡並未感到驚訝。

  因為她知道,這商業圈就是一個名利場,所有人都在趨炎附勢,巴結權貴。

  如果不是剛剛常飛給蕭然跪下道歉,恐怕這些不少人連正眼都不會看她一眼。

  面對這些人虛偽的面容,陳欣怡雖然感覺有些噁心,但她清楚這就是成年人的世界,沒有絕對的好與壞、善與惡,只有利益而已。

  在接下來的時間內,陳欣怡完全是被眾人眾星捧月般圍在中間徵求與陳氏集團的合作,甚至為了能夠巴結蕭然和陳欣怡,他們還不惜做出最大的讓利。

  在臨近晚上十二點,陳欣怡這才滿臉疲倦的坐在副駕駛上喘口氣兒。

  此行雖然有些驚險,但卻換來與十多家公司的項目合作,這足以讓陳氏集團再度邁上一個新的台階。

  原本陳欣怡還打算在兩年內讓陳氏集團的市值突破三個億,現在看來,壓根就不用那麼久,半年足矣。

  「蕭然,常飛為什麼那麼怕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剛剛陳欣怡一直壓著心中的疑惑,如今二人獨處,正好給了她解開心中疑惑的機會。

  蕭然早就知道陳欣怡會好奇這件事情,所以已經提前想好了藉口:「前不久我和寧半城在調查楊修遠的醜聞時,恰好也查到關於常飛跟楊修遠有所勾結。這常飛有把柄在我的手中,能不老老實實的臣服我嗎?」

  「原來是這樣!」

  陳欣怡喃喃嘀咕一句。

  ...

  醫院內!

  何一鳴的父親何坤已經聞訊趕來,當他看見躺在病床上,渾身上下被裹得像一個木乃伊的何一鳴時,心中的怒火猶如野草般瘋長。

  「是誰?是誰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我一定要滅了他全家。」

  何坤一把抓住何一鳴的一名小弟,瘋狂咆哮著。

  那幾名小弟被嚇得夠嗆:「是...常飛常爺打的,我們不敢攔...」

  「什麼?常飛?」

  聽見這話,剛剛還怒不可遏的何坤頓時冷靜了幾分,急忙追問道:「說,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常飛會打我兒子?」

  那幾名小弟不敢隱瞞,立即將事情的始末如實交代出來,並且還特別強調何一鳴曾親口說過,是有人指使他去破壞陳氏集團與那些企業家的合作。

  但至於幕後主使是誰,何一鳴並沒有跟他們說。

  「他沒事去招惹陳氏集團幹什麼?是誰指使他這麼做的?」

  就在何坤喃喃嘀咕著的時候,一道聲音從病房門口傳來:「喲,何坤,這麼快就趕過來了。」

  眾人立即回頭望去,站在門口的正是西城小霸王常飛。

  看著自己兒子受這麼重的傷,就算何坤明知道何家不是常飛的對手,但還是衝上前怒不可遏的質問道:「常飛,你什麼意思,虧我還把你當大哥,你居然幫外人一起對付我何家,今天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

  面對何坤的質問,常飛板著臉道:「你現在還能乖乖站在這裡跟我發牢騷,就應該慶幸有我這樣的好大哥。」

  「你什麼意思?」


  何坤也察覺到這件事情不簡單,立即追問道。

  「什麼意思?」

  常飛輕哼一聲,扭頭對何一鳴的那幾名小弟道:「回去吧,記住,就當今天的事情沒有發生過。如果你們敢再私底下議論,哼...小心你們的舌頭。」

  「是是...常爺,那我們告退了。」

  「何伯伯,我們走了。」

  幾名小弟見常飛敢他們走,他們自然是不敢多做逗留,麻溜的就往病房外跑去。

  隨即,常飛走上前將病房門給關上,然後轉身來到何坤面前:「原本我以為今日之事只是巧合,看樣子是有人想要利用你兒子將你們整個何家拉入萬丈深淵。」

  何坤一頭霧水,但臉上的怒容已經消退:「常哥,你別打啞謎行嗎?我實在是聽不懂你的話。」

  「你知道你兒子今天得罪的人是誰嗎?」

  常飛冷哼一聲,湊到何坤的耳邊輕聲嘀咕了一句。

  「什麼?」

  何坤聞言,臉色頓時大變:「你...你說的是真的?這蕭然...」

  「噓!」

  何坤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常飛打斷道:「記住,我剛剛給你說的事情,你最好爛在肚子裡。」

  隨即,他便將衣服脫下來,露出肩頭那包紮的傷口,接著道:「如果不是看在往日交情的份上,你以為我會救你兒子?我打他,那是在給他活路,如果他落入那位爺的手中,哼...你們整個何家都要跟他陪葬。」

  何坤聞言,再看向常飛肩頭上的傷,心中狠狠的捏了一把冷汗。

  回過神來後,他急忙往後退了一步,朝著常飛鞠了一躬:「常哥,如此大恩,沒齒難忘。」

  常飛抬手將其給扶起來:「你既然叫我一聲大哥,我幫你也是應該的,現在最主要的是弄清楚,究竟是誰指使你兒子去破壞陳氏集團與那些企業家的合作。」

  就在這時,被裹成粽子的何一鳴緩緩睜開眼,嘴裡傳來痛苦的呻吟。

  「兒子,你感覺怎麼樣?」

  何坤聽見動靜,立即迎上前去關切的詢問著。

  「爸...」

  何一鳴的眼淚花不停的在眼眶裡面打轉:「我好疼,全身都好疼...」

  「廢話,全身的骨頭斷了一半,能不疼嗎?不過你現在還能感覺到疼,就回家燒高香吧。要不然變成屍體,可就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常飛的冷喝聲響了起來。

  何一鳴扭頭看了一眼常飛,眼中滿是恐懼。

  剛剛他還想要向自己的父親告狀,卻沒想到常飛竟然就在旁邊。

  「兒子,這也不能怪你常叔,他是在救我們何家,你懂嗎?」

  何坤固然心疼,但在家族存亡面前,他還是能拎得清的。

  不過此刻他也沒時間跟何一鳴多做解釋,急忙追問道:「我問你,你是不是說過,有人指使你去宴會上破壞陳氏集團與其他企業的合作?指使你的人究竟是誰?」

  「爸,我...」

  何一鳴聞言,顯然是有些顧忌和擔憂,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看著何一鳴這幅反應,何坤心中咯噔一下,再度追問道:「一鳴,我可警告你,這件事情關乎我們何家的生死存亡,如果你不交代,我們何家遲早會毀在你的手中。」

  看著自己父親一臉惱怒,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讓何一鳴傻了眼。

  他蠕動了一下嘴唇,這才道:「是...是魏守城指使我這麼做的。」

  「狗日的魏守城,居然敢使用如此歹毒的計策對付我何家。」

  何坤破口大罵一句後,隨即扭頭對何一鳴問道:「你怎麼跟他扯上關係了?而且你為什麼要聽他的話?你知不知道你險些將我們整個何家推入萬劫不復之地?」

  「我也想幫你!」

  何一鳴急忙道:「魏守城說只要我幫他把這件事情辦好,他就不跟我們何家爭東城那塊地...」

  「他在放屁,東城那快地,老子三天前就拿下了。」

  何坤緊緊的握著拳頭:「看來魏守城這老傢伙是想要借刀殺人,他可真歹毒。」

  「當初楊修無緣無故遠針對陳氏集團,難道也是魏家在幕後搞鬼?這魏家究竟跟陳氏集團有什麼仇怨呢?」


  常飛心中嘀咕著。

  雖說當時蕭然找到楊修遠的時候,他也在場,但楊修遠並未向他透露關於針對陳家的事情。

  只是他很好奇,這魏守城處處為難陳家幹什麼?

  他隱隱感覺,這清江市恐怕要變天了。

  不過一向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常飛,根本就想不通那麼複雜的問題,只是扭頭對何坤叮囑道:「何坤,此事不可大意,雖說蕭先生並未追究此事,但你必須要上門去道歉才行。」

  何坤重重的點了點頭:「我明白,明天我就備上厚禮前去陳氏集團賠禮道歉。」

  常飛剛想要說什麼,突然,他兜里的手機響了起來。

  當他掏出手機一看來電顯示時,臉色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常哥,怎麼啦?」

  何坤發現常飛的異常,好奇的問道。

  常飛這才回過神來,急忙搖頭:「沒事,你照顧你兒子吧,我有急事,先走了。」

  在快步衝出病房,來到一個僻靜的地方後,他這才接起電話:「喂,有...有事嗎?」

  「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你在幹什麼呢?」

  手機里傳來一道女孩的聲音。

  那聲音透著一股高冷,而且那種冷還是深入骨髓的,讓人不寒而慄。

  常飛急忙道:「我...我在醫院,剛剛人多,不方便接聽。」

  「小晏會所,過來一趟吧,我有點兒事情想要向你詢問一下。」

  女孩的聲音帶著一股命令的味道。

  常飛在深吸一口氣後,點頭應了下來。

  一個小時後,小晏會所外面,常飛下了車便直接往裡面走去。

  當他走進會所大廳時,一名旗袍少女快步走上前來:「是常飛先生吧?」

  「是我!」

  常飛點了點頭。

  「請跟我來吧,我家主人已經等你很久了。」

  旗袍少女坐了一個請的手勢,便轉身往會所裡面走去。

  在穿過一條長廊,二人來到一個包廂門口。

  旗袍少女緩緩推開門,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灌入口鼻,令人有些陶醉。

  不過常飛可沒心思去欣賞這股香味,在旗袍少女的示意下,他邁開步子走了進去。

  這個包廂透著古色古香的韻味,在窗戶的下方擺放著一張茶桌。

  茶桌旁,一名二十多歲,長相絕美,氣質驚艷,身穿一席白衣,胸口飽滿而不失臃腫,長發如瀑的女孩正用那十根修長的手指擺弄著面前的茶具。

  可此刻,縱然是色膽包天的常飛,也不敢對這位妙齡少女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坐吧!」

  妙齡女孩指了指旁邊的椅子,對常飛示意道。

  常飛嗯了一聲,雖談不上有多緊張,但卻顯得有幾分拘謹,往日的粗鄙氣息在此刻消失得乾乾淨淨。

  在他坐下之後,妙齡少女什麼都沒說,依舊自顧自的擺弄著面前的茶具。

  好半晌,妙齡女孩親自給他沏了一倍茶,柔聲道:「嘗嘗看。」

  常飛再度嗯了一聲,端起面前的茶杯抿了一口:「不錯。」

  「就兩個字?」

  妙齡少女有些期待的看向常飛,似乎是想要從常飛的口中聽到更多讚美的詞。

  常飛的心態有些繃不住了,放下手中的茶杯後,道:「你找我來,究竟是什麼事?不會半夜讓我來,只是為了品茶的吧?」

  「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此番回來的目的。」

  妙齡少女再度給常飛面前的茶杯裡面倒滿了茶,不過原本的七分茶水,此刻卻已經滿得快要溢出來了。

  她放下茶壺後,接著道:「我乾爹現在究竟在什麼地方?我想應該沒有人比你更加清楚,我想要聽實話。」

  她口中的乾爹自然就是楊修遠,而她正是楊修遠的乾女兒南宮影。

  常飛真的很想說自己不知道,因為他並不想蹚這趟渾水。

  可當他抬頭看向南宮影時,便意識到對方肯定有了確切的消息,才半夜叫他過來。

  眼看著在剛剛的心態博弈上,自己已經輸了,他也只好將那晚上的事情如實交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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